005 威脅,這個卑鄙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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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彧上班之前特地跟唐琪說了季靜的事,然後又叮囑唐管家:“唐叔叔,找兩個可靠的人照看她。不要讓人上去打擾!”
“是,少主!”唐管家點頭答應。
唐彧離開後,唐琪生氣的將茶几上的一套茶杯砸了!彧哥哥這是什麼意思?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難道,她在彧哥哥的心裡,還比不上那個女人?
是不是,男人跟女人做了那種事,就真的會變?
唐琪越想越覺得生氣,一個人開着車子跑了出去,唐管家看着唐琪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雖然他看着唐琪長大的,但是唐琪被嬌慣的太厲害了,根本不適合站在唐彧身邊。
唐琪一個人開着車在路上飛馳,甩掉了跟着她的保鏢,一個人去了酒吧,點了一打啤酒。
“唐琪?”就在唐琪越喝越鬱悶的時候,季子華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
“是你?”唐琪看了一眼季子華,眼睛眯了眯,冷冷的轉過身去,從包裡拿出幾張粉色鈔票來放到桌上,打算離開。
“唐琪妹妹,怎麼這就走了?”季子華擋住唐琪,玩味的看着唐琪微紅的臉頰,笑着問:“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
“讓開!”唐琪猛地推了一下季子華,將季子華推開後,生氣的說:“季家沒一個好東西!”
季子華身邊的人看到唐琪出手,剛想要上前好好的教訓一下唐琪,卻被季子華一個手勢制止了,他看着唐琪玩味一笑:“唐琪妹妹,是不是季靜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挑撥離間的話,讓你誤會我了?”
“誤會?呵呵!我們之間不存在誤會!季子華,你我心裡都清楚,我們是什麼關係!”唐琪冷笑一聲,無比厭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唐家跟季家明面上和諧,暗地裡水火不容,都恨不得將對方這顆眼中釘除了,兩家人之間隔着血海深仇,所以根本無需誤會。
“我們是什麼關係?唐琪妹妹,看來你對我的誤會還真是不淺呢!”季子華聽了唐琪的話,笑的更加明媚。
唐琪冷冷的看了季子華一眼,繼續前行。
“不過,不管有什麼誤會,我們之間現在至少有一件事可以達成共識,你跟我都無比的想要除去季靜,不是嗎?”季子華看着唐琪的背影說。
果然,唐琪停下腳步,季子華眼神閃了閃。
“季子華,你以爲,我會愚蠢到因爲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給你們季家制造拿捏我們唐家的把柄?”唐琪轉身鄙視的看着季子華,這個男人未免太低估她的智商了,以爲她是那種胸大無腦的白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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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唐琪妹妹,我就說你是真的誤會我了,好吧,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季子華看着唐琪,鄭重其事的說。
“不要在這裡裝腔作勢了!”唐琪厭惡的看了季子華一眼,轉身往外走。
“是不是裝腔作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到時候唐琪妹妹你可要抓住機會,我等着那個賤女人的女兒被唐家掃地出門的那一天!”季子華說道。
唐琪冷笑,沒有再理會他,不管季子華拿什麼花言巧語的來誘惑她,她都是不會上當的。
自從季靜再次昏迷之後,唐彧每天都會早早下班回家,唐琪對此又高興又氣憤。心裡要將季靜除去的念頭一天天更爲強烈,有增無減。
這天,唐彧忙完公事從書房裡回到臥室,看了一眼牀上活死人一樣的季靜,眼神說不出的煩躁,就在之前,季子華又給他打電話詢問季靜的事情了,說是季靜的媽媽想女兒了,讓季靜有時間回去一趟。
“你還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你以爲,你這樣無聲無息的與外界隔絕,縮在你的龜殼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別忘了,這世上,你不是自己一個人!”唐彧捏緊季靜的下巴,冷冷的說。
季靜仍舊沒有迴應,唐彧鬆開手中瘦的只剩下一張皮包裹着的下巴,轉身去浴室洗澡去了。
等唐彧洗完澡,裹着浴巾出來的時候,看到倚在牀頭的季靜,眼睛裡微微閃過一絲驚詫,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果然,是有弱點的!
“我餓了,想要吃東西。”季靜擡起一張瘦的沒型的小臉,虛弱的開口。
“你清楚自己是在跟誰說話!”唐彧眼神冰冷。
“你不會是連一碗飯都供用不起吧?”季靜毫不退讓的看着唐彧,雖然身體虛弱,讓她語氣虛浮,但是她眼中那些針鋒相對的嘲諷,卻是那麼的清晰,刺眼!
唐彧看着季靜,眼神冷如刀劍,而季靜淡定的與他對視,眼裡無風無浪,像是一灘怎麼樣也激不起浪花的死水,氣的唐彧一度想將季靜的這雙眼睛給摳下來。
最終,還是季靜先敗下陣來,她疲累的閉上眼睛,虛弱的說:“不給就算了,你們唐家的飯菜餵豬喂狗,也不會給姓季的,誰讓我恰好這麼倒黴呢!”
季靜嘴角的那抹弧度,帶着無奈與不屑。不知道是針對誰。
“來人,給少夫人準備宵夜!”唐彧對着門外大吼一聲,立刻有人應答,去準備了。
季靜微微詫異的睜開眼,看着唐彧。
唐彧冷笑一聲,“別以爲你的小聰明我不知道,激將法對我根本不管用,只不過,你現在還有用而已!”
季靜垂下眼簾,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她根本不是激將,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算了,他要怎麼樣認爲就怎麼認爲吧,反正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多說多錯而已。
沒多久,傭人就將宵夜端上來來,季靜聞着食物的香氣,總算有了點精神,但是在看到送上來的全是肉食,沒有一點湯水的時候,眼睫顫了顫,果然,還是半點不會讓自己好過啊。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是這多麼天一直沒進食,喉嚨乾啞,胃部已經非常脆弱,這些飯菜看上去個個都讓人食指大動,但是要吃到嘴裡,不是一般的費勁。
掙扎着從牀上坐起來,季靜去拿筷子,卻發現自己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根筷子調到地上,她索性也不用筷子夾,利用剩下的一根筷子紮在一塊肥肉上,往嘴裡送。
儘管是選擇了相對容易下嚥的肥肉,但是吞嚥的時候,季靜還是覺得喉嚨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樣的難受,她緊皺着眉頭,強迫自己將這油膩的東西一點點吞下去。
如此吃了將近一個小時,季靜已經滿頭大汗,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吃多少東西,吃完之後,她將那跟筷子放下,對唐彧說了一聲:“我吃飽了,謝謝。”
季靜的整個進餐過程,唐彧都在一邊看着沒有說話,等季靜說吃完了,他對着門口的傭人說:“將東西收拾下去。”
傭人將東西收拾下去,又打開淨化系統,將房間內的菜味清除,最後又灑了一些安眠的香氛,這才退出去。
季靜吃了一點東西,累的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準備睡去,但是卻感覺一雙眼睛緊迫的盯着自己,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
“如果你想發泄,去找別的女人吧,不過你要是不介意我幾天沒洗澡的話,我也配合。”
唐彧聽了季靜的話,臉色一沉,冷冷的瞪了季靜一眼,“誰給你的權利竟然插手我的事?”
“那你隨意。”季靜淡淡的說完,然後又閉上眼睛,忽然覺得不對,又睜開眼睛看着唐彧,一副等他指示的模樣,她剛剛怎麼又忘記這個男人不喜歡她閉着眼睛的。
唐彧冷冷的轉過身,躺倒牀的另一側,然後關了燈,閉上眼睛睡覺。
黑暗中,季靜詫異的眨了眨眼睛,等着唐彧將她丟下牀去,等了一會後,發現唐彧根本沒動靜,像是睡着了,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也閉上眼睛。
今天她吃了嫁進唐家來的第一頓飯,也是第一次跟她這個所謂的丈夫同牀共枕,季靜知道,這不是意味着唐彧對她的接納,相反的,她預感,或許有一場更大的災難在等着她。不是她天性悲觀,而是她在嫁進唐家之前,就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悲慘命運。
季靜醒來之後,養了十幾天,身體總算是恢復的差不多了,而這十幾天,季靜也過得相對安穩,除了醒來第三天晚上開始要應付唐彧的所求無度外,基本上沒有什麼事,就連唐琪都沒有再來找她的事,只不過是每次唐琪看到她的時候,都臉色很難看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從她醒來的第二天早上開始,傭人送來的食物都是清淡的易於下嚥的流食,這讓她的喉嚨跟胃口也好了不少,身體也很快恢復起來。
或許,他也不是想象中那麼不近人情,坐在去季家的車上的時候季靜看着唐彧的側臉想。
即便是有深仇大恨,但是季家人跟唐彧見面,仍舊錶現的十分親熱,唐彧也配合演出,不知情的還真以爲這是親如一家。
“你這孩子,這麼久也不回家一趟,你媽這些日子就念叨你吃不下飯去,也不肯好好配合治療,真是不讓人省心,跟爸爸說說,在唐家過得怎麼樣?唐彧有沒有欺負你?”吃飯的時候,季恆看着季靜問,臉上全是關切之情。
唐彧微微一笑,說道:“我哪敢?”
“沒有,是我自己不中用,唐家人都對我很好。”季靜看着季恆,淡淡的迴應。
“真的假的?我怎麼聽說,你在唐家受傷,這段時間一直在牀上躺着?”季容冷笑着拆穿季靜的謊話。
“你都說了是聽說了,傳言哪能當真?”季靜不慌不忙的迴應。然後看着一直擔憂看着她的媽媽微微一笑。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我不好,一心想要早點要孩子,而季靜畢竟還小,想要多玩幾年。”唐彧嚥下一塊牛肉,不慌不忙的說。
“你怎麼連這個都說!”季靜嬌羞的瞪了唐彧一眼,然後低下頭不說話,模樣一看就是害羞了,可是隻有季靜自己心裡清楚,這些人個個都是無恥中的佼佼者,將她夾在中間做拉鋸戰,她無論是往那邊多傾斜一點點,最終都將體無完膚,只好硬着頭皮左右逢源,來回周全。
“原來是這樣!”季恆看了一眼季靜,然後叮囑說:“要是這臭小子真敢欺負你,就跟爸爸說,爸爸幫你教訓他!”
“嗯,謝謝爸爸!我知道了!”季靜仰起臉,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然後得意的白了唐彧一眼。
唐彧無奈的看了一眼季靜,兩個人一來一往看起來還真像是在眉目傳情,氣的一邊沉不住氣的季容臉色黑沉,剛想指責季靜說謊,就被季子華一個眼神制止了。
吃完飯,季恆留唐彧下棋,季靜終於有機會跟媽媽單獨說說話,兩個人去了小會客廳。
“季靜,你跟媽媽說實話,他是不是虐待你了?是不是?”季靜的媽媽拉着季靜的手,眼淚流個不停。
“媽,你這是說哪裡話?根本沒有的事。”季靜否認,然後看着明顯不信的媽媽,又解釋說:“就是開始鬧了點矛盾,他非要孩子,我讓他避孕,他不肯,你是知道的,我還想上學,根本不想這麼早要孩子。”
“真的只是這樣?”季靜的媽媽仍舊懷疑,“那天,那個唐琪,她——”
“唐琪性格就那樣,其實人沒什麼的,不過,她好像對唐彧特別依賴,好像覺得我的出現給她造成威脅了吧。”季靜解釋,臉上帶着幾分無奈還有幾分惆悵。
這半真半假的解釋,倒是讓媽媽安心不少,又仔細的看了看季靜的身上,只在季靜的脖子下方看到幾處紅痕,就停了手,不自然的說:“這個唐彧也真是的,下手沒個輕重。”
“媽——”季靜羞澀的推了推媽媽的胳膊,然後認真的問:“你呢?你怎麼樣?最近身體好些了嗎?什麼時候手術?”
“手術就是這個周了,之前一直在調理身子,醫生才做過檢查,說是身體各項指數都達標,可以手術已經在安排,這次也就是想在手術前看看你,我也就放心了!”季靜的媽媽微笑着說。
“媽,你這是說什麼話?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季靜不滿的說,好在,那些人沒有騙她。
與媽媽聊了一會之後,季靜不敢多逗留,去客廳找唐彧,卻在門口碰到季子華。
“唐幫最近有一票交易,我要知道時間地點。”季子華壓低了聲音說。
“你以爲我在唐家的地位能接觸到這些?我在唐傢什麼樣,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能不清楚?”季靜看着季子華冷笑。
“我做事只求結果,你在唐傢什麼樣與我無關。”季子華臉色一沉,說道。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實在幫不了你。”季靜坦誠的看着季子華。
“沒有條件那就創造條件,唐彧不是十分迷戀你的身體?這就是你的優勢!”季子華譏誚的看了一眼季靜脖子上露出來的吻痕。
“我只能說盡力一試。結果我不敢保證。”季靜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季子華,只得先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我等你的好消息,可別讓我失望。”季子華拍了拍季靜的肩膀。
季靜找到唐彧的時候,唐彧跟季恆兩個正好一盤棋下完,兩個人相攜離開,季子華跟季容他們送到門口,臨上車的時候,季子華突然說道:“剛剛醫院打電話過來說醫院負責給你媽開刀的主治醫生出差了,手術的日期不得不往後推了。至於什麼時候手術,那邊說還要看具體情況。”
“嗯,我知道了。”季靜點點頭,上了車。
她知道,根本不是什麼醫生出差,而是季子華在警告自己而已,要是她不幫他拿到唐彧這次交易的時間給地點,媽媽的手術會被無限期的延後。
這個卑鄙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