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已經從嫂子歸蝶那裡得知侍奉男人的一些方法,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總是有些手忙腳亂的,還沒想好是該做哪一個步驟就發覺胸前失守,一對秀挺的酥胸被輕而易舉的捏在他的手裡撫摸着,意亂情迷的少女順勢倒在他的懷裡漸漸的衣衫被一件件輕鬆褪下,春色撩人。
不過一會兒燈火熄滅,房間裡傳來一聲吃痛的悶哼,又過一會兒句咿咿呀呀的傳來貓兒叫春的聲響,直到半夜時分才緩緩停下來,許是望月吉野懷孕以來好久沒碰女人的緣故,吉良義時的慾望特別強烈,天剛將放亮又開始新的征戰。
新婦哪裡撐得住他這樣的韃伐,支撐沒多久便敗下陣來苦苦求饒,吉良義時的慾望釋放不出來只能換上其他辦法,到是把這新婚婦人給折騰的不行,兩人斷斷續續的奮戰一天以至於織田犬接連三天都沒能走出房間。
春日御所就這麼大點地方,吉良義時的一舉一動不用一時三刻便傳遍每個女子的耳中,好在內防區是姬武士到不怕被泄露出去,可是吉良義時這麼猴急的舉動還是惹來幾位夫人的取笑,虎姬憐惜新婦的身子特意送來精心調配的藥膏,讓吉良義時親手給抹上以示魯莽行爲的歉意。
吉良義時到也光棍,覺得閨房之樂不足與外人道的事情到也挺有趣,除去每天上午固定的政務處理之外,下午都貓在御所裡陪着幾個婦人逗樂子。沒事帶着幾個兒子和養女在御所的花園裡轉悠,竹蜻蜓小風車紙飛機之類的小玩意兒都是吉良義時親手給做出來的。幾位夫人又驚訝的發現吉良義時還有這麼強的動手能力。
聽到自家夫人連聲稱讚,他就得意洋洋的表示小時候自己的玩具都是找來材料自己製作,阿菊和勝姬的小禮物也都是他自己製作的,結果幾位夫人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強烈要求他補上幾分同樣的手工禮物,吉良義時又一次幹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苦着臉去忙碌手工禮物的大業。
在房間裡製作玩具也不得安閒,因爲總有小跟屁蟲跑過來找他玩耍。這一天吉良義時正在休息就感覺鼻尖上有些癢癢,睜開眼一瞧是吉良義時的養女光姬和明姬,兩個小女孩今年三歲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看到吉良義時醒過來便叫一聲往外跑,還沒走兩步就被捉住。
“咯咯咯……父親別撓人家好癢癢啦!”兩隻小蘿莉笑着在他懷裡扭動掙扎着,兩姐妹不但長相一模一樣的連喜好也是完全相同,喜歡梳着一樣的雙馬尾扎一樣的蝴蝶結。站在一起只有她們的生母阿菊能分辨清楚,其他人包括照料她們的虎姬也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吉良義時知道她們倆都怕癢,就特意撓兩下腋窩笑着說道:“小調皮又來找父親玩什麼呢?你們的弟弟醒了嗎?”
“醒啦!虎千代在欺負鬆千代呢!珍王丸讓我們倆來找父親告狀,就看到父親睡覺的姿勢好有趣,然後就咯咯咯……”這兩隻小蘿莉才三歲大,似乎繼承齋藤朝信大大咧咧的性格。平時活潑開朗討人喜愛,但是調皮起來又讓人十分頭疼。
“又被欺負了?這次是壓在鬆千代身上,還是怎麼回事呢?”吉良義時有些不信地問道:“你們兩個小調皮是不是又在裡面做了什麼呢?前幾次可都是你們兩個小調皮搗的亂呢!”
兩個小蘿莉睜着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他,見吉良義時兀自不信的樣子就咯咯一笑:“沒有!光姬和明姬纔沒有做什麼呢!只是說想看看弟弟們誰的力氣大,然後虎千代就把鬆千代壓的起不來了。好有趣呀!”
吉良義時拿這兩個寶貝女兒也沒辦法,搖頭失笑道:“就知道是你們倆在搗亂。可不能再這麼欺負你們弟弟了喲!不然你們的母親大人可是會生氣的,不要忘記你們的母親可不像餘這麼好說話的喲!”
三個最年長的兒子還沒到兩歲,就是個懵懂的小孩子而已,如果沒人教導根本不懂得欺負人,最近一些日子裡三個孩子也學會抱在一起扭打,雖然使不上多少力氣但絕對不是侍女們教出來的,後來有一次鬆千代被虎千代壓着好久一哭鬧才發現兩個小孩竟然打鬧那麼久,隨後順藤摸瓜才抓到兩個幕後操控者的小姑娘。
檀香和直虎拿她們倆也沒有辦法,唯有虎姬這個養母能管束的住,可是虎姬現在懷着身孕特別嗜睡,尋常的御所事物懶懶的也不愛管,就讓這兩個小丫頭整天瘋瘋傻傻的在庭院裡跑來跑去沒人管束,侍女們怎麼勸說都沒有用,吉良義時碰到幾次也都是不個管的,只有這對小姐妹的生母阿菊親自過來讓能讓兩個小丫頭老實下來。
近半年裡阿菊來的次數也少了許多,齋藤朝信趁着去歲年末回家過年的休整期,就忙着把阿菊叫回家抵死纏綿着繼續造孩子,整個冬天阿菊都沒怎麼出門,偶爾來到春日御所也是紅光滿面一副被雨露滋養過的樣子,這纔過去半年也是大腹便便的孕婦形象,算算時日比虎姬懷的還要早一些。
前幾天在華之間裡虎姬就提起珍王丸斷奶的事情,說到嫡子漸漸長大也正好是斷奶的時候,正巧這時候阿菊這個乳母和她這個生母也都懷着孩子,不如就讓阿菊以後繼續做肚子裡孩子的乳母,阿菊家孩子的乳母也已經聯繫到長尾市右衛門家的大兒媳來做,正巧這女子第一胎孩子再過兩個月就要臨盆,正合適做齋藤家的乳母。
嫡長子珍王丸已經快兩歲了,小傢伙走路比說話還早一些,不到一歲就能晃悠悠的在廊下走來走去,年初的時候可以熟練的叫他“父親大人”。到是讓吉良義時高興好一陣子,這還沒到兩歲就在虎姬的教導下認識一些簡單的假名。
吉良義時的本意是這麼教育實在太早。不如讓孩子玩耍幾年再學習也不晚,可是虎姬堅決不同意還拿出一大堆理由反駁他的溺愛,其中就有一條是吉良義時才兩歲就接受教育的舊例,到讓他這個當父親的不好繼續說什麼。
虎姬懷孕以後脾氣不小,吉良義時有過豐富的經驗知道這時候不能惹她,索性就沒事看着虎姬教子每天上演,珍王丸的天賦不錯就是陌生的假名兩三天就能給記住,這可比他當初學習的時候快出很多。吉良義時隨口稱讚一下沒想到卻被虎姬引以爲豪,自己的兒子剛出生就有一項超過他英明神武的父親,這被看作是家業興旺的預兆。
虎千代與鬆千代的情況也差不多,有虎姬的榜樣在前那是見樣學樣也給自家的孩子做超前學習,不過兩個孩子纔剛滿週歲就被兩個當媽的給教的像個小大人似的,見到吉良義時還直到老老實實的行禮,雖然因爲太小每次行禮都會栽倒逗得幾個女子發笑。但這幾個小傢伙執着的樣子到是讓人很歡喜。
就在吉良義時享受春宵暖帳的好日子的時候,關東已是安雲密佈,北條氏政對上総國的制壓仍在繼續,兩萬大軍團團圍住房総半島不露一絲縫隙,相模水軍把房総半島西海岸完全封閉,通往東海道的海上貿易渠道被徹底封閉。使得整個裡見家的城下町日漸蕭條,供應物資短缺使得物價飛漲,無論是武士還是農民的日子都越發的苦不堪言。
自從三船山合戰的失利以來,北條氏政就像突然開竅似的迅速成熟爲一名合格的統率,他積極聽取幾位前線大將的建議。並對房総半島侵攻戰做出一系列調整,首先就是將速戰速決改成長期圍困。以陣地戰裡一場場小勝利逐漸積累起絕大的優勢,從整體戰局取得壓制裡見義弘的戰略目的。
反正關東三年大災迭起疫病頻發,關東武家的日子都差不多這麼難過,關東武士們又向來是各掃自家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一個艱難的冬天捱過來誰手裡都沒有多少存糧,唯一比較富裕的大塊頭就是相模北條氏,關東的武士根本沒多少力氣派兵支援,都想着怎麼節省點口糧捱到秋收再說。
所以當這家打算對裡見義弘開刀的時候,根本沒有關東武家願意站出來力挺裡見家,其中一方面是因爲連續大災手裡沒糧不敢妄動,萬一自己幾千軍勢陷入房総半島的戰事裡半年不得脫身可怎麼得了,半年的兵糧消耗就足以逼死大部分關東國人,而且就算打贏北條軍多半也是得不償失,總不能相隔百里佔據下総國北條家眼皮子底下的領地。
另一方面就是關東武家大多對裡見家的人品不怎麼喜歡,裡見義堯這人的性情用陰險狡詐來形容並不過分,佔便宜的時候比任何武家都積極,一旦遇到戰事不順甚至面臨危機的時候,他就是第一個跳出來逃跑的,不管這合戰還能不能繼續打下去,他總要先帶着自家的軍勢跑掉。
這種賣隊友保全自己的行爲極端引人厭惡,從天文初年的小弓公方足利義明被他無情出賣以來,經歷關東天文之亂賣掉南關東大半國人衆,又在隨後爆發的第二次國府臺合戰裡,表現出色的賣隊友才能,成功的坑掉太田康資、太田資正以及下総有力國人結城父子。
就依靠他這一手優秀的坑人技巧,整個關東已經找不到甘願將後背交給裡見家的盟友,唯一可以算作給點支持的常陸佐竹家也就送點糧草聊表心意,其本意還是希望裡見義弘能咬牙堅持住而不是關鍵時刻投降北條家,裡見家支撐的越久對其他關東國人就越安全,北條家都忙着打房総半島,他們能不安全嗎?
所以當北條氏政打定主意要硬耗死裡見義弘,不但北條家的譜代衆沒有意見,就是敵對北條家的結城氏、佐竹氏、小山氏等國人衆也都是沒有意見的,只要裡見義弘堅決不服軟他們就有辦法支撐着裡見家不倒臺。
反正大不了丟下領地往上述幾家大名領地一藏,說不定沒過多久便能偷偷摸摸返回房総半島。重新召集舊部再次拉起烽煙斬獲,關東的武士無論是從屬北條家還是敵對北條家的。都有一個大概類似的想法,那就是最想看到的是北條家陷入房総半島的戰火,三年五載最好十年八年也沒人反對。
宇都宮家的家督宇都宮広綱自從在芳賀高定的幫助下返回宇都宮城以來,因爲報酬心切就立刻和那須家頂起牛來,這些年大大小小的戰事不斷根本沒怎麼停歇,對立的那須家現任當主那須資胤得到小山氏、結城氏的支持。
因爲那須氏的家系血筋是被白河結城氏過繼而來,所以家系天然就屬於結城一脈自然也就和下野小山氏,下総結城氏成爲天然盟友。這樣就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逼迫宇都宮広綱聯合常陸的佐竹義昭,會津的蘆名盛氏一起對抗那須氏的同盟。
芳賀高定的外交手腕十分高明,竟然把那須家實際的宗家,現任白河結城氏現任家督結城晴綱也給拉過來做同盟,結城一族的一門衆裡鬧出白河結城氏這個叛徒,就讓下野國這個爛泥潭的局勢變的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大概是結城晴綱這個家督當的太窩囊。老婆久保姬被伊達家的地主惡霸搶走不說,領地還被伊達家的一大幫親戚佔據不少,結城晴綱也覺得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奧州混不下去就只能把目光轉向臨近的下野國,恰好下野國的那須氏就是他們白河結城氏過繼的嫡子傳承下來的家系,結城晴綱便生出覬覦那須一族領地的心思。
可是這個機會實在不太好找。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對那須家下手,所以這事一直埋藏在心裡十幾年沒有說出來,也不知芳賀高定是怎麼就找到窩在南陸奧的結城晴綱,幾通言辭蠱惑下來竟把他給說動,主動站在那須家的對立面企圖用戰爭奪取那須家的領地以擴大時間衰落的家業版圖。
雙方的矛盾就以宇都宮廣綱與那須資胤的深仇大恨爲中心。圍繞着南陸奧、下野國、下総國、常陸國四周的幾十路國人領主展開一系列大戰,從永祿元年就一直打到今年。整整三年的時間小戰不停大戰不歇,那須家也就莫名其妙的和蘆名盛氏、結城晴綱結下仇怨。
就在今年的正月還沒過去,雙方的軍勢便在靠近陸奧一側的小田倉接戰,這次也不知那須資胤是不是發瘋,或許是覺得那須家處在下野國北部距離會津比較進的緣故,竟然帶着譜代大田原綱清、大關高增衝到陸奧和結城晴綱的主力碰撞,雙方的盟友匯聚在小田倉不大的原野上展開殊死拼殺。
那須家遠道而來明顯不在最佳狀態,而處在自己主場作戰的結城晴綱軍勢士氣高昂,結城晴綱方面的盟友是蘆名盛興所率領的三千蘆名軍陣參,蘆名盛興就是來蹭個軍功不問事情的總大將而已,實際軍代是蘆名四天王之一的譜代家老佐瀨大和守常教。
這位譜代家老的軍略出色智謀過人,一眼就看穿那須軍此時的狀態不好陣形不齊是個好機會,於是就果斷抓住空檔趁着那須軍精神有些鬆解的時候發動突襲,三千軍勢突襲四千遠道而來的那須軍,打的那須資胤猝不及防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原本應該勢均力敵的戰爭卻因爲這場突襲變成一邊倒的碾壓戰,狡猾的佐瀨常教竟然率領中軍突襲那須資胤的本陣,而剛從家督爭亂中成功脫穎而出的那須資胤還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年輕武士,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兇悍的戰法,一時間竟然愣住不知該如何應對。
蘆名軍一路勢如破竹的攻破那須軍的本陣,佐瀨常教的三男佐瀨常秀是爲勇將,其率領數十騎衝突那須軍的本陣裡險些斬殺家督那須資胤,若非那須七騎之一的福原資孝拼命把護衛,這位年輕的家督就要死在這場戰爭中。
即使有譜代家臣的護佑讓他倖免於難,但還是被佐瀨常秀的大槍刺中一槍身負輕傷,年輕氣盛的那須資胤看着軍勢逐漸潰敗的架勢,竟然一時想不開要切腹自殺以保全武士名譽,最後被那須七騎聯手製止。恰好此時千本資俊率領一千生力軍趕入戰場,才把那須軍混亂的局勢重新維持住。
結城晴綱雖然沒有料到會這麼順利但還是及時跟進發起突擊。而此時佐竹義昭的譜代重臣擔任援軍總大將的荒卷爲秀,很快也反應過來率軍阻擋白河結城氏的進攻,宇都宮広綱所率軍勢只有三千餘衆,又被小山秀綱、結城晴朝兄弟倆給阻攔住腳步,雙方大戰一場最終以那須軍小敗而收場。
可是仇恨的種子已經埋下並生根發芽,那須資胤也因爲自己拙劣的表現而被那須七騎之二的大田原綱清、大關高增兄弟二人產生矛盾,大田原綱清不但是那須七騎的筆頭家老,還是那須資胤的親生舅舅。那須資胤的母親就是大田原綱清的嫡親姐姐。
不但那大田原綱清是他的舅舅,家中的首席智將大關高增,以及首席猛將福原資孝也都是他的親生舅舅,大田原一族在前任家督也就是那須資胤的外祖父大田原資清的經營下,就已經成功的佔據那須七騎的其中三席,乃是那須家實際家政主導者。
大田原資清是下野國最富盛名的武士,據說其謀略足以媲美盛年時代的伊達稙宗。武勇不讓越後猛虎長尾爲景,統兵方略在幾十年前屬於戰國一流頂尖人物,大約就類似信濃國當之無愧的豪雄真田幸隆,乃是位軍政謀略都十分出色的優秀武士。
而此人其成名還要追溯到五十年前的永正年間,當時那須一族還是分成上那須氏以及下那須氏兩個家族,兩家爲一門惣領家的名份打的頭破血流。對外還要面對野心勃勃的宇都宮家侵攻,可想而知那日子過的有多麼艱難。
就是永正年間上那須氏的當主,實際是白河結城氏過繼的嫡子那須資永被大田原資清討取,上那須氏一族絕嗣面臨解體的危機,大田原資清就支持自己的主公。下那須氏家督那須資房繼承上那須一族的名份,並實際達成兩那須合二爲一的偉大事業。由此大田原一族成爲那須家當之無愧的首席家老。
因爲大田原資清的迅速成名,給那須家其餘幾家帶來巨大的壓力,其中大關氏上代家督大關宗增就感覺十分惱火,他自認謀略手段不比大田原資清差多少,只是家督那須資房顯然更信任大田原資清,於是趁着主家和宇都宮家爭亂並陷入危機的功夫獨立。
事實證明大關宗增是在吹牛,他的謀略比其大田原資清差的很多,軍略更是可以用拙劣來形容,獨立不到三個月就被大田原資清擊潰,其嫡子大關增次被大田原資清毫不猶豫的討取,大關宗增也就此絕嗣鬱鬱而終,完成人生的又一次三級跳。
於是大田原資清就把長男過繼給大關家改名爲大關高增,後來大田原資清覺得還不夠過癮,又把自己最小的兒子塞給那須七騎之一的福原家,迎娶福原資郡的女兒作爲婿養子的家督繼承人改名爲福原資孝。
就這麼一個強大的家族,有三位有力一門衆分別佔據那須七騎之三,可想而知大田原綱清在家中的氣焰有多麼囂張,仗着自己的長輩的身份聯合長兄大關高增,怒聲呵斥自己的外甥那須資胤不懂事,在戰場上拙劣的表現險些致使那須家被擊潰。
在家業遇到最大困難的時候,竟然不想着努力戰鬥以期反敗爲勝,反而在身負輕傷的情況下想到切腹自殺這種懦夫纔去做的行爲,若不是有他們那須七騎的聯手製止,就險些讓他這個魯莽的家督毀掉這場戰爭,並直言他這個家督是不合格的。
福原資孝比較年輕沒有說話的資格,不過他也覺得自己辛辛苦苦營救家督竟然換來要切腹的結果,心裡多少對這個外甥還是有些不痛快的,只是他覺得自己兩位兄長還是有些過分的,尤其是大關高增始終板着臉一臉嚴厲的瞪着那須資胤,就像父親在怒斥自己的孩子一樣,這讓家中的譜代家臣多少有些不痛快。
事實證明不單是譜代家臣不痛快,那須資胤這個家督也十分不痛快,他覺得自己兩位舅舅實在不懂得尊重他這個家督的權威,再聯想起自從同父異母的兄長那須高資,就死在大關高增與芳賀高定聯手設計的謀殺。
以前沒做家督的時候總覺得那須高資太礙眼,從沒覺察到大關高增會是個狠辣無情的角色,只是隨着兩個舅舅越發專橫跋扈的表現,讓他就覺得這次當衆呵斥自己其實是個陰謀,用意無非是要讓他這個家督的威嚴喪盡,以達到完全傀儡他的終極目的。
往常那須資胤還會考慮到這兩位是自己的親舅舅,又是保舉自己做家督的大功臣而始終保持隱忍不發,可因爲這次譜代家臣怒斥家督的惡劣行爲讓他徹底惱羞成怒,於是雙方就在軍議上爭吵起來鬧的不可開交,家督那須資胤就此和大關高增、大田原綱清對立。
大關高增一看情形不妙,便立刻通過多年積累的關係聯絡到荒卷爲秀,通過他的中介與佐竹義昭建立聯繫,希望佐竹義昭過繼一個孩子來頂替這個對他不尊重的外甥,不得不說他這一招極大的刺痛那須資胤的自尊心,舅舅和外甥之間的關係徹底鬧僵。
就在那須家因爲家督與譜代鬧的不可開交,宇都宮広綱正爲自己的下野聯盟無法獲得優勢而苦惱的時候,下野雙雄宇都宮広綱與他的對手那須資胤同時收到來自古河公方寄來的一封信箋,給混亂的下野國又增天一份不可預測的變數。
烏山城天守閣,足利藤政的使者手持一封信箋朗聲說道:“下野國紛亂上百年的因由,在於關東武士失去公方殿下的統率而無法團結一心,公方殿下身爲關東御所樣負有一定的責任,如果公方殿下一如永享之亂前的那樣強盛,就不會出現下野國中的紛爭糾葛,所以公方殿下立志振作起來,爲古河公方之家名張目,特予書信一封要請那須殿前往古河御所一晤,公方殿下又要事相商。”
那須資胤對這個莫名其妙的跑過來的古河公方使者十分警惕,暗想這個北條家的傀儡怎麼想起來摸到那須家,找他來扯什麼要事相商多半是腦袋有問題,難道足利藤政真的蠢成這樣,完全不知道那須家是佐竹氏、結城氏、小山氏等一干反北條的盟友不成。
仔細回想一圈實在想不通因由,就試探着問道:“勞煩天使告知是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