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
踏踏踏...
見到明姬到來,上官仁詫異之下,趕忙將兩顆藥丸胡亂塞入叫花公子口中,隨即便幾步小跑,來到明姬身前。
“明姬姑娘!”微微一禮,上官仁眼神閃爍間,直接問道,“莫不是此次天之令之爭,結束了?!”
“是!”眼神一閃,明姬瞥了上官仁一眼,面無表情間,微微點頭道。
“呵!竟是如此?!”見狀,一抹無法言喻地興奮之色浮上臉頰,上官仁忍不住輕笑一聲,開口道,“若非見到姑娘真身,若非聽聞姑娘真言,我...”
嗡!
可還不待上官仁把話說完,明姬卻是突然間氣息一震,一股令人迷醉的香風頓時撲面,卻是讓上官仁瞬間閉嘴。
“諸位!”緊接着,只見明姬掃視一眼四周,眼神閃爍間,開口道,“天之令之爭,至此時,已然結束。我奉家師之命,將引最終勝者入谷,由家師親自傳其天之令功法。”
“按照先前承諾,待天之令最終擇主,我會將龍之令下落告知。”隨即,根本不理會場中一衆人的瞬間喧譁,更是無視上官仁那閃爍直視自己的目光,明姬又道,“距此處不遠,有一處地勢,名曰騰龍坡。那枚龍之令,此時便在騰龍坡牌匾之上。”
呼啦啦!
但見明姬話音剛落,場中原本還在吵鬧不休、甚至一股股怨氣隱隱爆發的衆人,卻是一瞬間幾乎跑了個乾乾淨淨。而依舊留下來似乎無動於衷者,屈指可數。
“三日!”掃視一眼哄散的人羣,明姬一副無視的表情,繼續道,“三日內將龍之令尋回者,不論是誰,都將是家師的關門弟子。三日一過,龍之令將再無意義。”
終於,待明姬交代清楚,再不理會周邊一切,卻是直接轉身,向着已然開始盤膝療傷的叫花公子走去。
哦?
見狀,所有人都不由爲之一怔。尤其是上官仁,更是頓時臉色一黑,眼神閃爍間,兩片嘴脣兀自忍不住一張一合。
踏踏踏!
沉默片刻,上官仁終於平復心境,卻是臉上笑意再現,又自向着明姬小跑而去。
嗖!
嗖!
與此同時,擂臺之外,歐陽星馳和羽靈兩人,也甚是默契地一個飛身,齊齊地向着擂臺飛掠而來。
踏踏!
“叫花公子!”幾步之間,明姬已然來到叫花公子身前,瞥了一眼他胸前恐怖的傷口,眼神閃爍間,問道,“既有丹藥入腹,公子如今,可是好些了?”
聞言,緩緩睜開眼睛,叫花公子本欲起身施禮,但卻一番努力徒勞。眉頭緊皺之下,不由甚是無奈地搖搖頭。
“多謝仙子關心!我已然好很多。”只見叫花公子微微點頭示意,隨即致歉道,“傷重所阻,無禮之處還請見諒。”
唰!
“我說叫花,既已無礙,你莫不是忘記一事?”可還不待明姬再次開口,卻見上官仁突然摺扇一甩,頓時眉頭一挑間,刻意插言提醒道,“雖說逍遙丸免費,但答謝之語,是否不應忘記?”
“呵!實在抱歉!”聞言,叫花公子不應輕笑一聲,趕忙道謝,“的確要感謝店主贈藥之恩!禮數有失,還望店主莫怪。”
“呵!無妨!”只見上官仁一副大氣之狀,也自輕笑一聲道,“大醫精誠者,巧施妙手,又豈是爲了區區一個‘謝’字?!”
踏踏!
“叫花公子!你,你沒事吧?”而就在上官仁話音剛落,明姬眼神閃爍間欲要開口時,卻見羽靈突然上前,卻是俯身在叫花公子一側,甚是擔心地問道。
“羽靈姑娘無須擔心,我已無大礙!”見狀,叫花公子不由心中一暖,趕忙安慰道。
踏踏!
“好友!你沒事就好!”這時,獨狼生也自緩步走來,卻是摸了摸狼首,感慨道,“拼命如此,的確令獨狼生佩服。”
哦?
豈知待獨狼生話音剛落,叫花公子還來不及開口時,卻見明姬突然間黛眉微蹙。
呼!
猛然轉身,明姬竟是再不理會衆人,再不發一語,卻是直接轉身便走。
哦?
見狀,所有人不由齊齊一怔,眼神閃爍間,紛紛嚮明姬看去。
“仙子留步!”可是,就在明姬腳步邁動之時,一直攙扶昏死冷雄的歐陽星馳,卻是突然間開口問道,“仙子方纔所言,天之令已然擇主。我很想知曉,這位主人,究竟是誰?”
聞言,除卻明姬幾乎沒有聽見一般,卻是依舊兀自前行外,其餘人倒是齊齊一怔,似乎一瞬間想到了什麼。但想歸想,天之令之主終究沒有從明姬口中說出,衆人忍不住心中還有一份莫名的期待。
唰!
踏踏!
“呵!如此可笑的問題,又如何問的出口?!”豈知,上官仁又是突然間摺扇一甩,瞥了衆人一眼,隨即快步向着明姬追去,頭也不回地又道,“最後一個傲立擂臺之人,自然是我上官仁!時也命也,戰力實力,別無...”
嗖!
不待上官仁說完,便見明姬突然間輕身而起,縹緲若仙之間,竟是急速向着谷口飛去。衣裙飄舞、絲帶戲風間,伴着一陣輕歌,遠遠離去。
歌曰:無星無月無星河,乾坤縹緲竟未磨,亙古人心終不變,慾海浮沉歲蹉跎,縱有明姬銷濁酒,奈何素舞挽輕歌!
歌聲閉,明姬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抹淡淡不散的清香,以及那枚牌樓上依舊靜靜垂懸的天之令。
“明姬姑娘!等我啊!”見狀,上官仁不由臉色一黑,急忙大叫一聲,便欲起身再追。
“叫花公子!待你傷勢真正好轉,即入谷相見!”可是,上官仁內息剛起,卻見明姬的聲音又自清晰傳來道,“上官仁!你若真想谷中一遊,那便再次施你之展妙手仁心吧!”
一語落地,上官仁不由頓時生生怔住,卻是一陣面紅耳赤間,再說不出話來。而其餘之人,也自詫異地屏住呼吸,一時難以接受剛剛耳中聽到的那句話。
居然是叫花公子?!天之令的最終得主,居然是叫花公子?!這,這怎麼可能?!
噗!
“是我?!”而就在一衆人恍惚之間,卻是向叫花公子看來時,卻見他忍不住眉頭一挑,竟是一口老血噴出,直接暈在羽靈懷中。
擂臺外。
某處。
唰!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只見墨竹大怒之下,忍不住長劍一記虛斬,眼中殺意閃爍間,甚是不服道“什麼武林魁首?什麼武林第一人?如此作爲,便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唰!
“距離日落,分明還有盞茶時間,如此不顧衆人感想,如此肆意破壞自己定的規則,又怎能令人信服?”緊接着,墨竹又自長劍狠狠一劈,咬牙切齒道,“他堂堂曉天子,莫不是腦子秀逗了嗎?”
“寒冰!”怒視了一眼谷口,怒視了一眼天之令,又怒視了一眼叫花公子,墨竹越發惱火,卻是怒向寒冰道,“你爲何不說話?難道,對於如此結果,你便是無話可說?!”
“呵!的確是無話可說!”只見寒冰無奈地搖搖頭,隨即輕笑一聲,卻是又自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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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見狀,墨竹不由一怔,眼神閃爍間,一臉的疑惑之色。
“爲何?!”沉默片刻,墨竹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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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卻見寒冰緩緩起身,面色無波道,“莫說是我,怕是連婆婆,也不是曉天子的對手。面對如此存在,縱是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任其隱在心中。亦或者,直接將其無視,自是最好。”
“這...”聞言,墨竹不由瞬間無語,但眼神閃爍間,突然又問道,“即便如此,那你又爲何不出手?你若及時出手,場中衆人,又有誰能將你打敗?”
踏踏!
“走吧!”卻見寒冰似是並無回答之意,卻是直接轉身便走道,“留在此處,已然再無意義。”
另一處。
“斗笠男!”已然將黑袍撕扯粉碎的叢林鴞,雖是雙眼看着擂臺衆人,卻是向雨龍子緩緩開口道,“面對如此無聊結果,我很想一聽,你心中作何感想?”
“小蝠娃!”卻見雨龍子瞥了叢林鴞一眼,卻是突然擡頭看向天空,甚是認真地反問道,“以你說,這三日時間,那神秘的天公,卻是在做什麼?”
“天公?!”聞言,叢林鴞不由一怔,隨即也自擡頭看天,半晌才眼神閃爍道,“莫不是他習得什麼妙法,卻是恰好被天母獨享其樂,一時忘記他曾經的頑皮,不再揍他了?”
“呵!是啊!”又自瞥了一臉認真地叢林鴞一眼,雨龍子忍不住輕笑一聲,卻是突然語氣瞬間一寒道,“如天公一般,小蝠娃最近怕是越發的頑皮了!而我,也似乎很久沒有揍他了!”
“呃...斗笠男...”但見叢林鴞頓時臉色一黑,沉默片刻,竟是直接和雨龍子對視道,“我說話,你可莫要傷心!此時此刻,你便是摘掉斗笠,也絕對打不過我!甚至,很有可能,你會被我狂揍一頓!”
哦?
聞言,雨龍子不由眉頭一挑,卻是眼神閃爍間,瞬間戰意爆棚。
噌!
“小蝠娃!頑皮若是過分,必定會付出一些代價!”緊接着,只見雨龍子瞬間長劍出鞘,卻是向着叢林鴞一指道,“說吧!留前腿還是後腿?亦或者,我替你換一對嶄新的蝠翼,如何?”
嗖!
“呵!斗笠男!”可面對雨龍子的挑釁,叢林鴞卻是輕笑一聲,瞬間一個縱身便溜之大吉,聲音遠遠傳來道,“我如今可不是單身,已然不像你這般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