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面上航行,在剛開始的新奇外,剩下的則是枯燥泛味,以及無窮無盡的危險。
好在楚楓擁有風神翼,哪怕讓他在大海上飛行一年,都沒問題。
當然,這樣做很不安全。楚楓就算是鐵人,一年不眠不休,肯定受不了。
另外,大海的氣候變化萬千,隨時有可能出現大風浪。
甚至還有可怕的龍捲風、鯨噴等現象,這都是非常的危險。另外,海域遼闊,大海內生存着無盡的海獸。大海深處,不泛一些特別厲害的海獸。
它們之中,甚至有着神獸的存在。
大船在大海的風浪中顛簸前行,短時間內,倒也平安無事。
船伕、水手,都是黑麪神爲楚楓精心挑選出來的高手。他們擁有無比豐富的航海經驗,遇到風浪或是其它突發現象時,也能迅速做出最佳處理。
兩天過後,楚楓與船伕,水手們也都熟悉了。
修煉之餘,他也會跑到甲板上透透氣。
船伕,水手們,對他充滿敬畏。除了因爲楚楓的身份尊貴以外,也因爲楚楓的實力強大。他們並沒有因爲楚楓年輕,就小看楚楓。
“船伕名叫何超偉,外貌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樣子,擁有紫府境中期修爲。實際上,他已經活了一千多歲。據黑麪神介紹,何超偉三歲就跟着他的父輩在海上跑船。”
“橫渡東海已經超過二十次。”
可想而知,何超偉的航海經驗是多麼豐富。
楚楓鑽出船艙,與掌舵的船伕、舵手們聊天。
“老何,你們出海時,爲什麼要一直在船上點着香呢?難道真的有海神嗎?”楚楓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當初出海時,場面搞得很隆重,也很莊嚴。
在何超偉的主持下,像是神棍做道場一樣,不但宰殺三牲,更是需要祭拜海神。燒香祈告。
整個過程弄得神聖而莊重。
出海之後,船艙的最上層,一直燃燒着特製的藍色線香。
而且無論是水手,還是老何等人,對那線香都是看護得很緊。不但會按時換上新的線香,而且中途有熄滅的話,他們立刻就會誠惶誠恐,立刻點上。
然後朝着大海內磕頭,祈求海神護佑。
老何的抽眼望了望楚楓,然後憨憨的笑了笑。立刻又回頭看着前方的海面,神情專注。雙手也是緊握着舵盤。
這種出海遠航的船,非常大,而且攜帶的各種物資也是很多。
好在不管船伕還是水手,都有着氣海境以上修爲。根本不需要吃東西。
不過也需要偶爾補充一下鹽、水份等身體必需的物品。元氣能夠潤養身體,不過並不是萬能。除非能夠修煉到楚楓這種境界。
晉級到超凡境,修出了更高級的神元,那纔可以不需要任何補給。
“海神自然是有!我們祖上三十七代,都在海上航船,靠這個吃飯。很多人不相信有海神,我們世世代代,都是海神的奴僕,自然是深信不疑。”
“香一直點着,除了表達對海神的虔誠與敬意。還有一種用意,就像押鏢的經過土匪的地界時,會大聲喊出自己鏢局的旗號。其實就是想要告訴對方,大家是老朋友,是熟人,你別來搶我的東西。”
“我出海的時候,已經祈禱過海神,算是拜過山門了。現在一直燃着線香,就是告訴海神,我們是他的信徒。這樣,即使有什麼災難,海神也會護佑我們,逢凶化吉。”
老何掌舵的本領,可說是爐炎純青。
另外還有着四個副舵手在下面幫他掌舵,所在大船行得很穩。
每次一說到航海的話題,老何就能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平時,他卻是一個沉默的人。
只有在遇到險情時,他纔會威嚴的大聲發號施令,讓舵手,水手們幫着一起操控大船。
楚楓聽得老何說得神乎其神,心中縱然有些不信,但多少也信了兩分。
他很想看看那傳說中的海神,到底長什麼樣?
是長得像東海龍王那麼醜陋呢?還是長得像西施仙子一樣美麗迷人?
“楚大人,您是沒見過大海發怒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那海浪竄起來,能有幾百丈高,當真是天翻地覆。任你實力再強,面對那種兇險,也會覺得自己無比渺小。”
“我在大海上行船超過千年,很多次都以爲自己必死。可事情就是這麼神奇,有着海神在暗中護佑,我每次都能活着回來。與我一同出船的人,有些不相信海神,結果,他們都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老何的表情頗有些複雜。
既有着幾分得意,又有着對海神的敬畏。
楚楓連連點頭,怪不得船上的這些水手,舵手們,一個個都對海神那麼虔誠。原來他們早就從一次次死神的考驗中,相信有着海神護佑,才能活下來。
“老何,還有你們其他人,以後就不要再叫我楚大人了。都叫我楚兄弟,或是楚老弟吧。我的年紀,肯定比你們任何一人都要小。”
楚楓的實力,地位,雖然遠高過他們,但是年紀卻比他們小。
“這……怎麼能行呢……”老何有些遲疑。活了一千多年,也讓他見識到了人性的可怕。在強者面前,不夾着尾巴,時刻謹慎小心,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楚楓就擁有絕對掌控他們這些人的實力。
“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家不是兄弟是什麼?”
“你們以後誰再叫我楚大人,我跟誰急眼!等這次平安抵達東州大陸以後,你們就回去,我寫封手書,讓嘉慧給你們每個人一筆厚賞。”
楚楓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何等人察言觀色,知道楚楓是發自肺腑之言。他們當即笑着接受。
“那以後我可就不客氣了,仗着癡長你幾歲,叫你楚老弟好了。”老何對楚楓不由生出一絲好感。
像楚楓這麼平易近人的超凡境高手可不多見。
而且楚楓如此年輕,實力比之一般的超凡境還要更厲害。還能如此平易近人,那就更是難得。
衆人放開了以後,閒聊起來,天南地北,說着各種趣事,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