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外一棟小屋中,那個女子聽到外面撕心裂肺的哭聲,不由得心頭一酸,而不住朝窗口位置走近了兩步,看着跪在沙灘上,抱着一個人嚎啕大哭的男人,情不自禁的輕呼:“風揚。。。”
“夫人,咱們該走了。”一名男子道。
那名女子卻並沒有理會男子的奉勸,轉而如鬼魅一般從窗口中穿梭而出,瞬間出現在風揚身前。
在那女子從屋內穿梭出來的第一時間,風揚的視線便陡然投射過去,滿是淚痕的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警惕和戒備之色。
“我..我是來幫你的。”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子在面對風揚那種如狼一般兇狠眼神的時候,心臟竟是爲之一顫,並不是她被風揚的兇狠震懾住,而是看到風揚如此悽苦的神色,她心裡很是酸楚。
風揚以及所有人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這名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即便比起夏穎,比起楊雪,這女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或許在她的光環之下,另那天邊的月亮都要黯然失色許多。
這女子蹲下身來,一雙纖細白皙軟弱無骨的手在吳華身上快速點了幾次,似乎封住了吳華身體上的穴道,然後鮮血便被止住。
緊接着這女子整個身軀都散發出一種柔和如水流一般的光暈,那種光暈上下流動,就彷彿真的像似潺潺溪水緩緩流淌一樣,她整個人變的更加白皙無暇,彷如那鏡中花水中月,籠罩着一層朦朧的美感,又彷彿月光下最美的仙子,讓人心醉神迷。
她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一種聖潔、高貴典雅的美,讓人竟是生不出絲毫齷齪的思想,彷彿多看她幾眼,都是對這個仙子的冒犯和褻瀆。
只見全身籠罩着一層淡淡的輕柔的光暈的女子雙手在吳華受傷的身體上來回輕拂,但是她的手掌卻並未碰觸到吳華的身體,手掌和吳華身體有兩寸左右的距離,那股柔和靈動的能量不斷襲入吳華的體內。
那種輕柔淡淡的光暈進入吳華體內時,竟是讓他的身體也冒出了一個淡淡的光暈,這股光暈竟是吞噬了軒轅刀散發出來的火光,形成一片紅光之中唯一一道柔和的白,就彷彿漫山遍野的紅玫瑰之中有一朵白色的百合,顯得那般妖豔明亮。
漸漸的,女子額頭也溢出了絲絲汗水,只是在被猛龍光暈籠罩之下,那晶瑩剔透的香汗更是給她增添了幾分聖潔的美。
風揚一直緊盯着女子的容貌,只是在這股光暈的籠罩之下,讓風揚都看的不是很清晰,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美的讓人窒息,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可是他心裡總是有些怪怪的感覺,也彷彿是一種錯覺,他覺得這個女子身上有一種非常熟悉非常親切的感覺,而且容貌似乎也在自己腦海中有些印象,但想不起來。
女子身上的淡淡的如水流一般的光暈漸漸褪去,整個人香汗淋漓,她輕輕擦拭額頭的汗,這一舉動卻也帶着高貴典雅的氣質,讓人彷如欣賞了一副最美的畫面。
“他身體受到很嚴重的破壞,現在只有一種辦法能夠救他。”那女子淡然說。
風揚壓下心頭凌亂的想法,急忙問:“什麼辦法”
“讓他與獸靈融合。”女子堅定不移的說:“好了,我該走了。”
說着,女子便毅然決然的轉身,只是她的心在這一刻如刀絞一般疼痛,她是那麼想將這個男子擁入懷中,那麼想親吻他,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等等。”風揚叫住轉身欲走的女子,猶豫半晌,道:“我們。。是不是認識你是誰”
“我只是一個路人,如果有緣,再會。”說着,那女子的身影便消失在所有人眼前,沒有任何徵兆的消失。
無暇多想,風揚急忙抱着吳華趕往在鄭安城購買的一棟別院中,進入別院的地下室,赫然看到了龍人兄有些忐忑的來回踱步。
“主人,真的是您回來了。”龍人兄好像對風揚甚是想念。
“恩。”風揚將吳華輕輕放下,威嚴的說:“今天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何一直沒有現身幫忙”
“稟報主人,我本是打算出去救援的,可是我探尋到幾道非常強大的氣息,而且這些氣息似乎並沒有惡意,便一直靜觀其變,隨後不久又感應到主人的氣息出現在那個地方,故而屬下才一直沒有現身。”
“原來是這樣。”風揚點了點頭,他心中猜想,龍人感應到那極強的氣息應該就是那個女人的,她的氣息是輕柔靈動的,確實不會給人任何惡意的感覺,風揚釋然,旋即道:“現在你祭出獸靈與他融合,記住,不得吞噬他,而是你成爲他的獸靈化身,明白嗎”
“屬下明白。”龍人兄並不敢反抗這個他誤以爲是主人的人,對風揚的話言聽計從,從不問原因,他的一生,便是服從螣蛇王的命令。
雖然他知道自己一旦化爲獸靈融入到吳華的體內,自己就將失去自由,失去意識,可對於一個視忠誠如命的魔獸而言,服從命令便是他的天職。
瞬時間,九級魔獸龍人體內爆射出一顆散發着刺眼光芒的球型,而他的本體赫然是一頭金色的龍,渾身散發出刺眼的金光,整個密室都被這股金光照耀的黃燦燦的,只是這是一個袖珍版縮小版的龍,蜷縮起來只有拳頭一般大小。
而龍人之所以會有龍頭人身的形態,也是因爲他學習了不完整的化形術而已。
這顆蜷縮起來只有拳頭一般大小的金龍在風揚眼前一晃,已然進入了吳華的體內,霎時間,吳華整個身體,包括口鼻眼耳等地方都爆射出一道道金色光柱,直射在左右兩邊和上面。
而後吳華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手中依舊緊握着軒轅刀,就彷彿刀與人已經融爲一體,根本無法分開,他身上的衣衫被完全燒燬,在吳華陷入重創垂死狀態之際,軒轅刀也彷彿失去了生機一般,如同破銅爛鐵,沒有絲毫光芒和懾人的威勢。
或許,對於一柄已經會自行尋主的神器而言,在與主人結合的那一刻,便已經融爲一體。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反之也是如此。
此刻,吳華已經赤身的躺在地上,而他身上竟是快速長出一片片駭人的龍鱗,龍鱗閃爍着金光,漸漸的,吳華的雙腿,雙手,臉上,整個身體都被龍鱗覆蓋住,就如同穿着一套從頭武裝到腳得盔甲,閃爍着刺眼的金光,猶如一個金甲戰神般威風凜凜,氣勢逼人。
見到這種情況,有過一次經驗的風揚知道吳華和龍人的獸靈已經在逐漸融合,既然會融合,就證明華仔還有生機,這讓風揚對那個猶如曇花一現的女子感到萬分的驚奇,明明已經快喪失氣機的華仔,竟然在那女子的出手之下保住了生機,真是不可思議。
只是她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讓我對她有那麼特殊的感覺
離開別院,讓吳華在密室中融合,在趕往聚賢閣的路上,風揚便一直眉頭緊鎖,思索着這些問題,只是他想不出任何答案。
回到聚賢閣,奚雨等人都已經被安排回來開始療傷,而聚賢閣所有受傷的弟兄也都安頓好了,另外那些死亡的弟兄還需要大量時間安葬,而且還必須得安置他們的家人,給每個死去弟兄的家人一筆安家費是少不了的,畢竟他們都是爲聚賢閣而陣亡。
以聚賢閣今時今日的財政情況,支付給這些死去兄弟的安家費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畢竟死傷人數足足有兩三千人,一家給十萬金幣,那也是兩三億金幣的支出,對任何一個幫會勢力都不算小數目。
不過錢的事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聚賢閣這一戰獲勝了,在聚賢閣和城主府聯合攻擊之下生存了下來,並且擊敗了城主府和仲裁教會,這不僅僅是一場戰鬥的勝利,這對於聚賢閣而言,是一種跨越性的飛躍,是擠入整個大陸舞臺的一個臺階。
這一戰勢必會驚動整個大陸,讓聚賢閣從此一戰成名,躍入大陸上所有勢力的視線範圍內。
除了落日城、朝陽城這兩個處於大陸陸首尾的大城市,其他的城市都有一個雄霸一方的勢力,而從此之後,鄭安城便是聚賢閣的天下,是聚賢閣的大本營。
或許這也是聚賢閣的一個契機,十年一度的海倫絕地又快要到開啓的時間了,海倫絕地這次的歸屬權自然是非聚賢閣莫屬,到時候讓聚賢閣的人進入海倫絕地修煉,整體戰鬥力必定會有一個飛躍。
看着都在演武場療傷的一羣男人和女人,風揚不禁有些感慨,初來時,每個人都還帶着青澀的稚嫩年少輕狂的衝動,時過境遷,到如今,每個人都已經是成熟穩重有擔當有抱負的男人,當年的小女孩,如今也都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少了幾分青澀,幾分童真,幾分潑辣,多了幾分成熟,幾分嫵媚,幾分從容。
不知不覺,華仔都要當爹了。
想到這個,風揚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一夜七次一次七下的老二,幾分痛心疾首,幾分幽怨不甘,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很老二不成器。
而這個時候,鄭安城引來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喧囂,無數豪傑紛沓而至,大多數是朝陽城的人,而還有一部分是朝陽城和鄭安城之間的城市的,他們來到鄭安城,都有着共同目標,那就是從朝陽城射出來的懾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