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勝雪帥氣臉上的淡然之色逐漸被幾分惆悵取代,他落寞的笑了笑,“以前爲了報仇,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包括自己的愛情。可是在大仇得報之後,卻發現自己原本失去的東西,傷害過的人,付出的愛情,這些的珍貴完全值得自己放棄掉仇恨,可是等醒悟過來,一切似乎都已經無法挽救了,或許這也就是失去後才懂得珍惜,才知道珍貴吧。”
“好了,別說這些了,先療傷。”風揚在自己的玉石空間中翻找了片刻,總算找到一粒療傷藥。
這些年得到的東西都是往玉石空間裡面塞,多年積累下來,倒也有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但以風揚現在的實力,那些東西也不怎麼要用。
花勝雪這些年的進步也堪稱飛快,或許也是因爲他心中懷有無法割捨的仇恨,這股仇恨致使他有着無限的動力和衝勁,是支撐他年復一年刻苦修煉的精神支柱。
一個人要是沒有追求,沒有嚮往,沒有目標,是很難嚴格要求自己的,也無法忍受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寂寞。
有療傷藥的效果,加上花勝雪自身的元力輔助,傷勢倒也好的飛快,僅僅一炷香左右的時間,花勝雪便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只是渾身的血跡乾涸,凝固在白衣上顯得異常刺眼,這樣出去肯定會第一時間被人發現。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弄個人進來,給你換套衣服。”說着,風揚便直接走了出去。現在身穿飛龍的衣服,倒也不容易暴露身份。
運氣似乎不錯,在長廊裡,赫然發現一飛龍單獨走過來,風揚站在朝對方走過去,道:“那個擅長天煞門的傢伙有些棘手,不肯交代擅長天煞門的目的。”
“走。”那飛龍倒也沒有懷疑什麼,朝風揚所指的房間走去,直接便推門走了進去。
風揚緊隨其後,在那名飛龍走進去的時候,風揚便緊接着將房門關了起來。
而就在房門被關起來的一剎那,那飛龍已然朝花勝雪出手。
風揚嘴角划起一抹冷笑,此時情況緊急,容不得絲毫疏忽,便壓制住看看花勝雪到底有多強的衝動,從那飛龍身後偷襲,飛龍血劍直接從那人脖子處刺穿了其咽喉,選擇這個位置,也是因爲要保全這飛龍的衣服。
花勝雪穿着這人的服裝倒也還算合身,兩人便化作兩個飛龍離開了房間。
風揚知道現在時間有限,必須在其他人發現房間中的情況之前找到曹諸凡等人,否則事情一旦暴露,不但救不了曹諸凡,還可能讓自己和花勝雪都陷入險境,而且到時候白彥弘必然會將曹諸凡等人轉移或者直接殺掉,這不是風揚想看到的情況。
再次轉過一個彎道,是另外一條長廊,長廊兩邊都是房間,不難想象,這些房間必定都是有能量結界的,算是關押犯了大過的天煞門弟子或者一些對天煞門不利的人。
而長廊的中央位置,站着兩個身穿黑衣並且蒙着臉的人,赫然就是三十飛龍其中之二。
花勝雪朝風揚看了一眼,從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到一絲似笑非笑但是卻又夾雜了些許擔憂的神色,似乎是在問風揚該如何解決。
風揚裝作若無其事的朝那兩人走去,並沒有給花勝雪任何迴應,但不給迴應,卻也是一種最直接的答覆。
“前面那兩個,停下。”
這時,後面突兀傳來一道聲音,風揚和花勝雪心頭都是猛然一震,停下了腳步,而這聲音也吸引了前面兩個飛龍的注意,導致風揚和花勝雪的處境有些尷尬,在一條長廊裡,被前後夾擊了。
此時,風揚和花勝雪心裡都是異常的緊張,剛剛鬆懈了一點的神經再次緊繃到了極點,一顆心也懸到了嗓子眼。兩人的手臂都輕輕的移動了分毫,顯然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欲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前後的人都幹掉,而且必須做到在對方傳出信息之前。
時間彷彿都變的緩慢起來,後面的腳步聲不斷從身後傳來,在耳邊猶如驚雷一般炸響,風揚和花勝雪同時看了彼此一眼,旋即兩人同時輕微的點了一下頭。
身後的兩人同時從風揚和花勝雪的身側走過,留下漠然的話語:“門主要嚴刑拷打那幾個人,走。”
花勝雪和風揚再次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幸好又是虛驚一場。不過這種情況顯然讓風揚有些喜出望外,正愁不知道去哪裡找曹諸凡等人呢,這些傢伙就來帶路了。
那兩個真正的飛龍對曹諸凡等人的藏匿之處倒是瞭如指掌,在七彎八拐之後,終於推開一個房間走了進去,而後在傢俱胡亂擺放顯得極其狹窄的房間裡的牀上掀開木板,竟是顯露出一個暗門,而暗門平鋪在牀榻上。
一名飛龍拿出一塊散發着紅光的晶石放在暗門上一個凹槽之中,那暗門登時旋轉起來,猶如一陣颶風,旋即便從兩邊分開,露出一個往下的階梯。
“他孃的,這要是沒人帶路,這要找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裡?”風揚滿臉錯愕之色,但被蒙着臉自然不會被發現,只是心裡也頗爲佩服天煞門的能耐,竟然能製造出這樣的密室,關押重要的人還真的很難被人找到,而且還需要有特定的東西才能開啓,除非直接將飛龍大殿掀了砸爛地面,估計才能找到飛龍大殿下面的密室。
密室中有夜光石,顯得亮堂無比,一直沿着很陡的階梯深入地下十數丈纔到達平地,而這個地下密室並不是很大,約莫一個普通房間的大小,不過這裡的刑具卻是一應俱全。
剛剛踏入密室的平地上,觸目可及的清醒便讓風揚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曹諸凡、楊琴、景雲、杏御強、妞妞等人都被吊在空中,而吊着他們的是兩個不知名的鐵鏈,兩條鐵鏈直接穿過他們的肩胛骨,而鐵鏈的另一端則鑲在密室頂端,將他們整個人都騰空吊起。
“這羣畜生。”風揚雙拳陡然緊握,額頭的青筋爆出,體內瞬間燃氣一股熊熊怒火,此時曹諸凡、楊琴等所有疾雲峰的人都是體無完膚,鮮血淋漓,每個人身上的衣衫都是破爛不堪,血跡斑斑。
透過那破爛的衣服,皮開肉綻的傷口清晰可見那駭人的森森白骨,而且身上有很多被燙傷的痕跡,很多肉都是呈現焦黑的顏色,顯然是被放在一旁火鍋裡的燒紅鐵塊給燙的。
曹諸凡、楊琴等疾雲峰所有人都被虐待的虛弱無比,看到四個身穿飛龍服裝的人,曹諸凡等人只是有氣無力的擡眼看了看,便又收回視線,顯然是害怕已過,求死之心已生。連續數天慘無人道的虐待拷打,即便是心智再堅韌的人也會承受不住,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疾雲峰的木易在哪?”一名飛龍開門見山的問着曹諸凡。
“不知道。”曹諸凡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木易是不是聚賢閣的風揚?”另外一名飛龍聲音依然冷漠下來,拿起鍋爐之中燒的火紅的鐵塊在曹諸凡眼前晃了晃。
“天煞門這麼大的勢力都不知道,我們一個被遺忘的山脈怎麼會知道?”楊琴冷笑。
“看來你們非要看到有人死纔會說啊。”那飛龍已然起了殺心,因爲門主已經下令,如果再問不出來,就一天殺一個,殺到他們說爲止,或者殺光所有人。
說着,拿着燒紅鐵塊的飛龍便揚起手中的刑具朝曹諸凡身體伸去。
“你們不得好死,我們好歹也是天煞門的一員,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杏御強大聲叫嚷,但是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憤怒和不甘,憤怒天煞門的蠻橫霸道,不甘自己受到如此的對待,天煞門這般行徑傷透了這羣被遺忘了很久被戲稱爲殘羹剩飯的天煞門弟子。
風揚聽到杏御強不甘的叫嚷,心臟猛然一陣抽搐,他最不想看到這樣的情形,但自己終究還是連累了他們。
眼見那鐵塊就要燙在已經虛弱無比的曹諸凡的血肉之軀上,風揚再也無法坐視不理,身形一晃,眨眼時間,已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那名飛龍身體一側,手臂猛然探出,那一瞬間的速度猶如閃電,手臂帶出的殘影還未消失,風揚已然抓住了那名飛龍的手腕,讓他根本無法將鐵塊燙在曹諸凡身上。
“你幹什麼?”那飛龍見自己手臂竟然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再遞進分毫距離,心中大怒,轉頭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體一側的‘同伴’。
“要你命。”風揚眼神狠厲,神色猙獰,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迸射出來的一般,帶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意,話音剛剛落下,風揚手臂陡然發力,將那飛龍的手臂瞬間折彎,而那鐵塊也直接燙在了那飛龍的臉上。
“啊。。”
那飛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捂住劇痛的臉,但是右手臂卻被風揚控制着,只見他臉部中央的位置被燙的血肉模糊,一片焦黑,還冒着騰騰的黑煙。
發現自己連用手捂着臉來緩解疼痛的事情都辦不到,便憤怒的揚起左拳朝風揚打去。
風揚先發制人,又豈會讓自己失去先機,見那飛龍一拳打來,風揚身形一晃,那飛龍的拳頭打到的只是風揚的殘影,而下一刻,風揚以從那飛龍身後,用飛龍血劍刺穿了對方的身體,直接震碎其心臟已經五臟六腑。
在風揚出手的那一刻,花勝雪也毫不遜色,風之刃殺全力施展,掌心凝聚出一柄刀刃,玄階高級武技的威力非同凡響,一劍撕裂了長空,卻並未帶出絲毫聲響。
那人還沒有完全脫離錯愕的狀態,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同伴竟然會突然朝自己出手,三十飛龍每一個人的戰鬥力都異常的恐怖,可是在狹小的空間環境中被兩大強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偷襲,他們的戰鬥力根本就無從發揮出來,僅能憑藉自己的戰鬥意識閃躲片刻。
但花勝雪又豈是尋常的修煉者,在飛雲門一度雄踞風雲榜第一名號稱飛雲門第一高手的名譽已經足以說明他的天賦和努力,十數年過去,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對付一名飛龍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飛龍憑藉戰鬥意識和身法閃過花勝雪的幾次攻擊,但在見到自己一名同伴頃刻間倒在地上時,他心神不由出現些許慌亂,破綻一現,花勝雪掌心凝聚出的劍刃迅疾向前一撩,一道劍芒在空中乍現,那飛龍的身體竟是被一劍從雙腿之間撩開到頭頂,一刀兩斷了。
今天辣椒食言了,明日四章保底,另外推薦一朋友的淘寶商城,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