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雨的性格決定她不會讓自己的愛變成死纏爛打,她並不介意與自己的姐妹共同分享同一個男人的愛,可是她卻不會放低自己的姿態去奢求。()
那份愛,以及愛所帶來的傷,都隱藏在她內心深處,順其自然,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樣的愛一個人,真的好苦,好累。
你沒有頭疼,可曾知我心疼?
看着臉上堆滿苦笑的風揚,奚雨微微嘆了口氣。你身邊總是環繞着鶯鶯燕燕,你的腳步總是不停的四處奔波,可曾有那麼一瞬間停下下仔細的看看身邊的人呢?
唐寧雖然單純、但卻並不是笨蛋,她知道奚雨和採兒對風揚的情誼,可是這兩個人都是她最親近的姐妹,而且她知道風揚的心不是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她不奢求什麼,只希望風揚心裡有她,能給她一些愛就夠了。
聚賢閣所有人都知道奚雨和採兒對風揚的感情,他們也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聚賢閣現在在大陸上確實有一席之地了,可是內部的感情問題,卻成爲了最關鍵的當務之急,感情的事說大就大,很可能讓剛剛有些起色的聚賢閣轟然崩潰,四分五裂。
每個人都保持着沉默,因爲沒有人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說些什麼,現場的氣氛有些壓抑。
風揚有自信面對任何挑戰和困難,有信心解決任何戰場上的生死,可是在遇到感情方面的事情,他就束手無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訕笑道:“我去找羅林,這傢伙現在估計氣瘋了。”
說完,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就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這個膽小鬼,就知道逃避。”採兒撇嘴嗔道。
華天笑了笑,道:“在這方面,揚哥相當於三歲小孩,慢慢來吧,繼續逼他,沒準哪天他也跟木木一樣發飆了。”
“我倒是希望他能跟木木這樣,至少也是一種表態,總比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要好吧?”奚雨淡然說道。
感情的事,要不就是合,要不就是散,一言不發不表態的情況最讓人難受,成天被吊着不上不下的,痛痛快快的表個態,散了也只是傷心一時,時間總會磨平那些傷痕。
可是什麼都不說,這樣吊着,讓人進退兩難,當斷不能斷,下不了決心,讓人最是痛苦。
或許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吊人胃口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即使不喜歡,也會弔着喜歡自己的那個人,畢竟被人喜歡的感覺總是很美好的。
這其實也就是一種自私的心態,自己不想要的,也不捨得給別人,一旦落入了他人之手,又會感覺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一樣。
“看來還是我的天天比較男人,比較霸氣,愛就是愛,愛就在一起。”柳曼滿臉幸福的神色挽着華天的手臂,腦袋親暱的靠在華天胳膊上,那種幸福甜蜜的姿態當真是羨煞旁人。
“天天?”劉哲一臉驚恐的看看劉哲,又看看毫不在意的華天,“瘋了,聚賢閣真的沒有一個正常人了,全他媽瘋了,這麼彪悍的大老爺們兒竟然叫天天,下次乾脆叫甜甜好了。”
“羨慕你也去找個叫你哲哲的人啊。”柳曼嬉笑道。
這句話精準的命中了劉哲的軟肋,他臉上登時露出了常梓騰的招牌神色,被打擊的感覺人生毫無樂趣可言,不過下一刻便眼前一亮,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靚麗的美女,他急忙張開雙臂迎了上去,柔聲道:“蝶蝶,你回來了,人家可想死你了。”
胡蝶見劉哲扭着屁股朝自己撲過來,配合他那柔到骨子裡的發嗲聲,胡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竄金針夾在指縫之間朝前伸出,見劉哲悻悻的停下來,幽怨的看着自己,並且不斷朝自己眨巴眼睛,胡蝶斥道:“你有病啊。”
“相思病,人家都想你想的大便乾燥小便脹痛了。”劉哲溫柔的發嗲,繼續眨巴着眼睛,期望胡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你真的有病。”胡蝶白了劉哲一眼。
“你能治啊?”
衆人都被兩人的胡鬧給都笑了,壓抑的氣氛漸漸緩和起來。
風揚離開聚賢閣,根據通訊玉箋搜尋到羅林所在的方位,飛速趕往過去。
羅林坐在一片居民區的一棟房屋頂上,眉頭緊鎖,面無表情的看着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風揚飛身一躍,坐在羅林身邊,羅林轉頭看了風揚一眼,就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真的不打算和雲柔繼續過了?”風揚似笑非笑的看着羅林的側臉,他臉上原本的稚嫩和不正經也早已經被成熟和陰霾取代。
暮然回首,不知不覺,所有人都已經遠離了那段年少輕狂會一起調戲飛雲門師妹,會一起偷師妹內衣的日子很久很久了,久到讓人已經想不起那時候偷師妹女衣的喜悅和激動,已經忘記了當時的那種無憂無慮,甚至在現在看來,都會忍不住笑自己當年的幼稚。
不談論這個話題還好,一說到這,羅林的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他大聲道:“不過就不過了,老子還真不想斥候她了,老子受夠了。”
“真的受夠了幹嘛還這麼生氣?”風揚揶揄道。
“我不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我只是非常的憤怒,你這麼聰明,應該分得清憤怒和生氣的差別。”羅林看了風揚一眼,氣憤的說道:“你說說看,老子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到頭來卻被她認爲我只是想得到她的身體。”
“操,我~操~他大爺的身體,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的是爲了她的身體,那如果她愛我,爲什麼過了十二年還不敢把身體交給我?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還是她心裡根本就沒我,只是一直在戲耍我而已。”
羅林越說越覺得憤怒,越憤怒就越覺得自己說的在理,而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就更憤怒了,於是變成了一個惡性循環,憤怒隨着他的抱怨無限滋長。
“就算她是要考研我吧,考研了十二年還不夠嗎?十二年還不足以證明的我心意,她還要把我看成那種人?”羅林已經遏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怒火,像似要將這些年擠壓起來的委屈和憤怒都發泄出來。
風揚就靜靜的聽着,他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雖然對於愛情依舊是一知半解,但是怎樣去平緩一個人的情緒,風揚還是知道的。
風揚搖頭笑了笑,處於愛河之中的男女總是這麼敏感,這麼不理智,“其實你們都陷入了一個誤區,一個很大的誤解,她愛你,覺得心中有愛,肉體的默契並不是那麼重要,可你卻那麼渴望佔有她的身體,讓她認爲你只是爲了得到她的身體,而根本不是真正的愛她,她覺得,如果你是真正的愛她這個人,又怎麼會那麼在乎她的身體,所以她覺得自己付出了全部的愛,而你只是爲了滿足一己私慾,所以她心裡不平衡,不爽,也就會說出一些刺激你的話,而你心裡覺得自己那麼愛她,她還這樣說你,你也不平衡了,也因爲憤怒去說一些傷害她的話,兩個人就這樣彼此傷害着,到頭來卻是兩個人心裡都難受,又何必呢?”
“她難受個屁。”羅林冷笑一聲,然後又道:“我從十五歲認識她,十八歲確定了戀人關係,以前她不同意那事兒,我認爲她是年紀還小,會害怕擔心,所以我也不勉強她,我對她百依百順,可現在我都三十多了,爲她都守身如玉了十多年,她今天卻這麼對我。”
“她總是在人前那樣蹂躪我,從來都不會給我留絲毫情面,從來不會顧及在人前受到一個娘們兒那樣的欺負被人戳着脊樑骨說成沒骨氣怕老婆的軟蛋的時候,我是什麼感受,老子不是沒有尊嚴,不會不會覺得丟臉,不是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我只是愛她,讓着她,可她呢,操,老子受夠了,她愛咋整就咋整,老子還不想受她那份氣了,沒有她,我過的更瀟灑。”
風揚瞥了羅林一眼,不屑的說:“你過的更痛苦差不多。”
“老子現在就去瀟灑,聚賢休閒中心那麼多漂亮姑娘都沒有享受過,劉哲那牲口每天都去,我今天也去嚐嚐。”說着,羅林還真的起身跳下去大步向前疾走。
風揚無奈,只得跟上去,和羅林並肩走在小巷子中。
這片居民區距離聚賢休閒中心倒也不遠,穿過小巷就到了那條聚賢休閒中心所在的街道。
不過有些事情就彷彿是冥冥之中早已註定的一般,在你已經堅定了某件事的時候,總會出現些許小意外讓你改變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