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離殤愁斷用那麼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風揚就知道自己所言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他笑着道:“別這麼看着我,要不然我會誤會。”
離穩住心神,道:“你還知道什麼?”
“那我再猜猜。”風揚側頭思索了一下,旋即又道:“這次要給我的獎勵是金平福吧,主人要讓我知道那個秘密了。”
離殤愁斷四人心中更是大驚,離詫異的看着風揚,視線快速和風揚擦身而過飄向遠方,心中禁不住想道:主人說的不錯,這個風揚果然是個聰明人,缺少的只是心智和經驗而已,不過和主人相比,主人還是棋高一籌,主人早就預料到風揚已經越來越難以掌控,似乎要脫離掌控了,所以才讓我帶他去找金平福。
離發現風揚這人有些變了,開始變得有些吊兒郎當,嬉皮笑臉,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着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他即便不說話,也讓人也無法忽視他。
外表看上去越來越簡單,他內心在想些什麼,卻越來越難以看出來,很顯然,他是在用這種輕拂的外表來迷惑別人掩飾內心,假以時日,是個危險人物啊。
“那你在猜猜主人爲什麼現在讓你知道金平福的秘密。”離又看着風揚。
“主人覺得我越來越難控制了,是不是?”風揚咧嘴笑着說。
離愕然,她現在倒是真的不知道風揚和主人,到底是誰更會猜忌,誰想的更深了,她發現跟主人和風揚這種人接觸,心裡沒有底,摸不透他們的想法,總是會有點危機感。
“你的確很聰明。”
“不是我聰明,是你主人把其他人都想的太笨了。”風揚不以爲意的撇嘴笑了一下,又道:“金平福在哪?”
“不知道。”
“你逗我玩呢?”風揚愕然,“那你是帶我出來約會嗎?”
“主人說你能找的到。”
“你有沒有一點主見,什麼都是主人主人,你叫你主人去死或者去吃屎吧,就說我說的。”風揚道。
“好,我會轉告他的。”離依舊是面無表情。
“別,我開玩笑的,開個玩笑嘛,呵呵,,哈哈哈。”風揚諂笑,拍着離的肩頭,“真是的,跟了我這麼久,還是一點幽默細菌都沒有傳染到。”
風揚就糾結了,“他大爺的二大娘,說給我驚喜,又要我自己去找,找你妹啊,吃飽了沒事逗老子玩兒呢。”
“一點頭緒都沒有,要找到金平福還真比較困難,暫時只能先確定到底是在哪個勢力的手裡。”一邊走,風揚一邊思考這個問題,這一路上,倒是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這裡的江湖人士大多數都是揹着劍類武器,或單劍,或雙劍,長髮加上長衫,很有些俠客風範。
“這裡怎麼這麼多揹着劍的人?”風揚問。
離是個沉默寡言的女孩,這也是一個殺手必須有的冷漠和準則,話太多容易透露客戶的資料,她只是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些人都是天煞門的弟子,有些實力的都會下山歷練,不過最近倒是有些多,看來天煞門的弟子都不錯。”
“這樣挺帥的。”說着,風揚原本是打算揹着噬魂劍的,但是噬魂劍吸收了天空冰境的寒氣導致寒冰之氣逼人,就算是風揚也無法承受這種寒氣,所以背在身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只能將飛龍血劍背上,不過這柄通體血紅,外形呈飛龍狀的長劍光外形而言還是相當拉風的,風揚背在身上,還真增添了幾分俠義之風。。
“背上這把劍,怎麼樣?”風揚在離殤愁斷四人面前騷包的轉了個身。
殤想了想,“除了帥我沒什麼好說的。”
“實誠人啊。”風揚鄭重的拍了拍殤的肩頭,笑道:“小夥子有前途,我看好你。”
於是乎,揚哥就非常得意外加騷包的昂首挺胸闊步向前,巴不得把我是有錢人我囂張我得意寫在臉上讓全世界都知道,一點都不在意周圍路人和攤販怪異鄙視的眼神,十足一個傻逼。
不過他背在後背上的那柄飛龍血劍卻是相當的引人注目,這裡數天煞門和幽冥鬼教的人最多,天煞門似乎都喜歡用劍,導致愛劍懂劍的人詳單多。
走在後面的離殤愁斷卻不這麼認爲,他們和風揚打了很多次交道,還沒怎麼在風揚手裡佔過便宜,他們都知道,這個傢伙表面上看上去越吊兒郎當,心裡就越陰,這二五八萬的外表只是掩藏他的真實實力。
他表現的越白癡,就證明他城府越深。
“這樣會招人嫉妒吧。”風揚一邊雄赳赳氣昂昂向前走,心裡一邊騷包的暗笑。
天煞門和幽冥鬼教都不是小門小派,那都是名震大陸的四大勢力其中兩個,在朝陽城這個曾經輝煌到無以復加的城市,這兩個門派的勢力自然不會比落日城差多少。
暫時沒有頭緒,風揚只能在朝陽城住了下來。
當然,現在風揚是有錢有勢,自然不會住三流客棧,他們直接入住朝陽城最豪華的酒樓,酒樓的每個房間都安放了某種奇特的玄冰,寒氣抵消了大部分熱量,導致一走進酒樓就感覺涼爽無比,住在房間裡,更是舒適的讓人不想出去。
酒樓、客棧、茶樓之類的休閒之地必定是龍蛇混雜,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豪俠都會住在客棧、酒樓,在這些地方能夠聽到很多很有趣的江湖事蹟和傳聞,也讓風揚知道了很多有關於朝陽城的信息。
讓風揚大感意外的是,天煞門和幽冥鬼教在這裡的名譽名聲和在落日城的恰恰相反,在朝陽城,天煞門是一個公認的邪派,門中弟子行爲處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經常惹是生非。
而幽冥鬼教在這裡卻有這不錯的名聲,兢兢業業、樂善好施、教衆經常見義勇爲、拔刀相助,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事情經常幹,幫小妹妹買內衣,教導未成年擼管的事情也沒少幹,碰到節假時期還多做幾次,頗受人愛戴。
在這裡住了兩天,離殤愁斷就消失了,風揚也不知道他們是走了,還是施展神隱術隱身在自己周圍,風揚還真的挺關心這個問題,要是離殤愁斷就隱身在自己周邊,那他洗澡上茅廁的時候,豈不是有傷風化。
他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怕離這個女孩子看到自己雄壯的不鏽鋼管,會情不自禁。
這一天。
還未到午時,風揚就在酒樓中草草的吃了一頓飯,然後便出去了。
這幾天,他總算聽到一個還算有點價值的消息,朝陽城有個年歲最大的老人,朝陽城很多事情都還有些印象,很多初來乍到的江湖人士都會專程去拜訪這個老烏龜。
“據說這個老烏龜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修煉任何功法,卻能活兩三百年,還真不愧對老烏龜這個稱謂。”風揚玩味的想着,經過一番打聽問路,很快就找到了老烏龜的家。
是個普通的民宅,但不顯得陳舊,而且看上去也是相當的結實。
門口坐着一個頭發花白、掛着一條長長山羊鬍子的老人,看上去就像個八九十歲的老人家。
“應該就是他了。”風揚快步走到老頭子身旁,感應了一下老頭子的元力,確實沒有絲毫元力氣息,而且元魂氣息也是異常的薄弱,屬於一個老年人的正常狀態。
風揚儘可能的和藹可親的問道:“老爺子,幹嘛呢?”
“曬太陽。”老爺子看了風揚一眼,像似用力說道,但是發出的聲音也沒見得有多洪亮,反倒是有些蒼老沙啞。
“曬太陽?”風揚呵呵一笑:“老爺子你真是奇怪,別人都巴不得躲在家裡或者酒樓,您卻要曬太陽。”
“他們年輕,都不懂,曬太陽好,身體好。”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
“那您說曬太陽怎麼個好法。”風揚又問。
“啊,你說什麼?”老爺子迷惑的擡頭看着風揚。
風揚無奈,蹲下身附在老爺子耳邊大聲道:“老爺子,我問您,曬太陽怎麼好了?”
“聽不到你說什麼。”老爺子同樣大聲吼道,倒是把風揚給嚇了一跳。
“說你大爺。。”風揚忍不住脫口而出。
“小夥子,你傻啊,我這麼大年紀的人,還能有大爺嗎?”老爺子用怪異的眼神看了風揚一眼,又笑呵呵的曬太陽了。
風揚明白了,這老爺子不是耳聾,他壓根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