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尉和滕雄從人羣中走出來,環視着周圍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人羣,聽着周圍鼎沸的喊打喊殺聲,他們心裡激情澎湃,戰意盎然。
最讓風揚注意的不是蕭廷尉和滕雄,而是他們身邊的三名臉帶面具的人,雖然現在無屬性能量被冰封起來,但是元魂力卻沒有冰封起來,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有股極強的氣息。
“喲,請了幾個強大的外援啊?”風揚故意陰陽怪氣的調侃嘲諷。
“趁你失去實力的時候,自然得加緊幹掉你。”蕭廷尉笑容可掬的看着風揚,現在是大勢所趨,他可以花點時間看看風揚的反應。
當然,要在風揚臉上看到害怕或者屈服的表情,那他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實現這個美好的夙願。
風揚笑了笑,道:“你倒是坦誠。”
“對一個將死之人,我向來都是很坦誠的。”蕭廷尉越發的得意,指着風揚幾人,道:“今天你們都得死,可惜的就是來的人太少了,還少了幾個,不過也沒關係,只要殺了你,其他人也成不了氣候。”
“你還是這麼自大。”風揚不屑的搖了搖頭。
滕雄冷笑道:“現在還表現的這麼淡定是幹嘛呢,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想知道我們爲什麼每次都會有所準備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的,我會讓你帶着這個疑問死不瞑目。”
“你們的這些小伎倆我還真沒興趣。”風揚徑直拿出一罈酒就喝了一口,絲毫都不爲現在的形勢所擔心。
這時候,蕭廷尉的弟弟蕭廷軒走到風揚身邊,一巴掌將風揚手裡的酒罈子拍掉,啪啦一聲,酒罈子碎裂,酒水飛濺,蕭廷軒怒斥道:“裝你媽的bi呢,在老子面前,你個王八犢子橫什麼橫?”
風揚剛想上手,卻突然見四道身影從透明到實體,就出現在雲柔、柳曼、唐寧、採兒四名女孩身邊,四柄飛刀同時擱在她們脖子上。
“你動一下試試。”蕭廷軒一拳帶着雄渾的元力,猶如一個火拳般狠狠的轟擊在風揚肚子上。
風揚被這一拳震的向後滑退了一丈,還好他下盤穩健,這纔沒有跌倒,只是體內的劇痛讓風揚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
風揚穩住身體,看着再次出現的離殤愁斷,有點後悔,後悔沒有直接將她們四人幹掉,對他們仁慈了,報應馬上就來了。
“你再狂一個給老子看啊。”蕭廷軒一個箭步飛竄到風揚身邊,快速兩拳打在風揚臉頰上,將風揚打的一個踉蹌,嘴角滲出血跡。
“待會兒你會死的很慘。”風揚將嘴角的血漬抹去,陰沉的盯着蕭廷軒。
“小王八犢子,還敢嚇唬老子。”蕭廷軒上去就是兩腿將風揚踹到在地上,風揚臉色一下子都痛的鐵青,緊接着又是一腿壓下去,風揚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看到風揚被打都不敢還手,蕭廷尉心裡也是一陣快感,他得意的笑道:“風揚,你個人實力很強,不過你風頭太盛,容易招人嫉妒,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就連你今天來這裡有什麼部署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吃掉你是大勢所趨。”
“就你們還想來搶姑娘破壞豪門會所的生意,我們可等你大半天了。”滕雄笑道。
滕雄和蕭廷尉,一個有勇無謀,一個有勇有謀,滕雄戰鬥起來是一個好手,但是掄起心智心機,蕭廷尉勝過滕雄太多了,而且戰鬥力也在滕雄之上,這也註定了凌風門要一直屈居於蕭氏傭兵團之下。
被蕭廷軒暴打一頓的風揚也很是難受,他身體強度再強悍,在沒有無屬性能量強化的前提下,也經不住這樣的傷害,此時嘴角滿是血漬,身體也被打裂了好幾處,他站起身來,傷口受到劇烈的擠壓,鮮血不斷涌出,他冷然說道:“你們要殺的人是我,和她們沒有關係,放她們走。”
“在這條路上走,就沒有誰是無辜的,誰是十惡不赦的,我不是傻子,留她們的命以後來找我報仇嗎?”蕭廷尉嘲諷的看着風揚,道:“這裡只有劉哲一個人可以走。”
風揚惡向膽邊生,怒喝道:“你最好別逼我,否則你也沒好果子吃。”
“呵呵,我還真想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蕭廷尉氣定神閒的站在風揚面前,絲毫不怕風揚會突然出手襲擊他,畢竟控制了四名女孩,他知道風揚不敢動手。
“我老早就說過,看誰能笑到最後,你不信,偏要和我作對,這種結果是你們自找的,年輕人有點實力別那麼張狂,別以爲這個世界爲你獨尊了。”蕭廷尉繼續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教訓着風揚,算是給風揚臨死前上一課,也是一種變相的羞辱和得瑟吧。
“這還沒到最後呢。”風揚突然站起身來,雖然渾身上下散架了一般的劇痛,但是卻依舊站的筆挺。
“揚哥,辦妥了。”這時,突然一道沉猛有力帶着震懾魂魄的聲音透過喧譁的叫嚷聲傳入到所有人耳朵中,震的周圍數千名打手都是氣血翻涌,頭腦發暈,蕭廷尉等人的心神也是巨震,出現瞬間的呆滯。
回過神來每個人都下意識的循聲看去,赫然看到空中數道身影凌空飛來,說話的赫然是羅林,以音波功發出的聲音。
而風揚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趁着所有人心神都震盪之際,風揚施展出幻空躡影,瞬間移動到離的身邊,猛然探住離手持匕首抵着唐寧的手臂,奮力一扯,然後一個旋身,從離的身後攬着她,控制離的手臂,匕首抵着她自己的咽喉。
而在同一時間,殤、愁兩人的身體也陡然被一股藤蔓捆縛起來,其手臂被藤蔓環繞,並且手臂不受控制的被拽開,自己的手臂拿着匕首抵着自己的咽喉,此情此景讓所有人都有些驚愕和不敢置信,都以爲他們瘋了,怎麼會自己拿着匕首抵着自己的要害,然後看到那些藤蔓,眼力好的人才反應過來,肯定是那些藤蔓控制了他們的身體。
這種結果自然是擁有青木控靈珠的烙媚兒造成的,只是烙媚兒隱藏在人羣中,現場又比較混亂,根本就沒人會注意到她,待她施展青木控靈珠的時候,很多人都發現了她的異常,但是劉哲已經當先跑到她的身邊,施展出地土御靈珠的防禦氣罩猛然一彈,將周身兩丈範圍內的人都給震飛了出去,保持了一個絕對安全的空地。
“放開她。”控制着離的風揚轉頭看向斷,斷還用匕首抵着雲柔的咽喉。
“不能放。”蕭廷尉也有些適應不了如此突兀的變化。
斷看向離、殤、愁三人,有些錯愕,又有些驚駭,在猶豫之際,然後陡然發現風揚的手臂再次發力,抓着離的手臂,導致離手中的匕首已經刺破了她自己咽喉處的皮膚,鮮血滲了出來。
“放還是不放?你自己決定。”風揚聲音依舊冷漠的沒有絲毫色彩,剛纔的羞辱都是因爲四個女孩被離殤愁斷控制才導致的,現在一肚子怒火都要噴發出來,風揚手臂又再次發力,匕首已然刺入了離的咽喉,只要再刺進一些,離沒有活命的可能。
“慢着。”斷急忙大叫一聲,然後扔掉匕首,將雲柔推開,無奈的攤了攤手。
然而在雲柔被推的往地上摔下去時,一道身影已然快速出現在雲柔身邊,及時攔住雲柔。
不等雲柔說話,羅林已經一個箭步衝到斷的身邊,揚起一拳便狠狠的打在斷的臉上,“操你大爺,敢摟着我媳婦,敢威脅我媳婦,我cao你媽。”說着,又是一拳打過去,將斷打的向後踉蹌了好幾步,嘴角流出鮮血。
“幹你孃的蛋。”羅林憤怒的破口大罵,衝上去一記旋風腿鞭在斷的腦袋上。
斷的身體在空中打着旋兒飛了一丈遠,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頭腦一陣暈眩。
躺在地上頭腦暈眩的斷還沒有緩過神來,視線中便出現一道身影凌空飛躍,然後重重的砸了下來。
“噗。”羅林的右腿如戰斧一般劈在斷的肚子上,斷的身體下意識的向上一翹,眼球暴凸,臉色由白變紅,嚴重充血,痛苦的張大的嘴巴噴灑出一口血霧,嗚咽着,卻喊不出任何聲音。
“住手。”離也慌了,奮力掙扎,卻根本無法掙脫風揚的控制,看着斷的慘狀,又怕又怒,這也是她殺手生涯的第一次害怕,如同站在那個男人身邊一樣,發自內心的恐懼。
離殤愁斷是結拜過,四人從小就在一起,立志要成爲名震大陸的金牌殺手,現在離目標越來越近了,殺了很多人,被很多人認識。
殤、愁也極力掙扎起來,可是被青木控靈珠捆縛着,他們越掙扎,便被捆的越緊,而且動用元力,卻發現被跳動的元力都會被捆縛着自己身體的藤蔓給吸收掉,導致他們都不敢動用元力,以免被吸乾。
風揚將腦袋擱在離的肩頭上,嘴巴對着離的耳朵,舔了舔舌頭,猶如一個瘋子般笑道:“我警告過你們吧,讓你們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們爲什麼不聽呢,爲什麼就是要逼我呢。”
“我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離雖然看不到風揚的表情,但是耳旁的寒氣和那充滿殺氣的語氣中,她能感覺到風揚已經動了殺念。
風揚看了看被青木控靈珠捆縛着的殤和愁以及被羅林一腿壓在地上的斷,嘴角劃出一抹邪笑,用一種充滿和善溫柔的聲音說道:“一個人是沒有那麼多機會的,錯了就是錯了,不可以重來。”
離突然長嘆了一口氣,道:“風揚,你始終還是沒能逃脫主人的掌控。”
“你什麼意思?”風揚心臟猛烈抽搐,手臂微微顫抖,讓離雪白的脖頸處被拉出一道血痕。
離突然綻放出一抹淺笑,在一個常年都保持着冷漠如冰神態的女人臉上突然看到一道嫣然笑容,彷彿將那萬年難以融化的冰都化開了,她笑着道:“如果你不堅持要殺我,那主人或許還真不知道你下一步會怎麼做,可是你這麼堅持,主人說了,如果這次失手,你堅持要殺掉我們,就讓我們帶你去救金平福,我問過主人,爲什麼那麼確定風揚一定會殺掉我們,主人只是笑笑,你說,主人是不是無所不能,料事如神。”
“他既然這樣神通廣大,爲什麼不來直接幹掉玩,這樣很好玩嗎?是想顯示自己的聰明才智嗎?”風揚暴喝道。
“誰也猜不透主人的心思,不過他不會殺你。”
“我會殺了他。”風揚一字一句的在離耳邊說道。
“等你見到他,或許就會改變主意。”
風揚鬆開離,漠然的盯着她,“滾。”
離沒有在意,殤、愁、斷三人也相繼被鬆開,三人跑到斷的身邊,攙起斷便凌空飛度離去。
“很好,這一下都來齊了,也省得我們以後費心去找。”蕭廷尉拍了拍手掌,剛纔他也只顧着看戲,雖然半天沒搞懂,現在離殤愁斷離開,也是他收網的時候了。
然而就在這時,蕭廷尉、蕭廷軒、滕雄等衆多人相繼感應到通訊玉箋有消息傳來,蕭廷尉查探了一下,臉色頓時大變,看向面帶微笑的風揚,發現風揚還鄙夷的撇了撇嘴。
滕雄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指着風揚,卻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