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年輕帥氣的青年雖然和顏悅色、彬彬有禮,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有修養的貴族公子,但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就算再怎麼僞裝,他的本性卻還是會在無形中暴露出來的。
一個真正有修養的人,是不會如此唐突的擋在別人去路上的,也不會完全無視風揚的存在,而眼神一直在祁菲身上流轉。
“原來是鄭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今日我和朋友還有事,下次我請你,當是賠罪。”祁菲身爲符技師協會商城的長老,做人做事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原則,儘可能不去得罪任何一個紈絝子弟,做不到所有人都滿意,但至少要給大部分人留下好印象。
“風揚,這是鄭弓,落日城大家族鄭家族長之子,未來的鄭家族長。”祁菲給風揚介紹了一下鄭弓,又給鄭弓介紹了一下風揚,但是卻也僅僅說了風揚的名字。
祁菲的話終於讓鄭弓將視線落在風揚身上,輕描淡寫的一瞥便收回了視線,笑道:“不如一起過去坐坐,我做東,省的讓這位兄弟破費一番。”末了又將視線放在風揚身上,笑容可掬的說:“兄弟眼生的很,第一次來帝豪酒樓吧,這裡的消費可高的很。”
“莫非鄭公子沒的錢,再委婉的借錢嗎?”風揚同樣笑着反脣相譏。
鄭弓眼色一寒,卻依舊笑容滿面有些居高臨下的說道:“鄭家雖然不能和四大超級實力相提並論,但也是落日城最大的家族,沒有之一,承蒙落日城各大商團看得起,我有帝豪酒樓價值數億的貴賓卡,家族每一年都會往貴賓卡存入一億金幣,兄弟既然是祁大小姐的朋友,也是我鄭弓的朋友,不用跟我客氣,你們的消費記在兄弟賬上就行。”
祁菲笑着道:“鄭公子的好意我們心靈了,不過風揚剛纔向符技師協會出售了三億金幣的物品,我們這次來也是爲了談談這筆大生意,所以小女子也只能下次專程給鄭公子賠罪。”
女孩子一般都是胸大無腦,胸越大腦袋就越簡單,估計複雜的因素都長在胸部上而沒有顧及到腦袋,但是祁菲卻是女孩子中比較少有的胸大又有腦的類型,一句話不斷婉拒了鄭弓,還幫風揚賺足了面子,又沒有完全暴露風揚的老底,商場上的女強人言語之間就是有些過人之處。
“三億金幣?”鄭弓不由愣了愣,這個數字讓他這個富二代都有些怦然心動,隨後恢復正常神態,他笑着道:“風兄弟一定是這次魔獸大暴亂中的幸運兒吧,不過靠投機取巧撞大運可不是長久之計,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能力啊。”
他的話也很明顯是一種暗諷,以爲風揚是在這次魔獸大暴亂中趁亂撈到好處的幸運兒,事實上這次魔獸大暴亂確實死了很多人,但是卻也有不少幸運兒在這次魔獸暴亂之中獲取了暴利,畢竟被殺死的數百萬魔獸可是一筆天文數字,隨便撈上一些八級魔獸的身體,三億都算是少的,最幸運的一個人在魔獸暴亂之後的人類大戰中撈到了過百億金幣,但是接下來的就是悲慘的人生了,如此巨大的財富,沒有實力去保護,不但財富守不住,連命都給丟了,據說那個最爲幸運的人在第二天就只剩下一堆屍骨,死的太悽慘了,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想對於一個符技師而言,錢並不算什麼事情吧?”風揚淡定自若的拿出祁鍾早先給他的五品符技師徽章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眯着眼,咧着嘴看着鄭弓。要是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個剛剛花了一百億金幣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瘋子,估計就不會說那種自取其辱的話了。
見氣氛有些微妙,和鄭弓同坐一桌的幾名符技師登時都走過來,連帶笑容的朝祁菲拱了拱手:“見過祁長老。”。
風揚掃視了一番,三名符技師都是四品,其中有一個名叫李凌的符技師風揚還有些印象,當日第一次去符技師協會測試的時候,就是他起鬨,讓白少找自己麻煩的。
看來每一個符技師的朋友,都必然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什麼層次的人結交什麼層次的朋友,一個富豪的大公子去和一個鄉下小子當知心朋友只是騙人的童話故事,兩個世界的人,兩個位面的人,又怎麼能找到共同的話題。
難道讓鄉下小子去和富家公子談論餵豬養雞之絕技秘辛,抑或是讓富家公子和鄉下窮小子討論如何一擲千金搏紅顏一笑?
“呵呵……”一番自討沒趣,鄭弓臉上的笑容登時有些尷尬,乾笑兩聲,心裡暗罵,真他孃的背,和祁菲出現在一起的果然沒一個是泛泛之輩,五品符技師雖然不算高,但是隨便得罪,也會有些麻煩,還是隱忍一下,和祁菲走的這麼近,總有人去治他。
“原來是符技師,難怪有這麼大的氣魄,那你們請便,我就不打擾了。”說着,鄭弓帶着笑容轉身,只是當背對着風揚的時候,滿是笑容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待風揚和祁菲進入二樓包間時,鄭弓看向李凌,問道:“你們都是符技師,這傢伙什麼來頭?”
“好像沒什麼來頭吧,據說是第一次將祁菲當成了符技師協會的女侍者,讓祁菲帶他去測試符技師品級,測試的結果他不過是個廢材五品符技師,三星元魂,魂師級別的元魂力已經註定五品符技師是他的極限。”李凌不屑的撇了撇嘴,他似乎總是喜歡這麼挑撥離間。
每一個大人物身邊,總6是少不了類似於李凌這樣的人,就好像每一代帝王謀權篡位總是少不了一兩個所謂的親信從旁推波助瀾,助紂爲虐,煽風點火。要是少了這種人,世界上的爭鬥恐怕能減少一半。
“這樣的廢材符技師也敢和落日城的天之驕女走的那麼近,真是找不痛快。”鄭弓冷笑。
祁菲不但擁有沉魚落雁之容,而且還是符技師協會總會會長的孫女,又是符技師協會商場的大長老,絕對的一把手,可謂得到祁菲,就得到了享之不盡的財富,取之不盡的修煉物品和武技,這樣的女孩說是天之驕女一點也不誇張,想要得到她的人又怎麼會少。
鄭弓自然知道以自己的資本自然不夠追求祁菲,他在孤獨的夜裡將祁菲當成幻想的對象來揮舞雙手倒是可以,但是要想佔有祁菲,還真沒有那個資格,不過他沒有資格,不代表他家族的其他人沒資格,要是能爲家族的強者爭取到這個天之驕女,整個家族跟着沾光是必然的。
鄭弓拿出通訊玉箋,對一道元魂烙印傳去一道消息:“祁菲和一個男人在帝豪酒樓,那男的對祁菲有不軌企圖。”
“那人什麼來頭?”很快,通訊玉箋便傳回一道信息。
“符技師協會的廢材五品符技師。”鄭弓滿臉陰冷笑意的再次遇到通訊玉箋傳遞出一道信息……
“給我盯住他們。”
鄭弓收起通訊玉箋,好整以暇、愜意無比的抿了一口酒,剛纔的憋屈和惱羞成怒此時已經轉化爲喜悅和看好戲的興奮。
鄭弓先前並不是口出狂言,事實上在落日城,鄭家的確是首屈一指的家族,家族勢力中鄭家是老大,其他家族的勢力和鄭家實在相差甚遠,其原因無外乎鄭家的現任族長也就是鄭弓的父親鄭家成曾是幽冥鬼教的大弟子,現在已經升任爲幽冥鬼教的一名導師,在幽冥鬼教的導師中算是比較出衆並有具有威望的,現在鄭家成回到家族中任命族長,但是卻還是幽冥鬼教的一名挺有威望的導師。
鄭家不但有鄭家成是四品武神坐鎮,讓鄭家成爲落日城第一家族,還有一名三品武神鄭火在外面打拼江山,獵殺魔獸。
這鄭火便是鄭弓的叔叔,鄭家成的親弟弟,比鄭家成小了十二歲,比鄭弓大十歲,當然,並不是要以來來計算出鄭火的年齡,只是這一點可以說明鄭火還是比較年輕的,至少對於修煉之人而言,這還是屬於黃金年齡的範疇之內。
剛纔鄭弓便是對鄭火傳去信息,三品武神鄭火追求祁菲已經是明目張膽,大張旗鼓了,只是祁菲身居高位,家世顯赫,眼光自然有獨到之處,不會像一些花癡小女孩那樣見到有權有勢又有實力還兼備一點相貌的成熟男人就心花怒放,恨不得將自己掏心挖肺的倒貼上去。
鄭火人如其名,脾氣異常的火爆。
因爲長年在外和魔獸征戰,要不然就是和各大勢力爭奪地盤廝殺,經歷過的生死戰鬥可謂不計其數,所歷練出來的脾氣和那種鋼鐵般的意志相當的霸道,一聽到有人和祁菲有着曖昧關係,剛剛從落日山脈狩獵回來的他便帶着幾名親信心急火燎的趕往落日城。
“敢搶我鄭火看中的女人,我定要砍斷他雙腿雙手,丟進落日山脈喂魔獸,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條命。”一路飛奔,鄭火怒不可遏低聲喝道。
“大哥,您貴爲落日城第一家族的二把手,自身又是三品武神強者,在年輕一輩中,也只有大哥您有資格擁有祁菲。”隨同鄭火一同前往帝豪酒樓的三名親信阿諛奉承的說道。
“小弓說只是一名廢材五品符技師,這樣的人難成大器,竟然也想追求祁菲,真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想到對方不過是一個廢材符技師,竟然會讓鄭弓說出曖昧這兩個讓人瞎想翩翩的詞彙,鄭火就不由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來到帝豪酒樓,鄭火第一時間便走向鄭弓,道:“那個王八羔子在哪?”
“在二樓包間。”鄭弓神色略帶玩味的說道。
鄭火沒有多話,二話不說便朝二樓包間走去,他知道祁菲在帝豪酒樓有個專屬包間。
“叔叔,等一下。”鄭弓喊道。
鄭火停下腳步,轉身狐疑的看着鄭弓。
鄭弓走到鄭火身邊,小聲道:“叔,搏女孩子歡心不是靠武力威逼情敵,而是要讓一切情敵都在祁菲心目中留下極壞的印象,而你一次又一次‘揭穿’情敵的人品,在相比較之下,你的形象不就更加高大了嘛!”
“你說的有理,快說有什麼辦法。”鄭火大笑着點頭,這樣的方式可比用武力解決情敵要來的輕鬆實在多了,而且效果比用武力解決好多了。
鄭弓嘴角劃出一抹陰險的笑意,道:“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說着,他揮了揮手,一名嬌豔欲滴的女孩子便走了過來,朝鄭弓和鄭火露出甜的發膩的笑容。
“叔,你待會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鄭弓附在鄭火耳邊輕聲說了一通,旋即兩叔侄流露出本是同根生的陰笑,末了鄭弓道:“這樣一來,不用叔你動手,祁菲自己都會將他拒之門外。”
“有你這個軍事,祁菲我要定了。”鄭火笑着道:“一個廢材符技師也想吃天鵝肉,真是異想天開。”
每一個包間房門都是經過特殊加工的,如果從包間內部反鎖,從外面是打不開的,就算是三品武神也需要全力幾次攻擊才能夠震開包間的房門。
這是爲了防止包間中的貴客受到打擾,抑或是有些少兒不宜的活動正在進行中被打斷,會發生這樣的悲劇那就算不上是帝王級的享受了。
不過祁菲和風揚在包間中也不是要上演什麼十八禁的畫面,所以沒有反鎖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