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會幫主之位最有力的競爭人清和以及影殺兩人舉家被滅,非但沒有讓人對幫主之位產生窺視之情,倒是讓很多蠢蠢欲動的人全部安分守己起來。
每個人都有點自知之明,影殺和清和一個是一條腿踏進武仙級別一個是已經進入武仙級別的強者,這樣的強者都被人家在一夜之間無聲無息的滅門了,天下會的幫主之位即使再有誘惑力,也沒什麼人會拿自己的命去賭。
清和以及影殺被滅門的事件似乎給天下會所有窺探幫主之位的人都敲了一個警鐘,誰要是窺探幫主之位,誰要是最有可能成爲天下會的幫主,就是被推向風口浪尖,隨時都有可能被滅門。
而蕭氏傭兵團以及凌風門對天下會的底盤也窺探已久,原本打算等天下會的影殺、清和、利剛三人斗的你死我活之後再趁虛而入,但影殺和清和的死也讓蕭氏傭兵團和凌風門產生不小的威懾,兩大幫會的節奏一瞬間被全部打亂,讓他們都不敢輕易出手,誰也不知道那些變態份子下一個會不會將目標鎖定他們。
這樣一來,影殺和清和的死非但沒有讓一些蠢蠢欲動的人展開行動,反而讓所有人都安分守己起來,都在保持着觀望。
風揚的傷勢雖然重的讓人心疼,但是他身體的恢復能力卻強的令人蛋疼甚至是全身都疼,於是他不顧其他人的全身都疼的感受,在第三天早晨就已經龍精虎猛的出現在衆人眼前,讓人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研究一番,這個怪胎的身體構造到底和其他人類有什麼不同。
出現在大廳之後,那名女孩便走到風揚身邊,雖然她的內心滿是感謝,但是卻似乎有點拉不下臉去低眉順眼的道歉或者道謝,也是個比較要面子並且還有點小脾氣的女孩子,她撇着嘴裝作不以爲然的問道:“你死不了吧?”
“你見過快死的人還能這麼活蹦亂跳嗎?”風揚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別以爲你自作多情的救了我就能得到我的感謝,天亮了,你還是醒醒吧。”女孩無所謂的說道:“不過介意你救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告訴你我的芳名吧,我就烙媚兒,記住了。”
“老妹兒?”吳華和羅林兩人本來想在美女面前表現出男人品茶時的魅力,但是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將茶水噴了出來,茶水嘩嘩的從鼻孔裡流出來,跟兩條瀑布一樣,別提有多滑稽了。
“閉嘴,再笑別怪我捆你們三天三夜。”烙媚兒嗔怒的瞪着吳華和羅林,見兩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馬上就要斷氣似得,她氣的差點祭出青木控靈珠把這兩牲口捆起來丟海里去。
吳華和羅林頓時乖乖的閉上嘴巴,繼續自顧自的飲茶,此情此景讓雲柔和尤雪兒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前天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好像是衝着我來的吧?”烙媚兒正色問道。
“不清楚,你是放在宜春院拍賣的,我想宜春院的老闆虎力應該知道一些情況,去問問他。”想到前天晚上遇到的那個紫衫人,風揚到現在都還是心有餘悸,驚魂未定,要不是最後一下唬住了對方,恐怕就只有施展出相殘的身法武技逃之夭夭了。
“真是奇怪,那個人竟然能夠那麼輕鬆的掙斷我的青木控靈珠,難道是他的實力強的可以無懼青木控靈珠的壓制嗎?”回想着當日紫衫人輕鬆掙斷自己青木控靈珠的青木靈虅的捆縛,烙媚兒便有些驚詫不解。
“或許。。”烙媚兒這句話就好像一道驚雷一般炸醒了風揚,讓他第一時間腦袋便靈光一閃,道:“或許他和我一樣,修煉的根本不是元力。”
風揚突然又想起紫衫人使用的那套威力驚人足以將自己玄極劍訣彈開的指法,心中更是久久無法平息下來,一個修煉的很可能不是本命元力,又擁有類似於拈花摧魂指的指法武技的紫衫人,會不會和搶走自己父親肉體有着密切的聯繫。
抑或說真如自己所想,幽冥鬼教奪去自己父親的肉體,得到父親的畢生絕學?還是在二十年前和自己的父親有什麼瓜葛?另外,金平福和孝海會不會也是那個紫衫人給抓走的?
這一切的疑問就好像一條條沒有交點的線,清晰的印在風揚的腦海中,但是風揚卻無法找出一條線,將這些疑問合理的連串起來。
苦無突破口,風揚只能先將目標放在拍賣烙媚兒的虎力身上,招呼了一聲,便帶着烙媚兒趕往宜春院。
聚賢閣的基地也是在尋夢街,和宜春院的距離倒也並不是很遠,走在路上,已經是大名人的銀面獵頭人倒是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和議論。
風揚所過之處,所有人無不是情不自禁的停下腳步駐足觀望,待風揚走遠後,才展開一番劇烈的討論。
“這就是銀面獵頭人,近距離觀看更帥更有男人魅力呢!”某些女孩滿眼小星星憧憬着。
“你們這些人都死心吧,人家身邊一天換一個女的,哪一個不是相貌、身材、氣質三合一的大美女,你們這些殘花敗柳去唬唬那些花錢買快活的老男人還有點資格,憧憬成爲銀面獵頭人的女人,我看你們得重新投胎讓你們下一代的父母多多努力別偷工減料才行。”
“名符其實的鄭安城第一高手,走起路來都這麼有範兒,改明兒老子也去弄這種裝扮出來勾搭勾搭小妹妹,那還不是一天就是一日啊。”
“那你等着被聚賢閣的那些怪胎吊在船上用螃蟹夾小雞雞吧,我聽說上次一個男的就在聚賢閣門口吐了口痰,結果就被幾個牲口扒光了衣服吊在船上用螃蟹夾了一天,被放下來後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聽說現在尿尿都會漏了。”
這麼兇殘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也無須過多贅述,一切都是心照不宣,風揚帶着烙媚兒趕到宜春院的時候,宜春院已經在緊急搶修,虎頭幫的人見到風揚,一個個都恭敬的跟孫子見到爺爺一樣,巴結的那叫一個歡快,風揚說明來意,小弟們便告知虎力正在宜春院的閣樓裡休息。
“誰能帶我上去?”風揚想了想,突然說道。
見風揚主動開口,虎頭幫便爭先恐後的帶風揚去找虎力。
原本他們是想着銀面獵頭人這麼牛的人,自己這麼殷勤的帶路,到時候心情一開朗,就隨手丟出幾本高階武技,也不貪心,隨隨便便丟幾本玄階高級的就夠了。
但最終他們當然是要失望而歸,別說玄階高級武技,就連一聲謝謝都沒有。
推開房門,觸目可及的是虎力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擱在椅子旁邊的茶几上,而手掌還握着一杯沒有喝的茶水,虎力的視線落在門口,他的臉上帶着一抹僵硬的笑容,身體一動不動。
“幫主,銀面獵頭人有事找你。”虎頭幫的人對虎力說道。
“他死了。”風揚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虎頭幫的幾人大驚失色:“死了?”
他們的視線再次落在虎力身上,卻找不到任何異常,而且虎力臉上還保持着笑容呢,臉上的血色也是相當正常,這哪有半點已經死亡的狀態。
風揚走進房間,視線在虎力身上快速掃過,旋即停落在那杯茶水上,茶水還是滿滿的一杯,杯中的茶水已經沒有了絲毫熱氣,窗戶是關着的。
風揚的視線再次落在窗戶下面的地面上,並沒有找到任何異常的腳印和彈跳的跡象。
最終,他走到虎力的身邊,視線落在虎力的脖子上,雖然從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但是以風揚的眼力和經驗,他卻可以看出,虎力的脖子被快捷無論的一劍給劃斷了,這一劍的速度之快讓虎力沒有任何反應,而且體內的鮮血依舊照常循環,所以導致他的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
風揚伸手從虎力手中拿起那個盛滿了茶水的杯子,然而在杯子離開虎力的手時,杯子卻突然碎裂成粉末,椅子和茶几也在同一時間碎裂成碎木快,在同一時間斷裂的還有虎力的腦袋,腦袋掉落在地上滾動,脖子則朝上噴灑着鮮血,如噴泉一般噴射了五尺高,然後在空中揮灑開來。
風揚急忙撐起元魂氣罩將烙媚兒防禦起來,將揮灑下來的鮮血都格擋在外面,這纔沒有讓身體沾染到,而虎頭幫的那些弟子卻沒有這麼幸運,被鮮血淋了一身,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房間裡,讓人呼吸都覺得有一股惡寒。
然而就在這時,房門口突然走進來三人,赫然便是落依凡、卿淺漪以及羅玖三人。
落依凡的視線看也沒有看虎力,視線的重點倒是成爲風揚,他冷笑道:“好精彩的一幕,這算不算人贓俱獲?”
“我進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他們都是和我一起進來的,完全可以作證,何來的人贓俱獲?”風揚回頭看着落依凡,眼中閃過戲謔的光芒,倒也沒有太過驚訝和慌亂,泰然自若的拍了拍手道。
“不排除你們是一夥的。”落依凡嘴角勾勒出一道透骨的冷笑,爲了將風揚拿下,他不介意將一些無辜人的性命也搭進來。
“你身爲仲裁教會制裁組的高手,能不能別這麼天真,正常的推理邏輯應該不用我教你吧,第一,他們是虎力的手下,虎力是他們的衣食父母,而我是尋夢街的主人,虎力每個月都會給我聚賢閣大筆的財富,試問,我們有什麼理由聯合殺掉虎力。您不會是想說我們看中虎力的財產和勢力吧?那我真的就太失望了,殺雞取卵的事情我想只有蠢材纔會做吧?你說是不是,制裁組的高手。。”風揚不慌不忙,反倒是用含蓄的方式鄙夷落依凡,最後一個稱謂,更是帶着毫不掩飾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