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喝湯的時候喝到便秘的蒼蠅是什麼表情嗎?
現在拿着箭靶回來的幾名侍衛的表情就很好的詮釋了那種表情。
所有人都好奇萬分。或緊張、或期待、或迷茫的等待着侍衛揭曉最終的答案。
侍衛將箭靶亮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乍一看箭靶被射的密密麻麻的,但是所有人關注的靶心卻完好無損,一點痕跡都沒有。
幾十箭都錯開了靶心,射在靶心周圍,讓人不得不懷疑風揚的人品,簡直就差到了一種慘絕人寰令人髮指的程度。
就算是瞎貓也能碰上一兩隻死耗子,這傢伙連射幾十箭,竟然沒有一箭靠近靶心,這種準星,讓和他一起澎湃的女人情何以堪。
“我就說這傻逼根本就是一個擁有好家世的廢物,就算你有千萬家財,也終有耗空的時候,我身爲萬劍宗弟子,前途無量,遲早有一天能夠飛黃騰達,你如何與我相比?”駿汰傲慢囂張的盯着風揚,朗聲笑道。
寧潔現在也是得意的快抽風了,她相信以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白的也能說成黑的,鄙夷的盯着風揚,說道:“沒錯,這傢伙根本就配不上我們唐家的大小姐,我現在很懷疑這個人的動機,肯定是想用這些壽禮鋪路,加入唐家之後好圖謀更多的錢財。就這點小伎倆還是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你這種鄉巴佬就應該轟出去,免得破壞了壽宴。駿汰公子一表人才,又是萬劍宗弟子,人家有素質,有實力,跟駿公子較勁,你這是自取其辱,駿公子大人大量、氣度不凡,不跟你計較,你還不知難而退,滾出唐家?”
唐寧怒氣衝衝的瞪着風揚,都恨不得把這個傢伙捆綁在牀上,用鞭子狠狠的抽他,用蠟燭油滴他全身,先冰後火折磨他,箭術明明是一絕,關鍵時刻竟然射偏成這樣,不是故意的她願意裸奔三條街。
面對所有的質疑眼神和嘲諷的聲音,風揚依舊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帶着淡定自若的笑容,氣定神閒的走到箭靶旁邊,然後拿出一顆大號的月光石放在箭靶後面,箭靶上被射出的密密麻麻的小洞頓時射出月光石的光芒,讓箭靶顯得璀璨無比,猶如漫天星辰閃閃發亮一般。
在每一個小洞都射出月光石的光芒時,所有人都不禁目瞪口呆,驚歎聲連成一片。
“好傢伙,絕了。”唐老原本還有些陰霾的神色頓時多雲轉晴,笑容滿面的拍掌叫絕。
“這。。。”駿汰也是一臉錯愕和不敢置信的神色,一個人的箭法真的能精準到這種程度嗎?
寧潔更是一臉死灰,開始的得意和趾高氣揚都消失了,只剩下駭然。
唐寧、採兒、泰嚴、兀麓、童誠、蘇葛等人無不是一臉驚訝和驚喜,心嘆這個傢伙未免也太能打擊人了。
原本只是密密麻麻的小洞讓人很難看出來箭靶上的貓膩,但此時的箭靶在月光石的照耀下,所有小洞射出柔和的光芒,赫然顯耀出一個璀璨耀眼的‘壽’字。
這個壽字工工整整,龍飛鳳舞、盡顯蒼勁之氣,比之用手寫出來的也不逞多讓。
“唐老,這就算是我給您的賀禮,不知道可滿意?”風揚笑容滿面的看着唐老。
唐老此刻也發出爽朗蒼勁的聲音,“好小子,這個賀禮老夫太滿意了。”
“你真討厭。”唐寧走到風揚身邊,嗔道。
“我都爲你獻身了,還討厭?”風揚愕然。
“給人家驚喜也不說一下。”唐寧美滋滋的說。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風揚說,在心裡說。
駿汰心中雖然驚訝,但身爲囂張跋扈,橫行無忌的紈絝子弟,被逼急了似乎什麼事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說。
他神色猙獰,大聲說道:“剛纔唐老爺射中靶心用的箭矢數量最少則算贏,我一箭正中靶心,而這個傢伙用了幾十箭都沒有一箭射中靶心,這一比試還是我贏。”
所有人都不禁被駿汰惱羞成怒的話刺激的一頭霧水,心想這個駿公子未免也太不知道好歹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在鑽牛角尖。
唐老爺子忍不住有些怒意的打量着駿汰,沉聲說道:“難道萬劍宗出來的弟子就這點肚量,這麼幼稚?我設置的規矩是比箭法的準度,你選擇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去和別人比試,風木易的箭法之精準所有人有目共睹,現在你輸了,還諸多借口,輸不起嗎?”
“唐老爺子,很明顯我沒有輸。一個人的箭術怎麼可能這麼準,相隔兩百丈還能分毫不差的射出一個工整的‘壽’字,我身爲萬劍宗的強榜高手,對箭術的見解不比任何人差,箭矢在飛射的途中會因爲空氣溫度、溼度、風力、風向等因素影響準度,能精準的射出一個壽字,我想其中必定有貓膩吧?”駿汰心高氣傲,他不認爲自己的箭術會比一個什麼馬勒格壁王子差,而且還有這麼大的差距,這是一個萬劍宗強榜弟子怎麼也無法接受的事實,所以只能認爲其中必定有不爲人知的地方。
唐老爺子也被駿汰的一番話激怒了,冷聲說道:“難道駿公子是覺得老夫和這位小兄弟串通好了?我真沒想到堂堂一個萬劍宗弟子,竟然就是這麼幼稚的思想,身爲一個男人,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輸了就諸多借口,你簡直丟萬劍宗,丟烽火傭兵團的臉。”
“那個什麼變態公子,雖然我家王子沒有射中靶心,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我家王子的箭法比你高超了何止十萬八千里,你何必在這裡無理取鬧,自取其辱呢?你現在最聰明的做法應該是向風揚致敬,這才能顯示出你的氣度。”採兒笑嘻嘻的說道。
“你一個下賤的奴婢,哪裡有你說話的份?”駿汰惱羞成怒,拿出一把長弓兵、搭弓上弦等過程行雲流水,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瞬間便凝聚出一支箭矢,箭矢如流光一般朝採兒射了過去。
風揚眼神綻放出一道森冷的光芒,雙腿猛然一蹬,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的衝了過去,途中手掌猛劈兩次,將射擊過來的箭矢輕易的劈散,繼續朝駿汰衝過去。
“狂王小兒,休得放肆。”駿蕭見自己的兒子遇到危險,牛護犢子一樣怒不可遏,朝風揚那邊衝殺過去,企圖先一步將風揚擊傷。
駿蕭身爲一品武帝,倒還不會將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放在眼裡。駿蕭認爲,以對方的年紀,就算打孃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抵得上自己幾十年的修爲。
然而就在駿蕭飛奔了幾步時,一道黑影突然猶如天降神兵橫空出世,在所有人錯愕萬分的目光中,黑影在空中劃出一道曼妙的讓人心碎的軌跡。
駿蕭好像被驚呆了一樣,竟然不閃不避,任由黑影撞擊在身上,前衝的身形頓時被阻了下來,身體由前衝沒有任何徵兆的變成踉蹌後腿。
在黑影震退駿蕭時,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黑影的全貌,然後都陷入了一陣罵爹罵孃的驚訝中。
沒錯,那是一塊長一尺寬三寸厚一寸,表面色澤暗淡,拿在手裡有些粗糙,但是卻可拍可砸可敲可打,累了可以墊屁股坐着,困了可以當枕頭枕着,看到美女時還能用來搭訕的多功能板磚。
當年蘭龍看到美女苦無搭訕藉口,就拿着這塊板磚上前問美女:“嘿,美女,這是你掉的嗎?”然後換來美女傾國傾城的回眸一笑以及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和一聲:“有病啊你。”
蘭龍跳過去抓住彈回來的板磚,旋即又跳起來一板磚狠狠的拍向駿蕭的腦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