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快劍果然名不虛傳。(”風揚淡淡的說道。
“你也不慢。”冷月道,語氣依舊冷漠,但是視線卻是死死的盯着風揚,顯然已經將風揚當成一個極具威脅的對手。
“我還能更快。”
“希望如此。”
兩人相視而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
陡然,兩人手臂皆是在空中劃出一抹弧光,兩柄劍同時揚起。
“玄青劍訣刺。。”
心中沉聲一喝,風揚手臂猛然一揮,速度之快,讓空中都殘留着一道模糊的幻影,而在手臂幻影產生時,青冥斷浪劍已然直刺出去。
青冥斷浪劍彷如真的將空間撕裂,空氣被擠壓出去,讓空間似乎產生劇烈的扭曲動盪,青冥斷浪劍所過之處,空中殘留着一道青色的軌跡,就彷彿是空間破碎的青色裂縫,裂縫周圍盪漾着一波波肉眼可見的罡氣漣漪,朝四周蔓延出去。帶着狂潮拍岸,萬馬奔騰般的氣勢,又有如蛟龍出海一般霸道狂暴,帶着無可匹敵的威壓。
與此同時,冷月也霍然出手,鐵劍在空中直刺,猶如一道驚鴻,空間同樣被撕裂了一般,劍芒周圍產生劇烈的波動和罡氣漣漪。
快。。。一種極致的快,讓所有人的視線都無法跟上的震撼人心的速度,此時的劍芒已經不再是一閃而逝,而是久久的殘留在空中,猶如空間被拉出的兩條裂縫,越拉越長,越來越大,場面之狀況震撼的讓所有人都無法移開視線。。
“轟!!!”
看不清楚劍,看不清兩人的出手,只是在殘留在空中刺眼光芒過後,緊接着便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爆響,隨之所有人都只見青冥斷浪劍與鐵劍在空中轟然相撞,兩把長劍的劍尖就好像兩頭蛟龍對撞在一起般,刺眼的光芒爆射出來,周圍的空氣霎時間產生更爲劇烈的波動。
在對撞的那一刻,兩柄劍的劍身同時出現裂紋,裂紋從劍尖處一直向上蔓延,頃刻間蔓延了整個劍身。
而兩柄劍帶出的罡氣在空中轟然對撞,形成一股威勢更爲駭人的罡氣朝劍身兩側狂卷出去,罡氣雖然距離裡面有五尺高,但是卻依舊波及到地面。
罡氣所蔓延的地面被震的碎裂成一個個小石塊,而且隨着罡氣快速蔓延出去,最終劍身兩側五丈範圍內的地面,竟是都被震碎了,變得一片狼藉,彷如被轟炸過的廢墟一般。
風揚和冷月同時分開,向後退了幾步。
冷月手中的鐵劍化爲粉末在風中消散,而風揚手中那柄號稱削鐵如泥的青冥斷浪劍也已然斷裂成數截散落在地上。
幸好圍觀的人都站在數丈開外,而且大部分人都是站在風揚後方雙掌開外的客棧門口,並未被劍罡所震懾到,但是那種畫面和威壓所帶來的震撼效果,卻絲毫不弱。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看着風揚和冷月腳下以及兩人數丈範圍內都已經破碎的地面,不少人驚愕萬分的提出疑問。
“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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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剛纔要不是爲了看美女,我一定能夠目睹整個過程,你們的眼力實在是太差了。”
“拉倒吧,就你那十年前偷看女兒撒尿長針眼到現在都還沒好的眼睛看牛都模糊,還看整個過程呢。”
“平手了?”見兩人的劍都已經損毀,有人試探性的說道。
風揚和冷月沒有再出手的意思,其實兩人心中都各有想法,一直認爲是自己佔了便宜,這個平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冷月認爲自己在實力等級高出風揚不少,雖然只發出施展武技所需的本命元力,但畢竟還是佔據了本命元力的優勢,故而應該是風揚的劍法技高一籌。
而風揚則認爲自己在兵器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對方以一柄普通鐵劍與自己造價十萬的寶劍拼了個旗鼓相當,自然是對方劍法更爲高超。
只是兩人都沒有明言,或許是英雄惜英雄吧,在劍法上碰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總是有些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
夏穎走到嘴角滲出血跡的冷月身邊,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小傷。”冷月道。
有意無意的看了夏穎一眼,突然間,風揚的心情極度失落,心臟有些刺痛,一直想成爲站在她身旁的人,現在卻發現,從始至終,她的關心都是賦予別人的。
“罷了,也許人生的際遇便是如此奇妙,一切待滅了風家再說吧。”風揚心中暗道,便轉身落寞的離去,空留一柄纔買來不到半天時間的造價十萬金的青冥斷浪劍,此時已經只能說是青冥斷劍了。
看了看地上那柄讓許多人唯有望洋興嘆卻被風揚當破銅爛鐵一樣丟在地上不管不顧的昂貴寶劍,以及那個身穿白色長衫毫不留戀轉身離去的年輕人,風婷神色錯愕,旋即邁開腳步,緊隨其後,在衆人驚羨敬畏的目光中,站在讓衆多女孩子都豔羨不已的符技師身旁的位置。
這一戰很快便在固萊城傳播開來,短短几個時辰,讓整個固萊城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青衣快劍和銀質面具人之間的巔峰之戰,兩人誰快誰慢無人判定,因爲根本就沒有人看得清他們的出劍速度,只知道最終兩人的戰鬥以平局落幕。
銀質面具人在固萊城瞬間成爲家喻戶曉的人物,而風揚和冷月則被譽爲固萊城的銀面劍魔和青衣劍神。
風家得知自己邀請入駐家族的風木易竟然在劍術上和名震固萊城的青衣快劍戰的旗鼓相當,不分上下,頓時欣喜若狂,感覺自己家族簡直就是撿到了一個潛力無限的巨大寶藏,於是就更加期待風家的未來,想盡一切辦法企圖留住風木易的心。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風天鶴似乎就是想用美女來打動這個英雄,而在風家的同齡人之中,似乎也只有風婷能夠襯得上這個英雄,故而不斷製造機會給風揚和風婷。
很快,風天鶴便心急火燎的組織起家族的精英高手前往魔獸山脈狩獵,當然,誠摯的邀請了風揚前去幫他們刻印武技,還特意帶上了風婷一同前往,似乎打算在風文接替族長之位之前做最後的衝刺。
出發前,風揚囑咐採兒留在風家,一來督促和教導陳斌修煉,二來可以趁風天鶴等人都離開風家之際,好好探查一下密室的情況,如果能找到獸靈就更好了。
從清風鎮經過進入了小魔獸山脈,小魔獸山脈中只是一二三級之類的低級魔獸,風天鶴帶去的精銳部隊殺那些低級魔獸異常生猛,基本上所遇到的魔獸都被斬殺了。
穿過小魔獸山脈,來到小魔獸山脈和魔獸山脈的交界處已經是入夜時分,風天鶴便打算在此地稍作休息,明日一早再進入魔獸山脈狩獵。
交界處還有着許多傭兵和獨行俠,都在此地休息,沒什麼人會去挑起事端,畢竟大家都是爲了獵殺魔獸而來。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而且還是與自己的仇家一同前來,讓風揚感慨萬千,而風揚真正走上殺戮之路也便是從這裡開始的。
而正式在這裡,突然一股強烈的思念洶涌澎湃的襲來,想起了那個脾氣火辣刁蠻卻心地善良最終因爲自己導致性格大變的女孩,在飛雲門,那個女孩奮不顧身擋在自己身前的畫面越來越清晰,儘管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時間,卻依舊無法忘懷。
“我活的真的很痛苦。”
方芳躺在他懷裡說的最後一句話,時刻折磨着他,讓他想起時,心臟便一陣抽搐般的疼,撕心裂肺的疼。
“如果五年前沒有去參加族長選拔賽,現在會是什麼情況呢?”觸景生情,風揚不無苦澀的想着,或許,沒有五年前那次遭遇,自己現在還只是風家一名低賤下人的兒子,沒權沒勢更沒實力,但至少,可以和母親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現在有讓人驚羨的實力,有了讓人敬畏的符技師身份,可是,自己何曾快樂過呢!爲了復仇,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了。
月色很美,但那是一種悽美,那輪皎潔的圓月散發出萬物無法媲美的光芒,可是就算給它整片天空又如何,它仍是一輪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