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精!對,整就一個活脫脫的小狐狸精!太不要臉了,天生就長了一副勾男人的模樣,這還讓不讓其他女人活了呀?!!
這模樣,這臉蛋,這聲音,這氣質,太他媽的不像人了!
尤其是她那雙招子,絕對不能多看,是個男人都得被她迷死!
哎!我可憐的小阿郎啊,你張姐姐我不怪你了!這長相不要說男人看了心動,就算是老孃我看了也是心驚肉跳啊!
要死了!要死了!
怎麼連我都有些那些狗男人的齷蹉想法了?!
哎,都怪我那個殺千刀的早死老孃,怎麼就不給我生出這麼一副驚心動魄的好相貌?!哪怕就沾那麼一點點秀氣也好啊!
張嬸子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五大三粗早就沒了正形的身材,頓時就是悲從心來,竟然就這樣當着小草的面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着自己的面哭得那麼傷心吧?小草竟然也跟着有些莫名的傷心起來,原本還有些責怪她的心思也不知道怎麼就變得淡了,難道就因爲自己剛纔看她獐頭鼠目的樣子訓斥了一句話就讓她難過成這樣子了?!
“嗚嗚嗚,小草姑娘你不要惱,是我張嬸子說話像放屁,薰着姑娘了,但外面確實是都這麼傳的。”張嬸子一邊乾嚎着一邊訴說着那些坊間的傳聞,像是要把她的所聽所聞都一股腦兒地告訴小草。
小草聽了也是皺眉不已,那些個有的沒的東西雖然聽了可惱,但也不過是些愛嚼舌根的下人們的樂趣,自己若是真的爲這種事情生氣也是不智,何況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這個張嬸子。
待得張嬸子把大致謠言說得差不多,卻還想繼續添油加醋搬弄是非的時候,小草卻打斷了張嬸子:“行了,就說到這裡吧,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問你。”
這倒是讓正在情緒之中的張嬸子有些無法適從了,這不是才說到精彩的地方嗎?!咋不讓人說完呢?我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到此爲止了?!
看着張嬸子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繼續的樣子,再加上臉上還掛滿了淚珠,小草也是有些忍俊不禁,這個張嬸子雖然人不怎麼樣,倒是個有趣的,而且看她的樣子,應該知道不少這地方的事情,她今天倒是真的來得再合適不過了。
也恰巧這個時候,帳外的大黑已經吃完了東西,又聽到帳內的動靜,一溜煙就自己溜進了帳內,並且就蹲守在張嬸子的不遠處,一雙狗眼更是水汪汪地看着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張嬸子。
“大黑,不許亂動哦!”小草像是要故意提醒一下張嬸子一樣,故意提高了一點聲音。
再說這個張嬸子正心裡憋着一肚子話的時候,被小草這麼一說,立馬就是一個激靈,轉到看向旁邊就看見了那張像是夢魘一般的狗臉!
大黑也很高興張嬸子注意到了它的凝視,興奮地對着張嬸子“汪”了一聲後,又呲牙咧嘴地亮了亮它那鋒利的狗牙,一臉的狗仗人勢!
這是真的腿軟啊,嚇得臉色白了不說,這腿都在哆嗦了,怎麼進來一點聲音都沒的?
小草也被這一幕逗得有些輕笑出來,但隨即又是一本正經地對着張嬸子說道:“別怕,大黑不會咬人的,就讓它在你那邊臥着烤烤火吧。”
臉色蒼白的張嬸子哪裡敢說個不?
但張嬸子的眼睛卻至始至終一直緊緊地盯着大黑,生怕它有什麼動靜,連帶着之前一肚子的廢話也嚇得不見了蹤影。
大黑倒是很滿意張嬸子對自己恭謹的態度,得意的伸直了它的兩條前腿,然後弓起了身子,大力地伸了個懶腰,那狗嘴更是對着張嬸子張得大大的,再次露出了兩排鋒利的犬牙!
“小草……小草姑娘……這……我……”
小草自然看得出這大黑通人性,這樣做就是故意在嚇唬張嬸子,而且是有意爲自己壯壯聲威,也真是難得了這隻狗精,竟然這麼機靈。
“沒事的,你看它已經臥那裡休息了。”
果然大黑已經蜷起身體,臥在火坑不遠處,甚至慢慢閉上了狗眼,像是吃飽之後要睡會一樣,竟是再也沒用狗眼正眼瞧過張嬸子。
張嬸子這才覺得稍稍好了一點,不然真的是快被嚇得六神無主了。
但也因爲大黑這一鬧,張嬸子之前那些精神頭也被打消了不少,看着小草的樣子也似乎再次恭謹了不少。
“張嬸子,這裡到底是哪裡,這裡的主人又是誰?我初來此地什麼都不知道,還煩請你一一告訴於我。”
張嬸子也沒了繼續胡思亂想的心思,趕緊迴應道:“這裡具體是哪裡我也不知道,只聽說叫什麼上汾井。”
“上汾井?”
“離潼關遠嗎?”
“小草姑娘是從潼關那邊來的嗎?”
“嗯?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裡有條河,上游就是潼關那邊流下的,姑娘又是從上游被水衝到這裡的,如今又問起潼關,自然讓我以爲姑娘是潼關那邊的人,只不過姑娘這口音……”
小草聽了張嬸子的話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她說的沒錯,的確很好猜測,知道了自己的來處倒也沒什麼,倒是這個張嬸子雖然人混賬,可這腦子有時候還真的挺好使的,明明剛纔還被嚇得慌亂不堪,此刻倒是應答如流了。
至於她含含糊糊問得口音問題,小草卻不想多作什麼解釋,直接繼續話題道:“張嬸子,那此地的主人呢?!”
“此地就是荒廢之地,沒什麼主人,我家主人也是路過此地,看這裡還有些建築可以利用起來,又近着水源,平地也夠大,就暫時駐紮一下。”
“你家主人是誰?!”
“我家主人就是蒲洪啊,那個阿郎公子可是我家主人的心腹,小草姑娘是真不知道?!你可別看阿郎公子年輕,那可是我家主人最最看重的人了,我們整個商隊的人都喜歡他!”
小草也沒回應張嬸子的話,只是側身跪坐着玩弄着自己的髮梢,一邊聽一邊仔細地思索着,不過似乎對着兩個人什麼印象都沒有,可他們竟然是一支商隊,商隊這個時候到這個地方駐紮,難道也是要去潼關嗎?!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