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那麼多卻都毫無頭緒,我索性眼一閉,不再自尋煩惱,睡起覺來。
一覺醒來,天氣依舊不怎麼晴朗,不過我的心情卻好多了,吹着口哨起牀噓噓,看到張姐的房門緊緊關着。
也不知道張姐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此刻應該睡的很沉,我不想打擾她,便躡手躡腳地刷牙洗臉,收拾好東西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卻聽到張姐叫我。
“小南……小南……”聲音很輕,很微弱。
我站在門口有些好奇地問:“姐,怎麼了?”
但是張姐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還是在繼續喊着:“小南……小南……”
到底怎麼回事?我心頭不禁疑竇叢生,連忙走到張姐房間門口。
可是門從裡面反鎖了,我在外面怎麼使勁兒都弄不開。
這下我可真急了,連忙站在門外大喊:“姐,到底怎麼了,你先開門啊!”
這時我聽到房間裡的動靜越來越小,張姐也聲若蚊蠅地哼哼起來,嘴裡還在叫着我的名字,而後傳來的是張姐劇烈的喘息聲。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朵根,這真是叫我情何以堪啊,張姐竟然,竟然是在自我安慰中,而且性幻想對象竟然還是我。
張姐現在正處於如狼似虎的年紀,對那方面的需求很大,可是卻遲遲沒有給我找個姐夫,所以纔會長期自我安慰吧。
不過要真給我領個姐夫回來了,那遭殃的可就是我了,以後張姐就不會陪我做羞羞的事了……嗯,絕對不能讓張姐找對象,我的心中已經有了這個自私的想法。
不過現在這麼尷尬的情況,我背起書包就準備落荒而逃。
還沒出門,張姐的房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張姐穿着睡衣滿臉潮紅地走出來。
“小南,這麼早就去上學啊?”張姐沒話找話的問。
我現在心理壓力很大啊,雖然張姐自慰我看過無數次,可是剛纔我撞到的可是她喊着我的名字自慰,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說:“是呀,姐,你再去補個美容覺吧!”
話一說完,我背起書包就準備奪門而逃了。
張姐笑的花枝亂顫,撒嬌似的對我說:“小南,你跑什麼呀,姐又不是妖精,還會吃了你嗎?”
我在心裡忍不住地想:你還不就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嗎,要不是是我姐估計都要被你給榨成甘蔗渣……
不過我可不敢這麼說,不然張姐肯定饒不了我。
我臉上一陣火燒火燎,扭捏着說:“當然不會了,我怎麼會怕你呢?”
我當然不怕,要不是張姐不願意給我,指不定誰會在牀上求饒呢?
不知不覺地,我的嘴角盪漾出一抹淫蕩的笑容。
不過我在張姐面前臉紅這個毛病卻怎麼也改不了,張姐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猥瑣想法,薄嗔着對我說:“弟弟,你又不乖了哦。”
額,有嗎?我有不乖嗎?有也是被張姐勾的……
“對了,小南,還有錢花嗎?”張姐隨口問了一句。
這個,讓我怎麼回答呢,昨晚說好的還要請他們去擼串呢,就那一幫子如狼似虎的傢伙,估計得吃個三四千,而且,而且上回去假新疆那擼串,有沒有付錢我也不記得了,要是晚上去他讓我把上回的賬一起結了可如何是好,估計把我賣了也不夠吧……
我紅着臉,搓着手,在張姐面前顯得有些扭捏不安。
張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隨手從包裡掏出一張信用卡給我:“小南,這個卡你先拿着,有十萬的透支額限。”
我侷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猶豫着要不要接過來。
因爲,因爲信用卡透支那也得還的呀,而我根本還不起。
“給你你就拿着啊,婆婆媽媽幹什麼?”張姐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
我哪能好意思跟張姐說我還不起不敢接,便也不想那麼多,伸手接過來就去學校上學去了。
管他那麼多呢,先花着再說,等到還款的時候再想辦法吧。
今天和往常真是大不一樣,我一走進教室就有好多人圍上來,興高采烈地跟我打着招呼:“南哥好!”
我頗有老大風範地笑着點頭回應。
現在就缺一件風衣,一條圍脖,一根牙籤,不然,不然我自己都以爲我是上海灘的強哥。
等到十幾個人都聚在我身邊,趙鑫才賤兮兮地說:“南哥,咱們今晚是要去玉田路活動一下嗎,嘿嘿。”
“去你的,”我擡起腳輕輕在趙鑫的屁股上踢了一下:“南哥我會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嗎?”我不滿地說。
玉田路其實是我們本地最有名的一條紅燈區,不過那邊小姐的年紀普遍和我媽差不多大……也不知道趙鑫這品味怎麼會這麼獨特。
其他人都鬨堂大笑起來,但是一個個眼中閃爍着神奇的光芒,臉上都掛着淫蕩的笑容。
趙鑫撇撇嘴,假裝摸了摸屁股:“我這提議也是爲了增進兄弟感情嘛,梁山好漢聚義的時候那也還要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呢,咱們只不過是一起嫖個娼而已。”
我無奈地翻個白眼:“咱們又不是土匪聚義,我也不是土匪頭子。”????????
趙鑫這纔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地笑笑。
“對了南哥,你昨晚在羣裡說的今晚咱們要去擼串慶功,到底慶什麼功呀?”史宇航也巴巴地湊上前來問。
我故作神秘地一笑,然後霸氣地往起一站,大聲地說:“跟着我混的兄弟我只會帶領你們越混越好,所以我不能止步於二班的扛把子,我還要做高一年級的扛把子,乃至整個一中的總扛把子!”
“南哥威武!南哥威武!”所有人聽了我這激情澎湃的一段話,都興致高昂起來。
我故作瀟灑地一甩小平頭,繼續說:“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奪得這高一扛把子?的位置,至於站在的高一扛把子馬姐,”我頓了頓:“馬姐和我的關係你們是知道的,所以我們得去把別的班打服了才行!”
我原以爲等我說完氣氛會達到高潮,誰知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難怪這羣王八蛋總受人欺負,只知道自保不被人欺負就行了,卻不知道去進取。
我他媽,我他媽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幫子不靠譜的小弟……
要是帶着他們去幹張平那狗逼,會不會還沒開打,他們全嚇尿了?
那我豈不是成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易水荊軻,身後還帶着這麼一大幫的“秦舞陽?”
想到這我忍不住捂住了腦袋,一陣頭疼,雖然可以找陳強過來幫忙,不過要是僅僅對付一個小小的張平都要陳強帶人從衛校過來,那麼不說我還有沒有面子的問題,恐怕陳強包括我這幫小弟都會瞧不起我吧,到時候恐怕又要成了光桿司令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狠話都已經撂出來了?,那無論如何我林南也不會退縮的。
兩軍交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雖然我沒看過什麼兵書,但是以前在鄉下的時候二大爺就經常給我講這個典故。
我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願意跟我林南混的人現在就跟我走,不願意跟我混的我也不勉強,不過……”我的臉上一陣陰惻惻地笑,讓人不寒而慄,不過話只說了半截就沒有說下去了。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不願意跟我混的那就是我的敵人,我保證讓他在二班混不下去。
我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已經阻斷了他們所有的退路,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跟着我一條路幹到底。
史宇航反應能力最快,聽了我的話立馬錶忠心:“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是肯定會跟着南哥的。”
衆人看到史宇航表態也全都反應過來,不跟着我混肯定要被我整死,跟在我後面很有可能會越混越好,誰也不是傻子,緊接着所有人都一起表了態,並且紛紛用鄙視的目光看了史宇航一眼。
史宇航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連忙轉移話題似的問道:“南哥,那,那我們現在怎麼做。”
我一臉從容地說:“都跟我來!去高一四班找張平那個逼養的算賬!”
除了趙鑫和王傲,我看到其他人眼裡都有了一些懼意,張平在高一年級的扛把子裡除了馬姐和王浩是混的最好的一個,這些小嘍囉要說不怕那是假的,但是我用堅定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了一眼之後,他們好像又重獲了信心,臉上也出現了決絕的神色。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我滿意地點點頭,當年項羽破釜沉舟,韓信背水一戰,抱的都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
我們現在雖然不是去打仗,但是他們這種狀態會讓我們的勝算大大提高,我希望一戰成名,先打服了張平那個狗東西。
高一四班和我們班沒多遠,都在同一棟教學樓的同一個樓層,所以沒兩步就到了,我帶着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走到四班門口,然後中氣十足地大喝一聲:“張平你個狗逼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