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倒在地上,藍頭髮就鬆開了我的頭髮,不過在鬆開的時候,狠狠的把我的頭往地上砸去,情急之下,我連忙用手撐着地,讓自己的頭不碰到地面,我的手一撐住地,一隻腳就踩在了我的手上,我擡頭一下,竟然是張睿。
張睿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臉上盡是得意,他揮了揮手,衝着那十幾個人說道,“哥哥們,今天麻煩你們了,這個小逼崽子哪用得着你們動手,我來就成了!”
我看着張睿那張噁心的臉,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張睿揮了揮手,就過來兩個人一邊一個把我給按了起來,我掙扎了兩下,發現根本就掙脫不開。
張睿來到我的面前,反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在了我的鼻子上,當時就流血了,鮮血就跟水龍頭一樣,一滴滴的掉落,我想要擦卻騰不出手,只能擡起頭,用我那無比憤怒的眼光看着他!
張睿在我身上擦了擦手,“小逼崽子還敢瞪我!”
接着反手又是一巴掌,“小逼崽子,我就罵了你兩句,你就跟我裝逼,你是不是有逼生沒逼養啊!這麼欠!”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的怒火瞬間就起來了,這個狗比竟然,竟然罵我媽!
當即我就喊了起來,”張睿,我草你媽逼,你在罵我家裡人一句試試!麻痹的,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張睿又在我臉上扇了一巴掌,接着一口口水吐在了我的臉上,說道,“你個狗比,還敢這麼跟老子說話,弄死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誰弄死誰,老子今天不僅要罵你媽,還要草泥馬!你媽要在這裡,老子非草爛你媽的騷逼不可!你瞅你這賤樣,你媽是有多浪才能生出你這種東西!夠逼養的!”
我的眼睛已經是血紅一片,看着張睿恨不得把他生吃了,他罵的是我媽啊,生我養我十幾年的媽啊!沒有她就沒有我,這個狗比,老子一定要弄死他,弄死他!
“啊!”我嘶吼一聲,拼命的掙扎着,可是那兩個人的力氣卻大的驚人,死死的按着我,無論我怎麼拼命也掙脫不開。
見我掙扎卻躲不開兩人,只能乾着急的樣子,張睿在一旁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看你多像條狗,還是條瘋狗!”
我看着張睿,眼睛紅的嚇人,我的眼前都是血色,耳朵裡都是張睿的聲音,憤怒和屈辱在胸口沸騰,我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
“啊!”抓着我的那個人發出一聲慘叫,接着就鬆開了我,而我則是狠狠的咬着他的手,死活不鬆開。
那些人一看到我咬人,立刻跑了過來,不停的扇我耳光,可我就是死死的咬着,死也不鬆口!
嘴裡很快就出現了血腥味,很快血從嘴邊流了下來,那個人已經哭了起來,“啊,求你放了我,求你了!好疼啊!”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樣,仍舊是死死的咬着那個人的手臂。
張睿似乎被我這個樣子給嚇到了,抄起一跟木棍就走了過來,一下打在了我的臉上。
啪的一聲,響亮而又清脆,我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模糊起來,張睿這個狗比老子不會放過他的!
接下來我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模糊,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張睿已經踩着我的臉,惡狠狠的罵道,“你個狗比,說你是瘋狗,你還真是瘋狗,竟然還咬人!以後就叫你瘋狗好了!”
他的聲音格外的刺耳,我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張睿,恨不得弄死他!
張睿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罵道,“狗日的,你還敢瞪,再瞪一眼試試!”
“麻痹的,老子就瞪了,怎麼着,你們都是一羣傻逼,一羣狗日的,沒一個好人,起初我以爲你馬姐是好人,麻痹的,到頭來還不是婊子一個,你的這些兄弟也都是你一個個睡過來的吧!”
怒火已經讓我失去了理智,我像條瘋狗一樣的大吼大叫着,旁邊的馬姐已經是滿臉怒容,
一條大鐵鏈子抽在了我的腿上,發出啪的一聲,接着就是馬姐憤怒的嘶吼,“你個小逼崽子再說一句!”
我沒有捂着被抽的腿,疼痛對於我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我死死的看着馬姐,用我最大的聲音喊道,“馬勝男,你就是個婊子!萬人騎的婊子!還穿白色內褲!婊子!!”
“操你媽的,你再說一句試試!”被我這麼一喊,估計學校裡還沒走的人都聽到了,馬姐看着我的眼睛裡都在噴火。
我惡狠狠的盯着她說道,“就喊了,你有本事弄死老子,只要我不死,你馬勝男就是個婊子!可以萬人騎萬人上的婊子!可以陪兄弟睡的婊子!”
馬姐的臉已經氣的紅了起來,我看到她拿着大鐵鏈子的手都在顫抖,高聳入雲的胸部也因爲憤怒而劇烈起伏,摩擦在我的胸口。
但我卻絲毫沒有心情感受這軟玉溫存,馬姐在我心裡已經和婊子無異了。
“馬姐你沒事吧!“旁邊的藍頭髮關心的說道。
馬姐搖搖頭,咬牙切齒的看着我,說道,“沒事,今天這個小逼崽子老子親自來對付,不把他給打改了,我就不姓馬!”
說完馬姐手中的大鐵鏈子就狂風暴雨一樣的下來,抽在我的身上,疼痛和憤怒混在一起,讓我的意識更加清醒,死死的盯着馬姐,不停的說着,“你就是個婊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姐打累了,而我的身上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傷痕,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小子,老子今天記住你了,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馬姐收起大鐵鏈子,看着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的我,惡狠狠的說道。
我冷笑兩聲,說道,“只要我死不了,你就終究是婊子!我就不信你能弄死我!”
旁邊的張睿踹了我一腳,跟馬姐說道,“馬姐別生氣了,他就是條瘋狗,記吃不記打的貨,大不了以後咱們看他一次打一次,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馬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吐了口口水,點點頭,帶着她的兄弟離開了這裡。
看着他們逐漸走遠,我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屈辱和疼痛貫徹全身,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一下衣服,拿着書包離開了這裡。
劇烈的疼痛讓我每動一下都在冒冷汗,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表姐正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回來二話沒說,劈頭蓋臉就罵了起來,“賤貨,你死哪去了!怎麼現在纔回來,想餓死我!”
我瞪了她一眼,說道,“林小雨,你是沒被我欠操了嗎?昨晚我還沒滿足你嗎!”
被我這麼一說,表姐立刻不說話了,仔細的打量着我,說道,“你又惹什麼事了,怎麼渾身都是傷!”
我冷笑兩聲,一邊拖着殘破的身體前往浴室一邊說道,“死不了。”
“林南,你這樣遲早會死。”後面傳來表姐的聲音,我露出一個苦笑,走進了浴室。
緩緩的脫下衣服,看着鏡子中的那個自己,渾身上下遍佈着傷痕,淤青和烏紫都是大片大片的,然而那些都不是最疼的,最疼的還是心。
從我來到城裡開始,就扮演着最卑微的角色,在家裡,我是僕人,連狗都不如,在學校,我是土老帽,是裸奔哥,是每個人都可以欺負的存在。
我這樣生存下去,到底是爲了什麼,我的父母家人已經離開,我就像條無家可歸的狗兒,流浪在外,受盡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