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太心急來開門,再加上自持睡衣的很厚,不用春光外泄,謝籽言裡面沒有穿任何東西,就衝了下來,現在真是大大方便了賀亦城,他的安祿山之爪直達目的地。
外表看起來瘦瘦的謝籽言,胸前的料還是蠻足的,上回隔着衣物摸起來沒那麼過癮,這回直接觸摸,感覺真的好得不得了,賀亦城是一腦子的色鬼想法。
被嘟住嘴的謝籽言只能嗯嗯的發出抗議,淚水委屈的流了出來,她不要成爲他酒後亂性的對象。
她的眼淚,讓他遲疑了片刻,硬是將那抹柔軟從心底驅趕走,大手向下滑去,就在他準備開展下一步行動時,手機不知趣的響起來。
賀亦城磨牙,該死的,他當然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那首特別的音樂,是他爲寧季遠和厲顥然設定的,爲什麼偏要在這個時間打來?他是很想裝着沒聽見,忽略掉鈴聲,可是…..
鈴聲持續,讓他抓狂,無奈他只好鬆開了她的脣,去摸手機,他的這個小小的鬆懈,讓謝籽言抓住擺脫他的時機,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用最快的速度衝上了二樓,躲進了房間,用力將門頂上。
他啞然失笑,一扇木門是攔不住**焚身的男人的,不過現在他不着急,反正有的是時間,按下接聽鍵,“什麼事?”
寧季遠沒在意他的壞語氣,“你在那?”
“幹嘛?”態度依舊惡劣。
“馬上到迷魅來。”
“爲什麼?”賀亦城那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有事。”賀亦城簡單,寧季遠的回答更簡單
“不能晚點?”賀亦城皺眉,拜託,他現在很忙。
“不能,很重要的事,馬上過來。”寧季遠不願再跟他囉嗦,掛斷了電話。
“該死的。”賀亦城低聲咒罵,旦願他真有重要的事,否則,一定送兩個老拳給他,“感謝”他打擾自己的美事。
賀亦城大步衝上二樓,敲了敲謝籽言緊閉的門,“言言,我有事先回去了。”
房內的謝籽言鬆了口氣,從內心裡萬分感謝打電話來的那位朋友。
“言言,你不出聲,我闖進來了。”賀亦城威脅她。
“聽到了,聽到了。”謝籽言用力按住門,連聲高叫。
聲音洪亮,看來她已經恢復正常了,賀亦城嘴角上彎,酒窩若隱若現,“言言,我晚上會再過來。”
謝籽言衝門扁嘴,冷哼,她纔不會笨到再次引狼入室,聽到樓下傳來關門聲,她纔敢偷偷溜出房間,收拾殘局。
賀亦城氣急敗壞的衝進“迷魅”,五點不到,迷魅冷清的要命,不止沒有客人,就連服務生都只有兩個,最讓他生氣的是,約他來的寧季遠還沒到,真是太過份了,可想而知,那件所謂的重要的事,也只有那麼重要。
他不耐煩地敲着吧檯,“給我來杯白蘭地。”
白淨的調酒師滿足了他的要求,一飲而盡,毫不客氣地說:“再來一杯。”
“賀先生好酒量。”調酒師打着哈哈,時間尚早,可這位先生明顯是喝了酒來的,現在又一杯一杯的豪飲,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位先生心中有事,還是用好話哄哄他安全些。
賀亦城挑眉,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我的酒量是四個人中最差的。”
繼續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賀亦城敲着吧檯,“請再來一杯。”
“不用給他。”寧季遠走進吧檯,白淨的調酒師知趣的退開了,“你拿酒當水喝。”
“約我來幹什麼?”賀亦城瞪着他,這小子知不知道,打擾了他的好事?
寧季遠勾起一邊嘴角,露出壞笑,遞給他一張報紙,“看看這個。”
模糊的照片裡是一對男女,那女正頂着腳在親那個男人,賀亦城倏然睜在了眼睛,照片上的男女他非常熟悉,一個是他,一個是謝籽言,背景也很熟悉,是在機場外。標題更讓他吃驚,“寧季遠神秘女友,另尋新歡!”
“這是什麼?”厲顥然從後面將報紙搶了過去,眉頭緊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我送莎琳娜回法國,無意碰到她的。”沒酒喝,賀亦城拿冰水當酒灌。
寧季遠遞了一杯紅酒給厲顥然,“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你要提前實施計劃。”厲顥然眯着眼,太瞭解寧季遠的想法。
“這不是提前,而是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只要我們實施計劃,一定能一舉成功,毀掉她。”寧季遠好看的雙瞳裡閃着危險的光芒。
“我不同意實施計劃,現在私家偵探還沒把查出真相,不可以這麼做。”厲顥然堅決反對。
“現在我們已經疲於應付,再拖下去,只會露出更多的破綻,讓她產生警覺性,到那時,我們沒有辦法替Summer討回公道。”寧季遠堅持實施計劃。
“就算會露出破綻,也不能在沒查清事實真相的情況下,實施計劃,這關係到一個人的名譽問題,我們不能這麼做。”厲顥然堅持要查到真相才能實施計劃。
“什麼是真相?昏迷不醒的Summer就是真相。”寧季遠用力地拍在吧檯上,杯架上的杯子叮噹作響,只要一想到夏天的情況,寧季**時的冷靜,就會消失不見,怨恨沖天。
“正因爲Summer昏迷不醒,他無法爲我們解釋事情的真相,我們更有責任將事情查清楚,不讓這件事造成遺憾。”厲顥然據理力爭。
寧季遠雙眸裡隱藏着深深的悲傷,“我就是不想造成遺憾,才決定立刻實施計劃。剛剛醫院打電話給我,說夏天的情況非常不好,他腹部腫脹了,他或許熬不過這個月。”
“怎麼會這樣?”厲顥然和賀亦城同時驚問。
“萬一Summer就這樣去了,他會怪我們沒有爲他討回公道的。”寧季遠用夏天來打動厲顥然。
“可是如果我們錯怪了好人,Summer不會原諒我們的。”厲顥然用夏天反駁寧季遠。
“戒指,照片和日記就是鐵證,現在我們跟她這麼久的接觸,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也說明了她有問題。”寧季遠陰冷地笑着,“Victor,你該不是愛上了她?所以纔不願實施計劃。”
“啪”酒杯被厲顥然給捏碎,紅酒混合着血滴落到吧檯上,厲顥然冷冷瞪着寧季遠,“不要再讓我聽到相同的話。”
“我說的實話,否則你爲什麼不同意實施計劃。”寧季遠逼他。
“我說了很多次,我是不想連累無辜。”厲顥然咬牙瞪着寧季遠。
寧季遠雙手攤開,“OK,那照老辦法,少數服成多數。”
兩人同時看向賀亦城,他們一人一個立場,現在最關鍵的就看賀亦城站在那一邊。
賀亦城歪嘴一笑,旋轉着酒杯,“我同意實施計劃。”
“你同意?”厲顥然懷疑地看着賀亦城,上次他明明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這一次怎麼會同意?
“這件事已經拖了這麼久,是時候實施計劃了,等把這件事了結後,我們可以馬上趕過去陪Summer。說不定討回了公道,Summer的病情會轉好。”賀亦城挑眉,略帶挑釁的目光注視着厲顥然。
厲顥然皺眉,賀亦城的態度太過奇怪,寧季遠不容厲顥然再多考慮,略帶得意地勾起嘴角問,“Victor,怎麼樣?”
二比一,厲顥然無謂再堅持下去,“我沒意見。”目光轉走,好,如果真的錯了,他會用他一生去向謝籽言贖罪的。
厲顥然的手受了傷,三人轉戰到裡間的辦公室,一來討論明天實施計劃的細則,二來幫厲顥然挑出碎玻璃,順便包紮一下。
三人在商量着明天的計劃,而計劃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的謝籽言,正獨坐家中,惴惴不安,她實在是害怕賀亦城說話算數。他若來了,她不開門,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把門撞的震天響,夜深人靜,一定會把四周鄰居全吵醒的,她丟不起那臉。
開門?謝籽言連忙搖頭,她又不是豬,明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還敢引狼入室,乾脆去厲顥然的公寓避難。換好衣褲,打開門,她停住了腳步,去他那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
不堪的畫面浮現腦海,謝籽言連忙把腳縮了回來,再說她這樣突然跑到公寓去,厲顥然肯定會誤會,以爲自己想跟他同居,雖然現在她是接受了他,也見了他的父母,可是,在沒有正式結婚前,她可不想隨隨便便把自己交付出去,最美好的事情還是留到新婚之夜的好。
要不去方玲,或者莫婉婷那兒躲避?可她要怎麼解釋?算了,此路也不通,無奈的縮進被窩裡,看着時鐘從九點走到十點,從十點走到十一點,再從十一點走到十二點,賀亦城還沒來,謝籽言已蒙周公召見,陷入深深的好夢中。
一向貪睡的謝籽言,破天荒的在七點鐘就自然醒了,看着隨着晨風飄搖的粉紅色窗簾,心裡隱約有些不安,昨天她是有跟父母通電話,小文的事情正在瞭解當中,難道小文的事有什麼麻煩?
越想想不安,謝籽言決定與其在家不安,不如去高雄一趟,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門,門鈴恰在這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