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有哪裡出了錯!
倚輕兩眼空洞洞的,不相信她與鳳始是這個結果。
門外傳來護衛的聲音:“王”
接着是鳳始迴應的聲音,倚輕遲緩地抓住一旁的椅子慢慢站起身,努力裝作無事人的樣子。
“輕,怎麼來了”鳳始一進門見到倚輕沒有驚訝,看來門外的護衛早已跟他報備過倚輕在書房的事。
倚輕看着他,俊俏的臉,溫柔的笑容,他是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她不知如何面對,所以索性低別過頭不理他。
倚輕的態度使鳳始微怒,但想到她大概是在氣這陣子的冷落,所以也不追究。
“這位便是聖女吧”門外,舞妃跟着鳳始身後進門。
“你好,我是倚輕”倚輕認出來人是那天選妃大典上與鳳始共舞的女子,想必就是新妃子了。
“你好,我是舞意。”
舞?難道她是舞族人?!倚輕努力壓抑心中的驚訝:“請問舞妃您是來自。。。?”
“想必你也猜到了。。”對倚輕的唐突,舞意不以爲意地輕輕一笑,說出讓倚輕心驚的回答:“我是舞族人”
果然!!
倚輕已經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腦海裡浮現出舞族是一夜之間滅了整個倚族的族羣啊!
那一晚上的四周濃濃的血腥味她至今仍忘不掉。八歲的她不知道舞族人與倚族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他們在殘殺倚族人時臉上的表情是猙獰且帶着快意,族人被活生生地放血,舞族人像野獸般地飲下倚族人的血液,整個倚族屍橫遍野。
若不是亞克斯當年拼死將年幼的她載在身上,飛離那個人間屠場,恐怕那天晚上,她也會。。。。
是舞妃想要她的命嗎?
在倚族沒被舞族屠殺前,自小父母死於族內奇病的她由伯父領養,伯父將她視如己出,對她百般疼愛,伯父常問她:“過舞族與倚族相互依存,亦相互毀滅,若有一日,舞族滅我倚族,輕兒,你將如何做?”
“拼死爲族人報仇!”
“不,輕兒”伯父撫着她的頭,別有深意地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那是倚族人的命,伯父要你好好地爲自己而活,知道嗎?”
“。。。。”六歲的她思考着伯父的話:“知道了,輕兒聽伯父的話。”
“嗯。。。”伯父像是了卻後顧之憂般,欣慰一笑:“我們身上有他們要的東西,他們身上也有我們要的東西,舞族與倚族雖相依,但卻免不了相殘的命運,輕兒,記住了嗎?”
“記住了”
相互殘殺是倚族與舞族之間的命運,雖不知道緣由,但現在。。
。。。她能逃過這一劫嗎?
心——好痛!倚輕撫住心臟,痛苦地彎下身跪坐在地上。
幾乎是同一時刻,舞意也痛苦地撫住心臟:“鳳。。”
鳳始適時接住舞意倒下的身子。
倚輕痛苦地撫住心臟,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鳳始攬住舞意的畫面,在她眼裡變得模糊,眼淚流不出來,只能呆呆地看着。
“子夜”鳳始抱起已經昏過去的舞意。
“屬下在”話音剛落,子夜已單膝跪地行禮,出現在書房中。
“帶小姐回茉莉”這是倚輕昏過去前聽到鳳始對子夜說的話。
鳳始望住她,眼裡閃爍着複雜的情緒,最終別過眼,手中抱着舞意,在經過子夜面前時道:“帶她回去。”
“是”
“小姐,走吧”鳳始離開後,子夜走過去抱住昏倒在地的倚輕,剛剛那一幕她看到了,此刻她的心裡也很替倚輕難過。
“子夜,我做錯了什麼了嗎?”倚輕強撐着睜開眼,看着鳳始抱着舞意離開的背影,多日不見,沒想到再見,竟是這番場面,忍不住的淚珠滑落臉頰。
“小姐。。。。”
“子夜。。我們。。回茉莉吧”倚輕沒了力氣,靠在子夜身上的她顯得奄奄一息。
“是,小姐”
To be continu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