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拼縫好的鎮長安安靜靜的躺着,臉上是淡淡的平靜的面容。但是怒火卻在幾個少年心裡燃燒。血債要用血來還。這一刻,幾個少年的血都沸騰了。鎮長的仇要報,隊長和一百名護衛隊的仇也要報,還有犧牲在南粵國的團長的仇也要報。這一刻,孟小飛對自己發誓,一定要將這些北齊國的惡棍全部誅殺。
……
中楚國國都嶽城,現在人們已經是羣情洶涌。北齊國的暴行已經讓整個中楚國沸騰了,本來在參政院裡主和派佔據了上風,兩國之間也一直保持着剋制狀態,對於民間發生的原力武者之間的爭鬥也都採取剋制態度,沒有讓政府參與進去。
但是現在的形勢完全失控了,北齊國這次有預謀的行動讓中楚國的人們已經不能再忍了,到處都是宣揚戰爭的聲音。
在參政院裡,只要有人一提出應當慎重的時候,都會引來旁聽者的噓聲。對中楚國來說,戰爭已經不可阻擋了。
面對北齊國赤-裸裸的挑釁,熱血的原力武者們已經不能容忍了。現在朝野上下只聽得到報復的聲音,將主和派的聲音完全給壓制住了。
梅宏聲揉着額頭,表情嚴肅的坐在書房裡,面前的碧螺春已經完全涼了,他也沒有心思去喝上一口。
身爲主和派的首腦,本來還能對全國**的局面控制住,但是出了金礦事件以後,一夜之間,風向完全變了,現在是主戰派的天下。到處都是激動的要對北齊國動手的武者。甚至在邊境地帶,已經出現了有組織的原力武者團對北齊國的城鎮展開了攻擊。
現在,中楚國已經開上了不得不開戰的軌道。
“父親。”梅香郁在梅宏聲面前也沒有一般的少年那樣的親密感,而是依舊是酷酷的樣子。但是他身後的孟小飛,直接衝着梅宏聲喊了聲:“伯父好,思考呢?”
梅宏聲站了起來,呵呵笑着說:“來了。”
這一次孟小飛是自己特別邀請來的。暑假剩餘的時間,他希望能對這個沒有父母的孩子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他也對孟小飛的情況很好奇,試圖探尋一下他的原力時有時無,不能自如控制的原因。
孟小飛好奇的看了看,梅家可是中楚國的中流砥柱,梅家的房子也建造的威嚴肅穆,大氣磅礴,是孟小飛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所以孟小飛對看到的一切都很好奇。
“小飛,鬱兒,你們這次表現的很好,要不是你們,中楚國就真的陷入困境了。”梅宏聲吩咐下人端茶。
“我一定會爲死去的人們報仇的。對了,要開戰了吧?”孟小飛一說完,梅香郁也提起精神來。現在大家最關心的就是戰爭。
梅宏聲坐了下來,說:“不錯,這一戰勢不可擋了。”
“好耶。”孟小飛激動的一舉拳頭,就連酷酷的梅香郁也有些振奮了,“終於可以殺死那些北齊國的惡棍了。”
梅宏聲嘆息一聲,說:“戰爭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兩國一開戰,百姓們就將陷入困境。哎,你們現在還不知道,
將來你們就會了解了。好了,先去吃飯。”
飯桌上,戰爭還是最大的話題。
“伯父,你說我們要幾個月滅掉北齊國?我說是三個月,可梅香郁說半年。”孟小飛嘴巴一點不閒着,嘰嘰喳喳的說着。
梅宏聲搖搖頭,少年就是少年,只憑着一腔熱血就以爲能擺平所有的事情:“都不對,這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而且,能不能勝都很難說。”
梅宏聲說的還是比較委婉的,兩國交戰,最後的結局多半是兩敗俱傷。
“咦。看來是林琳玲的看法最正確。”梅宏聲是孟小飛的偶像,他說的話,孟小飛是無條件相信的。
“林琳玲?她怎麼說?”梅宏聲知道一些梅香郁的隊友的事情。
“她說我們實力上要處於劣勢。”孟小飛的話讓梅宏聲頓時來了興趣。他有了想見一見林琳玲的想法。
“小飛,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人。”梅宏聲忽然問道。
孟小飛沉默了下來。
“你父親是誰?”梅宏聲低聲問道。
“……”
“哦,不方便就不說吧。”梅宏聲大度的說。
“其實,我父親我也沒有見過。”孟小飛說道。
“孟行空?”梅宏聲聲音忽然大了起來。
“你見過我父親?”孟小飛驚訝的問道。
“何止是見過。你父親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只是……”梅宏聲欲言又止。
“伯父,你告訴我我父親的事情好不好,他是死是活?”孟小飛緊張的問道。
梅宏聲嘆息一聲:“孟行空當年執行一個絕密任務,然後就消失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他還有你這個兒子。”
“這個絕密任務是中楚國的最高機密任務,只有當年的中楚國總統才知道詳情,就連現任的總統都不知道。所以說,除了當年的總統外,就沒有人知道你父親的下落。”
“那總統在什麼地方?我要去找他。”孟小飛“刷”的站了起來。這可是他第一次知道關於父親的線索。
梅宏聲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當年的總統現在已經是華夏國長老會的一員,你沒有足夠的實力是見不到他的。想見到他,你最少要將實力提升到武王級別才行。”
孟小飛重重的坐下來,說:“武王?好,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提升到武王級別的。”
梅宏聲搖搖頭,武王可是一個分水嶺,衆多的武者都止步於武師九段,只差一步就能達到武王級別。但是這一步何其艱難。能不能成爲頂尖人士,突破武師九段成爲武王就是最關鍵的一步。
“伯父,你能不能見到那個總統呢?”孟小飛還是不死心。
梅宏聲猶豫了一下,才說:“能見到,但是他不太可能會將這個絕密任務的詳情告訴我。有機會我只能幫你問問看。”
梅宏聲忽然想起來什麼,說:“對了,明天就是參政院議政的日子,你們想不想
去看看?”
“想。”
“想。”梅香郁和孟小飛一起回答到。
……
參政院旁聽席位早就坐滿了,外面還有密密麻麻的人羣想擠進去,但是都被維持治安的武者給擋在了外面。
孟小飛和梅香郁也是靠着梅宏聲的身份才帶進去的。他們兩個擠在過道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碩大的參政廳。參政廳是個圓形設計,中間是主席臺,主席臺上已經坐滿了人。
今天的議題是有關於戰爭的,沒有人願意缺席這次的會議。
主席臺四周是參政員們的坐席,也都坐滿了。最外面用柵欄隔着的就是旁聽席,現在旁聽席已經爆滿,就連過道都擠滿了人,但是還有人依靠着各種關係在擠進來,讓旁聽席顯得更加的擁擠。
“啪”的一聲,然後主持人站了起來,他掃視一遍,然後開口說道:“肅靜。參政會議現在開始。”聲音不大,但是卻讓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這個主持人也是風系屬性的武者,而且實力高的可怕。
一個矮胖的參政員站了起來,說:“北齊國這次製造的金礦慘案是無視我中楚國的挑釁行爲,對於這樣的行爲,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回去。”
旁聽席頓時傳來一片的叫好聲,大家都大聲的喊着支持這個人的意見。
“肅靜。”主持人再次喊了一聲,直接將大家的喧鬧聲給壓了下去。
“我們中楚國可不會任由別人騎在頭上拉屎。血債要用血來償。我建議,頒佈擴軍令,將原力武者們都召集起來,將北齊國踏平。”矮胖的參政員說完再次引來旁聽者的歡呼和喝彩。
這時一個相貌嚴肅的老者站了起來,掃視了一眼旁聽席,緩緩的說:“戰爭一起,兩個國家都將陷入災難中,我覺得還是慎重對待……”
“嗚……”
“噓……”
各種各樣的喝倒彩聲將老者的話給壓了下去。
老者無奈的站着,等到噓聲變得小了,才說:“我們可以提出高額賠償,要北齊國付出高額代價。這樣可以避免將兩個國家拖入戰爭中,又能讓我國有臉面……”
“噓……”的聲音再次響起,將老者的聲音給完全壓制住了。
孟小飛興奮的也跟着人們發出“噓”聲,雖然梅宏聲說戰爭並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他也說了戰爭不可避免。所以,孟小飛也就盡情的噓着。
老者頹然坐下,悶聲不吭了。
有一個年輕些的男人站了起來,大聲的說:“賠償?我們不需要賠償。是不是別人給我們左臉一巴掌,然後再給我們一點賠償,我們就乖乖的把右臉也伸過去給他打呢?你們願不願意把右臉再給他打?”
“不願意。”旁聽席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喊聲。
“對。不願意。我們要把這一巴掌連同利息一起打過去。”年輕男人高舉着雙手喊道,邊喊邊挑釁般的看了看老者。老者沒有理會,而是垂下眼臉悶不做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