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利猛的勢力雖然比狼牙王稍有不足,但也卻是一股不容輕視的龐大力量。
實際上在狼牙王接受項籍拉攏時,已經有不少諸侯王也對哥利猛伸出了橄欖枝,經過這段時間的考慮,哥利猛已經選定了一家諸侯王,準備效忠。
但也就到此爲止了。
哥利猛在被項彬瞬間斬殺之後,他麾下馬賊立刻成爲了沒頭的蒼蠅。
馬賊那幾乎不存在的忠誠感,使得他們輕易就放下武器投降。
從哥利猛開始,在極短的時間內,項彬突襲了草原上無數的馬賊,殺死他們的首領,將他們收入麾下。
當他率衆朝着項麒麟處進發之時,麾下已經有了一萬馬賊。
……
……
……
項麒麟如今所在之地,乃是雁門關外一處小城,叫做碎石城。
從他被合圍之後,家老會和項籍的軍隊就像是瘋了一般進攻,天知道碎石城多少次搖搖欲墜,差點就要葬送在這洶涌的洪流下。
但項麒麟不虧是項家中流砥柱級人物,每每親自上陣,硬是以絕世武技將敵人一次次震懾,一次次打敗,將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頂了回去。而在這連番爭鬥中,項麒麟的實力更是不斷突破,直至護法境。
自始至終項籍也沒有露面,當年曾豪言要親手打敗項麒麟的話,始終未曾真的印證。
當然,項籍也許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碎石城的項家軍們對項麒麟的崇拜更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就像是一座永不知疲倦的山嶽,任憑人潮洶涌,刀箭如山,只是靠着手中長刀,就將身周變成了無人之地。
家老會和項籍麾下的項家軍們,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要與項麒麟刀鋒相對,更是沒有想過一旦成爲敵人,火麒麟竟是如此可怕。
儘管面對千軍萬馬。項麒麟並不能以一當萬,但他的確將碎石城守兵們的士氣提升到了頂點。每次戰陣,項麒麟總是衝鋒在最危險最緊要的所在,而他所到之處,無不是屍橫遍野。血肉飛濺。不管多麼大的壓力。似乎在他手中全部都會消弭於無形。
到了後來,對方進攻之時,竟然再不敢派出將領在前,而只是在後壓陣。原因無他,凡是衝在最前面的將領,全部被項麒麟殺死,一個不留。
曾經都是項家人,在搏殺之時。卻是如此慘烈不留情面。
一個猛將不能斬殺千百萬人,也不能憑一己之力改變戰局。但在對陣之時,卻可以憑藉絕世武力打擊地方士氣,讓他們心生寒意和怯意,不敢上前。
只要有麒麟將軍在,無論面對多少敵人,我們都能勝!
這是此時碎石城內每一個守軍,心中共同的念頭。
……
碎石城外,距離碎石城不足千米的家老會軍兵營帳之中。
中間位置是主帥帳幕。此時帳中也和碎石城內一樣燈火通明,十幾人正坐在帳中,談論着什麼。
爲首一人是個老者,身穿紫黑色戰甲,手中拿着一杆
幽紫色的長刀。刀身上隱隱有閃爍的獸紋,只是看上一眼,似乎就能感覺到刀身上那鋒銳的寒氣。
在此人兩側,各坐着一行人。左首第一人正是項籍之父項毅。之下是一衆家老會長老和將領。衆人俱是擡着頭看着帳幕正中那人。
右首處第一位乃是文士韓信,此時他低頭不語。似是滿腹心事。
在他的身後,乃是效忠於家老會的一衆文士。
“項毅將軍,過幾日項籍便要對項麒麟展開全面總攻,你們都準備妥當了嗎?”坐在正中那人開口問道,語氣陰鬱。
項毅微微點頭,道:“大長老放心,我們已做好所有準備,家老會各部駐軍都已準備完畢,一旦待項籍進攻,我們便可策應同進。”
“項籍將軍,項籍是你的兒子,但我們家老會此次只是協助而不是主攻,希望你能區分清楚,不要被私人感情矇蔽了理智。”
項毅笑道:“我項毅是什麼人?豈會因小失大?籍兒畢竟有些年輕衝動,相信他日他定會明白家老會的苦心。”
“項毅將軍。”有一人欠身說道:“若項籍攻下項麒麟,只怕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我們,若是他執意不接受家老會的勸告……您打算怎麼做?”
項毅說道:“不用擔心,我今日就讓諸位放心。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項麒麟若滅,則我項家就再無任何分裂力量,一切重歸一統!”說罷項毅朝着一邊的親兵揮了揮手,大聲道:“讓他進來!”
衆人齊齊愕然看着帳幕之外,只見一人緩緩的踱步走了進來。
此人一進帳幕之中,除了項毅之外,在場衆人齊齊屏住了呼吸,臉上同時露出驚疑之色。
雄壯魁梧的身軀,凜然鋒銳的氣息,虎目閃閃,重瞳有一股妖異的光芒。身着金色戰甲,手持風雷長刀,如天神下凡,戰神臨世。
就像是一座沉穩的大山走了進來,但卻偏偏給人一種壓抑着的狂暴海浪之感。
在場衆人修爲都是不弱,甚至可說是項家目前最頂尖巔峰的力量,而正中的大長老更是護法境巔峰的境界,可他的心神在此人面前卻都受到了影響,足以證明此人的實力強到了何種地步。
大長老悚然動容,臉露不可置信之色。
“想不到你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項籍,當日隨家主一戰,你到底得到了什麼?!”大長老滿臉狐疑的說道。
來人,赫然就是項籍。
大長老此話一出,帳幕內衆人齊齊動容。
項籍如今的實力,怎可以用一個突飛猛進來形容。帳內衆人只是耳聞傳言,並未親眼所見他的戰績。但事實卻是證明項籍正帶着所部不斷的創造奇蹟,幾乎是以一人之力,撐起了與家老會抗衡的局面,甚至連項麒麟和項天都被他壓了一頭。
所以有人懷疑,項籍當日與家主在秦都的最後一戰,是否得到了家主最終的饋贈或傳承?
直到今日親眼所見,帳內衆人對此事的懷疑便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