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的笑容,是如此的興奮,如此的開心,同時,又是如此的欣慰!
好心,果然有好報!
這時,手緊握着劍衝到父親身邊,同樣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呆滯的刑晶,眼睛盯着救了她父親的少年,心中的震撼,不言而喻,她沒想到,那被自己一直不信任,疑心是鍾村派來當探子的少年,竟然有着這麼強大的實力,隨之想到之前自已的言行,也想起父親平時要多行善良的教導,刑晶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九叔似是察覺到女兒的心理變化一樣,笑了笑,厚實的手掌輕拍了一下刑晶的肩。
刑晶身體微顫了顫,接着微微一笑,她明白父親的意思,心裡從這一刻起,對父親以往的話再也沒有半點的懷疑。好心人,雖然有時候會吃虧,但至少自已問心無愧,總有一天會得到上天的眷顧,會有好報。
“你,你是什麼人?”
呆滯震憾中的鐘大魁終於是醒過神來,與他的手下一樣,皆是一下子緊張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向前一指,瞪着眼睛,猙獰的望着楊凝風,嘶聲道:“這是我鍾村與小崗村的恩怨,你這小混蛋竟敢插手,你可是知道我是什麼人?告訴你,老子是從血豹幫出來的,奉命整合這一帶,你這是在跟血豹幫做對,你這是自尋死路!”
“血豹幫?”楊凝風神色微微一楞。
“對,我們都是血豹幫的人,現在你殺了我們的人,不想死的話,就不手就擒,隨我們回去見幫主。”見楊凝風神色微楞,鍾大魁身後一名黑衣人立馬大喝。
“束手就擒?”楊凝爲之好笑,“先別說我從不知道有什麼血豹幫,就是知道那又如何?血豹幫在我心中,能算得了什麼東西?再說了,我可是聽說你們這幫雜碎只不過是被血豹幫趕出來的廢物,要是讓血豹幫知道你們還用他們的名號到處行兇作惡,怕且他們也饒不了你們。”
“殺了他!”
聽到楊凝風這樣的話,鍾大魁臉色大變,他被血豹幫趕出來一直是他引以爲恥,不讓人提起的事,就是鍾村的人誰提他都要殺誰,立馬間,臉龐越加猙獰,突然一聲暴喝,他身後的黑衣人趕緊滿臉兇光的抽出武器,然後衝殺上來。
鍾大魁和他身邊的那名白衣青年男子互視了一眼後,皆是一緊手中的兵器,身上氣息一涌,雙雙撲上。
“楊兄弟,小心!”九叔一看,頓時喊起。
“無妨。”
楊凝風淡然一笑,腳一挑,將剛纔那白衣青年掉落的劍挑了起,手一閃便是接住,然後劍便是無情的揮灑而出。
噗噗噗!!!
一劍揮出,劍影瀰漫,血水狂濺,這些黑衣人撲上來跟飛蛾撲火沒有什麼分別,劍影驟起時,他們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同時撲倒在地,每一個人的喉嚨都出現了一個血口。
手緊緊的捂着喉嚨,這些黑衣人人人臉色恐懼,絕望。
當!
一劍擊殺十幾名黑衣人,對於楊凝風來說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當所有黑衣人倒下時,鍾大魁和白衣青年手中的刀劍方是遞到楊凝風的面前。
楊凝風淡然一笑,手中之劍僅僅是揚了一下,然後一拍,一瞬間就將鍾大魁和那名白衣青年的武器拍飛。
“擋住他!”
鍾大魁臉色大變,一掌拍在白衣青年的背後,在白衣青年駭然間不受控制的向楊凝風撲來時,鍾大魁直接是轉身就跳。
鍾大魁畢竟是曾以在外面混過,此時已經是徹底的知道,楊凝風的強大,就算不是王品,那也絕對是宗品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抗衡。
“鍾大魁,你混蛋……!”
那白衣青年受了鍾大魁一掌,不受控制的向楊凝風撲來,頓時明白鍾大魁幹什麼了,頓時恐懼的怒罵而起,但是罵聲剛起,楊凝風已經是一掌拍在他的胸口,直接將其拍飛。
不用看,楊凝風知道白衣青年不可能活了,目光,望向了狂奔的鐘大魁。
“逃得了麼?”
楊凝風沒有追,僅是淡漠一笑,隨之手一甩,手中之劍便是化爲驚鴻。
咻!
劍,快如閃電,比閃電還快,瞬間便是追上,一下子射穿鍾大魁的身體,然後帶着鍾大魁的身體繼續向前,最後,硬重生的將鍾大魁鍾在一面牆上,可見楊凝風的飛劍,威力是大到了一可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想象的程度。
幾乎是眨眼間的事,鍾大魁和他的手下皆是被殺。
這些人,對於楊凝風來說,只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存在。殺他們,只不過是擡擡手的事情罷了。
但是鍾大魁和他的一衆手下皆是被殺,這等強大的實力,卻是直接給小崗村的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憾,極大的衝擊。盯着被劍盯在牆上的鐘大魁,他們的心裡既是振奮,但同時也是冒起一股寒意,他們何償見過這等場面?
“相信這些人一死,鍾村的人也不敢說什麼。”
殺了鍾大魁等人,楊凝風緩緩的轉過身來,溫和一笑,對九叔說道。
“一切禍源都是這鐘大魁搞起的,他死了,鍾村的人拍掌都來不及,是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的。”
九叔定了定神,上前一步,說道:“謝謝你啊,楊兄弟,今天要不是你的話,我們的情況真不堪設想。”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楊凝風淡然一笑,然後接着說道:“既然沒事了,那我也要走了!九叔,謝謝你幫我煮藥。”
“相比你能我們村子的大恩大德,我幫你煮藥那纔是小事一件。楊兄弟,是我們全村人的大恩人,我們村子窮,沒什麼拿得出來報答你,要不留下來吃餐飯再走?”九叔見楊凝風要走,有點不捨,挽留道。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要急着離開……”說着,楊凝風頓了一下,突然問道:“對了,你們誰知道這裡離吳寧城還有多遠?”
可是全村的人都在搖頭,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吳寧城,這讓楊凝風更加的肯定,這裡離吳寧城真的是很遠,也許他在擺脫李文修的追殺時,因爲當時沒有注意方向,也許現在離吳寧城越來越遠了。
但這無所謂,只要能找到附近有什麼大城就好辦了,於是楊凝風沉吟了一下後,再問道:“那這一帶有沒有什麼大點的城?”
“大點的城?那就只有北山城了,出了村口,往左直行,十里路左右就到調風鎮,然後南行兩百多裡左右就是北山城了,我十年前在北山城呆過一段時間,楊兄弟,要不我帶你去北山城吧?”九叔一聽,當則說道。
“北山城……”
楊凝風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中,然後對着九叔笑了笑:“不用麻煩九叔了,只要知道方向,我很快就能去到。我……走了!”,說着,對九叔拱了拱手,轉身就要離開。
但就在此時,突然村民當中有人嘀咕道:“楊兄弟這麼厲害,不如我們求他幫我們去殺了那惡鮫?要是能的話,以後我們就不用跟鍾村一起用那小湖的水了。”
“別亂說話。楊兄弟雖然厲害,但他畢竟年輕,想那惡鮫在湖裡,厲害無比,不能讓人家替我們冒險,那可是要玩命的。”
“也是。”
兩人的嘀咕聲並不大,但楊凝風卻是聽到了,本已經是轉過的身子又轉了回來,看着九叔,問道:“九叔,惡鮫又是怎麼一回事?”
“沒事,沒什麼事。”
九叔當則怒瞪了那兩個嘀咕的傢伙一眼,然後搖頭說道:“楊兄弟,你有事急着要走,就走吧!”,剛纔還想挽留楊凝風下來吃飯,可是現在卻是一付要巴不得楊凝風快點走的樣子。
越是這樣,楊凝風就越不會走了,對九叔說道:“九叔,你就如實告訴我吧,反正好人做到底,既然我在,我要是能幫得上忙的就幫,不然的話,我這一走,也許以後都沒什麼機會再到你們村子,你們要是有困難,就不妨跟我說。”
“你們啊……”
九叔用手點了點幾下那兩個沒事生事的傢伙,然後對着楊凝風苦笑了笑,將惡鮫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在這一帶,並不僅僅是一個湖,而是有兩個湖。現在小崗村和鍾村共用的湖只是兩個湖中最小的一個,離小崗村還要遠一點,反倒是那隻大的湖離小崗村更近。
按理說,有一個大湖,足夠小崗村人用水了,但卻沒想到兩百年前,大湖裡突然出現了一隻惡鮫妖獸,吃了小崗村很多的人,於是小崗村的人便是再也不敢用那大湖的水,從兩百年前就開始與鍾村共用小湖的水。
但是守着這麼一個大湖而不能用,這成了小崗村歷代人的心病,也曾有幾次想將那惡鮫殺死,可是惡鮫太厲害了,小崗村的人完全是去多少人就死多少,漸漸的小崗村的人死心了,直到現在楊凝風的出現,方是有人再一次動了心思。
但那惡鮫的厲害,九叔身爲村長,更加清楚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所以,他怎麼能讓楊凝風冒險?於是將事情說完後,說道:“楊兄弟,你的好心我們心領了,那惡鮫真的很厲害,而且又是在湖裡,我們要是到水裡根本就無法跟它打,所以不能讓你去冒險。再說了,那惡鮫雖然霸佔了那大湖,但只要我們村子的人不去那一帶,它倒也不會無端的到我們村子裡來傷人,所以就不用管它了。”,說完,又催促道:“你要是可以就留下來吃餐飯,好讓大家答謝你,要是有急事,就走吧,那個小湖的水,已經足夠兩村的人用好幾代了。”
“呵呵,既然知道了,那總得要去看看。”
不知道還好,但是知道了,楊凝風還真的是引起了好奇,就算不是爲了小崗村,他都想去看看了,於是笑道:“九叔,就你帶我去吧!”,說着,不由九叔再說什麼,突然手一捲,便是帶着九叔飛到了空中。
“……”
看到楊凝風竟然會飛,頓時間,全村的人個個雙眼都瞪得老大,比楊凝風剛纔輕易的擊殺鍾大魁等人更加的震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