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過守在國師身邊,心中不斷念想着國師教導他修行的憶景,直至夜深,回到府中,侍者呈上國師留給吳過的東西,一是四極守護陣的陣勢圖,四極守護陣的陣勢圖,上面密密麻麻地記載了的起陣變陣之法,此陣爲守護之陣,意在防守,陣勢啓動後可於都城佈下一道守護結界,若從外攻之,縱修爲高於坐陣者數倍,也難以突破。在東西南北四城門上,各建了一處法壇,城中央還有一處高壇,此陣可由一人坐守,或四人坐守,亦或五人共守,守陣者越多,陣勢之力越強,外力便更難攻破。吳過暗想,若是以五位大乘境高手同守此陣,縱如水汜和曲高那般的高手,恐也難以破陣。
還有一張琉璃澆鑄烏金的大弓,那應是一年前,琉璃塔頂碎裂之時掉落的殘片,想不到竟被國師收藏,還混合烏金爲吳過打造一件新的武器。只是,弓身雖成,卻還未上弦,許是國師一時之間還找不到適合做弓弦的材料。吳過握着弓,好似弓上還有國師的神念殘存,胸中頓感傷懷。把弓安放在架座上,吳過也無睡意,便在廊下靜坐。
“國師盡忠憂國,爲我吳國之昌盛,江山之永固,社稷之安康播其智慧,盡其效力,更不惜耗盡真元爲都城安防佈下守護大陣,鞠躬盡瘁,光照千秋,其心比聖,其力堪賢,特追封號聖賢,城中法壇賜號聖賢臺,以表念其功。”早朝上,吳皇意志低沉,將這段話說出。
今日早朝也無人喧譁,吳國的實力本就不強,好不容易有了大乘高手,又是一個接着一個折損,現在外敵未退,國力疲敝,縱是文臣,也知安危,因此,國師的死,對衆臣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父皇,老師最大的心願便是吳國安寧,北境戰事有兒臣必將全力以赴,還請父皇與諸位大臣勤理政務,充實國力。”吳過站出來道:“只是,還有一事,兒臣欲求父皇一份恩典。”
吳皇見吳過雙目略青浮腫,料想昨夜應一夜未眠,但神情振作,聲色激昂,又心生欣慰,這個孩子,的確成長了不少。當初阮家諸將戰死,朝野上下一片慌亂,都只道再無人領兵,吳國危矣,卻不料吳過率軍千里奔襲,未損一兵一卒全殲敵軍。現國師新喪,吳過悲痛之下尚能警示衆臣,可見其已非幼時頑童,長成棟樑。稍稍提氣,吳皇問道:“何事?”
吳過回道:“兒臣此次去往襄國,觀其軍力極爲強悍,襄國大將曲高與其座下襄天八將皆是修行者,其爲國而戰,國亦重之,是以將士皆以身報國,奮勇殺敵,襄國至今未嘗敗績。正所謂見賢思齊,我吳國如今也有四位大乘修行者,老師爲守護都城而盡力,父皇封賞應當。清塵山先後爲國出戰了兩位大乘高手,先雪重傷,林山落殘,亦是同等功績,他們本超脫世外,但爲了吳國,拼盡一身修爲而戰,兒臣以爲,應許以吳國至高的榮耀,以慰其報國之心,也可激勵我吳國的修行者,爲國而戰!”
吳皇聞言忽想到,林山雖封了將軍,但回來後送回清塵山修養,先雪回城後因傷重急需醫治,也未嘉獎,此事確實有失計較。道:“準!只是他們皆是修行之人,封賞官職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掛個虛名。”頓了頓,吳皇思索片刻,又道:“既如此,吳國於九品官級外,設聖賢之位,凡修行大乘,願爲吳國戰者,皆封此號,聖賢不分品階,位同國士。即刻頒寫詔書,送往清塵山。”
吳過道:“多謝父皇!”如此,吳過也算對清塵山有個交待了。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