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嫣又有點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雪柔卻笑得跟個小孩似的。現如今,就雪柔的修爲最弱了,她做夢都想提升修爲呢,有這麼個好機會還能放過?不過我此時卻有些謹慎,陰眼雖好,可這麼多鬼子要怎麼對付?
而且此時此刻,隨着我們的出現,那隻陰眼似乎漸漸的就已經將目光轉向了我們。那隻陰眼眨巴着呢,眼珠子已經開始移動了起來。結果就在這時,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整個酒會大廳裡面喝酒的那些鬼怪全部停了下來,連音樂和歌聲都戛然而止。
無數雙眼睛,突然之間如同釘子一般的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這裡的鬼怪,就數量上來說,可比雪柔那個聚陰地的鬼怪數量多出了足足好幾倍之多。而且修什麼的,也要高出了許多。
眼看這一幕,我心跳頓時就開始加速。不過,段家村和**都闖過了,我現在又怎能在乎這些?當即也不猶豫,口中咒語念起,然後可嫣她們身上的血光就燃燒了起來。
我有些吃力的對雪柔喊道:“你要怎麼才能取到陰眼?”
雪柔此時渾身已經一片血紅了,她緩緩的朝我轉過頭來,也有些吃力的說道:“陰眼閉合時,實際上是陰眼最脆弱的時候,我們只要堅持到陰眼閉合的時候,我取了陰眼即可。到時候聚陰地會散,這裡的鬼怪全部會魂飛魄散。”
雪柔說起來可不輕鬆呢,這陰眼開啓和閉合,可不是受人控制的。就算是受人控制,可我現在可沒有五陽水。而且不同等級的聚陰地,陰眼自然也不一樣。
最爲關鍵的是,我現在能不能到陰眼那裡去,是個最大的問題呢。
等雪柔這話剛說完的時候,突然之間,整個大廳之中,那些趴在酒桌上的,或者坐在酒桌上的,這一刻都跟迴光返照了似的,眼睛一睜,猛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隨着他們這麼一站起,畫面就變得更加的詭異了。這些鬼怪衣衫逐漸的開始破爛,而整個大廳的燈光也漸漸暗淡,那些設施也開始變得陳舊起來,佈滿灰塵。
一時間,整個大廳幾乎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幸好這時雪柔她們身上的血光燃燒了起來,將整個大廳都給照亮了。隨後在這血光之中,密密麻麻的鬼怪終於開始朝着我們這邊涌動,頃刻之間鋪天蓋地。
此時此刻,我才感覺到這鬼怪數量的強大啊。先前我還想往陰眼那邊衝呢,結果我們現在能不能守住不後退都是個問題。越來越多的鬼怪涌上來了,這些鬼怪修爲雖然不如那羣切腹自殺的鬼怪,可扛不住數量太多啊。
纔沒一會的功夫,哪怕是可嫣和李涼渲鬼將修爲,此時也已經有些力不從心。於是乎,我準備開始使用禁咒。可此時我身上血氣不足,使用禁咒可能根本堅持不到陰眼閉合的時候了。
但此時也沒得選擇不是?爲了提升雪柔的修爲,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心微微一沉,咒語便已經出了。
五瘟之潮,瞬間鋪天蓋地,終於將密密麻麻的鬼怪攻勢給緩解了一下。此時,可嫣殺紅了眼,一巴掌一拳頭一口下去,基本上都能滅它十隻鬼怪以上,可架不住對方數量多啊。
可嫣和李涼渲雖然都無比的兇悍,可對方壓根不當回事呢。粗略的數數,這裡沒有上萬鬼怪也足有五千吧?
五瘟之潮堅持了一陣,我就又感覺自己體內氣血不足了起來。這樣下去可不妙,如果氣血耗盡,我們別說取什麼陰眼了,很可能都跑不出這裡。
一咬牙,我突然將注意力放在了不遠處的那個舞臺上。眉頭緊緊一皺道:“走,咱們去那裡。”
說話間,我再次念起了咒語:瘟神領域。
突然之間,五瘟之潮的血光一變,變得更爲狂暴的瘟神領域血光。而四周靠近我們的一切鬼怪,在這瞬間居然都變成了慢動作,當他們進入瘟神領域的地界之後,修爲和速度瞬間都被削弱。
然後在這時,可嫣她們就可以充分的發揮了起來。她們宛如化作了一個犁地機器一般,轟隆隆的就直接朝着舞臺的方向過去了。不過我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啊,我體內血氣已經快要不支了。
此時可嫣她們雖然是在犁地,但前面畢竟鬼怪太多了,速度仍舊是無比的緩慢。然後這個時候,我們正好在所有鬼怪的正中心呢。只要這個時候我身上的血氣完全消耗完畢的話,那麼我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然後就在這時,更加驚人的一幕出現了。舞臺中央,那個陰眼此時居然眨巴了起來,目光中帶着一絲挑釁。緊接着,整個酒會會場燈光居然又次第亮起,隨後一陣鬼子的音樂和歌聲開始在酒會中響徹。
那些已經發了瘋似的鬼怪,此刻瞬間變成了溫文爾雅爲他們鬼子戰敗而悲痛不已的倭國人。此時此刻,我們的四周僅僅只剩下不到兩三百的鬼怪還在拼了命的攻擊我們呢。
我愣住了,轉頭看向陰眼,只感覺到了一股赤果果的挑釁和蔑視。這陰眼居然還可以蔑視人?
不過越是這樣,我心中反而就越發的高興。順手之間,可嫣她們已經連着滅了她好幾十的鬼怪,繼而一行人狂暴的朝着舞臺的方向狂奔。
可是,那陰眼似乎完全不在意呢。我們朝着舞臺狂奔的時候,只是爲數不多的鬼怪在前面阻攔我們,整個大廳一如既往的響徹着音樂。
此時我心中不禁冷笑啊,這陰眼的狂妄,最終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於是,我們居然很輕鬆的就穿過了大廳來到了舞臺。也不猶豫,當即就直接跳到舞臺上面去。可誰知道,就在我們觸碰到舞臺的一瞬間。
突然,咯咯咯的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我心中震顫,往四周一看,頓時間面如死灰。那舞臺四周竟然一下子跳出四五個先前那種陶瓷人來,正對着我們咯咯咯的發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