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到這話,心都快碎了。這麼些天來,如果沒有顧濤,我這條命早就不知道丟了幾回了。我這一覺睡下來,怎麼感覺一下子好像就變了天一樣?顧濤出事了,這顧旋道長似乎也剛剛鬥過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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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了電話以後,我心中頓時間涼颼颼的一片。再看向顧旋道長,顧旋道長已經用紙擦乾了自己嘴角上的血跡。他似乎聽到二叔在電話裡說的話了,此刻目光中滿是猶疑之色。
看情況,我睡着了之後的確是發生了什麼,顧旋道長這是在隱瞞我呢。不過我這性子急,特別是禁不住隱瞞,於是就問道:“吳老真人一幫狗東西又來過?”
沒想到顧旋道長立刻就搖頭否決了:“不是他們。”
顧旋道長這話讓我心中一頓,意思很明顯了,顧旋道長顯然是表明的確是有人來過。但不是吳老真人一幫人,可是除了吳老真人一幫人還能有誰?難道四大世家又重新請來了高人?
我突然間感覺形勢似乎有一點不太對勁啊,可是我再問顧旋道長卻不肯繼續說下去了。他只對我揮了揮手道:“沒事,有封仙大陣,除非是道統大師一類的人物,否則還沒人威脅的了封仙觀。我和聶蓮也死不了。不過……”
顧旋道長欲言又止,我問了句什麼顧旋道長才說道:“不過段木,明天那紅塵茶樓的集會你就不要去了,而且,你也不能再待在這一帶,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這吧,要現在走,我能馬上安排好你的退路。往後隱姓埋名實力不夠的時候千萬不要暴露自己。”
我越聽越覺得心驚肉跳,這都才半天的功夫呢,我就睡了個覺而已,這都是怎麼了?不過我隱隱聽出來了,只怕顧旋道長對明天紅塵茶樓的聚會知道了一些什麼,很可能是對我不利的。
而且看顧旋道長樣子,這玩意來頭不小,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顧旋道長此刻臉色難看至極,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明顯也並不打算告訴我究竟爲什麼了。
不過,我聽到這卻無奈的笑了。我如今這處境又能往哪裡走?我走了他們又怎麼辦?留下來給我頂包嗎?我自詡本事不行,可是也絕不做這等無情無義的事。
況且,二叔還在佛道觀呢,現在顧濤出事生死未卜呢。我要是走了,豈不是得遭萬人唾罵?
想到此處,我也不打算繼續問顧旋道長了。我知道他說的一定有理,不過我不是不想,而是真的不能。於是我乾脆就將他扶回了牀上,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旋道長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還想勸解,我卻沒給他機會。離開顧旋道長的房間以後,我簡單的跟父母交代了兩句,讓他們好好留在封仙觀,自己便揹着揹包離開了。
父母這裡我倒是不用擔心,顧旋道長身受重傷只怕聶蓮也很有可能已經受傷了。不過封仙大陣還在呢,他們自保應該沒問題。而且,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是衝着我來的,我不在這,他們就安全了。
不一會的功夫,我便已經離開了封仙觀,並沿着小路回到了老窪鎮。此時才發現這封仙觀距離老窪鎮其實有很遠的距離,已經完完全全不在老窪鎮的地界上了。
回到老窪鎮以後,我又一路趕往了佛道觀。最後剛一到佛道觀,就發現那口棺材真的已經不知所蹤。接着我衝進屋裡,就看到屋裡頭放着一張牀板,那顧濤正面如死灰的躺在牀板上。
看架勢,顧濤是真的已經不行了,此刻雙眼無神,出氣多進氣少。但顧濤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顯然是道門中人所爲。
顧濤的本事也不算低了,能把他傷成這樣的人屈指可數。如果單論這一帶,可能出了顧旋道長等人以外根本沒有人。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各大道門中的高人都聚集到了這一帶,所以能傷顧濤者就有點多了。
我看到顧濤者模樣,心頓時間就更涼了,先前二叔在電話裡告訴我顧濤不行了,我還抱有一絲希望呢,這一下子希望全沒了。二叔見到我進屋,就主動朝我走了過來,目光中是滿是痛心。
顧濤是二叔的好友,正是二叔將顧濤叫來,然後顧濤纔會隨着我們走了這一路,最終變成這副模樣。
二叔走到我面前,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木……二叔對不住你,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誰都控制不了,所以別太難過,只可恨沒把那羣傢伙給抓住。”
我心中早已經冰涼一片了,聽二叔這麼說着,我便問了句具體是怎麼回事?二叔這纔將顧濤出事的經過說了出來。
顧濤回到佛道觀的時候,那口棺材已經被那羣人擡走一段時間了。不過顧濤不是善茬,自然能尋到那羣人的蹤跡,並追了上去。原本二叔是準備跟上去的,但二叔身體不行,這樣反而會拖累顧濤,所以顧濤就隻身前往了。
而二叔等人只能沿着顧濤留下的術法進行定位一路跟着,可是跟着跟着,他們卻發現顧濤遠遠的躺在了前面的地上,此刻兩眼翻白,渾身一陣陣的在抽搐,已經着了道了。
我眉頭微皺,忍不住問二叔知不知道顧濤到底是被什麼手段傷成這樣的?可是二叔卻立刻搖起頭來。我心就徹底的死了,二叔也算得上見多識廣,連他都不知道,只怕對顧濤出手的可不是什麼普通道人。
我想到這,便蹲下身去。結果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大喊聲,正是顧旋道長的弟子:“抓到了,抓到偷棺材的人了。”
聽到這話,我和二叔趕緊跑到門口,結果就看到一羣人架着一個衣衫不整的流浪漢朝我們走了過來。這流浪漢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渾身惡臭無比,隔着十來米也能聞到。
我和二叔都愣神,忍不住問顧旋道長的弟子道:“怎麼回事,這不是一個流浪漢嗎?他怎麼可能是偷棺材的人?”
顧旋道長的弟子突然丟給我一個紙人,隨後就說道:“這玩意就是在他身上搜到的,你說他只是個普通的流浪漢?”
我看到紙人也是一頓,的確,這紙人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而且,這紙人看上去比較新,分明就是剛裁剪不久。想到此處,我和二叔對視了一眼,便沉聲道:“那把他帶進來。”
這時,二叔衝我搖頭道:“不是他……剛剛偷棺材那幫人中可沒有流浪漢。”
我心中發涼,這流浪漢顯然不是普通人,但也絕對不可能是偷棺材的那幫人。我想到此處,便準備招呼顧旋道長的弟子把流浪漢放了,可結果流浪漢卻忽然掙脫了這羣人的手心,然後朝着顧濤跑了過去。
接着,這流浪漢猛的又從身上掏出幾個紙人來往那顧濤的臉上一貼。接着我們就看到顧濤突然間竟然滿臉黑線,是真正的黑線,臉上全是黑色的線條,在蠕動呢。接着那些黑線竟然刺破了皮膚,隨後鑽出了體外,然後顧濤的臉色也漸漸的好看了一些。
我們都是一愣,這流浪漢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