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顧旋道長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在被這道道光射中的瞬間,露出了無比痛苦的表情。而此時,那個推板車的傢伙居然繼續推自己的板車,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此時,我們三人臉早已經黑成了一片。顧旋道長捂住自己的傷口,很是痛苦的說道:“看樣子只怕真是吳老真人他們到了。”
我吃驚的看着顧旋道長,雖然這個推板車的人看上去很厲害一樣,可是跟那吳老真人也完全的不同吧?說不定別人就是一個送早餐的呢,只不過身懷道法而已。
這樣的人並不少,比如我爺爺,之前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而已。誰能想得到,他竟然是一個能夠讓整個道門都感到懼怕的大魔頭?
不過,這人出手狠辣,一出手就將顧旋道長傷了,看樣子只怕真的來者不善。也顧不得他是不是送早餐的了,怎麼着我也得試一試再說。
想到此處,我已經招呼了雪柔朝着這人走去。三鬼之中,目前雪柔實力最弱。這人本事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高,所以只能先叫雪柔前去試探了。這個推着板車的傢伙,此刻已經到了半山腰,離我們已經沒多遠的距離了呢。
雪柔聽到我的指令以後,便直接朝着那人的方向走去了,這可一下子把可嫣給氣着了,還以爲我是在偏着雪柔呢。沒一會的功夫,雪柔已經沿着小路走到了那個推板車的傢伙面前。
結果讓我驚愕的事情發生了,這推板車的居然連頭也沒擡,竟然推着板車就直接朝雪柔撞了過來。見此一幕,我臉色大變。同時,我感覺到雪柔的戾氣也已經爆發了出來。
再怎麼說,這雪柔可都是民國女鬼,還是聚陰地之眼。雖然聚陰地的毀滅,使得她實力大降,但別人的尊嚴還在呢。眼見那推板車的居然直接朝自己撞來,雪柔嘴裡突然間就哼起了歌。
原本一個十分漂亮的民國美女,結果猛的一下子臉上全是血管和青筋。接着雪柔的手抓一出,竟然伸出去兩三米遠,一爪子就朝着那個推板車的傢伙抓了過去。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那推板車的傢伙就好像是扇蚊子一樣,只隨意的擺了擺手竟然就將雪柔的手也打的反彈了回來,反而重重的砸在了雪柔自己的魂體上,就好像一條橡皮筋一樣。
我心中再次咯噔一聲,這推板車的實力不俗,我已經越來越感覺不妙了。想到此處,我便直接念起了招五鬼的咒語,接着兩道五鬼之力進入雪柔的魂體。
一瞬間,雪柔身上的戾氣暴漲了十倍,似乎連着他身上散發的陰氣也開始扭曲。與此同時,可嫣和李萱也已經躍躍欲試了。當五鬼之力召喚的瞬間,三鬼的雙眼早已經變成了一片血色。
結果我一手就攔住了可嫣和李萱,目光則死死的盯着雪柔的方向。隨着五鬼之力上身,雪柔實力已經暴漲,她毫不猶豫一隻手忽然又是猛的伸了出去,這一次伸出去更長,足足六七米,手臂伸到這個推板車的人後背,接着又反勾了回來,一把將推板車的人的脖子纏住。
可誰知,幾乎就才一瞬間呢,雪柔的手臂居然開始節節破碎。然後雪柔吃痛,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
我心都涼了,這可是五鬼之力啊,結果這個推板車的人似乎完全也不放在眼裡一般?這人到底是誰?該不會是吳老真人那夥在假扮吧?
想到此處,我準備將可嫣和李萱一起叫下去幫忙。可結果,顧旋道長突然皺着眉頭說道:“先別急,你先把你的小鬼召回來。”
我心中很是不爽,但還是拿出了魂甕,瞬間將雪柔招回。再將雪柔放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雪柔身上有幾條撕裂的傷口,無比的猙獰。雪柔的手臂倒是瞬間就長回來了,不過魂體卻變得虛弱了幾分。
我看到此處,急忙割開手指,雖然伸出去讓雪柔吸允。其實這麼段時間下來,我一直都沒怎麼
關注雪柔,此刻越看就越覺得雪柔漂亮無比了。不僅是臉蛋長得好看,而且無比的淑女,動作也輕柔,每次低頭吸允我的手指時臉蛋還會出現一絲羞澀呢。結果一下子搞得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自從我擁有了五鬼道道統血脈之後,修復小鬼的能力果然變強了,雪柔才吸了一口呢,渾身的傷勢就迅速的恢復了,立刻又回到了先前的全盛狀態。
我收回了目光,這才轉頭朝那個推板車的傢伙的方向看去,不解的問顧旋道長道:“爲什麼不出手?還在等什麼呢?”
顧旋道長沉聲道:“這人本事太高,現在還不知道是敵是友,等會一出手別誤傷了,咱們也阻止不了他上山,還是看看情況再說吧。”
我聽到這也覺得有道理,顧旋道長便不詢問顧濤的意見了。然後我們等了一會,這個推板車的人便緩緩的來到山上了。這時,我和顧旋道長以及顧濤和三鬼一起迎了上去,攔在了小路出口處,接着又顧旋道長帶頭對着那推板車的傢伙就樂呵呵的喊了一聲:“這位道友,還請告知名號,是敵是友?”
可結果,等顧旋道長喊完以後,這人居然還在繼續往前推,絲毫也不理會我們。我們離他已經不足十米的距離,如果他繼續往前推,是準備直接撞我們身上?
一下子,我已經微微有點發火了。顧旋道長眉頭微皺,忽然又對着這人大喝了一聲:“求道友告知名號,否則我們不知道友來意,只怕會誤傷了。”
此話一出,顧旋道長終於將那面血紅色的旗子拿了出來。稍微等待了一下,那個推板車的傢伙居然依舊沒停,顧旋道長便終於一旗子揮舞了下去。
而在旗子揮舞的瞬間,我就感覺到在這屋子四周似乎出現了許許多多的陣旗,這些陣旗不停的變幻,結果就妖風四起,朝着那個推板車的人捲了過去。
可是,不知道是顧旋道長道行不夠還是怎麼的,這個推板車的人居然毫無反應,甚至連還手都沒有還,而是緩緩從這妖風中走了上來。一下子,我心徹底的寒了。
這個推板車的人頭頂帶着草帽,遮住了臉,壓根看不清面貌。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那種絕世高人一般。接着就在這時,這個推板車的人突然低着頭說道:“我找聶蓮,她不在嗎?”
聲音沙啞而蒼老,活像是一百歲以上的人。顧旋道長忽的一下子將手中的旗子停下了,接着才問道:“請問道長找聶蓮有事嗎?聶蓮在,不過還請道長明示。”
我似乎隱隱感覺到,這個人跟吳老真人那些人壓根沒任何關係了。而顧旋道長說到這裡,這個推板車的人忽的一下子居然將板車的蓋子揭開,接着從那板車內部居然飄起來一塊令牌。
推板車的老者繼續沙啞的說道:“一日之後紅塵茶樓,來請聶蓮道長一聚。”
我聽到這,心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