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我也不客氣了,同樣招呼着衆人大殺四方,朝着爺爺的方向圍攻了過去。我有七千鬼將,加上八大鬼囚,以及副隊長魔羽她們都比這些普通陰兵高得多的修爲,所以此時此刻宛如一把利劍,任由爺爺帶來的陰兵再多,我們也能輕易的在其中打開一條路子來。
纔不一會的功夫,我們便已經來到了爺爺跟可嫣交戰的地方。只見,在爺爺和可嫣交戰的地方,形成了一個足球場一般大小的真空地帶,這其中就只見她們兩人,那些蝦兵蟹將甚至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走到此處,我們終於停了下來,輕輕的將那口棺材擺放在地上。然後就在這一瞬間,棺材之上發出的陣陣血光似乎吸引到了爺爺的注意。他視線忽然轉了過來,一個不留神,可嫣突然雙拳化作兩道白光,轟隆一聲打在了爺爺的胸口。
“噗……”空氣中,傳來一聲蒼老的悶哼聲,爺爺彷彿一個皮球一般的飛了起來,然後轟隆一聲重重砸在地上。不過爺爺畢竟是紅魂,魂魄之強韌,不是輕易就能破開的。
可嫣也不理會爺爺,兩拳將爺爺打飛之後,突然又化作一道白光,朝着爺爺猛撲過來。這時,爺爺從地上翻身而起,雙手朝着可嫣一伸,嗖的一聲嘶鳴,空氣中突然出現十把血劍,朝着可嫣飛去。
可嫣不敢硬抗,竟然被十把血劍逼的四處躲閃了起來。而在這瞬間,爺爺化作了一道血影,突然來到了我們的面前,面露痛苦的朝着我們面前那口棺材看去。
一瞬間,似乎一切都靜止了。爺爺那張老臉,此時盡是痛苦之色,雙眼中還流出了血淚來。他望着那口棺材,渾身痙攣不止。
“老頭,我們還沒有決出勝負呢,敢不敢跟本嫣血戰到底?”眼見爺爺滿臉痛苦的在棺材前面停了下來,可嫣可沒有一點同情,反而站在爺爺背後大喝了起來。
我見此狀況,同樣也是一聲大喝:“對,爺爺,咱們現在還是交戰狀態呢,先分出個勝負來再說吧。”
“小木……”突然,爺爺面帶痛苦,一臉血淚的擡起頭朝我看了過來,身上的血光也猛然間全部消失了,渾身更似乎已經癱軟。
我冷哼道:“怎麼?老頭,你有什麼想說的?”
爺爺望着八大鬼囚手中的棺材,目光變得十分的複雜:“爺爺被逼的走投無路,所以纔會做出這荒唐的事情來,爺爺該死,爺爺真是該死啊,你們殺了我吧。”
我一臉冷笑道:“我們殺你幹什麼?他地府又不會少一根汗毛,簡直無關痛癢。倒是有人,居然會將刀口對準自己的孫子,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此話一出,爺爺臉都扭曲了起來:“小木,爺爺對不起你,你想怎麼做,哪怕是千刀萬剮,爺爺絕不還手。”
“呵?”我微微一笑,隨後將雪柔她們招呼了過來,冷笑道:“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你先受我一劍再說。”
說到此處,我念起了五鬼咒,口中大喝:血劍……
轟隆,二十米高的一把血色大劍突然朝着爺爺頭頂揮砍了下去,而此刻,爺爺居然真的不躲不閃。我牙關緊咬,心中有些不忍,但是最終,這把大劍從爺爺的頭頂砍了下去。
“噗……”瞬間,爺爺的魂魄被打的一陣激盪,發出了一聲悶哼。但是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怨色,反倒是一臉的微笑:“小木,來吧,不管你用什麼招數,哪怕今天把爺爺打死,爺爺也絕無怨言。”
“好,這是你說的。”我臉色一變,手再次一招:漫天血拳。
“轟隆……”血光大作,無數血拳從天而降,幾乎全部砸在了爺爺的身上。這一瞬間,他居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啊……”
爺爺直接被血拳打的睡在了地上,魂體瞬間虛弱了下來。但是很快,他吃力的爬了起來,接着笑道:“來吧小木,爺爺還扛得住。”
可嫣這時一臉冷笑的走了過來,對我說道:“哥哥,讓我來吧。”
結果,我卻對可嫣擺了擺手,搖起頭來。隨後一聲冷哼道:“行了,爺爺你也不要再使這苦肉計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打你這兩下?因爲,這是你欠我的。”
我不覺長嘆了一聲:“好了,我把你打死了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讓你跟我一起去對付地府,怎麼,你意下如何?”
爺爺此時臉上充滿了震驚,又略帶一絲痛苦來:“好,爺爺答應你。這件事都是地府在作怪,此時你奶奶的屍體被搶回來了,不用你說,我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嗯。”我故作平靜的說道:“不過,僅此一次了,如果下一次你還這樣,我們只能你死我活。”
爺爺狠狠的點頭,此時臉上滿是愧疚。隨後,他伸出手來,轉身朝着奶奶的棺材走去。奶奶的棺材似乎也在迴應,血光開始閃爍了起來。
爺爺趴在了棺材上,雙眼繼續血淚滿面。最後他迴轉頭來,衝我笑道:“小木,爺爺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來贖爺爺的罪。”
我皺眉道:“是什麼?”
爺爺突然笑的更加的燦爛:“小木,爺爺對不住你,我實在是無法容忍自己的罪過,你不是說要進攻地府嗎?爺爺幫你,爺爺只求你一件事,照顧好你奶奶……”
爺爺說到此處,竟然一下子渾身血光,化作一道血影從棺材邊跳到了一旁。然後,只見爺爺手中大旗一揮,原本圍住城隍府的無數陰兵,此時此刻竟然全部散去,黑壓壓一片朝着陰間大門的方向進發。
“不好。”一看到此處,我有種不祥的念頭,連忙對可嫣她們大喝道:“快,上去攔住他……”
接着我轉頭對二虎說道:“你去通知城隍爺,調集城隍府所有的陰兵,給我直接開向地府。”
“啊……”二虎愣住了:“段木哥,你這是要開戰了?”
我冷哼道:“有什麼不可以?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爲什麼還不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