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站在原地,已經徹底傻眼的狐狸精,嘴裡竟然飈出這麼一句話來。他望着我,望着雪柔她們,目光中全是驚愕。
這時,我身上的白光也自動被解除了,估計是因爲狐狸精修爲已經耗盡的緣故。雖然剛剛被白光束縛,感覺渾身都要碎裂了一般,但是這一刻,我居然感覺十分的舒爽。
不過,畢竟已經氣血虧空,我此時連站起來都十分的吃力。聽到狐狸精這話,我不禁一陣冷笑道:“你說的什麼爲什麼?”
狐狸精惡狠狠的看着我道:“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的修爲?還有你剛剛施展的這一招,爲什麼我都沒有見過?你居然在跟我隱藏實力?”
我心中頓時一陣惋嘆了起來:“你知道什麼?你可知道我歷經了多少磨難,才走到了現在?我雖然年齡只有十幾歲,但我比那些上百歲的老者遭受的磨難還要多。另外,你不識五鬼之術,又怎麼知道五鬼之術的強大?”
其實,老早以前我就已經說過了,只要我突破紅魂,那不只是五鬼之魂等級的提升,更是質的飛躍。因爲只有到紅魂,所施展的纔是真正的五鬼之術。
紅魂以下,所施展的那些五鬼之術,不過都只是一些皮毛罷了。而且數量稀少,幾乎只能用來自保。而只有練到了紅魂,才能真正明白五鬼之術的強大。
紅魂之後,五鬼之術就會變得十分的狂暴,極具攻擊性。這只是其一,最關鍵的是,紅魂以上,可以施展的五鬼之術也變得十分的多。單單是紅魂,可以施展的五鬼之術便有十餘種之多。
這無邊血色、血色無邊以及血劍只不過是其中三種罷了。
而相比於無邊血色,血劍對單一目標的攻擊性自然要比無邊血色更加的恐怖,所以這狐狸精能抗的下無邊血色,便以爲我已經無法可用?
剛剛我被血光束縛,其實口中便已經在默默的念起了血劍的咒語。
“呵呵,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會栽在一個十幾歲的孩童手上?真是天大的笑話,不過天長地久,你最好當心點,當我恢復了全部修爲之後,就是你的死期。”
誰知,這時狐狸精居然一臉不屑,突然冷笑了起來。我一聽這話,眉頭不由得一皺,大喝一聲:“想走?”
結果我話剛說完呢,那狐狸精突然化作了一道白光,轉身就朝着白霧中鑽去。見此一幕,我心中大駭,趕緊對雪柔她們大喝了起來:“給我攔住她。”
雪柔她們也化作一道血光鑽進了白霧裡面,我此時口中再度念起咒語:“五瘟昇天……”
轟,白霧中猛的又騰出一片血霧來,鋪天蓋地,如同一張大嘴瞬間將四周的白霧全部吞噬。並且,雪柔她們此時擡着頭顱,雙眼緊閉,竟然緩緩的升上了天空。
在她們的身上,發出萬道血光來,然後我們四周的白霧正飛速的被吞噬,空氣也變得明朗了起來。
這五瘟昇天,同樣也是一招紅魂才能施展的術法。跟無邊血色一樣,用於對付大面積的鬼怪,對於少數的邪祟或者人作用不大。不過,就在雪柔她們昇天的瞬間,這白霧中還是傳出無數的慘叫聲,不少的女妖和陰兵居然都直接魂飛魄散了。
就連牛頭馬面此時虛弱到了極點,被血光罩住的時候也露出痛苦的表情來。然後,方圓百米之內,白霧鋪天蓋地,頃刻間就被血光徹底的吞噬。
但是,這四周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女妖和陰兵,居然再看不到那狐狸精的蹤影。此時,我不禁一陣怒火上了心頭,又對幾個道人和二虎他們說道:“趕緊給我找,今天活要見妖,死要見屍。”
二虎他們一聽,趕緊架着鬼擡轎風一般的朝前狂奔而去。可就在這時,牛頭馬面卻突然一聲大喝:“站住……”
二虎他們站住了,滿臉不解的轉頭看了過來。我此時,同樣疑惑甚至有點惱火的看向牛頭馬面,問道:“怎麼樣牛頭馬面,你們想要阻止我?”
“哼。”牛頭馬面一聲冷哼道:“汝段木,你罪惡滔天,我們本來是來抓你的,不過念在你們與我們聯手打退了狐狸精,今天就暫且放過你們。還請你跟我們說話,不要這個口氣。”
我有點不舒服了,我就說一句,他們居然說這麼多?頓時間一陣怒上心頭,忍不住怒喝道:“那麼,你們是不是想打?我隨時奉陪,還有,我好歹救了你們的命,居然連句感謝都沒有?”
這時,牛頭馬面身旁的一個大鬼將突然說道:“段木道長息怒,其實牛大將和馬大將是想告訴你們,那狐狸精有五千年的道行,狐狸精狡詐,逃命手段更是一流,你們沒必要去追。”
我的視線瞬間就在這鬼將身上掃視了起來,這才忍不住點了點頭:“你告訴他們,叫他們說話客氣一點。其實我不想說,剛剛要不是我出現,他們非得被狐狸精玩死不可。我救了他們的命,他們現在卻還對我說這樣的話,真是有點白眼狼的感覺。”
“你……”牛頭馬面氣得臉都扭曲了起來,接着,他們終於低下了他們高傲的頭顱,對我說道:“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哼。”我冷冷說道:“好沒有誠意,而且,我救了你們的命,你們一句道謝就能打發我了?”
“汝段木,汝不要欺人太甚,那你到底想怎麼樣?”牛頭馬面大喝道。
我不禁一陣冷笑:“怎麼,還要兇我?其實你們要報答我也很簡單,馬上帶上你們的陰兵,卻城隍府報道。”
“你……”一聽這話,牛頭馬面氣得跳了起來,指着我大吼道:“段木……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你應該明白,我牛頭馬面十分乃地府大將,我們絕不會跟你苟且。”
我搖頭道:“是嗎?你們是地府大將,這麼些年得到了什麼?你們空有一身本事,地府卻只拿你們當槍使,你們的地位甚至只跟黑白無常差不多。這樣的地府,值得你們這樣愚忠?”
“可是……”牛頭馬面居然猶豫了起來:“可是我們憑什麼又要投奔你?”
我說道:“就憑我救了你們的命,而且,也是在冒着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如果你們跟了我,我隨時可以爲你們付出性命,這就是區別。”
牛頭馬面憨厚龐大的身體,此時忽然一震,臉上露出了吃驚。隨後,他們狠狠說道:“我牛頭馬面絕不是不講情義的人,有恩必報,但是……”
我說道:“沒關係,其實我只要你們去城隍府看一看,你們就算選擇回地府也行,我絕不怪你們。”
牛頭馬面渾身再次一震,徹底的想不明白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