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安小一。”
“一二的一?”
“嗯。”
“年齡。”
“22歲。”
“居住地址呢?”
“棠海浦東花園……”
“接到報警電話,聽說你大半夜的在這裡鬧事?”每本小說都會有一個女警花,而柳蕭蕭便是這個女警花。
她沒有其他小說中背後強大的背景,什麼市局長的千金,什麼軍區司令的千金。
相反,她什麼都不是,出生在一個還算的上富裕的小康家庭之中,而柳蕭蕭之所以想做警察,是因爲她想抓盡天底下的壞人,當年她的叔叔就是因爲被江南城地下的某個黑幫陷害,被判了死刑,而以她家的家底,自然沒辦法去反案,柳蕭蕭至今還記得她叔上刑場執行死刑臨走前對她說的一句話。
這個世界太髒了,你能幫我清洗一下嗎?
能嗎?
柳蕭蕭不知道,可是當她再也看不到疼愛她的叔叔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柳蕭蕭就打定了主意,不管能不能,她都要嘗試,要努力。
所以她現在成了江南城公安總局的一名小警察,她的長相很出色,當年報考大學的時候,燕京影視學院曾經親自發出邀請函來邀請她,可是被她拒絕了。
當然,長的出色也爲她帶來了一定的阻力,那就是遭遇潛規則的時候。
任何行業都有潛規則,或許很多人會說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沒看到。
你他媽傻啊!
讓你看到了還能叫潛規則嗎?
要潛……是吧!
柳蕭蕭在警隊的這些日子,也遭遇過不少上司的非分邀請,有些甚至叫她去辦公室把門一關就想對她上下其手,柳蕭蕭往他胯下一腳扭頭就跑,機智的她每次被叫到領導辦公室都會帶一隻錄音筆,所以哪怕她踹了上司那裡,上司也只能氣憤的看着她從自己眼前溜走而不敢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不過不能對她動手動腳,並不說明不能對她的職位動手動腳,柳蕭蕭來江南總局已經四年了,一般不管是誰幹什麼工作,在一個地方待了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念及着面子都會或多或少的提拔提拔你。
但柳蕭蕭的確是一次都沒有被提拔過,剛進警察局的時候是小警察,現在還是小警察,她的同事成了分隊長,她是小警察。
她的同事成了隊長,她是小警察。
她的同事成了副局長,她還是小警察。
她依舊在堅持着自己的信仰,清洗這個世界,用力所能及的手段。
雖然是小警察,但是她在總局那一片的百姓口中聲望還是很高的,就是因爲她從來不收賄賂,不偏袒,哪怕前一刻跟你還是朋友,但下一刻你犯錯了,犯大錯了,那就要把你抓起來。
所以柳蕭蕭身邊也沒什麼朋友,因爲她的性格。
小警察有小警察的難處,例如值夜班。
今晚輪到她值夜班,整個總局負責江南城市中心這一塊兒的區域,一個人肯定不夠,江南總局有
許多警察小分隊,所以除了柳蕭蕭之外,還有其他分隊的人一同在值夜班。
剛纔柳蕭蕭去茶水間裝水的時候,聽到了隔間一個男同事在跟誰打電話,大概意思好像是讓他帶人到江南城第一人民醫院去一趟,有人夜闖,還找事。
第一人民醫院不是自己的管轄範圍嗎?
報警不應該打自己桌上的那臺座機嗎?
怎麼會找他?
帶着疑惑,柳蕭蕭死活要跟着孔慶過來,孔慶便是醫院保安部長李耀的那個親戚。
孔慶知道柳蕭蕭難纏,拗不過她,再說了人民醫院也的確是她的管轄範圍,只好讓她一起跟了過來。
剛趕到李耀所說的二樓值班室,眼前的一幕就讓孔慶氣不打一處來。
值班室裡亂作一團,像是被鬼抄過家似得。
他的親戚李耀像條死狗似得趴在牆角,身體一陣一陣的抽搐,人似乎已經暈了過去。
而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嘴裡塞着一疊撲克牌,眼神散渙。
這些都算了,在這麼亂的一個房間裡,居然還穩如泰山的坐着一個小年輕,他剝開一個花生殼丟進嘴裡,還喝了一口酒,模樣非常愜意,完事一羣警察衝進來他還笑着招呼道警察同志們辛苦了要不要來點花生壓壓驚?
孔慶的確是受驚了,他頭一次看到在警察面前這麼淡定的人。
不過更讓孔慶可氣的是,自己還沒發難呢,柳蕭蕭那個臭八婆居然搶先一步去詢問調查房間裡的人了。
“怪不得二十六七了還沒人要,長的好看有什麼用?性格比漢子還漢子。”孔慶在心中小聲的鄙視着柳蕭蕭。
安逸搓着手訕笑道,“警察同志,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你看我面相這麼清秀的小男孩,細胳膊細腿的,怎麼會出手傷人呢。”
柳蕭蕭一愣,皺眉看着安逸,“安小一是吧?安小一先生,我警告你!現在是警察辦案的時間,我問你話,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別跟我打什麼馬虎眼,這房間裡就你一個人完好無損,我們衝進來的時候你悠閒的吃着花生喝着啤酒,其他人要麼躺在地上,要麼嘴裡被塞入了物體,你不是兇手,誰是?”
安逸先是在心中腹議了一陣。
什麼叫嘴裡塞入了物體?
別說的這麼黃色好不好!這可是一本健康純潔正直向上的小清新之作啊!
“警察同志言重了,言重了啊!怎麼能說是兇手呢,那哥們腳下一滑自己摔了一跤,然後電棍‘biu……’的一下飛了起來,又‘biu……’的一下砸在了他身上,他就那樣了。至於那位嘴裡塞着撲克牌的先生,我跟他打牌,你也知道,自古牌局有賭注,他賭輸了,我就讓他把撲克牌吃了,這似乎不違法吧?”
安逸把柳蕭蕭說的一愣一愣的,等到柳蕭蕭反應過來,才明白自己被他牽着鼻子走了,重新調整了一下思路又道,“你跟那位先生打牌不打牌的,咱們先放在一邊不說,牆角那位先生呢?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是他自己不小心摔跤的,你爲什麼不扶他一把?”
安逸義正言辭的告訴柳蕭蕭。
“我怕觸電。”
“……”如果不是身着警服,本着爲人民辦事,柳蕭蕭恨不得把腳下的鞋子脫下來扇他幾個大嘴巴。
“柳姐,別跟那小子廢話,不管是不是,都先帶回局子裡問清楚再說。”孔慶叫身後幾個警員把李耀給扶起來,看着李耀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心中也滿是怒氣。
雖然他跟李耀的親戚關係並不算太好,但李耀畢竟也是個醫院工作的,如果自己身邊的人有個小毛小病的,拜託他找一下跟他關係比較不錯的醫生,也算是近水樓臺不是?
所以他還是想跟李耀把關係搞好的,跟李耀把關係搞好,那最起碼就得幫他報仇,剛纔李耀神志不清的時候,眼神死死的盯着安逸,如果說這人不是安逸揍的,孔慶把柳蕭蕭的鞋子都吃了!
爲什麼吃柳蕭蕭的鞋子?
因爲自己腳臭。
柳蕭蕭覺得孔慶說的不錯,眼前這年輕的傢伙油嘴滑舌的,在這裡恐怕佔不到他什麼便宜,但是帶回警察局可就是自己的主場了。
正欲開口說話的時候,安逸先插嘴道,“柳姐?那邊那個人模狗樣的傢伙居然管你叫柳姐?真是搞笑,我從鎮上出來就沒見過比你更漂亮的女人。”薰兒跟小天不算,安逸在心中又補充道。
是女人,都愛聽別人誇他漂亮,哪怕是假的……也他媽愛聽!
換個思維,莫非你就不樂意一羣小姑娘跟在你屁股後面天天說歐巴歐巴你真帥?
哪怕你長的不帥,人家就這麼說,你總不能上去就咔咔兩巴掌然後罵道放你媽的屁老子明明長的醜。
男人都如此,那擁有愛美之心的女人更是如此了。
所以說,以後泡妞多夸人家妹子幾句總是沒壞處的,第一次誇如果她不樂意,你就誇多幾次,誇兩次,誇三次。只要誇的次數多了!你就等着捱揍吧。誇那麼多次還不動心明顯是有男朋友。
柳蕭蕭儘管秉承着公事公辦的態度,但還是被安逸兩句話給誇的有些開心,對安逸的態度也好了一些。
“安先生,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你傷的,可是你是目擊者,所以我們還是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跟我們回去一趟,如果等他醒了,說不是你乾的,我們自然會無罪釋放你。”
安逸指着後勤部部長說道,“他也是目擊者。”
“所以我們也會把他帶回去。”
“目擊者?沒事沒事,你們就當我沒看見好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安逸很豪爽的擺了擺手。
柳蕭蕭:“……”
她又想脫鞋打安逸的臉了,這張臉看着挺帥,但看着也挺欠揍。
“再說了,有些人天生犯賤,萬一他醒來就說是我打的怎麼辦?”安逸開始玩命瞎掰。
柳蕭蕭額頭青筋暴起,強迫自己冷靜後,咬牙道,“我們警察不傻,自然有分辨的能力,是不是污衊,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安逸一臉崇拜的看着柳蕭蕭,“這麼厲害?那你猜猜我打沒打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