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要去哪裡?”小教衆拉住葉未央不讓她走。
“我想去看看。”
小教衆連忙說:“去不得,煉藥的地方是宮裡的禁地,除了煉丹師,就只有宮主才能去,其他人去了是要被五馬分屍的!”
葉未央笑了:“我是其他人嗎?我是你們宮主未來的妻主,他有什麼東西得瞞着我的啊!”
正擡腳要走,卻聽如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未央,你要去哪裡?”
葉未央回頭,果然見如意懷裡抱着一把古舊的琴,笑盈盈地朝她走來。
“你來得正好,我想去那個煉丹的地方看看,不過這小孩兒說只有你能去,我去不得。正好你來了,你帶我去看看吧。”
如意的臉僵了僵,很快又緩和過來,輕柔地對葉未央說:“煉丹房那個地方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爐子,幾個壯漢在燒爐子嗎,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個地方又熱又悶又髒,我都不愛去。你去幹什麼。今個兒天氣那麼好,不如我們把大家都叫來一起聊聊天,玩鬧玩鬧?”
如意用軟軟嬌嬌的聲音朝葉未央撒嬌,殷紅的嘴脣一笑,露出細白的貝齒,說不出的俊俏好看,葉未央看得迷瞪瞪的,暈頭轉向,早忘了什麼煉丹房,他說什麼就什麼了。
如意一手抱琴一手挽着葉未央的手臂,慢慢往九行宮走去,路過小教衆時,眼神寒冷如霜,把小教衆嚇得一頭冷汗,不知所措。
如意命人在九行宮的內院裡擺下糖果糕點,備下好茶,再派人將律袖寧月等人請過來相聚。
“未央,你看,這把就是九華琴。傳聞是三百年前天一師祖的心愛之物,這把九華琴能把音波功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如意獻寶一般將九華琴擺在葉未央面前。
“九華琴?!”梅寒三人吃驚地看着桌上那把毫不起眼的烏木琴,琴絃暗啞無光,彷彿是被遺棄不要的破琴,卻沒想到這就是傳聞中“九華一音,天地動容”的九華琴!
“哦,這就是九華琴啊?那,寒寒,我沒騙你們吧,我真的沒有九華琴,在如意這兒好好收着呢。當初你們還爲了這琴罵我小氣呢。”葉未央趁機爲自己伸冤。
“呃……我們怎麼知道啊,傳聞中九華琴和音波功是同進同退的,有音波功就有九華琴,我哪裡知道你真的沒有啊。”梅寒神情尷尬地搔搔臉皮。
葉未央也很好奇,這看似毫不起眼的琴有什麼威力,怎麼每個人提到它都非常驚奇。她伸手去碰。
“別碰!”如意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碰,見葉未央困惑了,如意笑道,“九華琴威力無比,你如今沒有內力,還是別碰地好。這九華琴,彈奏它,需要用內力的。”
葉未央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律袖在一旁說:“要用內力彈奏,想比只能作爲武器了。”
“也不是。只是九華琴琴絃特別,振動的聲音帶着魅惑,聽的人還好,彈奏的人若不能控制住,反而會被它所傷。”如意解釋道,“因此不是每個得到九華琴的人都能利用它。”
“嗯,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碰它吧。如意,你拿一副普通的琴來,彈奏一些曲子給大家聽。正好,大家都在一起,讓我來唱唱歌吧。嘿嘿,好久沒唱歌了。”葉未央突然來了興致,躍躍欲試的樣子讓大家莞爾。
“好。”如意收起九華琴,另外拿了一把琴來,爲葉未央伴奏。
在座的每一個人,除了寧月那邊的,都聽過葉未央唱歌,點了好幾個從前的歌曲,葉未央直唱到口乾脣燥都不肯罷休,活像開了演唱會。
寧月聽得如癡如醉,當聽到大家都在談論,這首是什麼時候唱的,這首唱的時候發生過什麼故事,心裡特別羨慕,彷彿大家都擁有他沒有的美好回憶,將他排除在外。這個認知讓他有些悶悶不樂。
見衆人正鬧得歡,寧月悄悄離開了內院,一個人獨自走向外邊。清輝和碧空自然是時時跟着這位小主子,兄弟倆對看一眼,無奈地搖頭。殺人打架他們在行,可這情情愛愛的事情,他們都沒嘗試過,也無法開導主子,只能默默跟着,保護他的安全。
“唉,我這是怎麼了,無端端吃什麼醋呢。他們認識未央的日子比我久,自然知道的事情也比我多,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不是?我何必想不開呢。你們說,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主子,正是因爲您愛夫人,纔會吃醋。若是不吃醋,反倒顯得你對夫人情意不深。”清輝勸解,碧空一聽,眉頭輕蹙,手肘捅了清輝一下,用眼神瞪他。
清輝莫名其妙,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主子,我倒覺得你該放寬心,雖然有些回憶,他們有而您沒有,但也有些回憶,是您有而他們沒有的。”
寧月聽着新奇,挑眉看向碧空,等待解釋。
碧空微笑:“比如說那五行八卦陣。”
寧月歪頭側想,漸漸笑了起來,的確是這樣沒錯。
碧空吁了一口氣,主子就這點好,單純易哄,雖然性子嬌蠻了些,但終歸不過是小孩子脾氣,如今收斂了許多,也不知是不是那女人的功勞。
“我說月哥哥怎麼不見了呢,原來是到這裡來了。”如意從宮內慢慢步出,臉上帶着微笑。
寧月說:“裡面悶,我出來透透氣。”
“回去吧,你出來久了,未央會擔心的。”說着,攜了手寧月的手便走回了內院。
葉未央見兩人進來了,把手伸向寧月,拉他到自己身邊:“你去哪裡了?一轉眼就不見了,也不說一聲。”
寧月靠在葉未央身上,說道:“沒事,就是去透透氣。你們剛纔說什麼?”
葉未央高興地說:“在說未來的計劃。袖兒已經答應我不回京了,跟着我隱居,鳳兒也說等回去跟慕容家的長老們說清楚了,也跟我一起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