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這麼反駁,但它的後爪子卻是毫無意識的動了。
大美瞬間崩潰!
懷瑾驚訝的坐了起來,驚呼,“我的老天!你真的有三百歲啦?那那那那你不是可以幻化成人形了嗎?你化你化!”
化?用你孃的總說的一句話,化你妹!
可是,下一瞬,大美就緊繃了起來,它虎軀一震,極力剋制身體的反應。
因爲它從她淡紫色的眼睛裡看到了繚繞的紫電,它竟然感受到了抗拒不了的誘惑,更是對她說的話生出一種不由自主的服從。
大美烏溜溜的眼睛眯了起來。
懷瑾只看到它半眯的眼睛露出了一種叫做危險的神色,且毛茸茸的小臉上一片嚴肅。
然後,她覺得自己有些困,眼皮子也有些沉重,她努力睜了睜,卻是身子一軟,精神一鬆,往牀邊倒了去。她並不知道她這麼一倒會摔到地上,但卻感覺到一隻有力的臂膀將她摟住了。
懷瑾皺了眉,因爲透過微閉的眼簾能看到淺淡的白色光暈,她稍稍睜開了眼,見到一張美人臉,柳眉星目,眉黛眼黑,皮膚潔白如玉,和她的孃親有的一拼。
哪來的美人?大美呢?
然後,美人微啓了緋色的櫻花脣瓣,“該。”
語氣帶着幾分寵溺,這個聲音,真是酥到了骨子裡。可是不對,這是男人的聲音啊!像她爹......
“你誰?!”懷瑾拼命的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意識卻漸漸模糊,她努力擡起了手想要推開他,可是四肢綿軟無力。她又開始調動體內巫力,可意志太薄弱,巫力在身體盤旋涌動,就是使不出來!
“可愛的小傢伙。”
那男子低低的笑了兩聲,愉悅又讚歎的語氣,一雙狹長的眸子露出勾人的神色,眼尾微挑,睫毛纖長。
等等!
她怎麼會看到他的睫毛?還看的這麼清楚?
那張美人臉越靠越近,懷瑾呼吸一窒,感覺到了那帶着幾分誘惑的男子氣息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走開!”她自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已是疾言厲色,但語氣仍是綿軟的溫和。
男子卻是聽話的停了下來,半瞌着眸子,看着她削薄而小巧的嘴脣,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動作輕柔的將她半摟着於牀上平躺。
“到底是小了些!”
“......?”
懷瑾鬆了一口氣,她方纔竟以爲這個美人兒要親她,荒謬!她才十三歲啊!
那男子見到她的反應,又低低輕輕的笑了兩聲。
懷瑾疑惑的向他看去。
方纔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臉,這會兒他站了起來,她纔看到他攏在背後的長髮及地,一身純白的衣袍,未繫腰帶,衣襟之處鬆鬆垮垮,露出好看的鎖骨和小片白皙的胸膛。
還有,他的個子很高,寬肩窄腰,身材修長挺拔。像她爹......
他仍舊半瞌着眸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眉間兩分笑意,脣角三分調戲,“小瑾兒,你可是說過的,不論我是公是母,你都會喜歡我。”
懷瑾,“......?”
她在混沌的意識中蹙起了眉,身體中涌上越來越多的睏意,她忽地想到了什麼,眼珠子動了動,視線往男子的腰間飄去,果真看到男子的屁股後頭露出了一截白色的毛絨絨的尾巴!
一截!
是一截!
男子隨着她震驚的視線往後看去,有些懊惱的咬了一下櫻脣,說,“本來我準備等它長完整了,再化形見你,可......”
可誰能想到她今夜會現出異樣的紫色瞳仁,還控制他的神志,着實讓他吃了一驚!畢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她也沒露出任何與普通人不同的能力來。
巫族血脈麼......
他在心裡細細的咀嚼這幾個字的意思,眼睜睜的看着她閉上了眼睛,進入了睡眠的狀態。
“嘖,居然忘記告訴你我的名字了。”
男子略微可惜的嘆了口氣,扯了被子幫她蓋上,因爲俯身,導致身後的長髮滑到了身前。他微微蹙了柳眉,指尖一動,掐了一個訣。
光暈晃過,及地的長髮以至腰際。
他滿意的笑了笑,翻身上牀,側身躺在牀裡,單手撐着腦袋,靜靜的觀賞她姣好稚嫩的容顏,想到了當初被她抱進懷裡的緣由。
那一天,剛好是他的三百歲生辰,化形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情。
可在狐族幾百年,每年的生辰過的也就那麼回事兒,着實無趣了些。修煉了三百年,也該出去見識一下所謂的人類世界了。
他出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遠處半空中的,一片圓弧形的五彩斑斕,覺得甚爲奇怪,莫非那也是什麼仙法不成?
要知道修仙何其艱難啊!他修煉了三百年,也只堪堪化爲人形而已。族中也有許多修煉了三百年幻化人形的狐精,但卻都沒有他修爲高深。那麼這種五彩斑斕的仙法道是何來?他要去看看,去求證。
他給自己施了一個隱身術,順順利利的進入了小時候總聽族中人說的星月皇城。
進去的時候他詫異,滿地的紅毯,到處是紅綢。人類的成親禮他自然也聽過,可這也太誇張了吧!
“聽說是巫王娶景王,景王入贅巫王府啊!”
“什麼?你可不要騙我,我就半個月沒回來,皇城要變天了嗎?”
“我騙你幹什麼?吶,前面那不是巫王的貼身護衛麼?你問!”
“好吧好吧,我相信就是了。”
………
他不明白了,這巫王和景王聽起來應該就是人類中的王爺了。可這兩個公的也是可以成親的嗎?他覺得自己的狐族三觀受到了重創,他要去一探究竟。
巫王的護衛麼……跟上。
“我去一趟市集,你回府同小姐說一聲。”其中一個護衛這麼說道。
“晚些再去一樣的,鳥獸市集下午也是有的。”另外一個護衛連忙拉住他,笑說,“我還等着喝兩位王爺的喜酒呢。”
第一個護衛笑罵,“那今兒好好喝一杯。”
“那是自然。唉對了,你和尤二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有時間找姑娘說一下就成。”
“那兄弟我可等着喝你們的喜酒了啊。”
………
他跟在後頭,也差不多聽了個大概。但是他不明白,既然是巫王的護衛,那他們口中的小姐應該就是巫王的女兒纔是,可巫王卻要和景王成親,那這個巫王的女兒的母親是誰?在他的認知領域裡,公的好像是不會生孩子的罷?還有,他們口中的‘姑娘’又是何許人物?
人類的生活方式和思想真的是太難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