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夫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你讓老夫我去劫掠搶奪,分分鐘立馬搞定。”
“但你讓我老夫我將資源合理分配,萬族和睦相處,沒有一點的矛盾。”
“這一點老夫可是自問做不到,將此地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卻是另有其人。”
“這也是一位昔日的儒門大賢,蓋因一些不能提的事情,從而是流落到了這裡。”
“也正是因爲他的存在,纔能有今天的模樣,也讓異域難以跨入雷池一步。”
求死道人言辭之間明顯帶着幾分的佩服,可是面孔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幾分遺憾。
“哦!儒門大賢嗎?那就難怪了。”
“這世間也只有真正那些心懷天下,以蒼生爲己任的儒門大賢,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胸懷正氣,浩然之心可比日月。”
“前輩,我能見見這位大賢嗎?”
雲塵心有所感,想要一見這位傳說中的大賢,能將此處治理的井井有條,不得不說此人的本事真的非凡。
這樣的人才埋沒在這裡,簡直就是太可惜了。
若將來大秦出世,恰恰就是缺少一位這樣的頂尖的人才爲相。
但大秦是人族的大秦,而不是天下百族的大秦。
且要看看此人究竟是在異域之門的威脅下,不得已纔出此下策,讓百族和諧共處,因爲本身就是受了生存壓迫。
若是這樣的話,到也情有可原。
還是他內心真的沒有私心,更沒有種族之分,只有所謂道統之爭。
若是這樣的一個人,那麼縱有再大的本事,也不需要。
身爲一個人,決然不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小子,別急,一會就讓你見到。”
“你我之間的比試,就請他出面公正。”
“纔是最公平,最合理的。”
“小子,還是乖乖做我的徒弟吧!你是贏不了老夫的。”
求死道人微微一笑,拽開酒葫蘆塞子,仰頭就是猛灌起來。
微風徐徐,兩人不在言語,黃金戰船僅僅在頃刻之間,已經是降落在了一座城池的外面。
面前的城池方圓足有三千里,其牆是高聳雲霄,約莫足有百丈,通體都是以黑曜石建造,光厚度就是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十五丈。
牆上更是鑲嵌無數的晶石,銘刻繁複而又古老的符文,形成了可怕的防禦法陣。
待走入近前一看,這分明就是一座堡壘要塞,而且是能夠隨時轉移飛行的浮空戰城,這樣的大手筆,就算是雲塵也是有些震驚。
不說建立這座要塞的耗費的財力,且說這麼浩大的工程,就算是以他現在的修爲,至少也需要數月以上的光景。
更別說裡面各種防禦設施,各種攻擊手段,以及陣法與符文的銘刻。
顯然這非是一人之力能夠做到,至少也是十名以上聖符師,聖器師聯手鍛造,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光景,才能初見輪廓罷了。
不愧是七大匪,數十萬年的劫掠,其底蘊當真是可怕至極。
當一行幾人走入城池,沒有喧囂繁華,整個街道冷清無比,只有其中不時瀰漫出的肅殺之氣,讓人感覺到脊背發寒。
穿過外城,可見一座座軍營林立其中,東西南北,旗幟鮮明,一個個黑甲士兵,宛若是雕塑般的盤膝在軍營的演武場中。
軍營之上,盤踞一道方圓足有百里的血雲,宛若是一條巨龍盤旋在其中。
威嚴肅殺,嗜血狂暴,瀰漫着無盡冰冷而又死寂的氣息,似乎能誅一切來犯之敵。
四座軍營,每座軍營的黑甲士兵,其數量都在三百萬以上,其數量超過一千兩百萬的可怕軍團。
每一座軍營的氣息各不相同,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這些黑甲軍士已經沒有自我意識,不知疲倦,不懼受傷,不畏死亡,上了戰場能夠發揮出十二成的戰力。
一個個都是戰場上的絞肉機,最關鍵的是這一支軍團,與昔日人皇的龍魔軍團有着八九分的相似。
這些黑甲軍士的體內,都有最純正的魔龍血,其狂暴兇殘的程度,更甚龍魔軍之上。
看到這裡,雲塵心生狐疑,對求死老道以及這四座軍營的統帥,還有他口中那位儒門大賢的身份起了懷疑。
這裡絕對有詐,純正的魔龍血打造的戰爭利器,又鎮守在這異域之門附近。
這四座軍營的黑甲軍士誠然不錯,但其還沒有到王者,能夠發揮的作用有限,以異域的力量,其中的九皇任何一皇座下的種族勢力,就能將一線天給掀翻了。
而且能夠死死的佔據一線天的咽喉,將這裡修整爲異域征伐的要塞。
不對,不對,事情有詐,絕對是有詐!
七大匪若與異域沒勾結,真特麼是見鬼了,很有可能就有來自異域魔龍皇手下的強者潛伏,只怕墨月族的女人,不是被所謂的盜墓賊弄出來的,就是他們七大匪弄出來的。
故意設計了一個圈套,也不知道想要坑誰?
絕對不是王三胖子,也不是太陽古族,這只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這裡絕對已經是被異域給佔據了,這個求死老道的本尊,極其有可能是投靠了異域,要麼就是異域的生靈。
難怪當初求死老道的化身,死活不肯說出他的來歷,不是不肯說,而是根本不敢說,怕被他的本尊感知到。
特麼的,這回算是入了狼窩了,靜觀其變,絕不能妄動。
待他們放鬆警惕,再找機會跑路。
一路無言,雲塵不動聲色着隨着他們一行走入了城市中央的一處府邸中,這座府邸相當的奢華,光是佔地面積就足有方圓二十里。
“無涯小子,你先帶這小子下去休息。”
“天塵小子,我去請那位大賢過來,你稍待片刻。”
“天塵小子,可否將那墨月族的女人交給老夫。”
求死道人一行走入了府邸中,轉而求死道人看向了雲塵,渾濁的目光中閃爍着一抹精芒。
這個小子可是真難對付,好不容易將他誆騙到這裡,若是在外面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他拿下。
但到了一線天中,到了這座要塞中,也就只能是乖乖的盤着了。
如今除了加入一線天,他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了。
墨月族這個女人自以爲是棋高一着,更欲是瞞天過海,可惜她的計劃早就是被識破了,那個暗中相助她的人,早就是已經被他們給封印了。
雖然出了一絲意外,但還算是在掌控之中。
這個小子的來歷不簡單,更與聖靈古族,滅天道都有關係,只要逼的他加入一線天,他背後的力量就將是乖乖爲他們所用了。
最不濟也是能夠擋住滅天道與聖靈古族的窺視,畢竟誰也不知道聖靈古族,這算是一張好牌,關鍵時刻能夠發揮奇效。
“不,不,不,前輩,你我勝負未分之前,這個女人我還就不能交。”
“只要你能夠勝我,這個女人自然會雙手奉上。”
“至少你沒有給出許諾之前,我可不想違背承諾。”
“等你贏了我再說吧!”
雲塵早就是將古棺封印起來,自看見這裡的軍團開始,就已經心有懷疑,這個墨月族的女人肯定很重要。
如今自然不能輕易的落入他們手中,且看看他們玩什麼花樣再說。
或許那老魔頭知道些什麼?
“好,就依你之見。”
求死道人本尊深深看了一眼雲塵,身影瞬息是消失而去,彷彿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難道是這個小子看出什麼了嗎?
應該是不可能的,當是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纔是,就算暗無涯說的真相,也不過就是他胡編亂造出來的而已。
罷了,且就留在他手上也無妨,反正這個小子翻不出花樣。
到了這座要塞中,他就只能是乖乖的俯首,任你掌握奧義再多,在這裡也將是寸步難行。
苦心數千年的光景,纔是親手佈置出的戰爭要塞,更是佈置了封印規則的奧義大陣。
大陣一出,九大禁忌奧義,將發揮不出半點。
中央庭院。
暗無涯,雲塵,王三胖子三人是相對而坐,反觀是暗無涯一臉的熱誠模樣,“小友,真沒想到你竟受刀前輩如此看重。”
“這座戰爭要塞,我至今是第二次踏足其中,而且還能見到賢者大人。”
“賢者大人是繼魔尊大人離開之後加入的,他老人家一身才學驚天動地,不僅僅是有驚世之能。”
“而且一身修爲更是神鬼莫測,完全就是不在當年的魔尊大人之下。”
“賢者大人與刀前輩,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幾千年的歲月,我就是僅僅見過一次罷了,得賢者大人指點,我的修爲可是一日千里。”
“今天能夠再見賢者大人,完全就是託小友你之福。”
雲塵到是顯得很平靜,但面上也是露出了幾分好奇,“哦!看來要好好與賢者大人討教一翻了。”
“前輩,有一件事情希望你答應我,不論誰問來,都不要泄露我任何的過往。”
“尤其是我在西元城開設酒樓的事情,永遠永遠不要泄露。”
“我此行身上有着絕密任務,這個任務關係滅天道神女紫璃……”
“事關重大,我不便相告,你也千萬不要泄露,不然會有殺身之禍。”
“前輩,我希望你記住了。”
雲塵表面與暗無涯相談甚歡,但是卻暗中以神念傳音,嚴肅無比的警告了起來。
這裡的一切太過詭異,真的不得不慎重,反正自己的來歷絕不能泄露,一切都往紫璃的身上推吧!
當初有心結交,爲的不就是遇到麻煩,好把她推出來背鍋嗎?
而且自己也沒有半點欺騙,也是將自己的來歷如實相告了,也是闡明瞭自己的目的。
任何發生的一切,都是紫璃自己的選擇。
誰讓她是滅天道神女,這個鍋她不背誰又能去背呢?
“小友,我明白,你放心吧!”
“對了,小友,賢者大人的性情古怪,更有些不盡人情,希望你能多多擔待。”
“千萬不要發生爭執,我怕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暗無涯重重的點頭,也是深深的看了雲塵一眼,從而帶着幾分善意的勸告起來。
賢者大人就是一個性情死板,而且十分古怪,稍不如意,就會出手傷人。
就以天塵這副性情,不用說一見面肯定就會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