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不知公子身份,衝撞公子之處。”
“還請公子責罰!”
黑蛟族的壯漢敖丙驚恐無比的看着雲塵,徑直的走到了他的身前,當場就是跪下,完全就是一副請罪的態度。
他的先祖曾爲魔尊所救,也曾是魔尊的坐騎,如今魔尊弟子出現。
他竟然不知死活的要向公子出手,若被先祖知曉,一定會將他抽筋扒皮,千刀萬剮。
“哦!你這又是唱的那出。”
雲塵散去了周身魔氣,再次是恢復了中正平和的樣子,其目光瀰漫着幾分的凜冽氣息,先前一副要與自己廝殺拼命的樣子,現在竟然跪下認錯。
“小友,你有所不知,敖丙老弟先祖曾是魔尊坐騎。”
“你是魔尊傳人,他自然……”
“若是被他的先祖知曉,敖丙老弟必被活剮了。”
“小友,所謂不知者不爲罪,他已經是受到了懲罰,你看能不能……”
暗無涯上前一步,將敖丙與魔尊的因果說了出來,今天也真的是算他走運,沒被這小怪物一拳轟死。
這還是沒施展吞天魔功的情況下,若是施展人魔七殺刀,這裡無人能擋。
“罷了,既然你與那是老魔頭還有此等淵源,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起來吧!別動!”
“光明奧義!”
“殘軀復原!”
雲塵身臨虛空,掌心平伸而出,一道光明奧義之符瀰漫天地,中正,神聖,祥和的氣息瀰漫而出。
光明奧義之符憑空演化成了一道玄奧的陣法虛影,充滿了迷濛而又神聖的光華,足有百道奧義之符虛空聚合。
一道雪白而又聖潔的光華從天而降,瞬息是將敖丙的身軀覆蓋起來。
不過數息之間,只見敖丙重創的身軀,斷裂的手臂,竟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復原過來。
伴隨着光華消失,法陣虛影消散,敖丙的身軀已經是完好無損。
這就是大光明規則之力的奇效,論恢復傷勢自然是以生命奧義,但光明奧義同樣能夠恢復,畢竟光明奧義演化到了極限,若領悟法則的層面,足以做到虛空造物。
虛無誕生的第一道就是光,又爲生命之光,創始之光……
本來修爲到了帝尊級,一但受到重創,除了那些早就是已經絕跡天地的靈寶,神物以外,幾乎是很難復原了。
輕則修爲退步,重則是影響道基。
所以掌控光明與生命奧義的強者,那是絕對受人尊重的。
這代表着關鍵時刻,就能保住一條命。
“恢復了,竟然是全部恢復了,完好無損……”
“大姐,暗老哥,我體內曾經受到的暗傷也全部消失了……”
“多謝公子再造之恩,敖丙永生永世,絕不敢忘。”
“從此以後,若有任何用的到敖丙之處,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敖丙先是一楞,晃動了一下新生的手臂,本來都是已經絕望了,畢竟如此的重創,幾乎沒有恢復的可能。
但現在又是再生了,而且完好無損,狀態是先前更好十倍。
這樣神異的手段,完全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左臂崩碎,半邊身軀受到重創,但就在頃刻間復原……
如此可怕的手段,簡直……
先前的怨恨早就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那是莫名感激。
“起來吧!小事而已,何足掛齒。”
“你的帝兵被我打碎了,待我有時間,給你煉製一套帝武。”
“說說吧!你們究竟想做什麼?爲何設局算計我老哥。”
“你們真正的目的怕不是報仇吧!”
雲塵負手而立,神色沉寂無比的看着面前幾人,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其中肯定還有更深的局。
自己這個老哥,只怕是受了無妄之災,被人牽連罷了。
就憑七大匪如今的力量,要端掉太陽古族太容易了,如今那些沉睡的老怪物還都是沒有甦醒。
太陽古族根本沒有力量去抵抗他們的侵襲,擺出如此的陣仗,多半又是在隱瞞什麼?
“公子,此事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聖女沉睡之地,被一羣盜墓賊給光顧了。”
“有人將聖女弄出來,又以高價賣給了我們,可半道上被人截胡。”
“聖女被我們的敵對勢力給帶出去,我們得到消息聖女就在無憂商會的商船中。”
“而聖女沉睡三古紀元被人驚擾,唯有以生靈血魂才能讓其復甦。”
“我們先前要找這個死胖子報仇,那真的就是一句戲言罷了。”
雲塵的目光中瀰漫着幾分的無奈,如今自然是要推卸責任,若真讓公子知道了他們的目的的確是要滅了太陽古族,還不知道會引出多少的風波。
以公子目前對太陽古族的態度,很堅定的就是表明了立場,誰敢妄動太陽古族一根毛,公子絕對會滅了他滿門的。
真不知道太陽古族是何其幸運,竟然得到公子的肯定,而且更是魔尊的傳人,公子與七大匪之間就不是仇敵。
責任自然要推卸出去,能忽悠就忽悠,不能忽悠也要打消公子內心的敵意。
“戲言,好一句戲言,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隱瞞我,是不是認爲我真的不會殺了這個女人。”
“我與那老魔頭有交情,可跟墨月族沒交情,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
“將你的目的說出來,否則我只能讓聖靈古族與滅天道親自來過問了。”
“說還是不說,你們自己抉擇。”
雲塵目光一凝,面孔變的是凌厲無比,宛若是一尊來自亙古的邪王,讓人不自覺從內心深處感到了膽寒。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敢在自己的面前忽悠,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真把自己當成涉世不深的小白了嗎?
跟墨月族與黑月教沾染上關係的事情,那絕對就是小不了。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沒誰是真正無辜的。
“小友,還是由我來說吧!”
“幻陰妹子,敖丙老弟,你們先回戰船休息。”
“小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暗無涯見氣氛不對,內心有些是無奈,敢在這小祖宗面前忽悠,真的是作死啊!
不知道這小祖宗真正做了什麼嗎?隨隨便便就讓萬九空從至人王變成聖王,這是何等可怕的手段。
好不容易搭上魔尊這重關係,剛把事情向好的方向發展,如今又把公子逼入了絕境。
這小祖宗若翻起臉來,絕對是六親不認。
就如今聖女的生死被他掌控在手中,完全就是讓他們投鼠忌器了。
還是老實交代吧!在他的面前最好別玩花樣。
“好,我到要看看你們今天能說出什麼?”
“千萬別忽悠我,因爲你們的機會只有一次了。”
“也別妄圖找人強行鎮壓我。”
“我想跑就是真仙來了,也休想擋住我。”
“千萬別心存僥倖,代價你們承受不起。”
“老哥,隨我來。”
雲塵五指一張一吸,虛空中的雷霆黑洞消失,但是墨月族女子沉睡的透明古棺,轉而被雲塵封印起來。
一道道空間與毀滅奧義交纏而出,瞬息將整個古棺鎖住,形成了九道巨大的鎖鏈。
五指再次一吸一攝,鎖鏈入手,就這麼拖着古棺朝着一艘黃金戰船而去。
暗無涯眼見着面前的場景,差點沒是當場吐血,這可是他們的聖女啊!
竟然被其五花大綁,完全就是一個囚徒,而且是囚徒中的囚徒,若是聖女甦醒知曉面前的情況,絕對會崩潰的。
小友對他們始終不相信,而且是心懷芥蒂,太陽古族算是走了天大的運氣,纔是交到了小友這樣一個一諾千金的強者。
打也打也不過,罵也罵不贏,偏偏還是魔尊的半個弟子。
如今他們似敵非敵,似友非友,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在與之交惡了,就算不能做朋友,也絕不能做敵人。
光憑滅天道令,若是動用滅天道的力量,分分鐘就能滅了他們數十萬年建立起來的基業。
這是一個相當難啃的骨頭,關鍵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這纔是真正的最頭疼的。
黃金戰船頂層,金碧輝煌,奢華至極,但偏偏又不失清雅,更是帶着幾分古韻。
一根足有半截手臂長的香點燃,煙氣筆直朝上,如同是空谷幽蘭一般,讓人渾身舒暢,似乎能忘記一切煩惱。
“極品龍涎香,有價無市。”
“暗前輩,你可真是會享受。”
“說吧!”
雲塵身影盤坐在了香案前,看着面前筆直的龍涎香,忍不住的出聲起來。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暗無涯擺出瞭如此的陣勢,顯然是有事相求。
“小友,能否讓位老弟單獨退下,有些事情私下和你說。”
暗無涯有些難以啓齒,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聖女的命就在他的一念之間,這就是懸浮在他們所有人頭上的一柄利刃。
若是惹得雲塵不快,事情纔會真的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
“老哥,你先去歇息一翻。”
“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了,我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安心去吧!”
雲塵看了一眼王三胖子,輕輕的出聲起來,且看暗無涯究竟玩什麼鬼,無論他想幹什麼?
想動太陽古族就是不行,就算沒有太弈這層關係,也不會讓他們動了太陽古族。
這一族亦是曾經的十強族之一,有幾尊老怪物還沉睡着,今天結下這份善緣,將來對太弈執掌整個太陽古族,只有好處而無任何的壞處。
況且將來有事,太陽古族也不會坐視不理。
想滅輪迴教,掀翻飄渺山,就要挑起整個飄渺山的內亂,唯有這樣才能混水摸魚。
“老弟,我相信你,無論什麼決定,老哥絕無異議。”
王三胖子都到了這個時候,又豈能還敢有半點意見,今天若不是他橫空殺出來,他自己的一條命能不能保主還是兩說。
況且老弟本可以置身事外,卻不惜暴露身份,也要跟七大匪死磕。
“好,老哥,既如此,你去休息吧!”
“不要有任何負擔,此事過去我會幫你善後的。”
“好好喝點酒,歇息一翻。”
雲塵微微一笑,給了王三胖子一個萬事無憂的表情,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自然是不用去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