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吾王!”
劍明空與龍雀跪謝法老王,兩人神情恭敬無比的聳立在一旁,根本不敢直視法老王的面孔。
“啓稟吾王,如今大勢已,是否可以開啓下一步計劃。”
“我逝者之祖即將甦醒,我族至尊已將歸來。”
“該是飄渺山全面付出代價之時,吾王,如今西元城守備空虛,只需我族軍團降臨,必可一舉將其攻下。”
“西元城十億生靈血魂,足將至尊復甦歸來。”
龍雀化成了一名黑衣女人,單膝跪在了第七法老王的面前,其神態是恭敬到了極點。
爲了這一天,已經籌劃了太多的歲月,布了太多的局。
如今總算可以將至尊喚醒,一舉推翻飄渺山的束縛了。
一個紀元,足足是一個紀元了,自上一紀元慘敗,他們已經暗中積攢了整整一個紀元的力量。
“吾王,吾等本爲逝者,投身生靈,已是對逝者國度的背叛。”
“求吾王賜吾等一死,重歸逝者國度的懷抱。”
“爲國度重臨,吾等萬死無悔,求吾王成全。”
劍明空也是跪了下來,其目光瀰漫出了無盡的狂熱,更是充滿了對生者的厭惡。
他們本就是逝者,爲了國度重臨,已經失去的太多太多了。
無數同族轉生失敗,唯有他們成功。
一年又一年,足足不知多少輪迴,終究是等到了這一天。
“時機未到,待時機一至,定讓你們歸來。”
“紫璃乃是至尊復甦的重要一環,但還要等一人。”
“他纔是至尊歸來的關鍵。”
“預言已現,爲何還未出現……”
“吾等時間已不多了……逝者之子……爲何還未降臨……”
第七法老王的聲音是沉悶到了極點,宛若是九天雷霆一般,讓人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了顫慄。
逝者之子,唯有逝者之子的血,才能令至尊復甦……
預言已現,可逝者之子,還未出現……
“吾王,不知預言中的逝者之子乃是何人?”
“可有什麼特徵嗎?”
“沒有一絲特徵,我們縱是想找也找不到。”
劍明空擡首看向第七法老王出聲,其目光瀰漫出了幾分的疑問。
逝者之子,究竟誰是逝者之子,無人見過,只聽聞預言而已。
傳聞至尊隕滅前,曾留下預言,唯逝者之子的血,能讓他再度甦醒。
“逝者之子,乃是一位萬古的逆命者。”
“可惜至尊沒留下任何的訊息,但吾堅信逝者之子已現。”
“唯有一條,將伴隨至尊印記而現,是能夠帶領我們逝者重現輝煌的強者。”
“他將掌控第十印記,得至尊一身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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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璃,逝者之子,第十印記,三個條件,缺一不可。”
第七法老王那墨綠色的瞳孔,閃爍着無盡的沉寂與殺伐,誰也不知道他真正在想些什麼?
“啓稟吾王,冥土屍族十三法老王麾下,總計一千二百六十九個軍團全部集結。”
“只待吾王一聲令下,可**,瞬間佔據西元城。”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閃現而出,赫然就是小七,已經是擁有着巔峰至人王的強大修爲,如今成了十三法老王麾下第一人,執掌冥土屍族的所有軍團。
這還僅僅就是屍族的力量,還沒有算上骨族,幽族等其他三族的力量。
冥土七帝,各族的王,將所有資源全部放在的屍族的身上,一切等召喚至尊歸來,他們各族的至尊纔有機會復甦。
上一紀元逝者慘敗,這一紀元逝者尋找到了逝者國度,已經喚醒了其中的一尊老祖。
只待至尊甦醒,召喚其餘的幾族至尊,必將**,征伐飄渺山,掃蕩諸天。
“傳令下去,按兵不動。”
“逝者之子一日不現,吾冥土一日不得妄動。”
“必須要有逝者之子的指引,才能真正讓至尊歸來。”
第七法老王丈餘高的枯敗身軀綻放出了無窮的壓迫,就算是他自己也是安奈不住了,但是又不得不按捺。
逝者之子,一日不現。
他們一日不得妄動,逝者已經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敗了。
唯有絕對的力量碾壓,才能確保至尊甦醒。
“是!吾王,屬下告退!”
小七朝着第七法老王行禮告退,便是朝着門口而去,可當他想要去開啓金字塔的門,明明就在面前,卻如何也觸及不到。
“咫尺天涯,空間之力……”
“不好,吾王,有敵潛入……”
小七面容大變,身影急速的倒退起來,但是無論他怎麼施展神通,依舊還在原地踏足,顯然空間不僅僅是被封鎖,更是被摺疊與扭曲起來。
“咫尺天涯,空間封鎖,無限延伸嗎?”
“看來是有貴客臨門。”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鬼鬼祟祟的不嫌有失@身份嗎?”
第七法老王墨綠色的眼睛閃現出了無匹的寒芒,滔天的腐朽與絕望氣勢瀰漫而出,有人能夠無聲無息的潛入他的金字塔。
這不是單純的空間之力,而是已經修成了空間規則之力,才能這般悄無聲息的封禁虛空,又能做到無限延伸。
但他忘記了一點,這金字塔乃是他的本命之器,更與其修成的內世界融合。
就算是掌控空間奧義,除非能夠打破金字塔的封鎖,否則沒人能夠跑的掉。
“哦!被發現了啊!看來是藏不下去了。”
“第七法老王把紫璃完完整整的交出來吧!”
“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
“放人,我留你一條命。”
“不放,我讓你再死一次。”
雲塵的身影浮現而出,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提着酒罈子,不時的猛灌幾口酒,目光閃爍着幾分的凜冽氣勢。
“天……天塵小友,怎麼是你……”
“你……是怎麼闖進來的,你究竟是何人?”
“小友,你既然表明了立場,就不該趟這混水。”
“這份因果你沾染不起,紫璃你是帶不走的,只怕連你今天也走不了。”
劍明空一見雲塵的身影,立刻是充滿了驚駭,更是搖頭嘆息起來。
本不想與之爲敵,酒樓中試探雲塵也是他的主意,可是他明明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卻又偏偏過來攪局。
或許他依仗空間之力,但是如今面對的是第七法老王,十三法老王中最強悍的存在,甚至有着七帝之下第一人。
這裡又是第七法老王的本命之器,又是在他的內世界中,根本就是沒有任何一絲的勝算。
“廢話什麼?直接殺了就是。”
“劍明空,你出手,還是我出手。”
龍雀化身的黑衣女子,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了自己的殺意,區區一個王者而已,完全就是徒手可殺。
敢沾染至尊因果,真是找死。
“人族小兒,你真是不知死活。”
“小子,念你執掌空間奧義,只要投誠本王坐下。”
“本王或許考慮能夠饒你不死。”
第七法老王墨綠色的眼睛閃現一抹疑惑,根本弄不清楚這個小子的來歷,敢前來趟這混水,定是有什麼依仗。
這是飄渺山,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幾年前他就曾陰溝裡翻船,幾乎成了冥土的笑柄,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但帶給他恥辱的同時,也讓他深深銘記,絕不可小窺任何一人。
“你說什麼?讓我投誠你,而且饒我不死。”
“第七法老王,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你冥土七帝也不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就憑你區區的一個準帝。”
“是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跟我說話。”
“看來你是執意不肯放人了是吧!也罷,索性滅了你們這羣見不得光的東西。”
雲塵順手將菜刀插入腰間,一口將壇中酒飲盡,周身筋骨爆響起來,可怕的精氣宛若狼煙一般直衝九天,滾滾血氣好似江河巨浪宣泄。
更如同是一尊沉睡了十萬年的巨獸,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恐怖氣勢。
湮滅諸天,鎮壓乾坤。
“不可能……好恐怖的氣勢……”
“聖威……你是一尊古聖……不對……古聖也沒你這樣的氣勢。”
“你到底是什麼人?”
劍明空驚於雲塵的氣勢,身影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面上更是流露出了惶恐,根本不敢相信他竟然是一尊古聖,比古聖還要強橫的存在,只怕能與帝尊徒手搏殺的存在。
他究竟是什麼人?又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是比巔峰時期的紫璃還要強。
“出手……快出手殺了他……”
“吾王……這裡交給我們……你且退走……”
“天塵……我逝者萬古佈局……豈容你破壞……”
“你該死!”
龍雀化身的黑衣女子面色陰沉,殺機凜冽,也是瀰漫着一股強橫無匹的聖王氣息,這堪堪不過是與雲塵對抗而已。
雲塵的氣勢太強了,強的是有些恐怖,足以是比擬初階帝尊。
這樣一個驚世天驕,自然不能放任他離去,縱是拼死一搏,也要將他永遠留下。
“退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閣下,你到底是何人?我冥土與你有何恩怨。”
“你與紫璃是何關係,值得你付出這麼大的犧牲嗎?”
“你知道你與誰在抗衡嗎?我們逝者國度從上一紀元就存在。”
“縱當年戰敗,這一紀元終末,我們必將是歸來。”
“這是天數註定,更是宿命,誰也無法扭轉的宿命。”
“你確定與沾染這份因果。”
第七法老王大驚,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了雲塵,別人看不出他的底細,但是他不一樣,這個神秘的人族小兒,足以將他們全部給滅了。
他修煉的法太過恐怖,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
“哈哈哈!第七法老王居然也與人說起了道理,我可不記得你這麼好說話。”
“你當真不認識我了嗎?”
“你可真是健忘啊!不若給你一點提示吧!”
“約莫七年前,玄黃界,雷霆城,你還記得嗎?”
“看來你是忘記了,不過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我與你冥土沒有恩怨,但是我與你有舊賬要算。”
“你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雲塵目光一擡,陡然是爆發出了無比恐怖的氣勢,好似一尊來自上古盡頭的不朽主宰,滾滾氣勢似要湮滅九天十地,億萬時空。
“你……你是……”
“你……該死的……竟然是你這個小子……”
“該死的,該死的,怎麼哪都有你……”
“人族小兒,任你今日手段通天,也休想逃離這裡一步。”
第七法老王聞言,當場就是狂暴了起來,無盡的腐朽與絕望,夾雜着滔天的死氣碾壓而至。
是雲塵,居然是那個讓他英名淪喪,被冥土諸王笑話的小子。
也是唯一一次的敗績,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相遇。
沒什麼好說的了,唯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