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商會。
“上官鳴,你終於找到機會來殺我滅口了嗎?”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幾百年,我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防着你。”
“上官鳴,你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就沒人知道了嗎?”
“只要我一死,你的事情就會公佈於衆。”
“上官鳴,你早晚也得給我陪葬。”
丹兵坊的偏房中,如今只有上官鳴與李木龍,自從李木龍一口咬死了上官鳴,兩人的關係也是徹底的反目。
如今大小姐暫離商會,上官鳴也終於露出了獠牙,可是李木龍早有準備,遲早有一天上官鳴會殺人滅口。
而他與上官鳴聯手做帳,黑了商會不知多少靈石,而且這些年上官鳴每年更是從商會調撥一大筆的資源,暗中都有影刺代爲護送。
但目的地李木龍也早已經是查明,上官鳴不僅僅貪污,而且暗中更有勾結宿敵。
這一筆筆的資源,就是他勾結的罪證。
已經掌握了這樣的罪證,李木龍纔敢有恃無恐,更是敢當面與上官鳴決裂。
“是嗎?看來你真的知道的不少。”
“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敢當面跟我翻臉。”
“李木龍啊!李木龍,事到如今還沒有醒悟嗎?你不過就是我的一條狗。”
“留着你,只因你還有用。”
“你以爲追查的那些證據,就能讓我身死嗎?”
“那是本長老故意賣給你的破綻,好讓你安心罷了。”
“你真的知道本長老是什麼人嗎?”
上官鳴負手而立,看着李木龍的面孔帶着一絲冷笑,這些年何嘗不知道李木龍暗中追查,索性就是賣了一個破綻給他。
讓他自以爲掌握把柄,那不過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罷了。
所以沒殺死他,只因這條狗還有用。
如今的狗敢向主人張口,那麼也到了他的死期了。
“上官鳴,少在這裡危言聳聽,你就是一個叛徒。”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騙我,你乾的那些事情,真的以爲我不知道嗎?”
“你能矇蔽所有人,但是你蒙不了我。”
“就憑你我聯手黑了商會的靈石,就足以讓你身首異處了。”
“你嚇不了我……”
李木龍絲毫無懼,都已經是撕破臉,更不在乎上官鳴的威脅了。
這個世上,沒有誰比誰乾淨,上官鳴蒙的了大小姐,蒙的了這一階層的三大聖王。
但罪證就是罪證,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哈哈哈!你也配……”
“你這樣的一條狗,還用嚇嗎?”
“知道大小姐是怎麼傷的嗎?你又知道我背後真正站着誰嗎?”
“你知道我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嗎?”
“不,你不知道,大小姐也不知道,縱睿智如她也不過是這棋盤上的一子而已。”
“頂多就是強壯一點而已,但終究還是一個棋子。”
“不怕實話告訴你,本長老黑的靈石早就是向大小姐坦白了。”
“大小姐早就是原諒了本長老,至於你……”
“如今就是你的死期。”
上官鳴細小的眼睛瀰漫着狠辣,宛若是來自地獄中的死神,讓人渾身充滿了恐懼與驚悚。
一個區區的李木龍,一條從來就是自己手下的狗,竟敢向他這個主人張口,也到了殺狗吃肉的時候。
大小姐的傷不是偶然,而就是他背後的主子出手。
然,大小姐並不知道,縱是睿智如她,也算計不到會是他暗中害她。
沒辦法,誰讓他們是死敵呢?
又誰讓大小姐太過強勢,又是太過招搖,更是沾染了不該沾染的秘密。
她的死只在早晚而已,待主人一到,就是大小姐的隕落之期。
“你……”
“上官鳴,你……”
“該死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處心積慮的算計又是爲了什麼?”
“你別忘了是飄渺山的人,勾結外敵,那是死罪!”
李木龍這一刻是如夢初醒,如今的上官鳴沒有往日半點謹慎的模樣,反到是一臉的自信,而且是無限膨脹的那一種。
他……要對大小姐下手……
絕對是這樣,肯定就是……
他怎麼敢……
怎麼敢對……大小姐下死手。
“死!”
上官鳴掌心浮現一道古符,瞬息將其捏爆,只見其李木龍沒有任何徵兆倒地身亡,完全就是靈魂無聲無息的隕滅。
“勾結外敵,其罪當死!”
“是啊!可惜你弄錯一點,我本就是外敵。”
“飄渺山的宿敵……”
“一個被飄渺山毀了家園,滅了一界的宿敵……”
“數百億的生靈……七千年的怨恨……也該是你們還的時候了……”
“無憂商會,血債血償!”
上官鳴大袖一捲,直接將李木龍的屍體捲起,而他的身前裂開了一道縫隙,裡面一隻巨大的藍色@狼爪席捲而出,瀰漫着極致的寒意,似能凍結永恆虛空。
裂縫關閉的一瞬間,明顯從裡面傳到了一陣低沉的獸吼聲!
“別急,快了,就快了……”
“等主人一到,踏入荒原之日,就是你出世之時。”
“數不盡的生靈,無盡的血腥將要瀰漫……”
“百億生靈血債……該還了……”
上官鳴細小的眼睛瞬息睜開,裡面迸發出了無盡的怒火,面孔更是一陣陣的扭曲,呈現出了無匹的鐵青色。
——
北玄一族,北玄一兵的駐地。
空曠青幽的古宅庭院中,絕青,絕星,北玄一兵三人靜坐石桌前。
三人的面色都是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絕星長老更是怒火三丈,地上已經不知被摔碎了多少茶盞。
身爲第二階層末端勢力的長老,身爲元始劍宗的幾大中流砥柱,宗主最信任的幾人,初到西元城就出了這檔子事。
受盡屈辱,宗門聲譽更是一落千丈。
此行回去如何向宗主交代,又如何在衆弟子面前以身作則,幾千年的聲譽,無數門人弟子用血捍衛的尊嚴。
如今被人狠狠的踐踏,就是一個區區第三階層的一個酒樓的小畜生而已。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聖王又怎麼樣!元始劍宗強者無數,隨便來幾尊準帝,也能踏平西元城……
可他們堂堂的古聖,在這裡落了面子,還要回去找人幫忙找場子,真心丟不起這個人啊!
且不說宗門如何應答,就算宗門來人了,這回去又該如何向宗主交代。
“罷了,罷了,絕不能傳訊宗門。”
“我絕青丟不起這個人,但這件事情不算完。”
“聖王我對付不了,但是那個小畜生,老夫要將其千刀萬剮。”
絕青的面色充滿了怨恨與憤怒,堂堂的一個刑法長老,被一個小畜生折了面子,收拾不了聖王,但還對付不了他嗎?
就不相信萬九空時時刻刻的會在酒樓,時時刻刻不出去一步。
只要有一絲機會,也要將那小畜生抽筋扒皮,才能以泄心頭之恨。
“正當如此,絕青大哥,此事絕不能忍?”
“宗門聲譽大過天,不可你我手中折損,綁了那個小畜生。”
“讓萬九空親自下跪賠罪……”
“最後當着他的面,將其抽筋扒皮。”
絕星長老的面色亦是狠辣到了極點,千錯萬錯絕不是他們的錯,就算是他們的錯又能怎麼樣,只要將人殺光,一切自然是可以掩蓋。
“不可,萬萬不可,兩位長老,那小畜生固然可恨。”
“但是萬九空是一尊聖王,一但真的這麼做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人。”
“你們別忘了一尊聖王若是狂暴起來,誰又能擋的住。”
“此事絕不能急,必須要徐徐圖之。”
“若能請動我族三位老祖出手,將萬九空給拖住,纔有機會讓他束手就擒。”
北玄一兵的沉思半響,最終是出聲了,敢算計一尊聖王,真的是不知死活了。
陰謀算計,那是他取決雙方的對等實力,而今雙方絕不相等,就算是將天塵綁架了,最終的結果也將會引起萬九空的狂暴。
一尊憤怒的聖王,又豈是他們能夠抵抗的。
如今唯有請出他們一族的三尊老祖,聯手將萬九空給鎮壓了,或許還有那麼一絲機會。
“北玄老弟,你族三位老祖願意出手嗎?”
“他們不是常年閉死關,會願意爲了我們幾人得罪了一尊巔峰聖王。”
“而且你別忘了,這個天塵的來歷,咱們誰也不知道。”
“若將你北玄一族牽扯其中,萬一出了事,你讓我們於心何忍。”
絕青雖然憤怒,但卻沒有被怒火衝昏頭腦,一個酒樓能有聖王坐鎮,本身已經是顯示出了不凡。
而且更查不到他們的來歷,這就是最駭人聽聞了,誰不知道聖王最恐怖了。
萬一背後也有幾尊老不死的撐腰,完全就會引起天大的風波。
“絕青大哥,你認爲如今我還有的選擇嗎?”
“你們被其折辱,而北玄一刀又與其閒雲酒樓走的很近。”
“如今他得了如此強而有力的外援,待荒原試練一過,就是族長的競爭。”
“以他的威望,還有如今的援助,十之八九我是鬥不過他了。”
“只要閒雲酒樓一倒,北玄一刀將是孤立無援,這纔是我們最大的幫助。”
“想請那三個老不死出手很簡單,只需說閒雲酒樓藏着能讓人突破的絕世神藥,他們就自然不會放棄。”
“想想萬九空,幾日以前不過是個至人王,如今變成了聖王。”
“一定跟酒樓有着莫大的關係。”
“只要我們鎮壓了萬九空,再將天塵給生擒了,酒樓的秘密自然落在我們手中。”
“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北玄一兵的目光瀰漫着幾分的冷冽與殺機,以那幾個老不死已經行將就木,任何一線希望都不會放過,哪怕明知是個坑,他們也會跳的。
若勝了,自然是皆大歡喜。
若敗了,將一切責任推到北玄一刀的頭上。
北玄一刀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反正他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想要獨立出去。
這是背叛北玄一族,他想跑也跑不了。
“好計策!當真是好計策!”
“北玄脈主,若此次我們成功了,必少不了你的好處。”
“將來待你百年族長以後,我元始劍宗內門長老的位置非你莫屬。”
“沒關係,倘若你們族中的三位老祖不是萬九空的對手也無妨,我們的師叔已經到了……”
“絕劍師弟已經去接人了……”
“哼!一個區區的破酒樓,也敢折辱我們元始劍宗……”
絕星當場就是許諾了起來,若有北玄一族的三尊聖王出手,此計將有八成勝算,定要拿下那個小畜生好生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