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一塊靈肉,讓你突破王者五重,更是無憂商會的萬管事突破至半聖……”
“如今萬管事甩袖不幹了,跟那個叫天塵的靈廚師合夥開起了酒樓。”
“你負責端盤子,好,好,乾的好啊!”
“逆子啊!長這麼大,你是第一次幹對了事情。”
北玄一刀是滿臉的震驚,轉而是面帶驚喜,造化,當真是天大的造化,更是他們這一脈,甚至北玄一族的造化。
一個能擁有化腐朽爲神奇的靈廚師,一個能讓人想突破就突破,想增益各種狀態的靈廚師,完全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不是北玄一族的造化是什麼?真的是天大的造化,而且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北玄一脈搭上了這樣一位大師,對於他們意味着什麼?
這就是人脈,這就是關係,這就是他們的外援。
這個逆子長這麼大,第一次是幹對了事情,雖然平素頑劣,可是架不住這個逆子氣運深厚啊!關鍵時刻有貴人出手相助。
“不對,三哥,你先別高興,如果按照棠兒這麼說,一個這樣強大的靈廚師,怎麼會輕易出手,冒着更是開罪無憂商會的風險,只怕來意否側啊!”
“三哥,老七所言甚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們北玄一族雖然不是我們大勢力,但也是這方區域的霸主,此人來意絕不簡單。”
這一脈的各大主事,一個個那是充滿了戒備,畢竟這樣一位大師故意接近棠兒,肯定是有他的目的,這世上就沒有免費的午餐,幫助棠兒突破一重修爲,將來他們只怕是要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老爹,諸位叔伯,你們真的是多慮了。”
“我們北玄一族在這片區域稱霸,但是在外面根本不算什麼?”
“我那大兄本來是在大羅城開酒樓的,如今前來這裡是爲了一滴龍雀心頭血,傳聞是一種靈酒的主藥。”
“大兄幫我爲了能夠入荒原,取一滴龍雀血罷了,他也曾言明瞭想借我的關係,前往元始劍宗。”
“我說諸位叔伯啊!我那大兄你們是沒見過,只不過是他爲人低調罷了,若是他願意的話,只要顯露出他的手段,就算是輪迴教也要親自邀他入宗。”
“你們不要揣測了,若他真有什麼惡意,我北玄棠也認了。”
北玄棠自認不會看錯人,現在可是死死抱住雲塵的大腿,還要指望着雲塵賺錢呢?這僅僅是酒樓今天剛開張而已。
一但讓整個西元城都知道了,而且要取用高階食材的時候,那一日他們所賺的錢,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自己是將來肯定要繼承老爹脈主之位,除了需要一身過人的修爲,關鍵需要有錢啊!
有錢才能收買人心,有錢才能拉人入夥,組建自己的勢力。
有人能使鬼推磨,財帛可通神。
“逆子,你說什麼?只要他願意,輪迴教也得親自邀他入宗。”
“逆子,天塵到底有何神異之處,除了靈廚師以外,難道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身份嗎?”
“又或者他本身是一個天才,修爲蓋世,能夠力壓同輩嗎?”
北玄一刀冷靜了下來,雖然他的性情火爆,但不是一個粗人,而是粗中有細,不然何以能夠第四脈的脈主資格。
“老爹,如果靈廚師的身份不夠,再加上一個靈酒師呢?”
“就你至人王的修爲,如果我大兄願意的話,想讓你突破也就是一道菜而已。”
“大伯,你曾身受重創,至今傷勢沒有恢復,一道菜就能讓瞬間恢復。”
“七叔,你卡在至人七重天多少年了,你的劍意也始終不曾突破,如果讓你的悟性提升三倍,持續六個時辰,必讓你劍意大成,一舉突破。”
“而這些對於我大兄,完全就是易如反掌。”
北玄棠今天可是親眼見識了有人突破古王,有人帶着各種增益狀態,那各種神通的熟練度是刷刷的漲起來。
這就是靈廚師的可怕之處,這就是天塵神通廣大的地方,一杯酒,一道菜,就能滿足你自身的需求。
“棠兒,你說什麼?此言可是當真。”
“棠兒,此事不可信口開河,你確定能夠做到嗎?”
“棠兒,果真如此,老夫明天就去酒樓。”
“棠兒,你敢保證嗎?”
一衆主事都是北玄棠的叔伯,饒是他們見過大風大浪,但也不由得是充滿了驚駭,能讓擁有各種增益效果,甚至能夠突破修爲,治療創傷的靈酒與美食。
北玄棠雖然頑劣,但還算是守規矩,畢竟沒出什麼大紕漏,這麼大的事情他可不敢忽悠。
若真如此的話,他們必然是要親自駕臨其中,一嘗美食與靈酒。
“嘿!諸位叔伯,你們就算是借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去騙你們啊!”
“不過要去的話,還得請早,最好現在就去排隊,不然到了明天,你們就是想吃也沒位置了。”
“天塵大兄的規矩很奇特,一日一餐,一日千份,過時不候。”
“而且還要先付錢,後送餐,然後自己洗盤子。”
“各種規矩,已經寫在了酒樓門口,諸位叔伯,你們去了自然也就是看見了。”
“老爹,諸位叔伯,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小侄可要先行告退了。”
“對了,老爹,叔伯,你們如果要去的話,千萬不要壞規矩,不然你們會後悔的。”
北玄棠心裡可是別提多痛快了,平時這些叔伯一個個高高在上,擺出長輩的架子,這些奇葩的規矩,他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真是期待他們明天不守規矩,被大兄狠狠收拾,然後扔出酒樓,永不接待。
屆時他們必然是會來求自己,到時候才能體現出自己這個未來脈主的作用,上一輩有老爹壓着,他們是不敢亂來。
如果老爹真的當了族長,那麼這脈主的資格,必然是從幾位叔伯中角逐出來,將來百年以後才能回到他們一脈手中。
可是一百年會發生很多的事情,誰也不明白有什麼變數,脈主之位必然要死死的抓在手裡。
“什麼?逆子,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別跑,再說一句給老子聽聽。”
“真是見鬼了,天下那有這樣的酒樓,哪有這樣的規矩。”
“老夫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明天我親自去會會這個天塵。”
北玄一刀平靜的情緒再次是被激發,恨不得將北玄棠這個逆子給活剮了,竟然讓他們去遵守什麼規矩。
一個破酒樓,一個靈廚師,一個臭小子,竟敢立下這麼多的規矩,真是無法無天了。
“三哥,息怒,息怒,看來這個叫天塵的有幾分意思,不管如何?明天我們一去便知。”
“三哥,我想明天或許能看一場好戲了,聽說紫雲家的小丫頭跟那個天塵起了衝突,而且以紫雲家睚眥必報的性情,他們又怎麼可能放棄。”
“三哥,我們坐等着看好戲就行了,這小子究竟猛龍,還是一條蟲,明天自見分曉。”
“西元城不平靜了,各大勢力是蠢蠢欲動,看來荒原之秘,應該是泄露了。”
議事廳中,北玄一刀與幾位主事,一個個陷入了沉思中,這場荒原試練,龍雀之爭的背後牽扯了更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跟大龍雀有關,好不容易將其破入荒原,而且進入他們的控制範圍內。
但真相自然瞞不過所有人,自他們三族佈局之始,就已經是驚動了上面,至少龍雀之爭已成定局。
元始劍宗給出了十個名額,只能由最終的人角逐出來,很顯然就算是元始劍宗在這場博弈中,也是別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
夜,涼若水,淒寒無比。
城北,紫雲一族的駐地,一座古色古香的莊園浮現其中,其佔地足有三十里,而且是在北城最繁華的地段。
可見其紫雲一族的財力與勢力,明面上三族的勢力是北玄一族最強,但剩下兩族各有各的依仗與背景,沒有那一族敢真正的對另一族下死手。
就在第三階層中,這一片區域早已經是三足鼎立,人人都知道二虎相爭的結果。
莊園深處,一處庭院中,紫雲舞端坐在院中,仰望着漫天的星辰,而旁邊一個少女撲在一具血淋淋的屍體上撕咬起來,直吃的是滿嘴鮮血,連皮帶骨全部咬下。
藉着微弱的月光,能夠看見那是一具人形生靈的軀體,整具軀體上已經是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見到了森森白骨。
顯然這具屍體是被活活咬死,少主就是一尊活生生的蠻獸,幾乎已經是沒有任何的人性,那雙眼睛呈現出了金色的豎瞳,瀰漫着如同荒獸般的血腥與凶煞。
“萬九空,天塵,你們當衆辱我紫雲一族,明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吃吧!好好的吃吧!明天幫我踏平了酒樓。”
“更是你顯化真身的時候了,我紫雲一族養了你十幾年,可不要讓我失望。”
紫雲舞看着地上的少女,沒有任何一絲的憐憫,唯有那如同惡魔般的笑容。
“大姐,你要的消息查到了,但有一點很奇怪。”
“那個天塵一切的痕跡,只能是追到半年的大羅城。”
“剩下一切的身份,來歷,背景,過往一概是全然不知。”
“而且我去了影刺,但影刺組織不接這筆生意。”
“大姐,以小弟之見,此人不簡單,咱們是不是要暫時罷手,觀望幾日再說。”
“貿然出手,只怕會引起更大的變數。”
一個十八九歲,穿着青色雲紋錦袍的青年浮現,目光看了一眼紫雲舞身邊的少女,明顯帶着幾分的厭惡。
整個紫雲一族,只有大姐還會繼續養着這隻兇獸了,沒有半點人性不說,現在居然活噬生靈血肉。
只怕連他們紫雲一族也有控制不了的一日,屆時必生大禍,可這些話大姐根本就是聽不下去,而且最恨別人說教。
“哼!查不到嗎?那便罷了。”
“肯定是改頭換面,偷偷潛伏在這裡的流亡者而已。”
“這樣的人殺便殺了,就算是有背景也照殺不誤。”
“你去吧!”
紫雲舞站了起來,紫色的眸子中瀰漫着一抹冷冽與兇殘,在這片地域中沒人能夠得罪了他紫雲舞,還能好好活下去的。
管你是什麼來歷,先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