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舟的事情,對於雲塵來說就是一個小插曲,本來暗中準備保他不死,但如今有了的別的造化,到是樂的做壁上觀。
陰影魔刺的出現,到是大出雲塵的預料之外,這是一個早已經消失了三古紀元的可怕傳承。
陰影魔刺,就如同其名一般,足以帶給世間最極端的恐懼。
這是一個古老的刺殺組織,只要出的起價錢,就沒有陰影魔刺不敢做的事情,也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
最轟動的戰績就是曾經刺殺了一位七大不朽傳承中的傳承者,可算是一戰成名,世人才知世間還有這麼一個組織。
但造成的結果,卻被七大不朽傳承聯手鎮殺,世尖敢有生靈動他們的傳承者,不下於找死。
崛起三古紀元前,亦隕滅於三古紀元之前。
整整數個紀元沒有出世,但誰能想到這個刺殺組織竟然還活在世上。
這對於雲塵來說,卻是一個好到不能在好的消息了,看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出現,想來已經是做好的再次出世的準備。
或許找機會該跟這個組織接觸一下,陰影魔刺的出世,必然將踩着屍骨與鮮血成就威名。
多個朋友多條路,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
混亂荒原之上不知隱藏了什麼秘密,就連陰影魔刺也是橫插一腳,很顯然不是誅殺大龍雀那麼簡單。
沒準三族的試練之戰,就是爲掩蓋真相。
總之混亂荒原絕不簡單,從水靈族的人降臨此地,便可見一斑。
雲塵神念法身消散小巷深處,並沒有去追擊陰影魔刺的下落,只要盯住了水落舟,就不怕陰影魔刺不現身。
無憂商會,雲塵依舊是在靜靜的飲酒,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讓他分神的,這片天地之中,他就屬於一個過客罷了。
一切的人,事,物,都不會讓他分心,目的也是很明確,進入元始劍宗爲跳板,加入輪迴教,就在輪迴的眼皮子底下行事。
這是目前最穩妥的方式,除此以外,自然至不關己,高高掛起。
“真是晦氣,晦氣啊!本公子竟然輸給了荒穹那個混賬。”
“掌櫃的,上酒!”
一名二十歲許的青年走到了樓梯的轉角處,一身月白色長袍,生的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堪稱是人中龍鳳,光是這相貌就足以讓無數的少女爲之癡迷。
只是青年的面孔瀰漫着些許憤怒與不甘,隨手就是抓過掌櫃送上來的酒,當場就是猛灌一口。
“噗!”
酒未入喉,便是一口噴出,本來就是煩躁壓抑的心情,變的是更加狂躁不甘,隨手將酒罈摔在了地上。
“什麼破酒,這特麼是給人喝的酒嗎?”
“堂堂無憂商會的釀酒師都死絕了嗎?如此的糟糠之物也能拿出來賣。”
“該死,真是該死。”
青年愈加的煩躁,愈加的憤怒,就如同是一頭狂怒的野獸,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酒樓老掌櫃的臉色變的陰沉無比。
“北玄公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當心禍從口出。”
“我無憂商會打開門做生意,向來是童叟無欺。”
“此酒就算不入你的口,可也絕非糟糠之物。”
“你今日當衆摔酒,辱我無憂商會,若沒有一個交代。”
“那麼我無憂商會只能請你北玄一族的族長來領人了。”
老掌櫃面色陰沉,但依舊是保持着自己的風度,言語看似和氣,可暗中卻是犀利無比,完全就是顯示出了無憂商會的底氣。
“你……”
“北玄兄,北玄兄,原來你在這裡啊!可是讓我一陣好找啊!”
“老掌櫃,您請息怒,息怒……”
“北玄兄心情不好,行事魯莽衝動,並非是有意生事。”
“還望老掌櫃您多多海涵,此酒我們願十倍賠償。”
“北玄兄,還不向老掌櫃道歉。”
雲塵一聽是北玄一族的人,身影立刻就是走了出來,又是抱拳作揖,又是滿面賠笑,這可是送上門的機會,還真愁怎麼接近北玄一族的人呢?
眼下可是一個絕妙的機會,而且從他的態度與氣場,言行與穿着來看,肯定是北玄一族的嫡系公子。
“哼!小傢伙,事已經出了,豈是你想了就能了。”
“今日若沒一個交代,我無憂商會的顏面何存。”
“摔老夫的酒,辱我無憂商會的釀酒師,這是在打老夫的臉,更是砸我無憂商會的招牌。”
老掌櫃氣勢懾人,面色變的是更加陰沉,周身瀰漫着一股可怕的氣勢,顯然不想就這麼輕易的將事情揭過去。
“老東西,你別給臉不要臉。”
“想讓我北玄棠低頭,除非我死。”
“無憂商會的招牌我就砸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北玄棠狂傲無比,絲毫不爲面前的老掌櫃威勢所屈服,更是一副要剛硬到底的架勢,今天的事情就算是他不對,可那又怎麼樣,北玄一族在這片地域上,還真是沒怕過誰?
無憂商會的確是聲勢很大,可北玄一族並不懼他。
“好,好,好,北玄公子,你真的是很有種。”
“砸我無憂商會的招牌,還敢如此的蠻橫無理。”
“今天的事情就算你北玄一族想要化解,我無憂商會也不會輕易罷手。”
老掌櫃的臉真的青的發紫,堂堂無憂商會生意遍佈飄渺山,還從沒有被人如此奚落羞辱,而且對方還僅僅只是一個第三階層頂端的勢力。
區區北玄一族,無憂商會徒手可滅。
但事情已經出了,不讓北玄一族顏面丟盡,這事就不算完。
“這是北玄棠,北玄一族的四公子,竟然在無憂商會鬧事。”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敢在無憂商會鬧事,北玄一族今天可算是把事情鬧大了。”
“北玄棠真的是不知死活,無憂商會就算是輪迴教也吃罪不起。”
“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敢與無憂商會正面硬抗。”
四周的食客,一個個算是徹底的懵逼了,猶如是看着怪物般的看着北玄棠,本來只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小事,硬是讓北玄棠給挑大了。
這個事情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如今就算是北玄一族想要罷手,只怕無憂商會也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
很有可能北玄一族會從雲端跌落,徹底淪爲凡俗。
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無憂商會的恐怖可不是一般所能得罪的。
“行了,北玄兄,你就少說兩句吧!”
“老掌櫃,今天之事,確實是北玄兄的不是。”
“你一個堂堂前輩,又何必跟晚輩一般見識呢?就算您老贏了,也會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的確,無憂商會勢大,甚至能將北玄一族給搞垮了,但你們又能落得什麼好處,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
“北玄兄行爲的確是惡劣,但若真的計較起來,你這酒確實就是糟糠之物,根本就不是給人喝的。”
“還有你這酒樓的吃食,簡直連糟糠也不如。”
雲塵內心有些無奈,今天的事情看來是小不了了,既然已經是鬧了,索性就把事情鬧大一點。
不然北玄棠勢必要被無憂商會給扣押,北玄一族就算將北玄棠給帶走,那麼北玄棠從此以後也將失去應有的地位。
好不容易一個送上門的機會,又豈能被眼睜睜的破壞了。
“我去,還真有不怕死的,敢當面說無憂商會的吃食連糟糠之物也不如。”
“完了,完了,北玄棠與這個小子算是完了,不被無憂商會給當場打殺才怪。”
“真是作死啊!敢在無憂商會裝大尾巴狼。”
“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四周圍觀的食客,一個個是交頭接耳,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無憂商會的酒食確實不怎麼樣,但也沒他們說的那麼難聽。
這兩個人是存心來找事的,無憂商會又豈會是罷休。
“哪裡來的小子,敢在無憂商會撒野,我看你找死。”
老掌櫃一張臉紫的發黑,差點沒是把肺給氣爆了,活了幾千年的歲月,也做這了千年的掌櫃,還從沒有人敢這麼肆無忌憚,囂張跋扈。
這已經不是鬧事了,而就是打他們的臉,更是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人敢在無憂商會鬧事了,今天不將這兩個小子誅殺,無憂商會的顏面何存。
“呵!怎麼着,被我們戳到了痛處,現在想殺人滅口了嗎?”
“你有本事就動手吧!”
“衆目睽睽,大庭廣衆之下,你無憂商會殺人,我看你日後無憂商會還怎麼立足。”
“老掌櫃,當真所有人的面,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我親自做一道菜,親自釀一次酒。”
“若是我不如你無憂商會,我與北玄兄任你處置。”
“若是你無憂商會的酒食不如我的,那麼今天的事情就算是過了。”
雲塵可不要與無憂商會結怨,而是要將北玄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給撈出來,況且本來就是打算以靈廚師的身份接近,如今機會正好。
反正也不怕被人查,早在大羅城就已經有計劃了,只不過現在恰逢其會罷了。
“哦!這小子信心十足啊!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真的難道是能做出什麼絕世美食嗎?我們早就是可以辟穀,只不過是爲了滿足口腹之慾。”
“也是,就算是做的再好吃又能如何?”
四周的食客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反轉,一個個充滿了好奇,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
“好,老夫便與你賭上一局。”
“如果你做的東西,釀的酒真的比我無憂商會的好。”
“那麼今天的事情就算是過了。”
“可若你做的不行,老夫會讓你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代價。”
老掌櫃黑着一張臉,憋着滿腹的怒火,不得是不答應雲塵這個奇葩的要求,就算是做的再好吃又能如何。
反正這兩個小子也是跑不了,北玄一族如此羞辱無憂商會,這事絕對不算完。
“北玄兄,放心,你就好好的看着吧!”
雲塵的嘴角掛着一抹微笑,看着已經是一臉懵逼的北玄棠。
先前北玄棠氣在頭上,怒在心裡,行事根本就是沒有顧忌後果,但如今冷靜下來,可是四肢冰涼,渾身寒意。
這裡可是特麼無憂商會啊!自己竟然在無憂商會鬧事,還一副叫嚷着北玄一族不懼無憂商會。
若是讓老爹知道,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眼下只能將希望放在這個神秘少年的身上,希望他能夠解決此事,不然他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