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曦目瞪口呆的看着雲塵,這是瘋了嗎?對方可是王族的人啊!懸賞三枚九品**,只爲換取他的人頭。雲公子,那可九品**啊!就算是九品**師,也不能保證就九品**的成功率啊!而且他也不值這個價啊!三枚九品**,給予那些元神境的強者,足以多造就出三名王者啊!
“雲公子,你確定嗎?”
雨晨曦深吸一氣,看着雲塵的目光,這是鐵了心的要跟王族死戰到底啊!
“師尊,你且息怒,息怒啊!青老,你們是來求藥的,何以鬧到這般地步,莫非真要魚死網破不成嗎?”
木元空周身氣勢凜冽,他知道雲塵說的出,做的到,但真要拿三枚九品**懸賞,天下各族不知有多少強者會來獵殺他,若真是如此,事情必然會鬧大。
“放肆,雲塵小兒,你想要叛族嗎?身爲人族子民,你當爲王族奉獻一切,從你出生的那一天,你就不在屬於你自己,包括你的性命,沒有王族三千年的浴血奮戰,何以有你今日一切。”
青老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身爲王族中人,今日竟然被一個少年威脅,這是何等的屈辱,不下於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晨曦小姐,你還在等什麼,發佈懸賞吧!”雲塵順手摸出了一罈子烈焰燒,拍開封泥直接灌了一口,完全就是無視面前的青老。
“混賬,簡直就是混賬,竟敢無視老夫,雨族丫頭,你想要讓雨族覆滅嗎?”青老身軀劇烈的顫抖,一股迫人的氣勢瀰漫而出。
現場氣氛再次陷入了壓抑中,雨晨曦已經是騎虎難下,這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一方是雲塵,一方是青老的逼迫,這讓她徹底陷入兩難的境地。
“十枚九品王階破禁丹,加一枚十品**,直接聯繫你們百族中的王族,若還是不夠,加一道九品王符,我不相信玄黃界你們還能一手遮天不成,天下這麼大,能取你命者多如牛毛。”
雲塵猛灌了一口烈焰燒,目光中閃爍着凜冽的殺機。
“十品**,九品王符,雲塵小兒,你簡直就是放肆。”青老聲音變的低沉,渾然沒有之前的氣勢,看着雲塵的目光充滿了不置可否,十品**,九品王符,他竟然能煉傳說中的十品**,而且還有九品王符,莫非他不僅僅是一個**師,還是一個王符師嗎?
如果只是單純的**師到沒什麼,可若是王符師,無論到了那個王族,都是座上賓啊!可上百個大州僅僅區區三名五品王符師啊!
“晨曦小姐,莫非代價不夠嗎?你將這消息發佈出去,只要能取他性命,有什麼要求可以當面談。”
雲塵輕輕的將酒罈子放下,目光帶着幾分森冷,老狗,今天看誰弄死誰。
“唉!雲公子,非要一定要鬧到這魚死網破的地步嗎?”雨晨曦心中充滿了無奈,這雲塵真的是動了殺機,王族一個個都是高高在上,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但云塵真要這麼做了,他又豈能逃過王族追殺。
“雲塵小兒,我勸你別太放肆,別以爲你是**師就可以橫行無忌,在王族面前你就是一隻螻蟻,想要捏死你不要太容易,此則懸賞一出,你就是叛族。”
青老強忍着心中的怒氣,他不想將事情鬧的太僵,如果雲塵真是王符師,恐怕不知道多少人拉攏,而且王族絕對將他斬殺給雲塵出氣。
“叛族那也是你們逼的,不給我活路是吧!我先弄死你。”
雲塵目光閃爍着無盡的怒意,心中是無止盡的怒火蔓延,宛若是兇獸猙獰咆哮,充滿了洪荒萬古的可怕氣勢,一股殺氣逐漸瀰漫而出,乾坤封魔印隨時準備祭出。
木元空一見雲塵周身的氣勢,便覺得不好,這是要搏命的節奏啊!不行,絕對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讓雲塵出事,人族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奇才了,若是隕落在這裡,他們都是罪人。
“師尊,住手。”
“雲塵小兒,你想幹什麼嗎?想要造反嗎?”
青老身影微微後退,他感覺到了雲塵身上閃爍的氣勢,絕對能夠要了他的命,這小子難道瘋了嗎?我可是王族的人,竟敢對我出手,難道就沒想過後果嗎?他真的就不怕死嗎?
“老狗,我今日就是反了又能怎樣。”
雲塵一步步逼近,周身金光瀰漫,身後無盡符文閃爍,熾烈的光芒籠罩,宛若是大日驕陽一般,隱隱有三足金烏的虛影,夾雜着炙熱無匹的氣息。
“住手,全部住手。”
一道身影瞬息而至,直接擋在了雲塵與青老的中央,當場大喝起來。
雲塵舉目看去,眼前是一尊灰髮青袍的老者,一身正氣內斂於心,隱而不發,充滿了平凡普通,宛若鄉野教書的夫子一般。
可這是一尊準王,完全領悟到了儒家真義。
“師兄,這狂妄豎子就是雲塵,他要懸賞異族取老夫人頭,絕對不能放過他。”青老見到面前的老者,立刻是指責起了雲塵。
“閉嘴,你當我眼瞎嗎?世子讓你過來請雲塵公子,百般囑咐讓你以禮相待,你就是這麼以禮相待的嗎?世子的名頭讓你敗光了,給我滾。”
青袍老者一陣爆喝,目光充滿了嚴厲,轉而對着雲塵一禮。
“雲塵公子,實在是抱歉,老夫一路與世子剛剛降臨,便是先一步譴師弟前來,可沒想到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請公子多多海涵,唉!老夫師弟以前並非如此,蓋因神魂受損,導致性情大變,還望公子能夠諒解。”
“請,以禮相待,哈哈哈!你當我雲塵是白癡嗎?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上面窺視了半天嗎?還神魂受損,性情大變,這老狗比誰都清醒,你們這雙簧演給誰看啊!”
雲塵怒極冷笑,當場便將他們的把戲點破,心裡對王族更是增加了幾分厭惡。
老者頓時變的是尷尬無比,目光不自覺帶着一絲惱怒,被雲塵當面點破,現在根本下不來臺。
小子,給臉不要臉,區區一個**師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啊!老夫向你道歉,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卻好不知趣,讓老夫如此尷尬,你是鐵了心的要跟我王族做對嗎?
“雲塵,你這是何意,老夫師弟縱有過錯,但老夫已經向你賠罪,你還想怎麼樣。”
“夠了,我想怎樣,是你們想怎樣吧!我纔是被你們逼迫的一方,你那老狗師弟要殺我,怎麼現在弄的我成了惡人,還問我想怎樣,你們還要臉不。”
雲塵言辭犀利,絲毫不留情面,充滿了冷冽。
“你……”
老者被雲塵逼問的是啞口無言,只能是怒目相視,若非是有求於雲塵,恨不得是一掌將其轟殺。
“師兄,這豎子好生狂妄,何必跟他多言,斷他雙腿,割去舌@頭,交由世子處置。”
青老的面色充滿了殺機,對於雲塵充滿了恨。
“也罷,師弟,動手吧!”
老者的目光隱現出了一股森冷,對於雲塵如此的不知趣,定要給他一點教訓。
“想動我師尊,從我屍體上跨過去。”木元空瞬息擋在了雲塵的面前,混身上下散發出了凜冽的氣息。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青老五指成爪,夾雜着犀利無比的光芒,一股可怕的吸力朝着雲塵的身軀席捲。
雲塵身影極力的抵抗着這股吸力,可是身軀依舊是向前滑去,他雙拳緊握,目光充滿了不甘之意,一聲怒吼,如兇獸咆哮。
“師尊……”木元空身影被青老師兄圍困,根本難以救援,只能怒吼發泄心中不甘。
“無知豎子,還敢懸賞殺我,若非你對七世子還有那麼一點用,老夫抽出你的靈魂,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老看着越來越靠近的雲塵,嘴角掛着嘲諷的笑容。
“老狗,今天你除非弄死你,不然日後我一定活剮了你。”雲塵聲如怒雷,目似有烈焰燃燒,帶着無盡的殺氣。
“豎子,不讓你吃點苦頭,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青老冷笑起來,一爪子朝着雲塵胸膛而去。
“啪!”
正當青老一爪撕裂雲塵胸膛之時,一隻沾染泥土,破爛不堪的布鞋砸在了他的臉上,發出了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
青老的身影倒退了十幾步,狠狠的撞在了牆上,只覺得頭暈目眩,臉上呈現出鮮紅的鞋印。
當他見到地上的破布鞋,一股怒火從體內宣泄而出,“是誰偷襲老夫,給我滾出來。”
“啪!”
又是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耳光聲,只見又是一隻破鞋砸在了青老的臉上,青老直接被砸翻在地,眼前發黑,金星直冒,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痛楚。
“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
“老夫來了,你待怎樣。”
此時,從天而降一道身影,滿身油污,披頭散髮,穿着一件粗布長衫,腰裡插着煙桿,左手一隻吃燒雞,右手提着一罈烈焰燒,光着兩滿是污垢的大腳丫子,不是範統還有誰。
“嘿!小子,又見面了!你先前說的話還算數不,不知道取兩個人頭能換多少**與王符。”
範統猛灌了一口酒,狠狠的啃着手中的燒雞,嘴角掛着一抹笑容。
“前輩,**與王符而已,隨你要。”雲塵看着面前的範統,有些琢磨不定他的身份了,這真的是一個普通盜墓的嗎?表面上是元神境的修爲,怕是絕不是這麼簡單。
“嘿!小子,夠痛快,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自己去把坑挖好,然後自絕其中。”
範統連都看都沒看他們,而是啃着手中的燒雞,喝着烈焰燒,朝着雲塵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