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餘孽,跑啊!你跑的了嗎?”
“叛徒,洪荒域的叛徒,你當千刀萬剮。”
“堂堂巫族,也曾大地霸主之一,如今甘願做異域的走狗,真給你們巫族長臉。”
“蚩冥,你簡直丟盡了十二祖巫的臉。”
巫族封王臺,太弈,辰峰,幻瞳兒,孔少白,怪蛇,鵬鳥等一衆青年強者,將蚩冥徹底堵在了封王臺上。
當初他們被蚩冥帶領的異域天驕,可是逼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如今一朝得勢,又豈能放過他。
但殺人得是有理由,而洪荒域叛徒之名,便是落在了蚩冥的身上。
如今殺他是毫無負罪感,就算是太弈也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恨意,雖然已經清楚當年巫妖之戰的黑手是另有其人。
但父皇,叔伯,九位兄長全部死在巫族的手上,這卻是鐵的事實。
如今堵住了蚩冥,又怎麼可能輕易饒了他。
“哈哈哈!來吧!妖族的小崽子們,你們一起上吧!”
“我蚩冥大好男兒,又豈懼你們。”
“可惜若不是人王插手,就憑你們又算的了什麼?”
蚩冥一手戰神盾,一手戰神斧,雖然渾身染血,但依舊是氣勢懾人,巫族男兒都是天生的戰士。
既然是戰士,那麼又何懼一戰。
“蚩冥,你我兩族是有血仇,但你卻勾結異域,其罪天理不容。”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你我兩族的大仇,今天便做一個了斷吧!”
“蚩冥,可敢一戰!”
太弈身影踏出了虛空,宛若是一尊不敗戰神,頭頂妖族的時代之器太陽神鍾,目中瀰漫着無窮的殺伐氣息,充滿駭人的氣勢。
“要戰就戰,那這麼多廢話!”
蚩冥手中戰斧一指太弈,爆發出了無盡狂暴的氣息,巫妖死仇,宿命的延續,無從化解,唯有一方死絕,才能真正的化解。
一人尚存,絕不姑息。
不死不休,亡族滅種。
“住手!”
“蚩冥,太弈,你們夠了。”
“這一戰,我們洪荒域已經死了太多的天驕,我們能夠存活下來,已經實屬不易。”
“你們兩族之間的私怨,也該做一個了斷了。”
“你們別忘了,如今我們都還能活下來,更讓我們封王,是誰拿命拼出來的。”
“若雲塵知道你們兩個還在爲往日的恩怨計較不休,他又會怎麼想?你們還想讓他再寒一次心嗎?”
凰兒的身影從人羣走出,當場就是呵斥了太弈與蚩冥,如今這裡存活的都是各族新一代的王,代表着一族的潛力與底蘊。
好不容易廝殺到如今,卻還在爲往日的恩怨計較。
如果雲塵看見了,一定會心寒。
“凰兒姑娘,此事你不要插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辰峰無奈的嘆息一聲,蚩冥的性情死硬到了極點,就算當初的雲塵出面干涉,也沒有解決兩族的恩怨,又豈是他們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
上至大千世界,下至諸天萬界,誰不知道巫妖兩族的死仇,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化解的。
也沒有人能夠化解。
也曾有人嘗試着想要去化解,但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
“放下,不可能的!什麼事情都好說,唯獨此事不可。”
“就算是雲兄來了,我也要報這千古血債。”
“我的父兄,叔伯,全部爲巫族所殺,你想過這樣的感受嗎?”
“我從上古活到現在,就是爲了誅滅巫族上下。”
太弈目中殺意滔天,根本就是難以掩飾內心的殺機,九位兄長的慘死的場景,雖然過去了萬古歲月,可是一直不曾忘懷。
萬古輪迴,無盡歲月,每一個慘死的至親,每一個慘死的族人。
那一張張沾染着鮮血的面孔,早已經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夠了,太弈,少在這裡假惺惺的。”
“你就記得你的父兄,叔伯爲我們巫族斬殺。”
“但我的族人,兄長呢?他們又爲誰所殺。”
“昔日起因乃是你們妖族而起,一切的罪責要放在你們妖族身上。”
“少廢話,戰吧!”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蚩冥一雙眼睛近乎充血,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兩人從上古延續至今,就是爲了今朝的宿命之戰。
誰也別想掙脫,誰也別想跑掉。
唯有一死,才能化解。
“啪!”
“啪!”
兩道清脆而又響亮的耳光響徹起來,打破了封王臺上壓抑的氣氛,太弈與蚩冥兩人的身影倒退十幾丈,差點沒是跌落封王臺。
“宿命的延續,不死不休,唯有亡族滅種才能化解是吧!”
“好,你們既然都不想放棄,那麼我陪你們打。”
“蚩冥,瞧瞧你的德行,你簡直丟盡了巫族之名,更是辱沒了你手中的戰神盾與戰神斧。”
“太弈,再看看你的死樣,那有一點妖王,一點十太子的風範。”
“若讓你們的先祖看到,我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活活氣死。”
“真是兩個不堪造就的東西。”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力氣分個你死我活是嗎?”
“有本事給我踏平深淵,滅了冥土,殺光暗界,將異域掀翻。”
“建功立業,從鑄你們巫妖兩族的無上威名,堂堂正正幹一翻大事,再次打出我們洪荒域的威名,這纔算是大好男兒。”
“再看看你們,真的是讓我失望至極。”
雲塵負手而立,凜冽無比的看着太弈與蚩冥,當場就是訓斥起來,完全就是不留一絲情面。
“夠了,雲塵,你要殺就殺,何苦前來折辱。”
“我巫妖兩族的恩怨,你又知道多少,你又什麼資格前來插手。”
“我們兩族的因果,你就不怕反噬嗎?”
蚩冥目光冷冽無比,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但眼下也是不得不強忍着,以前就能與自己戰個平手,現在更連姬幽寒都誅殺了,想必是更加的強橫。
“雲兄,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太弈心中惱怒無比,但是面對着雲塵的干涉,他是不得不忍着這口惡氣。
“不錯,這場中沒人敢插手,更沒人有資格。”
“可我若是沒有資格插手,這世間真的沒人有資格了。”
“我修過你巫族的血脈與功法,得過你巫族的落日功與射日箭。”
“我與你太弈是兄弟,更得過你妖族的幫助。”
“你們兩族於我有大淵源,你們說我有沒有資格管。”
“想分生死是吧!行,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我只出一刀,你們兩個若能擋住,我便不插手你們的恩怨。”
“若是擋不住,便從今以後,不準再提報仇之事。”
“甚至你們兩族相遇,更不準相互廝殺。”
“如何?你們敢與我一賭嗎?”
雲塵依舊是負手而立,嘴角掛着一抹從容而又自信的笑容。
且看看他們能否擋住自己的大混元不滅刀意。
若是全力爆發之下,足以讓他們身首異處。
天功,不朽傳承,就是如此的變態。
“好,如你所願。”
“雲兄,你出刀吧!”
太弈蚩冥兩人都是沒有反對,憑着他們巔峰戰力,或許不是雲塵的對手,但是想要擋住一刀,應該是不會太難。
雲塵的確是很強,但強也有限度。
“呵!你們真是無知者無謂啊!”
“你們真是不知道,還是眼瞎啊!你們哪裡來的勇氣,敢正面擋他一刀。”
“雲兄,若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是突破了吧!”
“而且你更是修煉了一門更古老的法,如今當是能與古聖王一搏。”
“你就算是三分力的一刀,也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
辰峰乃是鴻蒙十族的星辰族人,曾經也是一尊真仙級別的存在,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雲塵如今的恐怖之處。
真的就算是三分力一刀,場中也是無人能夠擋住。
這纔是真的一個變態,沒見永恆天體的姬幽寒都是被他斬殺了嗎?
“什麼,可與古聖王一搏……”
“變態,怪物,真是一個怪物啊!”
“雲兄,你……”
“罷了,罷了,此仇就此做罷,從此以後妖族若與巫族相遇,絕不率先出手。”
太弈瞬間就是懵了,完全沒想到如今的雲塵,竟然是變態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如今已經是個個封王,能與至人王搏殺已是極限,可沒想到雲塵更加變態。
“雲塵,你活着一日,我巫族不會再與妖族開戰。”
蚩冥也是懵了,內心生出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就算是他掌握了十二祖巫的血脈,可是在雲塵的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的力量。
變態終究是變態,實非人所能抗衡。
“辰兄,不帶你這樣的啊!爲何要揭我的底呢?”
“我正想試試我新修成的刀意,他們是最好的試刀石。”
“得,現在他們不敢試了,辰兄你可要代他們受我一刀。”
雲塵似笑非笑的看着辰峰,轉瞬之間天地浮現出了一抹恐怖到了極點的氣勢,宛若是來自亙古歲月之前的大虛無,大混沌,大黑暗,彷彿能夠吞噬一切永恆。
衆人的心頭充滿了惶恐,所有的人的眼前都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一道漆黑的刀意降臨。
層層遞進,撕裂一切,夾雜着無盡虛無。
彷彿讓人置身黑暗冰冷的混沌虛空,一望無際的深淵之下……
“雲兄……住……住手!”
“別玩了,你這是想我們的命嗎?”
“該死的,你這個怪物,究竟修的是什麼法。”
辰峰論境界是所有人最強的,也執掌了毀滅禁忌之力,但面對着雲塵的這一絲刀意,完全就讓他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了顫抖與恐懼。
若真是生死對敵,這一刀足以要了他的命。
“散!”
雲塵見威懾的差不多了,動念之間也就是散去了刀意,此乃大寂滅刀意的進階版,初階古聖一刀就能秒殺。
就算是古聖王也不敢硬挨這一刀,大混元不滅刀意一出,足以讓古聖王望風而逃。
“太弈,蚩冥,記住你們今天之言。”
“若你們日後敢私下搏殺,或者巫妖兩族敢私鬥。”
“我不管是誰對誰錯,我會直接拿你們兩個問責。”
“我說的出,做的到。”
“還有你們妖族的各大王部,別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我能讓你們重現巫妖之名,也能讓你們隕滅千古。”
“巫妖兩族的恩怨背後,更有黑手暗中控制,那纔是你們真正的敵人。”
“不僅僅是你們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
“我希望你們記住了。”
雲塵負手而立,目光凜冽無比的掃視面前的衆人,充滿了威壓與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