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你這是何意,我真的不知,還望長老明言。”
李元山的心裡早已經是打定主意,絕不會承認此事,一但承認他必將是身敗名裂,受萬人唾棄,但只要不承認,就沒人能把他們怎麼樣。
“李元山,你放肆,直到此時,還敢跟本長老裝,是你自己說,還是本長老打到你說。”
木元空渾身煞氣,他沒想到堂堂煉丹師公會,竟出了這樣的敗類,今日若不嚴懲,煉丹師公會還有何威信可言。
“行了,長老,李元山,你這是不打算承認了是吧!”雲塵負手而立,神色平靜,輕輕的出聲。
“承認,承認什麼,我到底犯了什麼事,讓你們這般興師動衆。”
李元山完全就是一副不知其所以然的模樣。
“好,不承認是吧!沒關係,青青妹子,城主大人與院長都在這裡,你便將你的冤屈述說。”
雲塵目光看向了慕青青出聲。
“大人,請爲民女做主。”
慕青青當場便是跪了下去,目光看着李元山充滿了怨恨。
“哦!這位姑娘你有何冤屈,儘管道來。”
聶滄海心中一怔,但是面色依舊是沉靜無比,今日雲塵鬧出了這麼大的聲勢,只怕事情不小,可究竟是何事讓他如此憤怒,邪靈與亡者也沒見他如此。
“大人,我名慕青青……”
慕青青跪在地上,含着無比的屈辱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說出,言語充滿了委屈與恨意,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
聶滄海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聽完,面色是鐵青無比,目光似有怒火燃燒,“無法無天,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此等有違倫理綱常的畜生行徑,竟出現在我雷霆城,本城主當真是失職,失職啊!李元山,慕青青所言,你可認。”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聶大人,這完全就是污衊,栽贓,本長老一生光明,豈會行這禽獸之事。”
李元山目光深處閃爍着一絲怨毒,早知道當初就該將這小賤人給活剮了,絕不能承認,無論受到多大的質疑。
“李元山,你這人面獸心的老狗,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此事我慕家上下人人皆知,你還想狡辯嗎?”
慕千山渾身怒氣沖天,臉上的肥肉亂顫抖,聲音充滿了恨意。
“簡直就是笑話,慕青青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本長老收你爲關門弟子,傳你丹術與功法,現在你卻反咬一口,本長老當真是識人不明,識人不明啊!”
李元山捶胸頓足,一副充滿了委屈的模樣。
“慕青青,你……你這個小賤人……你做了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師尊,不要給她留臉了,將她做了什麼事情全部說出來。”
落凡勉強的站起身軀,目光充滿了失望與不甘。
“罷了,罷了,這也是老夫教導無方,這逆徒不仁,但老夫不不義。”
李元山長嘆一聲,充滿了無奈,看着慕青青充滿失望。
“教導無方,李元山,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你怎麼能夠說的出口,你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畜生,不,你連畜生都不如。”
慕青青嬌軀劇烈的顫抖起來,聲音充滿了不甘與怨恨。
“慕青青,你夠了啊!城主大人,你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小賤人說的話。是她向師尊示愛,結果師尊不理,她便設局陷害,以留影符爲罪證,逼迫師尊娶她,若師尊不答應,她便公佈於衆。師尊迫於無奈,只能在她生辰上嚮慕家提親,結果她現在反悔,便反咬一口。”
“慕青青,師尊待你不薄啊!你怎能做出如此惡毒之事,我真恨不得挖出你的心看看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
落凡怒氣沖天,手指着慕青青充滿了恨意。
“閉嘴,別再說了,我李元山收徒不嚴,教導無方,以至出了這樣的逆徒。”李元山又是常長嘆一聲,目光充斥着深深的無奈,但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慕青青,小賤人,還想跟我鬥,你還嫩了一點。
“李元山,你……你……無恥。”
慕青青聞言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是昏死過去。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雲大哥,你要相信我,不是這樣的,李元山他在污衊,陷害我。”
慕青青的聲音充滿了淒厲,目光充滿求助的看着雲塵。
“青青妹子,放鬆,放鬆,我相信你。”
雲塵上前一步,輕輕的牽起了她的手,聲音充滿了安慰。
“雲公子,老夫勸你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她的心思歹毒着呢?”李元山的目光深處閃爍一絲得意,哼!小子,任你有翻天之能,你沒有證據,又能把老夫怎樣。
“李元山,你閉嘴,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認是不認。”
雲塵目光充滿閃爍着無匹的冷冽氣息。
“雲公子,你什麼意思,莫非你想以勢壓我不成。”
李元山此時心中已然是無懼。
“李元山,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既是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青青,以血明志,請求天鑑,是非黑白,自有天定。”
雲塵的聲音充滿了冷冽,心中充滿了壓抑,慕青青的遭遇跟他以前何等相似,如今的慕青青就是他當日的翻版。
“天鑑,小友,這使不得,使不得啊!你可知天鑑一出,必有一死啊!”
青木子大驚失色,連忙是勸阻起來。
“雲塵,請你給本城主一些時間,我定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可進行天鑑啊!”
聶滄海聞言也是大驚,這件事情就算是李元山真的逼婚,但也不至於鬧到進行天鑑的地步啊!這雲塵爲何執意如此,他又爲何生出這麼大的怒氣。
“師尊,你可悠着點啊!這天鑑可不是開玩笑的。”木元空一拍自己的光頭,目光充滿了不解。
“雲公子,老夫究竟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非得至老夫於死地不可。”李元山的心中不淡定了,這天鑑可非兒戲,必有其一死,沒想到這個小子竟是如此狠毒,擺明了是要整死自己。
“李元山,你怕了嗎?若你心中無愧,又何懼天鑑。”
雲塵的聲音冰冷無比,似主宰的神王沒有半點的感情。
“怕,老夫有什麼可怕的,你要進行天鑑是吧!老夫陪你就是。”
李元山已經是逼到了絕境,現在若是畏懼了,定是讓人生疑,他是千算萬算,就沒算到雲塵會來這一手,完全打亂了他的佈局。
“青青妹子,你怕嗎?”雲塵柔聲,目光充滿了溫暖,宛若是冬日的陽光。
“雲大哥,我不怕,若能洗刷冤屈,一死又何妨。”慕青青的神色充滿了堅定,沒有一絲的懼意。
“李元山,蒼天面前,我看你如何狡辯,青青妹子,開始吧!”雲塵的聲音充滿殺氣,讓人遍體勝寒。
“住手。”
人羣中一道沉悶的聲音傳來,可見一道身穿藍色長袍,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人走出,此人身高八尺,魁梧健碩,生的是灰髮無眉,目生冷芒,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哪怕輕輕一眼,便也覺得遍體生寒。
來人有着抱丹境五重的修爲,正是雷霆學院的副院長萬清流,靈武商會的首席煉器師。
“萬清流,你來做什麼。”雷千絕的眉頭一皺,出聲質問起來。
“學院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副院長難道就不聞不問嗎?敢問院長醫藥堂究竟發生何事。”
萬清流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目光隱晦的看着李元山一眼,帶着幾分厲色。
“沒什麼,你看着就行了,別的無需你過問。”雷千絕的聲音明顯有些不悅,他與萬清流在學院可是水火不容,他依仗着靈武商會的勢力,在學院籠絡一羣長老,與自己分庭抗禮,這李元山就是其一,如今萬清流出面,今天的事情怕是有些複雜了。
“院長,你這話說的好生無理,我身爲副院長,怎麼就不能過問,李長老,這裡究竟怎麼回事。”
萬清流完全就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但心裡恨不得將李元山給活剮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在外面胡作非爲也就罷了,連自己的弟子也不放過,現在弄的滿院風雨,還要自己給他收拾殘局,若非見他還有點用,誰管他死活。
“萬副院長,事情是這樣的……”李元山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轉而是縮到了一邊,不敢在言語,今天若是連萬清流也不保他,他可是必死無疑。
“呵!聶大人,木長老,青木子會長,院長,你們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就這麼點小事至於鬧到這般地步嗎?你們啊!都是一些世俗之見,**罷……”
“小事,萬清流,閉上你的狗嘴,這還是小事,事關慕青青的名節這是小事嗎?你竟然想爲他開脫,天理昭昭,律法如山,豈容你等狼狽爲奸之人一手遮天。”
萬清流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被雲塵那宛若炸雷般的聲音打斷,他的心中當真是怒意難平,就是因爲有這樣一羣雜碎,才讓人族多少天才,不是在戰場與異族廝殺致死,而是死在自己的人手裡。
“放肆,你是何人弟子,竟然如此狂妄,這裡何曾有你說話的地方。”
萬清流面色一凝,竟然是他……爲什麼還沒有死……
“沒有資格說話的是你,滾,李元山,你今日必須爲你所行付出代價,誰也救不了你。”雲塵一聲咆哮,目光帶着幾分的森冷氣息。
“放肆,不管李元山做沒做,今日@我都保定了,我看你們誰敢動他。”萬清流似乎也被逼出了怒意,一股恐怖的氣息瀰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