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狐公主是內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帝子,縱你是帝子,也不可以隨意污衊,你有何證據證明公主是內奸。”
“不錯,殿下,你總不能因爲我們天狐族沒死人,你就認爲我們是內奸吧!”
“殿下,你可一定要查清楚,切不能中了小人的陰謀。”
一羣妖族分分出言,事關重大,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的,天狐公主的威望那是僅次於殿下的,如果她是內奸的話,那麼整個妖族中,還有誰能夠相信。
“證據,放在古天庭時代,我殺人從不需要理由,但今時不同往日。”
“幻瞳兒,你是打定了主意,我找不到你的證據是吧!就算是搜魂也搜不到任何的東西。”
“可惜你忘記一點,我身邊不僅僅有辰峰兄幫助我。”
“我暗中還有一人,一直盯着你們所有人。”
“莙竹姑娘,請你現身一見,讓她死的心服口服。”
太弈負手而立,目中瀰漫着無窮的森冷,宛若是一尊亙古的王,充滿了不朽的風姿。
當初在封天之地與雲塵分別,莙竹就一直伴隨他左右。
雖然莙竹的力量被壓制到了一個極限,但仍舊一尊強橫的古王,若不是怕出手次數太多,被人窺視身份的話。
異域天驕,早就是被他們斬殺乾淨了,但莙竹早在第一次異域伏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不對。
暗中一直調查內奸的事情,而現在真正掌握了實質的證據。
一道虛話的青影從天穹浮現,直接是降臨到了衆人的面前,赫然就是莙竹,當見到幻瞳兒,明顯是帶着幾分的不屑。
“果真是一個狐媚子,比白眼狼更可恨。”
“幻瞳兒,你要證據是嗎?我便給你證據。”
“姬幽寒那個賤人,我比你更瞭解十倍,被人白白當了槍使都不知道。”
“還擺出一副冠冕堂皇,大義凜然的模樣,簡直讓人噁心。”
莙竹掌心浮現出了一枚留影符,瞬息演化到了虛空之中,立刻是出現了一道清晰的畫面。
幻瞳兒與姬幽寒之間種種的交易,以及太弈與辰峰的具體部署,以及大陣的破點,事無鉅細,清清楚楚沒有任何遺漏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而且更有姬幽寒向幻瞳兒許諾的好處,可保她將來妖族的統領帝位,甚至異域殺入玄黃界征伐三千大世。
將割出十個大世界爲妖族的地盤,親手交由妖族統領。
而幻瞳兒要做的就是將配合姬幽寒,將百族天驕全部坑殺。
“不……不,這不是真的,這是你們的詭計,你們栽贓嫁禍的手段。”
“諸位,我幻瞳兒行事可曾讓你們失望過,難道僅僅憑一張留影符,你們就要相信這是真的嗎?”
“留影符也是能夠篡改的,雲塵精通符文,區區此等小手段,根本就不在話下。”
“雲塵,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趁機報復,蠱惑了帝子,想要分化我們妖族。”
“雲塵,你真是要狠的心啊!我的確與你翻臉,但那是你我之間的事情,你竟然用如此毒辣的手段。”
幻瞳兒面色蒼白,神情充滿了不甘與憤怒,這麼大的秘密竟然被人窺視了,如果不能辯駁過去,她必將是一死,甚至還會連累到整個天狐族。
事到如今,唯有將一切全部推到雲塵的身上,反正他與姬幽寒生死對頭,而且自己又曾與他交惡。
這一局還沒有輸,還有機會翻盤。
“雲塵小兒,你到底是何居心,我妖族跟你有什麼仇恨,你竟要如此對我們?”
“雲塵,你如此居心,所謂那般?”
“雲塵啊!雲塵,你真是太卑劣了……”
妖族大部分的人沉默不語,唯有天狐族的人一個個對着雲塵咆哮,公主絕對是被冤枉的,這定是雲塵做下的手段。
這個卑劣無恥的小人,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狐媚子,事到如今,還敢栽贓我家公子,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莙竹怒意沖天,殺氣凜冽,周身瀰漫着無盡的鋒銳,誓要斬盡一切卑劣的小人。
“妹子,住手。”
“好一個天狐公主啊!我真是瞎眼當初救你。”
“就憑你們,我雲塵要斬你們,只需一刀而已。”
“你幻瞳兒值得我如此煞費苦心的算計嗎?”
“太弈兄,這是你妖族的事情,如何處決,你自己看着辦吧!”
雲塵負手而立,滿臉的輕蔑,對於天狐族真的是沒有半點憐憫,真是可惜了天狐帝尊,英雄一世,可惜英名全被幻瞳兒給敗了。
只要太弈一行能夠活着走出人王路,天狐族就等着除名吧!
“雲塵,你……”
“太弈,寧可相信一個人類,也不相信自己的同族嗎?”
“究竟是誰做的,你心裡最清楚。”
“要殺就殺吧!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幻瞳兒依舊是死不承認,但她也知道自己是日暮西山,根本就別想跑了,擁有空間奧義的雲塵,誰能在他的面前逃走。
但就算是死,也要在太弈與雲塵之間留下一道嫌隙。
“死到臨頭,還敢挑撥我家公子與太弈的關係。”
“賤人,憑你做下的事情,縱是殺你百次,也難以抵消你的罪孽。”
“太弈,如此賤人,殺了便是。”
莙竹殺氣凜冽,充斥着無匹的凶煞氣息,異域虎視眈眈,青年天驕無數,而自己一方一盤散沙,更出了這樣的內奸。
如今太弈當是當衆斬殺立威,將妖族人心全部收攏。
當跟隨雲塵前往每一處戰場,將百族天驕全部歸於一處,這樣纔有與異域一搏的機會。
屆時大勢所趨,就算雲塵想推脫也不行了,他不承擔起這份責任,誰又能去承擔的起。
“來人啊!給我將這一行勾結異域,通敵叛族的內奸。”
“就地格殺,一個不留。”
“斬!”
太弈一聲令下,殺氣瀰漫,充滿了可怕的威勢,震懾場中的所有妖族。
但可惜場中的妖族,無一人動彈,沒人遵從太弈的命令,哪怕就是證據確鑿,證明幻瞳兒是個叛徒。
妖族衆人,一個個皆是露出了不相信,震撼,死寂的神色。
縱然鐵證如山,可惜沒人願意聽太弈的。
雖是古天庭十太子,但古天庭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無盡歲月,妖族四王部各自爲政,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縱是如今的金烏族,亦是避世不出,對於妖族根本就是沒有多少的約束力。
反到是不如天狐界幻星帝尊威名赫赫,一道法旨下去,妖族上下誰人不尊。
“呵!果然是沒人聽嗎?我這個十太子終究是鏡花水月,一個傀儡而已。”
“幻瞳兒,你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殺了你,我必失去人心,讓所有人暗中怨恨我。”
“好一個大勢所趨,看來我這個帝子,真的是不如你這個公主。”
“你們都記住了,是你們放棄了我……”
“希望你們別後悔?”
太弈自嘲一笑,仰望蒼天,充滿了無語與漠然。
雲塵說的是一點也沒錯,自己爲種族出生入死,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
既如此,也該是徹底放棄十太子的身份了。
這不是自己的時代了,他就是一個孤魂野鬼而已,索性這一世還有云塵這個兄弟,辰峰這個至交好友。
他並不孤獨……
“後悔,爲什麼要後悔?太弈,你是十太子不錯,可你爲妖族做過什麼?”
“我們妖族生死危機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們被人欺凌,不得避世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憑什麼我們要遵從你,憑什麼我們要讓你再次統領妖族。”
“你沒資格得到我們的承認?我們不欠你的。”
幻瞳兒得勢不饒人,反對着太弈就是譏諷起來,絲毫不留情面,顯然已經是撕破臉,徹底與太弈這個帝子決裂。
太弈,雲塵,論戰力我不如你們,可是我掌握煌煌大勢,我就是一個叛徒,你又能把我怎樣。
縱然我是叛徒,可我依舊得人心。
你要殺我,就把此地所有妖族屠戮吧!
一切盡在寒公主的算計中,你們沒有機會的,縱你們殺入人王路,那也是你們的死期而已。
“啪!”
莙竹身影一瞬,當場狠狠抽了幻瞳兒一巴掌,直將她扇飛出了十幾丈,面孔當場就是腫脹起來,呈現出了青紅的五指印。
“賤人,真是一個賤人。”
“還有你們這羣妖族,更是不可造就,愚蠢至極到了極點。”
“寧可被姬幽寒利用,也不願意追隨你們的帝子。”
“賤人,太弈不殺你,我家公子不殺你,我來殺!”
話落,莙竹周身瀰漫着一抹森冷的刀意,宛若凜冽北風,徹骨生寒,冰冷無比,似能將人的靈魂凍結起來。
“住手,莙竹。”
“妖族的事情,讓妖族處理。”
“她不配死在你的手上,別讓她的血玷污了你。”
“幻瞳兒,你母親英雄一世,諸天闖下赫赫威名,卻被你一朝敗盡。”
“這麼一點小事,我真的不想麻煩她。”
“可你沒有絲毫悔改之心,更將整個妖族拉入火坑中。”
“看來今天是不麻煩不行了,我就讓幻星帝尊好好看看你這個逆女,都幹了什麼好事。”
“還有你們這羣以下犯上,公然抗命的妖族子民。”
“太弈管不了你們,我就讓幻星帝尊來管。”
“無界法陣!破空之念!”
“封天地,鎖乾坤!”
“定!”
“封!”
雲塵掌心浮現出了無界石,直接是融入虛空,空間奧義交織而起,一道道古老的符文演化而出,無界石的力量瞬息被激活,天穹勾勒出一道玄奧無比的法陣虛影。
法陣虛影與無界石的中央,一道巨大的漩渦瀰漫而出,而云塵瞬息將天狐界的座標融入其中。
漩渦中浮現出了一道清晰的畫面,高聳雲霄的山峰,茂密旺盛的原始叢林……
雲霧繚繞,山巒疊障之間,一座金碧輝煌,極盡奢華的宮殿坐落其中,若隱若現,宛若是仙境一般……
“天狐界,青丘,天狐神宮……”幻瞳兒神情充滿了驚駭,面色更是蒼白了幾分,身影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究竟是什麼手段,竟然無視無極境的規則,強行溝通了天狐界,這豈不是說雲塵可以隨時的離去嗎?
他曾不止一次的提起過,他是着乾坤故人,難道真與母親有故交嗎?
可母親乃是天狐帝尊,他雲塵怎麼會跟母親有關係,他到底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身份?
母親已經閉生死關千年,就連族中長老也聯繫不到母親。
難道母親真的會因爲他出而破關而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