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老者手指着雲塵是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是啊!誰讓自己嘴饞的,人家又沒讓自己喝,是自己非得要喝,現在出了事怪誰啊!但是想想湯的美味,就算是死也甘願啊!
“我不管,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老道絕不離去,除非……”
“呵!你這是擺明賴上我了是吧!行,除非怎樣。”雲塵也是無可奈何,碰上這麼一個老道,也着實沒辦法,只能是聽其任其了。
“除非你在給老道我做上一鍋湯,不,是品質比這更好的湯。”老道眼珠子一轉,頓時來了主意,對於一個貪杯好酒的吃貨來說,沒什麼比美味更有誘惑力。
“還要喝,你就不怕被我毒死嗎?”雲塵搖搖頭,碰上這麼一個無賴,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這要是不給他做上一鍋湯,這事只怕沒完沒了。
“無所謂,老道寧可毒死,也要品嚐小兄弟的手藝,需要什麼材料,老道親自去取來。”老者立刻的跳了起來,那裡還有半點萎靡不震的模樣,完全就是生龍活虎,精氣神十族。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需要狼心狗肺,熊掌豹膽,猴腦蟒肉,記住每一種都需要至少五階以上的靈獸,當然品質越高越好,只要你找來,我保管給你做。”
雲塵微微一笑,頓時來了主意,瞬間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這可是傳說中的六獸補氣湯,擁有種種奇妙的效果,完全是妙不可言,但是兇獸無數,可這靈獸基本上在天地之間已經絕跡,就算是有也是那些大勢力培養。
“小兄弟,你這是要做六獸補氣湯是嗎?若我找來你需要你的材料,你保證不在坑老道我。”老者雙目幾乎是冒出了綠光,這可是六獸補氣湯啊!雖然名字不起眼,但其效果可是槓槓的,也是一種失傳的絕品湯藥。
“前輩,記住了,我要的是靈獸,不是兇獸,你若濫竽充數可不行,記住不能超過三天啊!若是過期,咱們這約定可算是作廢了啊!”
雲塵嘴角掛着一抹凜冽的笑容,別說是三天了,就是給你三年,只怕你也找不齊需要的材料。
“哈哈哈!小兄弟,只要你不失言,何須三天,等着,最多三個時辰。”老者精神大震,一抖袈裟,只見面前的虛空強行被撕出了一條裂縫,其身影瞬息是穿梭其中。
強行撕裂空間,這老道好可怕的修爲,到底是什麼路數,潛藏在這裡,究竟是什麼目的,究竟是爲自己,還是爲雪韻而來,又或者爲了北地的兇禍。
強裂虛空的,其修爲最次也是一名至人王啊!雲塵的內心感受到了一絲壓迫感,何爲至人王啊!這是一境無敵的存在,能夠挑戰古聖而不敗的至人境的強者啊!一境稱王的巔峰存在啊!
而且這老道強裂虛空,這已經是離開了玄黃界,只怕是去了靈獸一脈所潛修的世界去了,這老道,不簡單,當真是不簡單啊!
不管了,若這老道真有什麼目的,就憑現在的自己,還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但願別是這賤人的護道者,不然想殺這賤人,就真的很難很難了。
此時,一道傳訊符浮現到了雲塵的身邊,正是血元發過來的,雲塵接過一看,裡面留有一道傳音,“公子,九雲宗一衆長老的黑幕我們都有,已經派人送往,三個時辰後可至,請公子接受。”
雲塵微微一笑,這個小魔崽子,辦事還挺利索的,當初留他一命真是留對了,恩!一切就緒,現在就等着菱兒動手了。
青雲谷,大長老海志文的潛修之地。
其谷內清泉流水,鳥語花香,芳草茵茵,雲霧繚繞,好似一派人間仙境。
一間院落聳立之前,其有三名長老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其上首是一名身穿黑袍,鬢角斑白,相貌堂堂,無比威嚴的老者。
此人正是九雲宗大長老海志文,擁有抱丹境六重的修爲,已經度過風劫,將準備度火劫,其威望在九雲宗僅次於宗主之下,但這是雪韻沒有覺醒之前。
自雪韻崛起,海志文便不管九雲宗大小事物,而是將一切放下,靜心潛修,準備度火劫。
但七長老落天石,九長老封不平兩人找上門,將宗主閉關,雪韻執掌九雲宗之事說出,隱隱讓其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更如今又跳出一個無名,當場修成了本命神通,這更是讓他壓力大增,若不加以阻止,一旦讓雪韻與無名控制九雲宗,他們這些長老一個也別想活。
“大師兄,究竟如何做,你得拿個章程出來啊!如果你在不出面,我們這些長老日後就沒有半點話語權了。”
七長老落天石出聲,面孔充滿了無奈,不否認雪韻對九雲宗的貢獻,但對於他們這些長老沒有一絲敬意,這三年的發展,他們這些長老那個不是身先士卒,而雪韻不過總領大局,如今宗主不問事,又多出了一個無名,其天資無比可怕,比之雪韻不遑多讓,若讓他站住腳跟,九雲宗必將落入他們的掌控。
“大師兄,七師兄所言甚是,如今宗主閉關,唯有你出面才能干涉,若讓他們把持九雲宗,只怕時間一長,我們都有殺身之禍,雪韻這黃毛丫頭生性狠辣至極,絕不會容忍我們的。”
九長老封不平也是出聲起來,其內心都是感受到了莫名的壓迫,一個雪韻已經夠難對付了,又多一個無名,這是要逼死他們的節奏啊!
“七師弟,九師弟,非是爲兄不出面,而是爲兄已經到了火劫的關口,若有異動,只怕這火劫之下,爲兄性命難保啊!”
海志文重重的嘆息一聲,但其目光卻是凜冽無比,這個雪韻的確是過了,這三年雖不問事,但不代表他一切不知,雪韻對於他們長老毫無敬意,屢次頂撞不說,還曾多次羞辱,不管有多大功勞,對其師長不敬,這就是大逆不道。
但是火劫將至,目前根本不異妄動,若因此有半點損傷,火劫之下,必死無疑。
“唉!大師兄,我們也知道你火劫將至,但如今我們也是別無他法,只能是求大師兄了,你若不出面,誰能制止雪韻與無名。”
七長老落天石狠狠一拍桌面,神情充滿了憤恨,身爲一宗長老,被一個弟子逼到如此境地,實在是憋屈至極。
“大師兄,九雲宗你若不出面,有誰還能主持局面,如果真讓雪韻與無名得勢,我們這些長老沒有地位是小,只怕是性命不保啊!”
九長老封不平神情充滿哀求,他們心裡很清楚,以雪韻的狠辣,一但徹底得勢,絕不會允許他們活着。
“這個無名是何來歷?”海志文眉頭皺了起來,一個來歷不明的無名而已,就讓雪韻有底氣敢與整個九雲宗的長老抗衡,這實在是匪夷所思,若非火劫將至,只怕早已出面主持一切。
“大師兄,這着實不知啊!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以前在北地根本不曾聽聞,而且他在器老的門前修成本命神通,還被器老相邀喝酒。”
落天石很無奈,器老那是何等的存在,在九雲宗三百年,經歷無數風雨,數次滅門的危機,不知道多少強敵因驚擾器老,被其一錘子砸成了肉餅。
器老的存在少有人知,但這是九雲宗的一張王牌,幾代宗主都對器老無比敬畏,但平常器老的地方就是禁地,任何人擅入其中一步,必會被器老打出來,但是這個無名能得器老相邀喝酒,此乃多大的榮幸,這就是他們一直忍着不敢動的原因之一。
“這個無名只怕不簡單啊!若再不採取行動,九雲宗真的就要變天了,傳我之令,召集所有長老前往議事殿。”
海志文站起身軀,睿智的目光閃爍着深深的忌憚,若再不出馬,事情必將是變的不可收拾,他們這些老東西只怕都得死。
“是,大師兄,我這就去傳令。”封不平面色一喜,身影瞬間騰空,一道道傳訊符在虛空飛舞。
“大師兄,你不直接出手嗎?難道還要與雪韻那黃毛丫頭論個是非公道不成。”落天石的面色一震,他太清楚這個大師兄的爲人了,一身正氣,剛正不阿,凡事講究公理道義,在弟子中的威望很高,門中一衆長老人人服氣,但眼下這個局面,還要召開長老會,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啊!
“七師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要動手對付雪韻,爲兄問你拿什麼理由。雪韻這丫頭傲氣天成,言行舉止的確有些過分,但九雲宗能有今日,這丫頭功不可沒。”
“若直接鎮壓,門中弟子如何做想,而且那無名也不曾與你們爲難,你又何理由拿下,僅僅就是來歷不明嗎?凡事得講一個理字。”
“自要論斷,我自會保證你們各自的權益,但我等行事不能只顧眼前,全宗上下,除雪韻無人能帶我九雲宗崛起,這一點你們不得不承認。”
海志文生性沉穩,剛正無私,這三年雪韻所行之事,有些地方的確是過了,但功勞就是功勞,九雲宗正因爲有了雪韻才能崛起,這一點他們不能不承認。
“大師兄,我們要的不是權益,而是身家性命啊!不錯,雪韻是有功,但是雪韻施行的手段你不知道嗎?三個月前,我座下七弟子因酒後調戲一名內宗女弟子,按照門規最嚴厲的懲罰,也不過是廢除修爲而已,但是這個雪韻二話不說,直接處死了我的弟子。”
“這還不算,更是將其懸于山門前暴屍十日,大師兄,她這是何等狂妄跋扈的行徑,若不懲治,長此以往,我們這些長老顏面置於何處啊!”
落天石的面色難看至極,內心早已對雪韻不滿,如今好不容易纔將大師兄請出山,又如何能夠放任雪韻,就算不弄死他,也要將其驅逐出去。
“師弟,你且回去,容我細細考慮。”海志文的內心一怔,他這些師弟求的不是權益,而是各自的身家性命,雪韻的威脅已經這麼大了嗎?且等長老會之後再說,若真的壓制不住,只怕那請出那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