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師兄怎麼敢質疑宗主的決定,這是發瘋了嗎?”
“這下是真的完了,不就是給流刃長老低頭嗎?這又能算的了什麼。”
一羣外門弟子是竊竊私語,而內門弟子則是冷眼旁觀,敢於同流刃長老直面,而且質疑宗主決定,無人能夠救他的命,不可否認是天才,但夭折的天才還少嗎?
“雲塵,你當真是不知死活,敢在長老與宗主的面前放肆,你那是什麼眼神,還敢不服,換個時間與地點,我李元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李元的目光森冷無比,宛若是致命的毒蛇,讓人從心底發怵。
“葉青峰,李元,給我斷他雙腿,廢他修爲。”
流刃長老的漆黑的面容中閃爍着無比的怒意,今日若不能徹底弄死雲塵,日後必受其禍。
“是,師尊。”
李元與葉青峰兩人領命,一步步的向着雲塵逼迫而至,目光閃爍着狠辣的兇芒。
形勢無比的急迫,李元與葉青峰一左一右,抽身鋒利的長劍,青玄長老剛準備是出手,突然天地之間一股氣息瀰漫,滾滾如同是江河巨浪,似要席捲九天十地,籠罩着無盡的威壓。
“挺熱鬧的嗎?老夫是幾十年沒有歸來,這一回來就見到了這齣好戲啊!流刃小兒,你越來越發的出息了啊!還有你虛成子,呵!已經成宗主了啊!”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來人鬚髮雪白,一襲白袍,纖塵不染,但紅光滿面,精神奕奕,一雙目光似乎能夠洞穿世事,看破大千世界一切。
“啊!弟子青玄拜見乾元子師伯。”
青玄長老目光充滿了驚喜之意,當場便是朝着老者叩拜而去,有救了,這回有救了,乾元子師伯回來了,他老人家還沒有隕落,竟然還活着,整個玄陽宗唯一的抱丹境強者啊!而且位列太上大長老,已經是活了四百餘年。
“乾元子師伯,弟子不敢。”
流刃長老立刻下跪行禮,生硬的面孔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難看至極。這個老東西,消失了幾十年,竟然還沒死,今天如果他插手此事,就算是師叔來了,也是沒用,這不僅僅是唯一的抱丹境強者,更是一名靈階五品的煉丹師。
“不敢?流刃小兒,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老夫今天若是不回來,你是不是準備將我玄陽宗的天驕給殺了,六百年,整個六百年了,我玄陽宗纔出了這麼一個天才,你們竟要害他。虛成子,你給老夫滾出來,你就是這麼當宗主的嗎?”
乾元子周身爆發出了凜冽的氣息,整個人顯得是怒到了極致,抱丹境強者一怒,天地失色。
“師伯,此子辱極師長,以下犯上,弟子讓其給流刃師弟下跪賠罪,這難道有錯嗎?”
一名中年身影漫步而出,身穿玄色雲紋袍,頭戴紫金冠,面容剛毅,棱角分明,目光如同是冷電一般,有着天人八重的修爲,正是玄陽宗的宗主虛成子。
“雲塵小子,這些你可曾做過,你只管大膽的說,老夫在此,無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乾元子看着雲塵的目光很不一般,充滿了鼓勵之意。
“前輩,不錯,是我罵的,可是他們有曾做一點師長的樣子嗎?可曾有一點做師兄的模樣,除了包庇護短,栽贓陷害,亂扣罪名,你們還做了什麼?”
“你流刃長老不問緣由,當衆欺凌於我,更是要殺我,若非青玄長老出面,我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你身爲執法長老,行事只憑一己意斷,罔顧法度,這樣的人難道不該罵嗎?”
“至於宗主你更是一個自私糊塗之輩,你明明看見流刃長老故意加害於我,你若不偏不向也就罷了,卻對我橫加羞辱,讓我當衆下跪給流刃道歉。我看你分明就是害怕流刃前往霸陽長老那裡告你一狀,一個宗門若盡是你們爾等之輩,我看離滅宗也不遠了。”
雲塵當真是滿腹憋屈,如今當着乾元子的面可是全部倒出,連帶着玄陽宗主也是數落一頓,但心中無比狐疑,這個乾元子爲什麼會對他另眼相看,而且從他的身上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我勒個去,雲塵師兄真是太叼了,竟敢當面數落宗主,這要是作死的節奏嗎?”
“你還別說,真是特麼挺痛快的,不過乾元子太上大長老回來了,雲塵師兄是掛不掉了。”
“有種啊!真的是有種,敢數落宗主是一個自私糊塗之人,不服不行啊!”
無數外門弟子一個個差點沒把眼珠子給掉在地上,你罵流刃長老也就罷了,連帶着宗主也數落一頓,這是作死的節奏。
“無知豎子,你放肆。”
流刃長老身軀劇烈的顫抖起來,一張黑臉氣到發紫,閃爍着無盡的怒意。
“放肆的人是你,流刃,怎麼惱羞成怒了嗎?被我說中痛處了是吧!你剛纔不是言辭鑿鑿嗎?”
雲塵氣勢懾人,步步逼近,目光冷冽無比。
“你……”
流刃長老咬牙切齒,手指着雲塵劇烈的顫抖着,額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是蚯蚓一般,顯得是駭人無比,體內是血氣翻騰,直恨不得將雲塵給活剮了。
“你什麼你,你流刃除了會依仗身份在玄陽宗欺凌我們這些弟子,你還能做什麼,若是在外面,就憑你被人滅的連渣都不剩,流刃,你若敢是把修爲壓制到練氣境,我保證打到你滿地找牙,六十多年了,才修煉先天境,而且掌握着那麼多的資源,就算是一頭豬也比強。”
雲塵現在是無所顧忌,雖然不知道這位乾元子前輩爲何對自己另眼相待,今天流刃是動不了自己,那麼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哈哈哈!太爽了,流刃長老的臉都紫了啊!”
“雲塵師兄,以後外門我就服你。”
“流刃長老的背後是霸陽長老,但誰也沒想到雲塵的背後居然有太上大長老罩着。”
一羣外門弟子心中是暗爽無比,這流刃長老平時依仗身份,可是作威作福,他們可是敢怒不敢言,何曾見到流刃長老這麼憋屈過。
“你……你……”
流刃長老老臉黑的發紫,周身劇烈的哆嗦起來,心中血氣上涌,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老血噴出一米多遠,只覺得是雙目發黑,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