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臺的一處,灰灰單手抓着一隻碩大蜥蜴的脖子,將它提了起來,遠遠看上去頗爲奪人眼球。
“灰灰的天星三式威力又增強了不少,剛纔那一招獵詭貪狼,換成是我,恐怕也不會接的太輕鬆。”
焰邑看着那單手便將那獸化的大蜥蜴提起來的身影,不由有些唏噓地說道。
“光是天星三式中的第一式獵詭貪狼就這麼厲害,後面的七殺和破軍兩式,恐怕就更強了。”鬃厲也是不禁感嘆了一聲。
“那是,畢竟灰灰也是在獅王的手底下調教過,雖然獅王不曾公開承認過灰灰大弟子的身份,但林內也算是衆人皆知了。”
“而且當初在任命隊長的時候,灰灰可是爲了隊長的位置和隊長幹過一架呢。”
焰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小貂的方向,確定他聽不到之後,方纔跟鬃厲低聲說道。
“有這事?我怎麼都不知道?”鬃厲一怔,連忙問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焰邑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結果怎麼樣?”鬃厲下意識地問道。
“你這問的都是些廢話。”焰邑看着小貂的方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鬃厲也是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老臉不由一紅。
“據說那天他們約戰的地方塌陷了數十米深,最終灰灰一句話也不說地退出了隊長的競爭。”
焰邑擡起頭看着戰臺之上那霸氣的身影,神情有些複雜地輕聲說道。
“他和隊長都很強啊,有他們兩個人在,這一屆天武,我們無境之森一定能夠進入前三,甚至連那第一的寶座也不是沒有機會。”
鬃厲轉過頭看了一眼那飄渺海域爲首的那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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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神情淡漠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抓在手上已經完全失去戰鬥力的鬣蜥,然後將視線轉向了神墟古漠的方位。
神墟古漠的衆人神情緊張地看着灰灰的動作,雙手都是不由握緊。
他們在一起特訓過一段時間,彼此的感情都還算不錯,所以當看到鬣蜥有可能喪命的時候,每個人的神情都是不由變得十分緊張。
而他們的隊長虛天行只是靜靜地看着灰灰,沒有說一句話,看上去似是並不關心鬣蜥的死活。
灰灰的視線與虛天行對視了一眼之後,嘴角竟是微微一翹,然後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之中,將手中地鬣蜥隨意地甩向神墟古漠的方向。
當即便是有着兩人從神墟古漠中的隊伍之中一躍而出,輕輕地將鬣蜥接住。
在感受到鬣蜥那微弱的氣息之後,兩人方纔鬆了一口氣,然後衝着戰臺之上的灰灰感激地點了點頭。
之前鬣蜥可是數次揚言要取灰灰的性命,如果換做是他們易地而處的話,恐怕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對自己動過殺唸的傢伙。
可無境之森的這個傢伙非但沒有痛下殺手,就連一個要求也沒提,就這麼放過了他,實在是令人有些費解。
“多謝,無境之森的這個人情,我神墟古漠記下了!”虛天行負在身後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然後衝着戰臺之上的那道身影沉聲道了一句謝。
灰灰轉過頭看了無境之森中那個赤色身影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轉身朝着另一邊戰臺最後一處戰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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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和謝瘋子在比賽開始之後,便是不再理會其餘的衆人,自顧自地戰在了一起。
不過像他們這種近身肉搏的打法,一般人還真插不上手。
兩人接連以肉身相搏的打法纏鬥了半個多時辰,將近一半的戰臺都被兩人給佔據了。
謝瘋子再度與雲凡對擊了一拳之後,兩人同時飛身而退,
“如果不是你身上沒有半點魔獸的氣息,我還真的會懷疑,你的真實身份會不會是一隻魔獸。”
謝瘋子頓住自己的身體,神情異樣地看着雲凡。
“我如果真是魔獸,那你現在應該已經躺在地上了。”雲凡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隨口說道。
“很難想像,一個孱弱的人類,竟然能夠淬鍊出如此強悍的體魄。”
“就算是在我們飄渺海域的所有年輕一輩中,你的肉身也足以排進前三。”
謝瘋子看着不遠處的雲凡,忍不住有些感慨地說道。
“那你們飄渺海域的人看來實力也不怎麼樣。”雲凡笑了笑,語氣略帶譏諷地說道。
“不過就算是你的肉身這般強,但終歸是天生孱弱的人族,又怎能跟我們魔獸一族相比?”
謝瘋子沒有理會雲凡的譏諷,隨手將身前破碎的衣衫撕碎,露出一身精瘦的肌肉。
謝瘋子雖然外表看上去幹乾瘦瘦,但是脫去衣衫之後,倒也算是有些肌肉的線條。
跟這傢伙對戰了這麼久,雲凡自然知道那精瘦的肌肉下面隱藏着何種強大的力量。
“來吧,使出你的全力,讓我感受一下你們人族的力量到底能夠達到何種程度!”
謝瘋子扭了扭脖子,然後衝着雲凡勾了勾手指,臉上帶着亢奮的神色。
“雖然我們人族天生孱弱,但只要敢想敢拼,不斷地突破自己的極限,就算是傳說中的仙人,也敢拼上一拼。”
雲凡一邊說着,一邊面具之下的眼睛慢慢地變成了赤紅色。
在他的胸口之處,兩道猩紅色的睚眥血紋緩緩浮現而出,一股無比兇悍的氣息慢慢地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好凶悍的氣息,這人類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股兇戾的氣息簡直聞所未聞啊,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感覺好像是一頭絕世兇獸甦醒了一般?!”
場上的衆人都是感受到了那股無比兇悍的氣息,臉上俱是露出震驚的神色。
“好凶戾的氣息!”殺殿最和虛天行的雙目不由一凝,紛紛將目光轉到了雲凡的身上,臉上不由露出驚異的神色。
“這股氣息怎麼好像是。。兇獸?”墨跡神色驚疑不定地看着那氣息的主人,有些疑惑地自語道。
“是兇獸的氣息,而且是四大凶獸之一,睚眥的氣息!”殺殿最和虛天行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他們看着戰臺之上那個自始至終戴着似哭似笑面具的青年,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一個人類的身上怎麼會有睚眥的氣息?”殺殿最緊緊地盯着雲凡,皺着眉頭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