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梁山伯祝英臺?
做夢!
陸徵怎麼可能真讓曲寒風那麼做,且不說他和曲寒風根本就不是梁祝,在牀中央放什麼來阻擋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五隻,不,六隻寵物,和六隻寵物睡在同一張牀上,開什麼國際玩笑?
其實這也是曲寒風一直在苦惱的問題,你說之前吧他們還不是情侶,甚至他還是疑似的女人的身份,所以那時候他就很平常的心態。
現在不一樣,現在他有緊張啊,怕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什麼的……
五隻寵物必然是不被批准上牀的,就算曲寒風真的有那個心思,陸徵也絕對不可能讓他得逞。
這不,在他說學梁祝的時候就把蜘蛛給扔下了牀,掌風一拍,帳簾放了下來,而且本人壓在曲寒風身上,要是他再招蛇招蜘蛛,到時候蛇和蜘蛛只會掉在曲寒風自己臉上。
被壓在牀板上的曲寒風有點不安,扭動着,想要擺脫這種讓人尷尬的場面——被一個男人壓着,總覺得很彆扭。
“相公,這麼晚了,睡覺吧。”陸徵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開口說。
曲寒風:“……”
沒有了娛樂項目,曲寒風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要是他的作息讓遠在二十一世紀的爹媽知道,估計會感激系統將他送來了古代“□□”。
今天不早,但絕對也稱不上晚。
“我要整理揹包,給我起來。”曲寒風真覺得和陸徵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中有點呼吸困難,而且距離還這麼的近,要真是一個衝動了怎麼辦?
陸徵很好說話的挪到了旁邊,側臥着,直勾勾的盯着曲寒風的側臉。
曲寒風頭皮有些發麻,帳簾裡面的光線並不充足,照明的就是外面的蠟燭。可往往越是這種昏暗的光線,更給人一種曖昧的氛圍。
他現在哪有心思整理揹包,雖然揹包裡真的亂七八糟的急需整理。
於是,牀上兩個人,一個坐着發呆,一個託着腦袋看着他發呆,如果有第三個人在這裡看到這場景,一定會罵他們逗比。
過了一會兒,曲寒風看了一眼帳簾外的六個影子,嘆了一口,輕輕吹了一聲口哨,六隻寵物消失無蹤。
側頭,某人笑的一臉□□——
“你敢不這麼笑嗎?跟個傻逼似的。”曲寒風毒舌的評價,同時一邊解衣。
曲寒風的動作真的特別特別的淡定,一點沒有緊張,看,他手指一點都沒有顫抖,表情是多麼的自然!
等到陸徵逗比想要做某些事情的時候,突然間,他只覺自己的四肢都被固定住了,根本無法動彈。
“幻蠱,你值得擁有!”曲寒風促狹的一笑,俯□去摸了摸陸徵的臉,皮膚光滑細膩,手感極好,“在大爺面前,你只小喵喵就別想反抗了。”
“喵~~”陸某人這一聲,可把曲寒風叫的整個人都顫了起來。
“再喵一個。”曲寒風顯然是被他這聲喵叫給逗樂了,同時又命令,“把臉換回來。”
“喵。”陸徵繼續賣萌(蠢),同時還很聽話的把臉換成了自己的臉,如此一來,風情的美人兒就真真正正的躺在了曲寒風身下。
曲寒風藉着光亮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一下陸徵的臉,真當是人比人氣死人,這傢伙真心長得令男人嫉妒啊!
“相公,你再這麼看着我我就忍不住想解控了……”陸徵幽幽的提醒。
明教是有解控的,可是和毒經相比,他的解控真心來不及解毒經的控……曲寒風也沒給他拍迷心,給他封內,現在幻蠱都應該過了。
陸徵沒有出手,曲寒風就默認他乖。
所以,曲寒風不緊不慢的給陸徵脫衣服……
……
…………
翌日,下了一場很大的雨,溫度倒是沒怎麼降。
曲寒風和陸徵吃着早餐,簡梟就帶着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和兩個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坐了下來。
論身份地位,簡梟是沒有資格和陸徵同桌而坐的,簡梟沒資格,魏年楊朱更沒資格,因此魏年和楊朱都不會上桌,簡梟,算是來挑戰陸徵了。
“夜帝,介紹一下,這位是左尊大人派來與在下一起協助夜帝尋找聖女下落的阿妙姑娘。”簡梟主動介紹那女人的身份。
阿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人,臉上的妝容很精緻,身材比例相當好,人長得也好,笑起來很得體,不過分諂媚,也不會給人冷淡,總結而言,是個從外到內都很有涵養的女人……大概。
“阿妙見過夜帝大人。”阿妙並未入座,因爲她要先給陸徵行個禮。
女人陸徵就會給面子了?果斷想多了,他陸徵不想理的人,絕對無視到底。
陸徵沒發話,曲寒風也不會憐香惜玉,他現在就只想安安靜靜舒舒服服的吃一頓早餐,順便享受一下夜帝大人的服務。
陸徵鞍前馬後的給他夾菜試菜,曲寒風不喜歡的他就往自己碗裡丟,曲寒風嘗過之後就不想吃的也往他碗裡丟,兩個人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各種幼稚。
至於被無視的兩個人竟然都能沉得下氣,阿妙竟然還那麼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彷彿這裡就是她家。
“我讓你坐下了嗎?”陸徵終於開了口。
阿妙和簡梟動作頓了頓,阿妙開口:“夜帝的意思是?”
“本座的坐席,你還沒資格坐下。”陸徵冷聲道。
別說,平日裡陸徵很沒有氣場,關鍵時刻氣場爆表沒話說,最起碼他身邊的曲寒風是這麼覺得,裝成一個身份高高在上的人物,就得冷酷,霸氣!
阿妙依舊淡定,她淡定的看向了簡梟。
簡梟微微眯眼,隨即露出一記笑容來,“阿妙,既然夜帝大人沒讓你入座,就在旁邊伺候着吧。”
“是。”阿妙還真就站了起來,像是婢女似的站在旁邊等候差遣。
曲寒風看向了阿妙,企圖從她眼中看到一絲陰霾或者怒意,可惜他的願望還是落空了。阿妙就像是一個沒脾氣的姑娘,說難聽點就是沒主見,不過,曲寒風可不會認爲左尊的人真的是那麼沒主見的人。
“今天去什麼地方?”曲寒風戳了一個小籠包,想了想,還是塞給了陸徵。
“飽了……”陸徵說飽的時候還是張嘴接了小籠包,“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
找人的事情有魏年楊朱他們負責,雖然曲寒風真的不知道有什麼線索可以找到聖女的下落。
簡梟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剛準備說話時魏年進來了。
“夜帝大人,我們找到聖女了!”魏年的聲音透着激動,可是激動完之後又透出了擔憂,“可是,聖女的情況不太好……”
……
很快曲寒風就知道“聖女的情況不太好”是什麼意思了。
曲寒風和陸徵跟着見到聖女的時候,聖女昏迷着躺在牀上,蕭靖正在給她檢查,只是蕭靖的表情也很嚴肅,似乎聖女的情況不樂觀。
“她中了毒,在下從未見過。”蕭靖沉聲道。
陸徵也裝模作樣的上前查看了一番,聖女臉色蒼白透明如同一張紙,呼吸極其弱,彷彿隨時都會去另一個世界似的。自然,陸徵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是在什麼地方找到聖女的?”陸徵看了幾眼聖女就沒繼續看她,轉向魏年。
“方家圓的一間屋子裡。”魏年回答。
“去看看。”陸徵慢悠悠的丟出三個字,半點沒有讓蕭靖好好給聖女醫治的意思,也不排除蕭靖是真的沒辦法救人。
其實曲寒風真的低估了日月教的能力,早在聖女失蹤的當天,魏年和楊朱就已經派了人將離開元洲的所有路徑都看守了起來,因爲聖女當初受了傷,所以她要離開元洲,要麼是用馬車來實現,要麼就是聖女根本沒受傷,易容自己離開了元洲。不過後者的可能性真的不大,魏年楊朱都親眼見到了聖女的傷。
將所有的路口封住,加派人手在客棧以及突然住進去人的房子裡暗中查詢,果不其然,聖女就是在一戶農家找到的,不過看守的人在被發現時就已經自盡,因此魏年等人現在是從那些看守身上找線索,看看能不能追查到幕後之人。
曲寒風隨着陸徵一起到了關着聖女的農家,簡梟也跟了來,阿妙沒來,據說留下照顧聖女。
現場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看的,聖女被安放的房間就是很普通的農戶人家,不過這戶人家做生意並不在元洲本地,因此房子就空着,沒想到突然入住了人,周圍的鄰舍竟然都沒察覺。
“屍體呢?”陸徵看了一圈,意料之中的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所以轉戰那羣服毒自盡的屍體。
魏年說:“他們身上的紋身是無衣堂的,應該是無衣堂的人。”
“有沒有搜查過他們身上聖女中毒的解藥?”陸徵又繞着屋子轉了兩圈,只有一個感覺——無聊。
聖女的事情他真不想多事,要是那女人死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怪罪到他的身上。不過,他倒是覺得聖女不會就那麼平淡無奇的死了,禍害遺千年這句話必然是有道理的。
與其在這裡參與不相干人的事情,他寧願和媳婦一起去遊山玩水培養感情!
“整間屋子還有那些人身上都沒有發現解藥。”魏年苦惱的看着陸徵。
簡梟轉了一圈後開口道:“難道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找解藥救聖女嗎,要是聖女有什麼三長兩短……”
“聖女又不是我們一個人的,救聖女你也有責任。”曲寒風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而且左尊特意派你來了,你就做出點事情來讓左尊好好的看看吧,相信你救了聖女後左尊一定會對你更加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