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自然的環境着實要比滿是汽車尾氣工廠廢氣的二十一世紀的城市好太多,多呼吸一口,彷彿都能讓人多活一年。
以前出門遊玩的時候不是汽車就是飛機,很少是坐船的,遊艇倒是坐過一兩次,那時候沒什麼感覺,只不過是換了交通工具罷了。
現在曲寒風上的是一艘相當漂亮的畫舫,與湖面其他船相比,這艘畫舫是既寬敞又大氣。
曲寒風喜歡湖面的風景,喜歡這山清水秀,他能喜歡,讓少盟主很是高興,興致上來,又拉着他說了好多關於茗煙的事情,也同樣讓曲寒風在自己的罪狀列表中給陸茗煙又添了一條。
以後見到陸茗煙,他絕對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畫舫到湖中心時,一陣悅耳的歌聲傳來,曲寒風對歌曲什麼的不怎麼在意,他雖然沒事的時候喜歡聽音樂放鬆,但是每首歌他也叫不出歌曲的歌手,評價什麼的更與他無關。
然而,那歌聲傳來,他真的只想用“天籟”兩個字來形容,有種唱進人靈魂中的錯覺。
“咦,那不是是四王子的船嗎?”福兒眼神好,一眼就看出了那艘畫舫的主人。
曲寒風一直很納悶,古代人到底是憑藉什麼來區分誰家和誰家的馬車船的,難道真的有什麼標記他沒有發現?
歌聲從四王子的畫舫中傳來,而那艘畫舫靠近,曲寒風也看到了船頭或坐或立的幾名女子,其中就有唱歌的一襲白衣的女子。
少盟主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對曲寒風說:“紅妝姑娘,外面風大,還是去裡面吧?”
曲寒風聞言看了眼半點不動的頭髮絲,真不知道他說的“風大”是從何而來。
“少盟主,別來無恙。”少盟主還沒把曲寒風勸進裡面,男人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那艘大概是四王子的畫舫不知何時已經接近曲寒風他們這艘,說話的男人已經從那艘畫舫上跳了過來。
來人也是一個英俊的男人,劍眉鳳目,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面上含笑……不知道是不是曲寒風的錯覺,剛這人從他臉上掃過的時候,眼中似乎迸射出了危險的光芒。
再看那人已經如笑面虎望向了少盟主,曲寒風又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了,他又不認識這個人,更不可能得罪他……還是說,他又可以給陸茗煙記上一比了?
少盟主鐵青着一張臉,“你怎麼會在這裡?”
“今日天氣如此之好,本宮自然是外出遊湖。”四王子笑的一臉愜意,“沒想在這裡遇上少盟主,可真是緣分不淺。”
聞言少盟主臉色更難看,冷哼一聲:“在下不過只是江湖宵小之輩,怎會與四王子緣分不淺?”
“少盟主這話可就錯了,俗話還說四海之內皆兄弟,縱然本宮出生在帝王之家,好歹也是四海之人,與少盟主可不是親戚?”四王子不緊不慢的說。
明耳人都聽得出來四王子說的是歪理,少盟主也不例外。
沒等少盟主給四王子什麼臉色看,四王子的視線已經落在了曲寒風身上,“想必這位就是明月閣新來的紅妝姑娘了吧?果然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四王子謬讚。”曲寒風含蓄的欠了下身。
“本宮可並非謬讚,少盟主,你說紅妝姑娘是否稱得上是傾國傾城?”四王子邪笑着問。
少盟主被他那笑容給刺激了,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卻愣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紅妝姑娘自然傾國傾城。”
“那與茗煙姑娘相比又如何呢?”四王子鍥而不捨的問。
此時曲寒風已經憶起,這位四王子,可不就是之前他聽到的流言中因爲看上一個陸茗煙和少盟主大打出手的人麼?怎麼現在這四王子見到他這張和茗煙一樣的臉竟然是這個反應呢?好歹也該詫異一下不是?
另外,曲寒風還覺得少盟主和四王子之間的火藥味分明就是少盟主單方面的,而四王子對少盟主的態度……他突然覺得自己膝蓋有點疼。
“四王子殿下,如果在下沒記錯,這是在下的畫舫,殿下的畫舫,在那裡。”少盟主青着臉指了指旁邊更加富麗堂皇的畫舫,冷冷的道。
曲寒風已經沒空去關心少盟主和四王子了,他的注意力落在四王子船頭幾個女人身上。
這幾個女人無一不是身材窈窕,面貌美豔之人,並不亞於明月閣的女人,另外她們身上有一股恬靜的氣質,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微笑,給人的感覺十分專業。尤其是那名白衣女子,她是幾名女子中最爲出挑靈動的,很像天龍x部裡面的神仙姐姐。
身爲一個純的不能再純的男人,曲寒風喜歡妹紙,尤其是漂亮的妹紙。要是放二十一世紀,他身邊有這種氣質的女人,他早就去追着試試看了。
可眼前的美女對他並不感冒,尤其那美女用審視的眼光看着他,讓他很不自在。
其實這也是正常情況,任何漂亮的女人見到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都不會那麼熱絡,人總有攀比心理,就像曲寒風見到夜帝的八塊腹肌也會嫉妒。
曲寒風和那羣美女們乾瞪眼了好一會兒,那些美女也沒給他一個好眼神,曲寒風將這一切責任推給系統,如果他穿越過來的是張比較奇葩的醜臉,是不是就不用被羨慕嫉妒恨眼神瞪着了?
系統:躺着也中槍。
……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少盟主和四王子就一言不合,脾氣暴躁的少盟主先動了手。
曲寒風真想給少盟主豎個大拇指,再怎麼說一個國家還是皇帝爲重,皇帝是天子,四王子是天子的兒子,皇親國戚的身份擺在那裡。少盟主一介江湖人士,這麼對皇家人動手,這膽量,值得敬佩!
不是第一次見古代人打架,只是從畫舫上打到水面上又飛去岸上,曲寒風真覺得他們太能跑了。
少盟主和四王子去了岸上打,曲寒風已經看不太清,只能看到兩個移動的小點。
兩艘畫舫的主人走了,曲寒風倒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不然少盟主要是不小心傷了四王子,然後皇上怪罪下來牽連到他就不好了。
“紅妝姑娘,嚐嚐這桂花糕。”福兒端了一些點心過來。
下午餓了吃點點心什麼的不要太享受!
桂花糕是甜的……誰都不知道,曲寒風就喜歡甜食,尤其喜歡巧克力。可惜來到這裡之後,他就徹底與巧克力隔絕了。
“請問……姑娘可是明月閣的紅妝姑娘?”“天籟”音美女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人已經到了他身邊。
“我是。”曲寒風嚥下一口桂花糕,平靜的回答。
“小女子聽聞紅妝姑娘琴藝一絕,不知小女子能否向姑娘學習?”天籟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柔柔弱弱,更讓人聽不出他她語氣中的不懷好意。
曲寒風簡直欲哭無淚,他還沒有登臺表演,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琴藝一絕,這位天籟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雪雁姑娘,明晚就是我們紅妝姑娘登臺之日,雪雁姑娘若是對紅妝姑娘琴藝有所懷疑,不如明晚來明月閣。”福兒站出來,不卑不亢的說。
雪雁……這個名字確實很適合天籟。
即便被福兒拒絕了,雪雁也沒有絲毫尷尬,更沒有慍怒,微笑道:“是小女子太過無禮了,明晚小女子定會前去。”
雪雁說完就又回了自己的畫舫,此時兩艘畫舫靠的極近,而且畫舫與畫舫間架起了一塊木板,雪雁就是從木板上走了過來。他還納悶一個如此大家閨秀的女人怎麼會直接跳到另一艘船上,這也太有損形象了。
木板又被收了起來,兩艘畫舫的距離也拉開了。
“福兒,這雪雁是何人?”曲寒風問。
“她是雲舫閣的花魁。”福兒回答。
“花魁?”曲寒風還以爲她是四王子府裡養的歌姬呢,“她似乎對我敵意……不對,她應該是對茗煙有敵意吧?”
福兒笑了起來,胖乎乎的臉看起來更萌。
“紅妝姑娘料事如神,”福兒誇讚了他一句,“其實今年的元宵燈節,雪雁姑娘還是飄香院花魁時,她邀茗煙姑娘在京城西市街頭來一次琴藝比試,當天京城很多男女都圍觀了。雪雁姑娘讓丫鬟給在場的所有人都發了一朵紙折的花,喜歡誰就讓他們把花放在誰面前的竹籃中。紅妝姑娘你猜結果怎麼樣?”
曲寒風嘴角抽了抽,“喜歡茗煙的人更多。”
“不止這樣,你知道嗎,那天幾乎所有的紙花都放在了茗煙姑娘面前的竹籃中,雪雁氣的臉都白了。”福兒幸災樂禍,然後又很惋惜道:“要不是幾個月前突然冒出一個雲舫閣,雲舫閣的老闆又買下了雪雁,她今天哪能這麼囂張?”
望着福兒的模樣,曲寒風只有一個想法:女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