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襲的疑問又來了,爲什麼錘石要坑菲奧娜呢?小貓說英拉還是巡警,刀鋒已經結束招聘工作,說明英拉沒有入選刀鋒。錘石這癟三有點欠揍,沒有坑,他就挖個坑。難道他要把菲奧娜坑出刀鋒,期待自己的人能補缺。
這傢伙這麼執着在重要執法機構安插人手的一個可能:他想到倫敦搞事,需要司法機構重要崗位的內應。樑襲想着撥通伊莎的電話:“伊莎,是我。”
劉真怒視樑襲,你哪邊的?
樑襲對劉真憨厚一笑,拍拍自己的胸脯表忠心,道:“伊莎,在英拉沒有進入刀鋒的情況下,我認爲錘石誣陷菲奧娜的目的是讓菲奧娜離開刀鋒。你或許可以設一個陷阱,或許直接抓捕英拉。”
菲奧娜插話:“寶貝,不要多管閒事。”
樑襲被菲奧娜這句話刺激,道:“寶貝,我還扣了張底牌沒用,否則首相都保不住你。”
伊莎笑道:“樑襲,你和菲奧娜私人問題我不想談,你們都是成年人,自己解決。當然,我很不贊同她勾引你的舉動。我們沒有英拉的犯罪證據,她也不會告訴我們。”
樑襲道:“伊莎,有人不知好歹我就不說了。”
菲奧娜:“嘿,英拉是我妻子。”
樑襲道:“你妻子快死了。”
菲奧娜驚問:“什麼?”
樑襲道:“很明顯英拉已經暴露,我不清楚英拉在錘石團伙中的地位。但是我知道英拉對錘石團伙來說已經沒有價值。如果英拉沒有被滅口,那說明英拉的暴露是錘石的計劃之一。結論:要麼英拉暴露有陰謀,要麼英拉會被滅口,請兩位二選一。”
菲奧娜回答:“不選。我相信她即使做過壞事,也是被騙或者逼於無奈。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我要和她談一次。”
樑襲無奈道:“笨蛋。你自己高興怎麼玩就怎麼玩吧。”笨蛋不是暱稱,就是字面的意思。菲奧娜的回答完全沒有邏輯性。因爲我瞭解她,所以她一定是被騙或者逼於無奈。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憑什麼不相信我這個聰明的人,卻去相信一個明顯是壞蛋的人。
樑襲掛斷電話,菲奧娜氣的握住電話:“他罵我。”
伊莎道:“我同意他的看法,你在自欺欺人。”
菲奧娜道:“我可能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一定要幫助她。”
伊莎反問:“你想過嗎?她也許不需要你的幫助。我見過很多好人,很多壞人。好人認爲遵紀守法是對的,壞人認爲遵紀守法是錯的。你不能用你的標準去衡量別人。我們是好人陣營僱傭的人,我們的目的是剷除壞人,不代表我們就一定是對的。這世界上的事沒有對錯,只有立場。”
講不過伊莎,菲奧娜就轉移話題:“我發現他現在一點都不可愛。”她始終堅持要在框架內想盡辦法撈出英拉。
伊莎:“哦。”
“哦是什麼意思?”
“哦就是哦。”
菲奧娜不理會伊莎,想着樑襲,好一會問:“他說他有籌碼,你說他有什麼籌碼?”
伊莎道:“波比,你在C電梯打的人是波比的保鏢。他只要通過波比律師對你提出索賠,把事情搞大,你就完蛋了。”
菲奧娜笑問:“你有沒有發現,他壞起來也很可愛。”
伊莎無語:神經病。
伊莎道:“別左顧而言他,我給你12個小時處理英拉的事。12個小時後我們公事公辦。建議:別害死自己。”
菲奧娜:“知道了。”
伊莎道:“另外一個建議,樑襲好玩,但你真的準備好了?他不是普通人。做事不能只憑自己高興,也要想想後果。假設樑襲非常愛你,嫉妒英拉。你認爲以他能力,和現在掌握的信息和資源,能將英拉送到監獄去嗎?菲奧娜,有需要,在街頭找個小弟弟開心一下就好,不要把自己陷進去。”
菲奧娜不高興:“我有那麼隨便嗎?”
伊莎不屑:“那你怎麼和樑襲勾搭上?”
菲奧娜無力反駁,該死的,自己那晚怎麼就昏了頭呢?她知道伊莎說的沒錯,如果沒有準備好和樑襲好好交往,就不要去招惹樑襲。
……
波比車隊送樑襲回家,路上波比問:“菲奧娜就是棒球帽?”
“嗯。”樑襲琢磨着怎麼弄到英拉的犯罪證據。爲什麼?總覺得英拉不是好人。自己得想辦法爲民除害,絕對不是因爲菲奧娜而假公濟私。當然,只要除掉英拉,自己和菲奧娜的發展不再有道德上的限制。
波比讚道:“一個卡琳,一個菲奧娜,你的品味還是不錯的。”
樑襲一怔:“卡琳什麼事?”
波比道:“你說呢?可惜都不是你的。不要把自己陷入感情的泥潭中。包夜包年的女人很多,我負責出錢,你隨意挑,不要就換。不比愛啊恨啊更好嗎?”
樑襲迴應:“謝謝。”
波比道:“不客氣,必須將你對女人的態度拉到我一個層次,否則我們怎麼臭氣相投?”
樑襲大笑,拍了把波比的肩膀:“謝謝關心。我沒有和卡琳或者菲奧娜發展的心理準備,特別是這次旅行中我參加了三次農村本地婚禮。”
波比問:“蹭飯?”
樑襲:“祝福新人,順便禮節性的吃點東西。婚禮中很多人聊婚禮的話題中。約翰和瑪麗是愛情,露絲和傑克是見色起意。運氣好見色起意能發展成愛情。但大多數人運氣都不好,新鮮感過後只剩下一片狼藉。”
樑襲道:“從理智和哲學角度考慮,菲奧娜缺乏我動心的內涵。短時間內會讓我熱情如火,但終究會歸於平靜。”
波比搖頭:“不理解。”
“因爲看懂了,在看懂了這個人後……”樑襲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他想起了自己學生時代的兩次失敗感情經歷。就是因爲看懂了女朋友後導致的失敗。如同看一場電影,沒看過的電影很吸引人,但在看第二遍時索然無味,因爲你知道接下去的電影內容。除非是經典電影,即使你知道情節,知道內容,你仍舊時不時的會去重溫一遍。
臥槽!自己的追求原來這麼高?那豈不是要孤獨終老?問題又來了,什麼是經典電影?從推理學角度來說,經典來自臺詞,情節。美麗?不,電影明星都漂亮。美麗只是標配,自己的目標是一個很聰明的,有內涵的,有個性的……
“嘿!”波比打斷:“幹嘛呢?”
“想電影。我接個電話。”樑襲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