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約球

樑襲對大家對自己的不滿而不滿道:“講道理,我不知道教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一個連地鐵票都不會買的人?還是一個不懂英文的人?從亨利小隊三人配置來看,應該由布蘭妮或者亨利負責與僱主聯繫,負責後勤。他們是不可能直接獲得遇襲者的信息,是僱主給他們提供的信息。要抓教官,我們需要了解教官,最瞭解教官的當屬孤老會。”

劉真道:“言之有理,孤老會好像對這名教官很不待見。”

“不是對教官不滿,是對三人組有很深的敵意。”樑襲道:“不能由我們去求錘石,要讓錘石來求我們。明天應該需要召開新聞發佈會,說明六帆酒店發生槍戰的前因後果。我們帶上一筆,在孤老會的協助下,我們成功抓獲了布蘭妮。我們沒撒謊吧?”

劉真搖頭:“沒有。”可以接受。

樑襲道:“教官顯然是一名冷血殺手。三人組能成組,說明他們之間有深厚的感情基礎。布蘭妮被孤老會出賣,亨利被捕,教官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東西。教官的存在將是對孤老會最大的威脅。錘石如果足夠聰明的話,他應該知道要儘快聯繫和配合我們,在教官離開英國之前攔截教官。”

劉真:“你說話好好說,能不能不陰笑?”看的我都想爲民除害。

樑襲哈哈一笑,解釋:“想到能坑錘石,心情很爽。”

羅伯特不解:“怎麼坑錘石?”

樑襲道:“新聞發佈會還要補充幾句,無論是錘石還是教官,都是我們要儘快逮捕歸案的嫌疑犯。我們願意與孤老會有限合作打擊犯罪,我們也願意和錘石,或者教官合作打擊孤老會。打擊罪犯,義不容辭。說不定教官會先找錘石開刀,畢竟錘石是唯一留在倫敦的孤老會成員。”

劉真問:“教官認識錘石嗎?”

“不認識。”樑襲分析:“我認爲認識錘石的人不多,錘石應該是孤老會老闆直接指派的人。安東尼說過,錘石的童年和其他人不同,錘石雖然是孤兒,但生活過的很好……比我這不是孤兒的人過得都好。教官即使不認識錘石,是不是也會把他知道所有孤老會的信息告訴我們呢?試一試又不會懷孕,左右我們都不虧。對吧?”

羅伯特道:“主要是沒有其他好辦法。”

樑襲無奈一笑,道:“吃東西,不要說這些不高興的事。塞拉?減肥嗎?”

塞拉點頭,一聲不吭伸盤子,接過樑襲公勺打撈出來的火鍋料。感覺錘石克里斯有時候是對的,樑襲看起來一表斯文,滿肚子都是壞水。錘石是這麼評價樑襲:對於一個在街頭長大的小偷來說,結果比過程更重要。有這樣心態的人,通常做事會不擇手段,此類人又勤于思考的話,他們會變得無比陰壞。

塞拉說樑襲有自己的三觀。錘石克里斯告訴塞拉,那是因爲約翰教育得當。約翰並沒有強迫樑襲接受某種三觀,而是讓樑襲學會自律。自律讓樑襲遵守公衆的道德底線,如果樑襲一旦站立到道德高度上,失去自律束縛的他會毫不留情的消滅對手。這就是樑襲喜歡管閒事,湊熱鬧的原因。只有在對付罪犯時,他纔會也才能釋放他的天性。

錘石見塞拉聽不明白,簡單說明:他對付他認定的壞人會不擇手段。對普通人來說他算是好人。對於我們這樣的罪犯來說,他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

……

第二天上午九點,劉真出席警察廳召開的記者發佈會之前,接到了錘石郵件。錘石告訴劉真,他願意在抓捕教官一事上全力協助反恐辦公室。劉真聯繫樑襲,樑襲那個氣啊,再等二十分鐘,劉真潑完髒水你再跳出來不行嗎?

錘石氣樑襲坑自己,樑襲氣自己沒坑到錘石。

沒有侮辱到錘石樑襲不爽,不過事情還是要辦。樑襲當然同意合作抓捕教官。劉真給錘石回了一封郵件,約定中午再談。

新聞發佈會上劉真再次成爲明星。她已經是倫敦家喻戶曉的人物,很多小朋友們的偶像。她坐在最邊緣的位置,當總監讓劉真說明具體情況時,現場響起了掌聲。

樑襲看着新聞直播,如果劉真不要點臉的話,完全可以對着鏡頭說明:自己單身,誠招另一半。臉皮厚一點,脫單就容易一點。

劉真很少參加新聞發佈會,除非發生與本部門直接相關的重大事件。劉真首先說明了情況,第一部分是羅密歐在北區刑偵部發現了弓殺案嫌疑人,猜測嫌疑人是兇手的同夥。北區刑偵部、反恐辦公室與刀鋒一起偵查案件,鎖定了第二名嫌疑人,名叫布蘭妮。

接下去說明抓捕過程。抓捕過程中和殺害布蘭妮的吉普賽幫成員發生武裝衝突。確證有人出50萬英鎊請吉普賽幫除掉布蘭妮。最後在前線指揮部的協同之下,一共抓獲23名吉普賽幫成員,包括他們的首領,收繳大量槍械與麪粉。目前案件正在由前線指揮部負責審理。

接下去記者提問,警方傷亡情況,歹徒使用的槍械等。

有一位女記者提問:“能不能具體說明你們是如何找到相關嫌疑人?比如北區刑偵部怎麼識破嫌疑人,伱們又是如何找到布蘭妮?”

劉真回答:“這是辦案細節,我不會向外披露。同時也請相信我們辦案合法合規,所有的工作都會整理成書面報告,交由監管部門審查。”

男記者:“我聽說一個小道消息,據說有歹徒團伙威脅某一位高級警官的家眷。而反恐辦公室拒絕保護家眷的任務。”

樑襲佩服男記者,這個問題問的好。顯然男記者知道根本不是高級警官。如果劉真回答沒有這麼回事,以後有這麼一回事,反恐辦公室拒絕保護家眷會被輿論攻擊。作爲反恐辦公室的副主管,劉真必須解釋自己不接受任務的原因。這樣一來,男記者就證實了存在某人的家眷被歹徒威脅的傳聞。

劉真沉吟一會,道:“我只是副主管,不確定有沒有這樣的事發生。假設有這樣的事,反恐辦公室暫時無法接受這麼重要的任務。按照規定,所有開槍的警員必須強制放假48小時,昨天幾乎所有人都開槍了。等同反恐辦公室目前只剩餘數名後勤與文職人員,不可能承擔起如此重任。”

男記者問總監:“請問總監,既然反恐辦公室無力承接任務。你們打算派遣哪個部門保護警官家眷呢?是證人保護組,還是刀鋒,亦或者是其他部門?”

總監道:“這個問題和今天的新聞發佈會無關。今天的新聞發佈會是解釋與說明昨天發生在六帆酒店的槍戰事件。我看大家都沒有問題了,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樑襲撥打劉真電話,劉真已經到後臺:“喂!”

樑襲道:“算了!沒事。”

“說。”

樑襲道:“我認爲是歹徒聯繫男記者,男記者拿到內幕後在記者會上窮追猛打。我覺得閒着也是閒着,可以跟一跟男記者。說不定歹徒還想利用他來做文章。但是這件事是德法英三國情報部門的工作,和你沒有太大關係。”

“對,我現在還是光桿司令。我見到兩名國警,要和他說一聲嗎?”

“隨意,不要提我的名字。我把情況說詳細一點。”

國警是來找總監,他們在執法中有些手續需要總監的批准。比如他們與北區刑偵部聯合辦案,北區刑偵部未必給他們面子。劉真聽完樑襲說明,掛斷電話上前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總監介紹劉真,國警立刻說明自己認識劉真,很仰慕劉真。劉真客套兩句後,將樑襲說明的情況轉告給國警。

地中海率領紅藍雙河,加上自己本部人馬看押斯科爾。樑襲推測歹徒對此頗爲頭痛,即使是老狐狸馬爾上校也束手無策。馬爾上校要破壞這種滴水不露的保護,於是聯繫了男記者,希望將此時曝光,將事態公開化。昨天他們對地中海家眷發出的死亡威脅目的,未必是真想殺地中海的家眷,而是要利用這個話題把新聞炒熱。從而再進一步尋找機會。

目前斯科爾還在醫院中,據說明後天就可以勉強出院。斯科爾出院之後會去哪,是馬爾上校很關心的問題。至於和斯科爾一起被捕的另外一位叫丹尼的人,三個國家情報部門都查不到他的身份,他已經被轉移到某個秘密安全屋,由三個國家的特工共同負責對他的審問。

國警聽完劉真的分析高度重視,不過斯科爾不屬於國警工作範疇,他們向總部彙報。總部通知了mi5,mi5聯繫上mi6,mi6聯繫上負責沉默者小隊的三國聯合調查組。這時候已經過去15分鐘,錯過了監控男記者的最佳黃金時間。

……

馬爾上校與地中海團隊攻防戰。

國警調查四權貴遇害真相。

劉真和羅伯特在孤老會的幫助下,聯合追擊弓箭殺手教官。

樑襲今天沒去偵探社,而是在自己公寓研究三起事件,首先他劃掉了馬爾上校。他不關心這組人誰勝誰負,只希望紅藍雙河不要有人因此受傷或死亡,如果要賭,樑襲會買馬爾上校贏。接着劃掉國警四權貴,因爲這案子絕對不是自己這個平民能介入的,如果猜的沒錯,遇襲四人都與黑暗會有關。

“喂!”

樑襲自己準備午餐時,波比打來電話:“有什麼好玩的?”

保鏢和管家們欺上瞞下,劉真新聞發佈會都沒告訴波比,樑襲回答:“我在煎牛排,你覺得好玩嗎?”

波比道:“芬妮約打球,高爾夫球。”

樑襲問:“她讓你約我?”

“沒有!只是我覺得兩個渣渣一起打球沒有話題。”波比:“下午有事嗎?”

“幾點?”

“下午四點半,輸的請晚餐。”

“晚餐不行,我和卡琳約了晚上七點半去吃壽司。”

波比問:“行。”

樑襲問:“芬妮怎麼在倫敦?”

波比道:“不清楚,這女人全世界到處跑。”

樑襲道:“問題就在這裡,她明明可以整個地球的跑,爲什麼約你這個海王一起打球?既然她沒有通過你約我,說明她在倫敦很無聊,又不能離開。結合最近發生的幾件大事……”

“最近什麼大事?”

樑襲想了想:“克里斯把塞拉給甩了。”

“哦,買噶。”懶洋洋的聲音中出現了精氣神,克里斯乾的漂亮。乘虛而入,單刀直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脫其衣,剝其褲……不過,自己真的打算開啓戀愛之旅?看樑襲多慘,兩年了只和同一個女人約會,他錯過了和很多高質量女性睡覺的機會。

樑襲道:“下午再聊。”

“嗯嗯。”波比心不在焉掛斷電話。塞拉不同其他人,不能只是隨便玩玩。雖然還沒吃到天鵝肉,但波比這隻癩蛤蟆已經開始擔憂吃到肉後會不會把自己給撐死。畢竟好吃的東西都不健康。但自己又想吃,要命了這是。你們就好好談戀愛,好好過日子不好嗎?當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點上一根雪茄,拿一杯紅酒,站立在風雨的陽臺,靜靜思索人生的道理。這不很完美嗎?

……

“嗨,芬妮。”樑襲如同老朋友一樣,和芬妮熱情的握手。

芬妮見到樑襲也很高興:“多日不見,越來越帥氣。”

“謝謝!”兩人有說有笑,帶上球杆袋上了高爾夫球車,由樑襲開車。第三人波比滿懷心事,沒有任何存在感到了第一洞。

芬妮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加上一頂白色的太陽帽,體現出其運動之美。身體曲線伴隨着揮杆讓人久久不願移開視線。這不是色,這是美,欣賞美,單純的沒有邪念的,沒有打算將她衣服脫掉的欣賞。這話自己想就好,卡琳之流肯定無法理解如此之高的精神境界。即使理解也會胖揍自己一頓。當然不會是因爲自己欣賞美,可能只是因爲自己的呼吸吹痛了她的頭髮。

保鏢四人開着另外一輛高爾夫球車停在十米之外,喝着飲料聊着天。他們今天的話題是:芬妮確實很漂亮。他們的欣賞屬於讚賞。

嚴格來說芬妮不如卡琳,但卡琳沒有浪費時間在美髮和美容中,甚至每天化妝時間不過十分鐘而已。因此就日常打扮外貌來說,卡琳不如芬妮。況且芬妮對自己每個動作,每個姿勢都有講究。比如普通人放球,弓着背彎腰把球插入草地。芬妮則是直着背,提臀,側身將球插入草地。

“最近怎麼有空在倫敦浪費時間?”前往果嶺的車上,樑襲詢問。

芬妮反問:“浪費?享受生活是浪費時間?”

樑襲道:“對你來說,好像是。”

“哈哈。”芬妮:“你覺得我好忙對不對?我在倫敦已經住了一週時間,漢娜請我參加一場拍賣會。”

樑襲問:“珠寶拍賣會?”

芬妮笑而不答:“你該下車了,你的球在那邊,距離果嶺還有2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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