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似乎嗅到了那股特屬於那個人討厭的氣息。。。。。”
無盡黑暗中,有像時間都會被吞噬的空洞,一切停止,這裡,彷彿是一切的起點。沒盡頭,沒有始終。連大道都朦朧不清,法則盡喪!一道幽幽而低沉的聲音響起。。。。。。但隨即又歸於平靜,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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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流光劃過天際,凡人舉目,都以爲那是可以讓人實現願望的神流,虔誠地雙手合十,恭敬,而略帶期待地望着神流,喃喃自語,默默祈禱。
自荒古大劫之後,道宗逐漸避世,諸聖者亦不再顯現神通,佛宗諸教,也不再身化法力渡紅塵大世,所有人都在遵守着九帝的天法道旨,武道爲尊!
那憑藉一己身之大法力,鎮守了整片大陸所有萬物生靈的不朽帝皇!開創了萬古不朽的偉大業績,爲衆生,作出了無可比擬的大功績,大功德!
雖然,自荒古道劫後已有數十萬年。但是,除了那有數的幾次亂世斷代之亂以外,佛道諸教始終不曾在人間顯化手段,避世不出。也許,所有人都是在用這種特殊的方式,來表達對那幾位偉大存在的懷念與深深敬畏,萬世不滅,永世長存。
故而凡人之中幾乎再不見道佛二教手段,武者在到達通明靈者境時,若僥倖覺醒,開啓了天地感應,纔可以開始踏空而行。若是不然,則只有到達武道宗師境界時才能開始御空而行。
所以,能否飛行,脫離大地束縛,翱翔九天,便成爲了大陸強者階層的普遍判定方法。當然,佛道二教不出亦不算,畢竟,就算是一個小修士也可以藉助法寶御空飛行。無法判斷。
可是,無論是通明靈者還是武道宗師,哪個不是相對於凡人而言高高在上的存在?所以能御空者,對於凡人而言,就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由此也同樣可以知道,明澈等人到底有多麼“幸運”,剛離開家門不久就遇到平常人幾不可見的道者,並得到了他們的“熱烈歡迎”,而今又被一個少女擄走,貌似也是一個修道者,於此看來,這傢伙運氣的確真心不錯。
而今他正像一個小母雞一樣被一隻芊芊玉手拎着,半死不活,還未曾甦醒。也得虧他還沒有甦醒,不然,若在清醒狀態下被這般拎着,恐怕明澈非得羞愧而死,倒也是虹光明盛,將其中的情況完全遮掩住了,不然依少女這個肆無忌憚的樣子,恐怕立刻就會在第二天登槍大陸日報的頭版頭條。
不過古人似乎有句話說過,叫做人莫招搖,招搖定要遭。而少女現在的樣子貌似就有些招搖過頭了。。。。。。
“這傢伙睡的真死,跟豬一樣,怎麼這麼沉啊!”文樂的口中抱怨,一臉嫌棄地看着明澈,下方是快速閃掠而過的光影,是東北大陸千溝萬壑的地貌。但在平坦之處亦有一座座兀立的奇峰和山脈。
“唔。。。這裡好像來過。”
文樂猛的頓下了虹芒,懸浮在空中,腳下,是一方正在吞吐彩色氣芒的光梭。
文樂一手捂着光潔的額頭,盯着下方的一個小土丘,那裡,正有不久前休息時將明澈隨手扔出去而砸出的人形坑洞印記。
“不該呀?怎麼會迷路呢!”
文樂滿臉的不解,貝齒一咬,腳下光梭再度爆發出光影,一道虹芒將其包裹,絕塵而去。
良久,文樂再度出現,手中拎着明澈,臉上陰晴不定,沉默半晌,旋即再度一跺腳,虹芒衝向前方,如此反覆數次。卻依然回到了這裡,地上的人形印記,依舊清晰,不可見底,深幽幽的,彷彿要吞噬一切,空氣中,也逐漸泛起了一陣陣詭異語音森的氣息。
文樂的小臉早已盡去了先前的俏皮與輕鬆,滿是緊張之色,光潔的額頭上也已滲出了絲絲細密的汗珠,玉手緊捏,手心滿是汗漬。
“敢問哪位前輩在此佈下陣法,如此爲難晚輩?”
文樂輕靈的嗓音自空中徐徐傳開,帶着些許冷冽與不安。
“若晚輩有所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小女子乃丹道門人,今日若放晚輩離去,它日必有重謝!”良久,並不見迴應,文樂又開口道。
只是,眸子中的不安卻更加強烈了,冷冽倒是去了不少,似乎在極力的迴避記起什麼。
許久過去了,四周依然空蕩蕩的,一片死寂,沒有回答。只有聲波迴音傳了回來,沒有一絲動靜。見此,文樂紅潤的小臉終於刷的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難道,傳說是真的?”文樂最終櫻脣顫抖地吐出這句話,小腦瓜裡不由自主的浮現了那個念頭及傳言。
在衆多東北大陸天險寶壑出現的原因說法中,有這樣一種:
據傳,這整片東北大陸自古就便是一片神禁之地,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遙遠的虛無混沌時代,那個時候的東北大陸,是萬獸朝鳴,古木參天,鳥語花香的繁盛至極的景象,天材地寶遍地,冠絕大陸星空。
這天,風和日麗,玄日高掛,小獸在草原歡樂的奔跑,玄元虎懶洋洋的躺在山巔,羽龍翱翔,然而就是這樣看似波瀾不驚的一天,在一隻楠鼠還在想着明天該收集多少楠樹果過冬的時候,卻成了一切的轉折點。
突然,一方碩大無比的墨黑光影自天空中突然出現,表面有深沉暗色的奇異花紋,玄奧絡路,在不斷閃爍着青墨色的詭異光芒,僅憑其本體便遮住了天日,並且有黑霧不斷從中涌出,詭秘異常,而後旋即就從天空中狠狠砸下,滔天墨霧頓時衝上雲霄,整片東北大陸霎時都籠罩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不見天日。
“轟!”
東北大陸中央。
原本這裡是整片東北大陸最爲繁華,最爲中心的地方。人族,獸族等萬族共生。
然而現在,卻活脫脫一幅末日景象。從最中心的地方傳來通天徹地的響聲震驚了所有萬獸族羣。無數平時龐大而神聖的存在開始四散奔逃,如過街老鼠一樣亂竄。
萬獸奔騰,參天古木森林開始成片成片倒下,大地從中央開始裂開吞天巨縫,有的甚至有了數十萬丈長,簡直就形成了一個小平原!
殷紅熾熱的岩漿自大地深處涌出,焚燒了一切,刺鼻的煙霧瀰漫,從天下四方滾滾衝上蒼穹,火紅的光與天空中的沉暗相交織,顯得異常詭異與血腥。大地在淌血,衆生在哀嚎,萬物消亡。
也許所有的歷史都驚人的相似,也許所有的偉大都是這樣出現。就在這個時候。在這個衆生已經絕望的時候。
一道光影,忽地從天外出現。生生撕裂了天空中的遮天黑氣,讓陽光重新揮灑下來,他立身在光中,沒有人看清楚他的樣子。
萬道光芒從他身上發散而出,彷彿是另一個太陽,他用手舉着一個巨大的鼎,一個巨大的青銅圓鼎,三足兩耳。
從天空中踏下,帶着絕世神威,一步便到了那中央之處。揮手將手中巨鼎重重壓下。而後,已身也沒了進去,緊接着,讓人驚顫的一幕發生了。
所有的岩漿開始倒流,天空中的黑霧像水一樣被中央之地鯨吸了進去,天空重現清朗。若不是地面上讓人觸目驚心的累累傷痕,恐怕任誰都會以爲什麼事都未曾發生。現在,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但裂縫卻未曾收縮,反而繼續擴張,最後甚至幾乎囊括了整片東北大陸!
大災過後,衆生收拾哀痛,不管怎樣,生活總要繼續。這也是生活在最底層萬物生靈唯一能做的。逝者長已矣,存者且偷生!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卻驚駭的發現,原本充滿靈氣而肥沃的東北大地靈氣卻逐漸變得稀薄,土地也慢慢變得貧瘠,乃至有些地方從原來的千里沃土而變成了黃沙漫漫的無邊荒漠!
於是,就修士中有一條駭人聽聞的消息傳了出來:域外天宮神王降世,以一絕世神器鎮壓驚天邪物,但靠神王蓋世天威仍然不夠,於是神王便以大法力佈下了吸天大陣來鎮壓之,而那千溝萬壑就是那天陣的陣紋,此語一出,十方皆驚,天下譁然!
納天下之東北爲陣,集天東之靈氣爲能,以億萬土地山河爲紋,這是何等的氣魄與強勢!好個天宮神王!
也似乎是爲了印證此語,自那以後,東北大地的靈氣越來越稀薄,反而是溝壑之內的靈氣日漸充盈,各種天材地寶層出不窮,更是成爲了天下第一大生死石蘊藏地。讓天下無數修者趨之若鶩!而後更是被後人再成爲天險寶壑!
後人在爲神王大手筆,大法力驚歎的同時,也是生出了一種深深的恐懼與敬畏。能讓絕代神王都如此的竭盡全力,那裡面鎮壓的到底是什麼絕頂恐怖的存在啊!
在之後的無數年,經過無數代後人的探索之後,發現,在這片奇特的地域上確實有些地方有陣法的痕紋,有好事者將細化分爲了十大絕陣!
其中尤以虛天幻境,紅塵夢輪,千剎浮屠三絕陣爲最!而虛天幻境更是號稱千古第一幻陣,可虛天幻海,造化天地,讓人沉淪,永世不覺。
其中,最驚駭天下的一件事就是當年虛天幻境移動籠罩住了當時靠近天壑主脈的一座城池,其中有凡人近百萬,有各類修士近十萬,武者修爲最高者,甚至達到了至高尊者境!
結果在幻境中猶睏乏了近千年而茫然不知。且其中的人,卻都以爲過去了數十萬年。無數人在幻境中,自以爲已經老死而去,幻境破碎之後,便都如行屍走肉一般,再不甦醒,徒等身腐。讓人膽寒。
於是大陸開始流傳虛天幻境,幻可欺天之語,可使大道不顯,天道不見!所幸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是,虛天幻陣似乎只在寶壑主脈周圍浮走,不於紅塵出世。
念及於此,文樂臉色更加蒼白,絕美的俏臉上再沒了一絲血色。拎着明澈對着那人形印記徵徵發愣,隨即就像發瘋一樣自袖中掏出一方小絲巾,這是獸寵巾,內有生空間可以供給戰獸存活。
念動咒語,文樂就欲召喚狼王出世。然而就在剛剛心神溝通上了巾內空間時,其小臉再也忍不住鎮定,一聲尖叫,便將絲巾扔了出去,滿臉驚恐駭然。
絲巾上華光一閃,只見一具有丈許來長的玉質熒光狼形骨骸,帶着微微的寒意緩緩自絲巾上浮現,隨即落了下去,濺起漫天黃沙。。。。。。。。
注,大章來啦!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