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看熱鬧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一鬨而散,紛紛躲了起來,害怕周南等人打起來,會打紅了眼,連過路人也會跟着遭殃。
周南看到這二十幾名高頭大馬的騎兵,一同亮出了手中兵刃,可也不禁心頭微微一顫。這騎兵雖然武道修爲不怎樣,可是二十幾名配合度相當高的騎兵同時出擊,其威力確實不容周南小覷的。如果殺了這二十名騎兵周南或許不在話下。可是周南卻沒把握,在不傷這些騎兵的性命的前提下勝出的。
周南可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所以不打算傷人性命。
於束看到自己的手下紛紛亮出了彎刀後,這周南居然有恐懼之色了。於束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得意,他本身就是大老粗,看到此時周南居然害怕了,自然按耐不住哈哈大笑道:“我這二十幾名騎兵,可是訓練有素的優秀騎兵。我的騎兵一旦出手,任憑你修爲再高,也必定被我們這支騎兵踩成肉醬!不過我於束馳騁沙場這些年罕逢敵手,今日先來領教一下你這武賽頭名到底有何本領。”
武賽頭名的名號是許多人都可望而不可求的。凡是習武之人,幾乎都向往着這天恩武賽。但是許多人都沒有機會參加天恩武賽,以至於天恩武賽成爲了他們永遠的遺憾。這於束就是其中之一。
此時於束眼看這一屆天恩武賽的頭名正在自己面前,而且周南不聽從沈王爺的命令,眼前這一戰不可避免了。所以於束竟冒出了一種,要和周南這個武賽頭名比一比高低的念頭。
那於束說到此處,猛然在烈馬之上飛身躍起,來到了半空之中,隨後轟出一拳,直向周南襲來。
周南看到這於束的這一拳十分剛猛,正是那種只攻不守的拳路。周南看到這裡,突然想起一個人,正是那個大內高手……奎震!周南知道於束這種士兵出身的人,其武道都偏向陽剛之力。周南已經領教過奎震那至剛至陽的武技了,所以此時面對這面相粗獷的於束,也不敢貿然出擊,只好打算後發制人。
於束的這一拳,帶着一股勁風,對着周南迎面襲來。
周南從容自若揮手接擋這來勢洶洶的一拳。可是讓周南出乎意料的是,這看似剛猛的一拳,其中的力道居然被自己輕而易舉的全部化解掉了,這一拳根本沒有傷到自己半分!
周南暗想:“於束這一拳看似剛猛,怎麼就被我如此輕而易舉的化解掉了?難道這小子爲了保存實力,所以在中途撤回了力道?”
周南沒有輕敵,再次接了於束的幾拳,而這拳中的力道都被周南一一化解掉了。
此時周南才恍然大悟:“面前的於束和那個大內高手奎震,這二人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人物!雖然兩人都修煉偏向剛猛的功法。但是那奎震已經把練到了至剛至陽的地步。而面前這個於束不過是一身蠻力而已。”
正在周南恍然大悟只是,那於束又是一拳逼來。因爲剛纔周南害怕於束這拳法剛猛,所以一直防守從未出擊,此時也正是周南已經徹底明白了於束那點本領,自然放開了手腳,“撲哧”一拳向於束迎了上去!
“砰!”一聲巨響,周南和於束的拳頭撞在了一起。
周南的功夫是剛柔並濟,拳路也是有攻有防,所以於束給他的力道,早被周南給化解了。
可是於束只是一身蠻
力,拳路也是隻攻不守,簡直就是戰場玩命的拳法!此時他根本化解不了周南拳法中的力道。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捱了周南一拳。周南可是洗髓二段高手,他打出的拳力相當恐怖。於束這個武夫怎麼可能經得住如此力大的一拳?
“咔嚓!”一聲,於束的手骨崩碎了。
“啊!”那於束頓時慘叫了一聲,連連退後了數步。
周南想不到於束的修爲如此不堪,不由鄙視一笑道:“沈王爺怎麼會派你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來請我周南?你這種貨色怎麼可能請得動我?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周南懶得搭理他!如果打算來請我,就讓他親自來。”
周南嘴巴上說的威風凜凜,但其實他心中真害怕那沈王爺親自來,畢竟沈王爺無論是修爲、氣場、手段都比自己厲害的多。可是周南認爲,像沈王爺如此響噹噹的人物,自然不肯在大庭廣衆之下來找自己麻煩,那樣的話真是以大欺小了。沈乾那種有地位的人物,如果惱羞成怒以大欺小,這種事情傳出去,他的臉還往哪裡擱?
周南只打出了一拳,便打碎了於束的手骨,如此修爲着實讓那羣騎兵驚恐萬分,此時那二十幾名騎兵,也都紛紛拉緊了繮繩,讓自己的馬匹向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彎刀也攥得更緊了。
周南看到這羣騎兵已經被自己震懾住了,嘴角不由劃過了一絲微笑,正打算揚長而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自己身後有抽刀的聲響。
周南猛然轉過頭,發現正是身後的於束抽出了腰間彎刀。
這於束滿臉怒色,他的右手骨碎了,所以用左手攥着那柄彎刀,一臉怒不可解的神情,雙眼中似乎要冒出火來一般。
這於束大喊一聲,再次揮着彎刀向周南砍來。
周南看到這一幕,不禁又怒又驚。
周南之所以怒,是因爲此人太得寸進尺,自己剛纔自己明明可以殺他,但卻中途收力饒了他一命,可是於束不但不感謝饒命之情,反而還要拿出佩刀和自己玩命!
周南又之所以驚,是因爲這此人明明知道修爲不如自己,但是卻還要和自己鬥一個你死我活,這種視死如歸的膽量,確實讓周南微微一驚。
於束是一個粗人,也是一個講字號的江湖人,他被周南一拳打碎手骨,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現在在自己手下面前顏面盡失,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把自己丟了面子,馬上在周南身上找回來!
於束這彎刀也鋒利的很,於束用盡全力把這寒光閃閃的彎刀直向周南天靈蓋劈去。
周南立刻雙手合十,用雙手去夾這柄劈向自己的彎刀。
“噌!”一聲,周南雙手狠狠的夾住了這柄彎刀,當週南的雙手夾住彎刀的那一剎那,才曉得這柄彎刀力道極猛,也才曉得這於束果真有一股子蠻力!如果這一刀劈在自己的頭頂,自己的腦袋真可能被這一刀劈成兩半。
周南又連忙運力,才真正控制住這來勢兇猛的彎刀,此時周南也滿是怒氣的喝道:“我剛纔饒你一名,不但不念我的情,反而還要置我於死地。真的找死!”
周南手腕一抖,兩掌夾着的那柄精緻鋼刀,赫然被他的內力震斷了。隨後,周南又打出一掌,猛然一聲虎嘯之聲傳來,一隻血紅虎爪也在他手掌中迸出。
這正是周南
的看家本領……虎爪勁!
那真氣化作的虎爪,頓時打在了於束丹田之上。
周南本打算廢了於束的修爲,可是周南極其憤怒,因此這虎爪勁可謂是條件反射一般發出來的,其中的力道周南竟然也沒有了分寸,不過自我感覺打出這招虎爪勁十分順暢、痛快。
當週南發出這虎爪勁之後,才猛然想道:“糟了!這傢伙修爲如此不濟,我這招虎爪勁又如此淋漓盡致。這一掌打下去,豈不是讓他一命嗚呼?”
周南想到此處之時已經晚了!於束捱了這招虎爪勁,頓時口吐鮮血同時也被打出了數丈之遠,重重摔在地面之後,連連抽搐不停。
周南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想把事情弄大,他只想打傷這羣騎兵,以便讓這幫騎兵暫時不再糾纏自己,然後自己就容易逃離玉京城。可是如果自己當衆殺死了這個於束,那性質可就完全變了。
周南連忙來到了於束身旁,周南揮手點住了他身上的幾道重要穴位,以免自己虎爪勁的暗勁摧碎對方的五臟六腑。
可是當週南點了這幾道穴位之後,才發現這於束已經失去了脈搏於呼吸……於束死了!
周南殺人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第一次殺人就是在眠月樓,那是他當場殺死了方若的好幾個手下,可是那時候自己有方若的把柄在手,就算是在多殺死幾個,方若也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隨後周南又在與羅英派出的那個小太監打鬥中,出手殺可那個小太監。可是那時候已經講明瞭刀劍無眼,而且那個小太監臨陣脫逃理應問斬的。
然後周南又在天恩武賽上殺死了吳偉年,那時候早已經簽了生死狀,所以殺了他,周南自己也絕沒有麻煩。
周南手上的人命可謂不少了,可是哪一個也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但是如今面前這個於束的死,卻讓周南驚恐萬分。
於束的死,可大可小。朝廷可以說成周南自衛殺人,也可以說成周南在天子腳下故意殺人。這如何說全要由朝廷判決了。而且這二十餘名騎兵都是見證人,也都是沈王爺的手下。周南想到此處,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了。
“於副統領死了!”這是一名騎兵慌張的喊出了聲。
其他騎兵也頓時慌了,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先撤退,還是應該先一起殺死周南。但是如果他們就如此放了周南,回到沈王府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如果一起出手攻擊周南,以周南的修爲而言,就算是他們一起出手,也未必是對手。
所以這羣騎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之間僵持住了。
突然一名騎兵大喝道:“你們先圍困住周南,我這就去稟報王爺。”
周南聽到此話,眼中頓時露出一絲殺機,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絕不能讓他去走漏消息!”
此時周南已經當衆殺了人,可謂是騎虎難下了。如果這個消息走漏給沈王爺,沈王爺就會順理成章、光明正大的捉拿自己。到時候自己想逃也來不及了,所以周南要儘快逃離此地,而且在逃離之前,不能讓這羣騎兵通報沈王爺。
周南想到此處,殺機大盛,撿起地面的一塊刀片,對着那名打算去稟報消息的騎兵隨手一揮,那飛射而出的刀片,就如同一道白光射入了那名騎兵的喉嚨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