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府中
阿青婆和風浪等人說着話,明顯地有些心緒不寧,她有預感,今天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報有一個人,自稱從巫家堡來,求見阿青婆”
太阿府的守衛快速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道,神情頗爲驚慌。
“你看清楚了,只有一個人嗎?”。
阿青婆驚奇地說道,她暗自長出了一口氣,只有一個人,那就不怕他會翻了天去。
“沒錯,只有一個人,不過這個人很怪嗯,非常……非常地怪”
守衛結結巴巴地說道,他還想繼續分說,卻看到阿青婆等人已經迎了上去。
阿青婆等人很快就會見到那個怪人,自然不用呆在那兒聽着守衛去描述了。
等到風浪等人看到了那個怪人時,忍不住都是吃了一驚。
眼前的這個人確實是一個怪人,他穿的是一身黑衣,而他身上的皮膚,好象比他的衣服還要黑,透着那麼一股子神秘。
在太阿府衆多人的圍困當中,這個怪人臉上卻沒有絲毫地懼色,在他的臉上甚至還含着譏笑,就象是將這些人全都不放在眼裡一般。
“你就是阿青婆?”
這怪人將怪眼一翻,露出來白色的眼珠,淡淡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來到這裡想幹什麼?”
阿青婆謹慎地說道,這件事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使她不得不小心從事。
原來,依照阿青婆等人的分析,巫家堡的人一定會大舉問罪,所以她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沒想到對方卻只來了一個人。
不過,對於這一個人,阿青婆絲毫地不敢掉以輕心,她隱隱地覺得,一張大網,已經向太阿府的人徐徐張開,稍有不慎,就會落入網中,萬劫不復。
“我是巫家堡的使者巫僕,這一次是來下請貼的!阿青婆,這一直停在門口,難道就是太阿府的待客之道?”
來人呵呵地笑了一下,在挑明瞭來意以後,就開始出言向阿青婆調侃起來。
“請進吧”
阿青婆受到巫僕的擠兌,只好無奈地說道。
“我這次來,是想邀請兩人前去巫家堡的,望請阿青婆配合”
巫僕面對着阿青婆等人,神情顯得不卑不亢,氣度倒是非常地從容。
聽到了巫僕的一席話,太阿府的人都鼓譟起來,說是這人來只怕沒有什麼好意。
“不知道巫家堡準備請誰?”
風浪微微地笑着說道,一定要弄清對手的來意,這才能夠確定對策。
“是一個叫做阿芳的姑娘,還有一個叫做阿呆的少年”
聽到風浪的問話,巫僕笑了一笑說道。
“不能上他的當”
“將他抓起來”
……
一聲聲地叫嚷從太阿府議事廳中飄了出去,太阿府的一些人實在是控制不住了。
“我倒樂意與你走一趟,不知道阿芳怎樣想?”
在衆人的叫嚷聲中,風浪笑着說道,就好象根本不知道巫僕他們的陰謀一樣。
原來,風浪知道,他並不能在這兒呆太長的時間,所以才急着與巫家堡的人作個交待,他還等着去找紅桃等人呢。
“我聽你的安排”
看到風浪的眼色看過來,阿芳低頭說道,聲音不大卻是頗爲堅決。
太阿府的人都是一陣大譁,以爲聽錯了,這簡直就是拿性命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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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阿芳,如果答應他,那可是九死一生,你們可得想清楚了”
阿希公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苦口婆心地勸阻道。
“阿芳,你們能行嗎?”。
阿青婆搖了搖頭說道,看她擔憂的模樣,明顯是有反對的意思。
“阿青婆,你還不相信我嗎?沒事的!”
阿芳向着阿青婆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原來,就在昨天晚上,阿芳將偶得巫道真經的事情,與阿青婆詳細地說了一遍。
當阿青婆看到巫道真經上那衆蠱的兇惡形態,這才完全相信了,阿芳確實是將衆蠱都收到了這巫道真經中。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阿青婆輕輕地說道,對阿芳的疼惜,那可是顯而易見的。
“放心,阿青婆,我會保護她的”
風浪斬釘截鐵地說道,臉上的神情顯得極爲的認真。
不知怎的,風浪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陡然間想起火霞,想起他對火王所許下的承諾,不由地暗自慚愧。
“好,沒想到阿呆公子和阿芳姑娘都是這般的爽快,我在這兒可就先謝謝了”
巫僕的臉上露出了驚奇的神色,接着就大喜過望,連忙衝着風浪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既然決心已下?那我就不再阻攔,可是你們記得,無論如何都得回來”
阿青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悽然地笑容,她終於發現,這兒的形勢,已經不是她可以左右的了。
亂了好大一會兒,風浪和阿芳,才隨着那個叫巫僕的人,一起走出了太阿府,直向巫家堡而去。
一路行來,風浪都和阿芳並肩而行,他們說着話,臉上還不時的露出笑容。
這一切,巫僕都好象沒看到一般,他也並不插言,只是獨個兒在前方引路。
到了後來,樹木漸漸地高大,令得風浪想起了,他初入太阿村以前的事情。
風浪已經探聽清楚了,這巫家堡很可能就是古堡,這也是他一心前來的原因。
正走期間,風浪陡然間覺得有一絲危險,連忙閃身向前,擋在了阿芳的面前。
隨着一陣風聲,從林中竄出來一個混身青色的瘦小身影,如同木偶一般,面目顯得非常地猙獰。
在這身影的手中,還拿着一把青色的木劍,衝着風浪桀桀地笑着。
在開始的時候,風浪還以爲這個青色的木偶,同靈木城的那些人一樣,都是由靈木變成的呢,後來見到這木偶的目光呆滯,這才知道這木偶是沒有什麼靈性的。
“這是什麼東西?巫家堡邀請我們,就是以這種方式接待嗎?”。
風浪衝着巫僕說道,他已經隱隱地猜了出來,這些都是巫家堡的人搗的鬼。
“這大概是一隻青瘟鬼,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罷了,與巫家堡無關”
巫僕將手一攤說道,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準備幫忙,完全就靠風浪與這青瘟鬼糾纏了。
風浪很生氣,決心要先將這青瘟鬼解決了,如果有機會,他不介意讓這可惡的巫僕吃些苦頭。
那青瘟鬼口中唸唸有詞,將手中的青木劍一揮,向着風浪的身上,快速無比地刺了過來。
沒想到這青瘟鬼居然如此的快法,風浪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如今仗劍還擊是不可能了,只得快速地躲避。
就聽到嗖地一聲,青瘟鬼的青木劍,從風浪的頭頂上方刺了過去,只差一點,就要刺中他的身子。
風浪剛剛站穩身形,就見青瘟鬼那綠色的身影就撲了過來,一連數劍,將風浪殺得非常地狼狽。
施展了全身的解數,風浪身子連縱了數縱,這纔拿出了殺戮劍來。
等看到手中拿出的是殺戮劍時,風浪的眉頭皺了皺,這殺戮劍要見血方回,卻不知道這青瘟鬼身體裡面有沒有血。
風浪的殺戮劍拿在手中,心中略爲安定了一些,無論如何,他都有了還擊的本錢。
青瘟鬼的嘴裡唸唸有詞,唸的卻是加速的咒語,手中的青木劍,似乎和身子化爲一體,給了風浪很大的壓力。
風浪使出了大須彌式,將這殺戮劍法舞得呼呼生風,牢牢地護住了身子各處的破綻。
這殺戮劍本是攻擊的劍,被風浪硬生生地用作了防守,顯得非常地彆扭,可是風浪卻沒有辦法,青瘟鬼攻的太急,他實在是沒有換一把劍的時間。
在開始的時候,風浪十劍中只能還得一兩劍,可是後來對於青瘟鬼的身法,慢慢地摸索到了一點門道,這還擊的劍招,才越打越多起來。
繼續鬥了下去,風浪漸漸地扳回了局勢,由守變攻起來,等到風浪徹底轉爲攻勢的時候,青瘟鬼可就受不住了,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地難聽。
“就算是你求饒,我也不放過你”
打了這麼半天,風浪的心中可是徹底怒了,他手中的殺戮劍法展開,就象是蕩起了一層層的殺意。
聽到風浪將這青瘟鬼的叫聲,當成了求饒的聲音,巫僕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象是在譏笑風浪的無知一般。
儘管是在打鬥中,可是沒過多大會兒的功夫,風浪就聽到周圍有些不對勁,那是有身影破空的聲音,而且聽聲音的來勢,還是非常地快速。
沒過多大會兒,風浪的臉上突然間變得蒼白起來,原來他已經聽出來了,這四面八方圍過來的,好象都是青瘟鬼。
單是一個青瘟鬼,就已經如此的難以對付,如果是有許多的青瘟鬼,那會變成什麼場景,風浪可真是難以想象。
果然被風浪探測對了,瞬息以後,無數的青瘟鬼,都從這片古林中跳了出來,樣子都是非常地猙獰可怕。
風浪的心中掠起了淡淡的後悔,早知道會遇到這麼多的麻煩,他就不該帶阿芳一起來了。
眼前這麼多的青瘟鬼,風浪自忖以他的功夫,如果硬要逃跑,說不定可以辦到,帶着阿芳一起,那卻是困難至極了。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風浪沒有辦法了,只好挺着殺戮劍就衝了上去,一劍接着一劍,短時間內,風浪居然逼得這衆多的青瘟鬼都根本無法靠近。
青瘟鬼卻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是打不勝打,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徹底的將風浪給圍了起來。
酣鬥中,風浪驚奇地發現,以他的殺戮劍的鋒利,居然無法刺透這青瘟鬼的身子,只是每當刺上去以後,就會發出“卟卟卟”的聲音,就好象是刺到了木頭上一樣,根本就不曾流出什麼血來。
青瘟鬼越積越多,可是並不向巫僕和阿芳的身上撲,卻全都給風浪過不去,一個接一個,就象是要將他給徹底的淹沒。
風浪怒聲地高呼,可是任他施展本領,卻始終不能擺脫這些青瘟鬼。
而這些青瘟鬼在初始攻來的時候,並沒有絲毫地章法,可是到了後來,就好象是布成了陣,每一批被打退,就會有另一批衝上來,那意圖彷彿不是爲了斬殺風浪,而是爲了將他拖得筋疲力盡。
風浪的心中暗自着急,他本來是想着憑藉一已之力,將這巫家堡給徹底挑了呢,如今才知道這件事情,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解決。